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沃羅不理睬急切的西格瑪。
他扭頭對牆邊那幾個女奴命令道:“去把管家找來。”,一個女奴——剛才給伊格拿鏡子的那個——飛快的跑了出去。
接著馬沃羅從一名女奴手中拿過黑袍,穿在身上,又從另一名女奴手中拿過一杯琥珀密酒,灌了一口。
然後他眉頭緊皺著坐到石室中的柔軟座椅中,目不轉睛的盯著伊格,表情陰晴不定。
“這老狗一定在想奪舍為什麽不成功!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進行下一次奪舍!
時間緊迫啊!
但是我還得裝成個傻子,現在需要努力想辦法破局!”
回應著馬沃羅陰鷙的眼神,伊格的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呆滯空洞,但他的大腦飛速旋轉。
“快說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怎麽毀滅的,父親!”
西格瑪聲音再次響起,“還有為什麽別的龍王都死了,你沒死!”
被人打斷思緒讓馬沃羅面露不悅,“讓我安靜一會兒!好兒子,我在想誰要殺我!”
“不行!你這屬於吃了吐,我最討厭吃了吐!”西格瑪不依不饒。
“嘖……好吧,”馬沃羅滿臉無奈,隻得再次訴說起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毀滅的秘密。
“那個狗賊和他那自稱無面者的卑鄙朋友們成氣候之後,就開始大肆殺害高貴的瓦雷利亞公民,銷毀我們珍貴的財產——奴隸。”
這惹惱了血巫們!
他們用盡全力搜捕這些陰溝裡的老鼠,折磨了很多人,屠殺了很多人。
但卻收效甚微,老鼠們依然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低賤的奴隸們也都在幫助這些老鼠,不管怎麽拷問,他們都不願透漏老鼠的行蹤。
接著拷問者也被大量殺害!
後來就連法力強大的血巫和龍王也都接二連三遭到刺殺!
龍王們死後,他們的龍無人駕馭,這對城市造成不小困擾。
不少人主張殺了無主之龍,但曾經擁有這些龍的家族卻極力反對,兩方爭鬥不休。
一時間瓦雷利亞自由堡壘人人自危,很多人逃往瓦蘭提斯等邊緣城市,就連龍王也逃了一位。
呵呵……
軟弱可悲的老伊納爾·坦格利安帶著他那神神叨叨女兒和虛偽的兒子,夾著尾巴逃到了西邊的維斯特洛大陸,一個蠻荒之地。
但真正的瓦雷利亞人不會逃,強大的血巫們更不會被陰溝裡的老鼠嚇到。
他們潛心研究對抗‘恩賜’的法術,並用血魔法制造搜尋無面者的獵犬。
這些都取得了顯著的成果,特別是獵犬,差不多已經可以用來搜尋這些沒有臉的老鼠了。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老鼠們發瘋了!
他們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在喚龍節那一天,刺殺了所有有能力壓製十四火峰血巫。
火山瞬間失去控制。
整個瓦雷利亞半島的所有生靈,貴族與平民、主人與奴隸、魔龍與螻蟻,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天灰飛煙滅。
火峰啊,火峰!既是力量之根,亦是毀滅之源。”
說罷,馬沃羅再次灌下一大口琥珀蜜酒,他看著牆角玻璃蠟燭詭異的火光,陷入沉思。
西格瑪絲毫不給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龍王一絲喘息的機會,接跟著問道:
“喚龍節是什麽東西?
刺殺了所有壓製十四火峰的血巫!那工作量應該很大吧?難道就沒有被提前發現?
還有到現在你也沒有說你怎麽沒死!”
“兒子,你的傻問題怎麽這麽多!?”馬沃羅眉頭緊皺,但還是回答了西格瑪的疑問。
“喚龍節是瓦雷利亞人最重要的節日,用來紀念他們創造並控制魔龍,後來大議會也定在那一天。
大議會很重要,龍王們會在那時討論利益分配,解決家族之間的矛盾。
所以那一天所有的龍王都會回到十四火峰,參加這個節日。”
“這也給了人家一網打盡的機會,哈哈哈……”西格瑪嗤笑。
馬沃羅選擇忽略這個傻子的嗤笑,接著解釋:
“剛才說了,火峰是力量之源,很重要!誰能控制火峰,誰就能比別人獲得更多的力量。
5000年前,瓦雷利亞民族剛剛興起,那時候我們的魔法力量並不強大,火峰需要數百巫師合力控制。
然而經過3000多年的研究、改進,最後血巫們可以做到一人就能控制一座火峰。
一個家族若能得以控制火峰,那麽這個家族就能獲得更多的力量。
如此澎湃的力量肯定是越少人掌握越好。
所以,能夠壓製十四火峰或者組織人手壓製十四火峰的法術,只在頂級的家族中由族長口耳相傳。
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家族很多,有上千個,能夠駕馭魔龍的,有四十個,這四十個家族被稱為龍王家族。
龍王家族中能單人控制火峰的,只有二十個。
所以隻用殺二十個人就行!呵呵……”
馬沃羅苦笑,灌下一口酒之後,繼續說道:
“當時老鼠們一起行動,在幾乎同一時刻驟然出手,使用‘千面神的恩賜’殺死了這20位強大的血巫。
其中就有我的父親!
剩下的巫師們看著迸發的火山束手無策,只能面對自己的末日。”
“我很抱歉,聽到你父親的死。”西格瑪低聲安慰。
“哈哈哈……沒關系!”馬沃羅笑著擺擺手。
“事實上當時得知他的死訊時,我欣喜若狂!我這一生高興的事情不多,他死算一個!”
馬沃羅笑著又飲下一大口酒,接著舉杯高聲大喊:“敬愚蠢傲慢、不可一世、古板迂腐的貝勒裡斯大人,哈哈哈……”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沒死呢?你不也是龍王嗎?”西格瑪咬著這個問題不放。
“你沒完了是吧!?兒子,你就這麽想我死!”馬沃羅惱怒道,
“我沒死是因為我當時並不在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我在亞夏。
你也看出來了,兒子,我跟我父親的關系並不好!
因為我和他同時愛著一個人。
我對他說:‘既然兄妹可以,那麽為什麽我跟她不可以?’,他打了我!
他從來沒有打過我,因為這個,他打我!
我一怒之下,跑到這裡。
許多龍王在亞夏都有城堡,有幾個人長期在亞夏居住,只有喚龍節才回去。
他們在這裡研究龍,血魔法,陰影以及更神秘的東西。其中一個人待我如親生兒子,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跟他們相互交流學習,發誓有一天可以回去殺了父親!
末日浩劫發生以後,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老家夥跟他們的龍死完以後,我的奧裡西斯就成了當時最強的龍!
我立刻先洗劫了亞夏所有龍王的城堡。
接著我騎著奧裡西斯,洗劫了龍王們世界上其他城市的莊園和城堡。
這讓我獲得了大量的魔法研究手稿和龍王的子嗣,我依靠這些手稿和龍王后裔進行了無數艱苦的研究和充滿創意的實驗,從而達到了如此的成就!”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哈哈哈......”馬沃羅舉起酒杯,高聲叫嚷,“敬馬沃羅·貝勒裡斯大人,第一個成神的瓦雷利亞人!”
聽到這裡,伊格內心泛起一陣惡心,
“用豬狗不如都不足以形容馬沃羅這老登了!
親生父親教育他,他扭頭就想殺了對方!
別人待他如子,他抓住機會就搶了對方,並拿對方的孩子做實驗,事後居然沒有一絲的愧疚,甚至沾沾自喜的炫耀!”
伊格更加堅定了殺馬沃羅的決心。
“真厲害,父親!”
西格瑪一邊拍手,一邊傻裡傻氣的嚷道:“我會是第二個神,超越你的神!”
“祝你成功!”
馬沃羅舉杯致敬,接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接著馬沃羅面色一沉,盯著伊格冷聲說道:
“不過有個問題我始終想不明白!
我沒死,正常!
可你為什麽沒死!?
能夠殺死頂尖血巫的‘恩賜’為什麽沒有殺死你?
還有你剛才為什麽想要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