“咻!咻!”
又是幾發連射打在彩面奴張開的嘴巴內腔。
在彩面奴的哀嚎中,一塊肉條掉了下來。
是他的舌頭!
這次有效果!兩個射擊高手振奮起來。這個怪物並不是完完全全的金剛不壞!
“快躲開!”夏鳴衝他們大喊。
躲什麽?怪物明明還在幾十米外啊。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被激怒的彩面奴鼓起臉頰,“噗”的吐出一口綠色黏液!直向兩人飛去!
兩人慌亂間連滾帶爬,卻還是被黏液吐了個正著。
“啊!!!!!!!”
兩人像是被迎面潑了一身濃硫酸,皮膚在刹那間腐蝕,衣物也在綠色黏液的泡泡中焚起黃色的火焰!兩人在地上翻滾,本能想要蹭掉那些液體,但每次摩擦都生生的從自己身上蹭下一大塊血肉。
很快,痛苦的嚎叫中,兩人變成了一灘膿水。
中年人不由慶幸剛才彩面奴沒有向他使用這一招,否則就算他身披白骨盔甲,也架不住這種強腐蝕的分泌物。
而夏鳴看著這一幕,怒火在胸中彌漫。
這次考試到現在已經第幾次了?
他回憶起黃宿的話,也回憶起列車上的平民。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對顧氏集團在廣場上的解釋存有一絲信任,那麽此刻,他已經完全不相信他們的說辭。
這種考試!這種考官!
為什麽要存在!
夏鳴握緊的拳頭聚起了源能,強烈的波動瞬間就吸引了彩面奴和中年人的注意。
腦袋嘴巴大張,舌頭竟又長了回來,它戲謔的看著夏鳴說:“怎麽?你想為他們報仇?”
“別上當!彩面奴是三甲通緝犯,它最喜歡虐殺對手!”中年人大吼。
眼見夏鳴仍然鬥志昂揚,中年人隻得快速解釋起自己的來歷。原來不僅僅是黃宿,郭帥為了行動保險,特意又安排了中年人在內的其他兩位高階軍官潛伏到這次捉刀人考試。一是為了收集顧氏集團的可能犯罪證據,二是兼顧保護像夏鳴和陳武在內的潛力種子。
“我是鄭澤!”中年武士讓夏鳴想辦法去開門:“彩面奴早就是敘州軍內部的通緝犯,據調查,許多謀殺案都和他有關。顧氏集團用它做捉刀人考試考官,不管出於什麽理由,包庇重大罪犯的罪名足以告它蓄謀不軌。”
他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彩面奴。
可彩面奴明明聽見他們的交談,卻依然保持著詭異微笑,並不出手阻止。
直到夏鳴跑到入口,卻發現這扇門早已被反鎖,任憑他如何想辦法,都無法撼動分毫。這扇門甚至在他用源能打到上面都沒有反應。夏鳴回想到當時下來的路徑,這裡分明是在全是岩石的山中挖出的空間。如此一來,除了入口那扇門,竟別無出口。
彩面奴看著夏鳴的動作,尖利的笑聲充斥著整個空間。“白費力氣!要麽你們殺了我拿走捉刀令,要麽我把你們殺了,把你們的屍體帶上去!”
中年人回頭恨恨的說:“彩面奴,你和顧氏狼狽為奸,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嗎?”
彩面奴腦袋浮在空中,嘴巴一開一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呀!我現在隻想把你們都殺掉!哈哈哈哈哈哈!”
“咚!”
一記暗色的源能衝擊波擊中了它的口腔,正中之前被打斷過舌頭的位置,綠色液體飛濺,不知道是打破什麽東西,彩面奴的腦袋再一次哀嚎起來,看上去,這一次比之前射斷舌頭還要痛苦。
……
【源能點】541→0
放(掌握)——(552/1000)
……
中年人眼睛一亮:“你是變能系?”
他不等夏鳴回答,趕緊說道:“我來牽製它的活動,你來攻擊!”
說著,雙臂皮膚下浮出一層厚厚的白骨,朝著眼前這隻詭異生物衝去!
夏鳴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他趁著彩面奴還在哀嚎的時候又是一拳擊出,可惜臨空打出的這記源能卻打在了彩面奴的額頭上。
彩面奴一邊嚎叫一邊將頭在空中不斷擺動,將自己的嘴巴藏起來。
中年人來到了彩面奴的身體處,可剛一揮拳,卻被兩把彎刀勾住了胳膊。他退身再進,卻依然被兩把彎刀給攔在身外!
沒了骨鞭後,他竟連靠近都是問題。
夏鳴連續轟擊沒能打出效果,他看著不斷下降的理智值心中焦急。彩面奴這種一看就非正常的變異狀態絕對不是正常的源能變身,而當他和鄭澤的源能變身結束,而彩面奴若還能維持狀態,則他們肯定無人能活。
必須要盡快結束戰鬥!
夏鳴調整自己的位置,在場上奔跑起來,雖然不知道彩面奴的頭顱為什麽不去攻擊在下方與身體交戰的鄭澤,但它一直盯著夏鳴,倒讓他松了口氣。
夏鳴一腳將場地上的骨鞭踢向男人:“接著!”
鄭澤聞聲回頭,大喜過望:“來的好!”
抄起了空中飛來的武器,回身就是一鞭,將彩面奴手中的一把彎刀給打飛了出去!
此刻,夏鳴卻敏銳的察覺到,彩面奴的頭卻絲毫不受影響的依然戒備著看著他。
難道?
夏鳴心中有個猜測,但需要證明。
他依然在踢飛骨鞭後依然不斷地繞著場地飛奔。
而那個大腦袋則一直盯著他,始終保持著既能攻擊到夏鳴,又可以保持一定靈活空間的距離。
隨著夏鳴跑圈的距離越來越遠,圈子越來越大,忽然他猛然站定,揮出了一拳,暗黑色的源能從他拳頭處飛出,向腦袋飛去。
雖然腦袋目標巨大,但架不住它一直防備,一個扭頭就躲開了。
它面露譏色,剛想嘲諷夏鳴,卻不備一個趔趄。
腦袋回頭,卻看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個骨鞭串了透心涼。
原來就在剛才,夏鳴發現彩面奴的腦袋和身體好像隸屬於不同的控制器官,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控制著不同的身體。
為了證明這點,夏鳴故意拉遠了和本體所在的距離,迫使腦袋為了交戰,不斷地降低浮空的高度。直到他和腦袋以及身體三者形成一道直線。這個時候他攻擊腦袋其實就是在攻擊本體。
彩面奴的本體對遠程襲擊毫無準備,在和中年人交手時被源能衝擊打穿了架勢,原本整齊的刀勢就此一垮,鄭澤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全力一刺將彩面奴的身體刺了個對穿。
鄭澤順勢擰身一扯,彩面奴的身體從中間一分為二,竟是被豎著劈成了兩半。紅豔豔的內髒器官混著大量血液一下子傾瀉出來,像是被扯破的水袋,流了一地。
“瞧你們做的好事!!”彩面奴的腦袋高聲尖叫。
它剛想鼓起臉頰,故技重施的吐出酸液,卻被夏鳴眼疾手快的跑上去一個源能加強的上勾拳將其腦袋高高打飛,那一口酸液就被留在了嘴裡。
“啊!!!!”腦袋爆出淒慘的悲鳴,在地上翻滾起來。
彩面奴萬萬沒有想到明明是兩個一境的武士,卻將它打成這個樣子。
而就在此刻,夏鳴的諦聽視界裡,彩面奴的危險系數已從骷髏頭降為了黃色。
鄭澤一腳蹬住腦袋,高舉著骨鞭:“說,你和顧氏到底有什麽計劃!”
“啊!!!!!”腦袋還在不斷哀嚎。
男人毫不留情的聚鞭成束,將骨杖狠狠插進了其中一隻眼睛。
“說!”
只見腦袋從中間緩緩裂開,從裡面爬出了一個渾身黏糊糊沒有頭髮的矮小侏儒。兩人這才發現,那腦袋中傳出來的金屬般的尖利哀嚎其實是它發出來的。
鄭澤和夏鳴瞪大了雙眼看著它。
它皺巴巴的臉上充滿了畏懼。
“你是彩面奴?”鄭澤懷疑的問道。
沒了腦袋的遮擋,小怪物的金屬碰撞般的嗓音明顯清晰了不少。
“是的。”小怪物又拚命搖頭:“不對不對!”
“到底是不是!”男人又舉起了骨杖。
“我說了!!!!我是彩面奴!但只是他的一部分!”
“什麽意思?”鄭澤皺眉:“你說清楚!”
小怪物害怕極了,剛想開口,卻看到它眼珠忽然瞪圓,然後“嘭”的一聲,就在夏鳴他們眼前,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