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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火八五濤》第10章 諸詩友省府赴試:錢公子娼家得意
  錢同舫與夏允彝滿面哀殤,考期越發臨近,而夏完淳卻不知所蹤,諸位同窗,文友皆已整裝欲行,所缺者唯夏存古一人爾。

  夏允彝沉惋的說:“賢侄,別等了,此一去,就需十余日,方能趕到省城,汝等沿站而行,日落宿店,日出而行。現今並不太平,流賊,草寇充塞荒野草澤,多帶幾名護院武師為安全計。天氣有些涼,多帶幾件衣物,歸時,伯父為你洗塵。

  三日後:錢同舫,陳亞東,柳漢泉,高明煊四位同窗結伴赴省。這四人都未曾出過遠門,離開松江縣,計算路程,控轡而行,時間尚早,觀賞沿途秀麗風貌,品嘗異地小吃,饕餮各色名菜,除去高明煊等級遜色,其余皆富貴,既為好友,自當甘苦共之,所以,高明煊並無窘迫潦倒之態。

  陳亞東原本想放棄此科,經夏允彝在三勸說,方才不在等夏完淳歸期,陳亞東知道是夏完淳一路為自己保駕護行,最終又救了自己的性命之事後,深感內咎與自責。他從心底裡暗暗發誓,此生為夏氏父子所有,無論前途有多麽艱難險阻,暗潮湧動,此生不渝,患難見真情,既然,柔雅雍弱的夏完淳都能夠為義氣,友誼而不愄死亡。身強力壯,且又癡長幾歲的陳信之又有何理由不能為這份難得的真情,友愛而有所奉獻。他早就下定決心,省試之後,無論結果怎樣?陳亞東必將獨自去尋覓師弟的蹤跡,此事,父親已經首肯,若非為了此番省試,他早已踏上征程。

  這一天,錢同舫等眾人行到鎮江地面,此處地裡位置及其重要,也是全國的經濟貿易往來的腹心地帶,這也是南北東西的交通樞紐,鎮江歷來都是非常發達的商埠,在歷史上有悠久的美名,同時也是風貌錦繡,地靈人傑的美麗重鎮。

  柳漢泉悠遊的穿行於繁華的街市,觀賞著街路倆側的店鋪與如蟻的行人,好一似,劉姥姥初進大觀園,越向裡走,越是熱鬧無比。而那位錢同舫,錢二少那雙多情的鼠目盡往年青俊俏的女子身上掃描,許多拘緊,端淑的貌美女子都完全忍受不了他那熱辣,風騷的注目禮,那雙細目好象要撕裂女人的繡帶般犀利而瘋狂。有時,他會與迎面而來的小女子故意裝作躲閃不及狀,叢而,產生肢體語言,此時他必會伸手相扶,暗地裡在他那寬大的袖筒裡,作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淫穢手段,受到猥褻的有修養,有內含的女人,自會含羞忍辱低首離去。離家時,錢同舫原要帶倆名隨身侍候的使喚丫環卻遭到夫人防微杜漸的抵製,離家已經六天了,這位夜夜春歡的二少,哪受得這種苦行僧似的生活,他天生就對女人有一種不知疲倦的迷戀,若不是家有悍婦,家裡的使女,丫環恐怕早就為其所用,絕不會放過任何一人,這就是身為家主的無尚權威。

  柳漢泉與高明煊二人觀覽手工藝品與古帖,及名人字畫,在一家出售書籍字畫的店鋪前駐足,店鋪的老板見有顧客光臨喜出望外的走上前來,當先一揖,聲情並茂的借紹道:“二位公子,歡迎蒞臨敝店,老朽經營字畫多年,例來童叟無欺真跡與贋品,自當如實告知。敝人前幾日花重金收購一幅南宋年間辛棄疾,辛幼安大人的詩詞,老朽奉若奇珍,若非為生活計,斷然不會出手,二位公子如有意,就請隨老朽後邊細觀。”

  二人聞聽是辛稼軒的真跡手稿,禁不住心癢神馳,急忙跟隨店主來到後堂的一間書齋。店主謹小慎微的摘下一幅倦軸,放到幾案上,慢慢展開。

  縱橫粗曠,鐵指銀鉤,蒼勁淋漓的一幅《木蘭花慢》展現於二人的視野中,在這首詞的下方標注著:席上送張仲固帥興元。這是辛棄疾為張仲固踐行的一首詞,離情別意顯與其間二人目不轉睛的審視這首詞的內含。

  漢中開漢業,問此地,是耶非?想劍指三秦,君王得意,一戰東歸。追亡事,今不見,但山川滿目淚沾衣。落日胡塵未斷,西風塞馬空肥。

  一編書是帝王師,小試去征西。更草草離筵,匆匆去路,愁滿旌旗。君思我,回首處,正江涵秋影雁初飛。安得車輪四角,不堪帶減腰圍。

  二人觀罷多時,都為詞中的意韻所陶醉,更對作者關心國家命運,山河破碎,舉圖恢復的宏圖壯志,不勝感慨。

  柳漢泉非常仔細的甄別,從紙張的質地優劣,到字面的橫撇豎捺,以至於裝禎,鑒別的細之又細,最終滿意的點頭微笑問道:“老板,這幅字你要多少銀兩。”

  精明的老板,表情嚴峻的說:“一口價,六百兩紋銀此倦軸你拿走。”

  一旁的高明煊嚇得一伸舌頭,好半會才縮進去。

  柳漢泉思慮中說道:“大叔,我們是趕考的秀才,家境寒微,且又對書畫有愛不釋手的癖好,您索要的價格太高昂,我們只是清貧文人,實在拿不出這麽些銀兩,在下身邊只有二百兩紋銀,您若允準,我們就成交。”

  老掌櫃的頭搖得似波浪鼓一樣的說:“相差太懸殊,對不起無法成交,這位君子日後再光顧敝店吧!”

  柳漢泉萬般無奈,悵惋的離去,剛跨出門坎,就聽店鋪老板輕蔑的嘀咕:“窮酸,那點錢還想買稼軒先生的真跡,有病這可是相差近四百年的古件。”

  二人相互一笑,融入人群,不遠處,有十余人在圍觀什麽,二人興趣所至,也湊上前去。一位十八,九的大姑娘頭插草標,直挺挺的跪在地下,姑娘身體右側半蜷半臥著一位年邁的老嫗。這姑娘自賣自身,為身患重病的老母親求醫治病,圍觀的人們都只是同情的歎息,卻無人施舍毫厘。

  購買字帖未成而受到奚落的柳漢泉,激起俠義心腸,也動了側隱之念。對跟隨身後的家仆說:“柳鋼,拿十兩紋銀給這位姑娘為其母治病。”

  家仆無奈的從行囊裡掏出十兩紋銀放到那女子面前,柳漢泉抬腿要走,卻覺得自己的左足被什麽牽絆一樣,回眸時,卻見那姑娘爬在地下,倆手緊緊環住自己的足裸,仰視著柳漢泉開言道:“相公,救人一命恩同再造,尚望公子有好生之德,救人徹底,奴家母女人地倆生,老母且又無力行走,讓奴家如何是好?望公子善行到底,小女子此身已歸公子所有今後,無論枕衾之間,縫縫補補,廚下漿洗,端水遞茶,奴家必定會鞍前馬後,絕無怨言。”

  柳漢泉怒氣勃勃的甩著袍袖低喝道:“賤婢撒手,本公子念你救母心切,才施以援手,何曾望隴得蜀,你不要壞吾名譽吾有要事在身,快些放手。”

  不管柳漢泉如何斥責,那姑娘就是不放手,此時,高明煊實在心有不忍,急忙解勸道:“章甫兄,何必絕人以千裡之外,既已行善,何不善行到底。此女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將其母移往醫館救治,一事不煩二主,既已有觀音之形,何不作南海之舉。

  柳漢泉苦笑道:“吾等未赴考場,卻先趨火場,真乃造化弄人,夫複何言。柳鋼,你快去尋一醫館,我們好將此嫗送去相救。”

  時間不長,柳鋼急匆匆回來稟告道:“公子,前方不遠就有一家醫館,奴才已雇來一乘小轎,我們這就前往。幾人用全力將老嫗抬上轎,在柳鋼指引下,很快來到醫館。眾人又七手八腳將老嫗抬到床榻之上,留著三縷長髯的醫者為老嫗細細疹脈,良久,醫家才放下右手,對柳鋼說:“不要緊,只是肝火太盛,又受些風寒,且又飲食不周。老朽開三副藥先去其風寒,三日後,在為其去除肝火。”說完,命藥房夥計為其配藥。

  柳漢泉自是無心閑逛,將那病中業已半昏迷的老嫗抬到一家客棧,令店夥計煎湯熬藥。親眼看著那姑娘服侍其母,一杓又一杓的將一碗藥汁慢慢喂下。柳漢泉親手為老嫗蓋上棉被見老嫗已經呼吸趨於平穩,方才放心離開。

  柳漢泉來到廳堂,吩咐夥計說:“給那對母女送去倆肉菜,倆道青菜,六兩米飯,帳錢計到我的名下。”

  柳公子來到柳鋼房裡,對其說:“一會,你去給那母女買倆套新衣,她們穿的衣衫藍縷,實在有礙觀瞻,患途之中,不可斷義。對了,別忘記給那病人買些時鮮水果,潤肺清火乃當務之急。

  華燈初上,錢同舫獨自倘佯於不夜的街衢,他心有所屬的尋找自己的定位,在《春風樓》的門前,錢二公子四處梭巡,站在門前,閱人無數的大茶壺眼到心到,立刻笑逐顏開的走向前來,兜頭一揖:“客官,進去玩玩,這裡的姑娘各地都有,雁廋環肥,鶯聲燕語,嬌娘美豔,色藝超群,陪酒的,暖被的,吟詩的,作畫的應有盡有。新近從蘇州來了一位豔麗多姿,風儀絕世的俏佳人,這位絕代嬌娃,蘭心慧質,琴棋書畫諸般皆通。只是身價稍高,陪酒需要十兩紋銀,陪床則需五十兩紋銀,客官,一分錢一分貨,歪瓜裂棗倒是便宜,別說公子爺您不屑一顧,就是大茶壺我也置若罔聞,趁年青富有,及時行樂吧!若到耋髦之年,縱想尋花問柳,已無其能亦。”

  錢同舫隨同大茶壺向樓上來自蘇州那位姑娘的房間走去,離老遠,大茶壺就職業化的喊:“美娟姑娘接客,遠方公子一位,先陪酒,後陪睡,瓜果梨桃無所謂,此間公子第一位,金滿床,銀滿櫃,全靠公子相依偎,美娟美,花繡腿,桃花溪洞貴人醉,京城貴少相排隊。”

  大茶壺喊聲方落,一位身穿絳紅衣裙,外罩淺綠色披肩的絕色佳人,有如出水芙蓉般,在倆丫頭的相伴之下,在門口含笑迎候。丫環獻上一壺碧羅春,美娟姑娘親自為錢二公子斟茶,此時,廚下也將四色精美菜肴端了上來。

  錢同舫對於娼家,並不陌生,但對這姑娘的芳容與那種淡淡的淒楚,為之惋惜心痛。美娟親手把盞為錢二少斟滿一盅汾酒,朱唇輕啟淡雅的請教道:“不知公子府上何處, 目前做何生理,府中有幾位夫人。”

  錢二少將門前酒一飲而進,裝作苦惱的說:“在下,經年奔波於野,何曾有閑尋媒妁謀約。家父年邁,祖上傳留的萬貫基業又不可輕廢,在松江自有祖傳的客棧,玉器,雜貨,酒樓,油房,粉房,還有賭局。終年旅途跋涉,身心俱疲,況受一襲青襟所累,此番拋下諸業,專程前往建康赴試。巧聞姑娘芳名,且又藝冠秦樓楚館,不揣冒昧急與姑娘晤面,已近芳澤,尚望姑娘於海函之中不吝賜教技藝,以開錢某愚智方不負今夜良緣,美娟姑娘然否?”

  美娟雙靨泛起一絲紅暈,嬌羞的頷首道:“道聽途說而亦,賤妾於家時,卻曾舞文弄墨,只是閨中偶戲,信筆塗鴉而亦望貴客勿聽謠言。妾身就為貴客彈奏一曲琵琶,以壯貴人行色。說罷,走到琴案處,將琵琶抱在懷中,抒展纖纖玉指,婉纘低喉,琴聲悠曵,如訴如泣,似嬌娘玉蕊新嘗,漸漸的心琴和一,意與神會,錢同舫隨琴聲的韻律與意境不斷延深久久,一曲終結。錢同舫回過神來,脫口讚道:“好一曲《醉花陰》李清照這位易安居士,若泉下有知,當為卿納彩驚絕,音韻清朗,高遠雅致,懷人之作堪稱絕佳,隨即朗吟道:“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廋。”

  二人推杯布菜,在詩文對和,琴韻悠揚的氛圍中,漸入佳境襄王有心,神女有意,水到渠成,這一夜自然是百戰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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