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給讀者捋捋思路,可跳過)
魏安的瞳孔有些渙散,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準備做什麽。
突然,他想起來了。
一股鬱氣盤踞在心,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這是對死亡的恐懼!
這是對弱小的不甘!
這是對實力的渴望!
他想要發泄,猛的起身,發了瘋般猛打枕頭。
還不夠!
還不夠!
魏安咬緊牙關,全力一拳打在了自己臉上。
感覺嘴裡的腥鏽味,魏安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癱倒在床上。
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半晌,他才進到浴室準備洗個澡。
感受熱水打濕身體,魏安思考著經歷的一切。
是夢?
不!
魏安看著鏡子中詭異的左眼,他肯定一切都不是夢。
所以那真的是另一個世界。
魏安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別樣的感覺。
似乎是……期待。
期待那個擁有超凡力量的世界。
生於平凡,心向超凡;
生於亂世,心想平安。
這是很多人的想法。
魏安迅速的洗完澡,穿好衣物。
魏安頂著寸頭,五官堅毅,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整個人都很精神。
180的身高,穿著短袖襯衫和黑色冰絲褲,整個人的氣勢就像是文化痞子,衣冠禽獸。
見外面還下著雨,魏安準備整理一下另一個世界的已知信息。
首先,想要在存在於那個世界,就必須有一個身體。
然後魏安先寫下了魏十三的名字,遲疑了一會,又寫下了無臉老人,只不過後面加了一個問號。
魏安知道魏十三能與自己交流,但無臉老人不一樣,他似乎只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
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以及光頭的死狀,無臉老人要是真想殺他,不會用那種關門打狗的方式。
所以魏安懷疑自己在那邊只是一個與魏十三綁定的靈魂,或者真的就是一個特殊的第二人格。
畢竟都姓魏。
好吧,開個玩笑。
魏安聳聳肩,寫下一個問題。
勢力。
目前他聽說了好幾個,離忘塔,白玉天,天乾地支,二兩茶樓。
目前就這些。
魏安不知道這些勢力的關系,但根據那個世界的力量體系,每一個勢力背後都應該有一個強者。
第三個問題是那個押送任務。
雖然總體上感覺很簡單,就是將眼睛送到指定地點。
但複盤之後,根據馮骸說的話,魏安總覺得另有含義。
貨物是一個擁有超凡力量的眼睛。
送給離忘塔這個勢力,不,馮骸最後哪怕沒有將眼睛送到無臉老人手裡,但魏安看到他臉上的那種目的達成的表情,就知道眼睛不是重點。
而是要讓人知道眼睛在離忘塔的人的手裡。
借刀殺人?
不,應該是拖下水。
就像是馮骸對魏安說的,小皇帝只是傀儡。
當一個國家的領袖成為了傀儡,那這個國家就離滅亡不遠了,更何況這件事人盡皆知。
而國家有皇帝,就會有大臣,將軍,皇后,太上皇,太監等等。
魏安不確定哪個人是真正的操偶者。
但乾國的各個勢力敢明面上爭奪利益,就說明操偶者也出現了問題。
根據魏安閱讀大量小說的經歷,二兩茶樓這種勢力除了發放任務外,還兼備著出售信息的業務。
所以只要有人想知道眼睛在哪,那肯定在離忘塔,這樣就算離忘塔不想參與混亂也不可能了。
甚至離忘塔為了明哲保身,如果無臉老人地位低,說不定還會將他推出去擋槍。
然後是白玉堂,無臉老人給白玉堂送信,說不定就料到了這一點,提前給自己找個後路。
而這一猜想的前提就是,眼睛足夠重要。
目前只能分析這些。
第四點就是能力的問題。
能力魏安遇見了四種,一個是害死柳鶯時,她口中說的傀儡,一個是光頭的乾屍,一個是無臉老人的黑暗,以及自己的眼睛。
多的分析不出來,魏安隻好奇這個世界有沒有超凡力量。
這個眼睛不算,因為是從另一個世界得到的。
或者穿越本身就算是超凡力量?
如果這樣的話,魏安就不願意隨意暴露了。
本來還想著和劉從良研究一下,別到時候自己的能力一說,就看到劉從良一臉放心的說:
“原來你的能力是這個啊,那就好殺多了……”
拜托,想想就覺得驚悚。
目前魏安對超凡世界的了解就這些,整理了一下思路都清晰了很多。
而且也定下了一個小目標:
先獲得魏十三的信任,再獲得一具身體!
魏安抻了個懶腰,看著外面下著大雨,先想做些飯,結果看著空蕩蕩的冰箱一陣頭大。
他討厭雨天,因為父母去世的時候是雨天, 落網,哦不,冤枉的那天也是雨天。
翻出一把經典的格子傘,魏安出了門。
空氣中夾雜著塵土的味道,聞著鼻子有些癢。
魏安其實是挺懶惰的一個人,但各種原因總是把他往前推。
一但被這種推力推倒,就會被淘汰。
只不過魏安承受住了,他的成就足夠耀眼,也摔的足夠慘。
雖然他表面上風輕雲淡,但心中一直壓著一種恨。
魏安本以為要壓一輩子,但現在出現了轉機。
為了自己,他必須利用好另一個世界的力量,以一個局外人去加入這盤棋。
與此同時,超凡世界。
一個滿臉毀容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氣勢陰冷,頭髮稀疏,要是讓小孩看到,準能被嚇哭。
他翹著二郎腿,手裡握著歐式座機電話。
“喂?”
如果魏安在這裡,準能聽出來這是馮骸的聲音。
“嗯,東西送到了。”
“沒啥反應啊,那老東西又沒臉,東西送到我就走了。”
“我怎知道天乾地支會不會把死眼拿回來,反正那離忘塔都是些神經病,給自己弄的沒有人樣。”
“我可去nmd,咱倆只是合作關系,倒是沒必要共存亡。”
“哦,對了,這件事我懷疑有第三方勢力插手,所以咱倆本就不多的信任更加淡薄了。”
馮骸掛了電話,內心猜測到底是誰取走了眼睛。
那箱子一直在自己視線之內,唯一脫離視線的時候就是二兩茶樓的登記人員。
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