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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的故事》二十六、管健仁的消息
  夏風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手機屏幕上,隨著短信內容的逐漸展開,他的嘴角漸漸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終於,他抬起頭來,目光中閃爍著一絲興奮的光芒,對沐檸夏說道:“走吧,我們回湖東去。魏伯說,桑園裡的桑葚已經熟透了,現在正是最為甜美的時候,他讓我們早點回去呢。”

  沐檸夏被夏風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皺起了眉頭,帶著幾分疑惑的語氣問道:“我們現在去采桑葚?回湖東?”她的心中充滿了困惑,不明白夏風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夏風看著沐檸夏那不解的神情,眼中的笑意更加濃鬱了,他輕聲解釋道:“是啊,如果我們再不回去的話,今年的桑葚季節可能就要結束了。”

  然而,夏風的話語並沒有完全解釋清楚他的真正意圖。看著他那笑眯眯的模樣,沐檸夏仍舊是一臉的茫然。夏風見狀,又補充道:“我們不是要去救表哥嗎?我剛收到了信息,他們已經查到了表哥最後出現的地方。現在我們去湖東,正好可以仔細研究一下,才可以找出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來把表哥救出來。”

  這下,沐檸夏終於明白了夏風的真正意圖,原來他就是在故意賣關子想捉弄自己的。她的心情頓時由疑惑轉為釋然,但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她還是恨恨地對準了夏風牽住她的手,咬了一口,直到看到他哇哇的叫痛,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他。

  不久之後,從夏風所在的小區中駛出了一輛引人注目的紅色雙座跑車,它的引擎轟鳴聲在寧靜的小區環境中顯得尤為醒目。駕駛這輛跑車的人似乎對這片區域的路況了如指掌,他巧妙地操縱著方向盤,車輛在他的掌控下靈活地穿梭在蜿蜒的複雜街道之間。就像一條靈巧的魚兒,它輕松地擺脫了城市的束縛,迅速穿過了風景如畫的瀾湖景區,不一會兒,便駛上了通往湖東方向的高速公路。

  而在紅色跑車的後方,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是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車內,坐著三人,正是梁逵隊長和他的兩名下屬警員。他們的目光緊緊地跟隨著前方的紅色跑車,仿佛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羅克正是開車的駕駛員,他的雙手穩穩地握在方向盤上,眼神專注盯住了前方的紅色跑車。盡管他在茶宴軒裡表現得有些魯莽,但此刻,他卻顯得異常冷靜。在穩健地駕駛著車輛的同時,他忍不住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梁逵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隊長,您是如何得知他們會返回湖東的?難道管隊的失蹤真的與他們有關?”羅克正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和好奇。

  梁逵坐在副駕駛上,他的目光也鎖定在前方那輛飛馳的紅色跑車上,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聽到羅克正的問題,他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然後,他用一種平靜而堅定的語氣,簡單地回答道:“我是根據直覺推測的。管隊負責的案件已經停滯不前好幾天了,昨天他特意趕到湖城與夏風會面後,就急匆匆地返回了上裡鎮。緊接著,他便在上裡鎮神秘失蹤了。你們說夏風對此一無所知,我實在是難以相信。”

  梁逵的話讓車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他沒有等待下屬們進一步的提問,繼續自顧自地說道:“現在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夏風肯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但他卻不願意與我們分享。他如此匆忙地返回湖東,很可能是想自己采取行動去解救管隊。”

  “這些有錢人,腦子裡到底是怎麽想的?”羅克正聽著李逵的分析,心中湧起一股不滿,他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盤,憤怒地抱怨道。“明明是一起嚴重的案件,他們卻選擇不向警方報告,反而自行處理,真以為自己在玩家家遊戲不成。”

  羅克正的心情顯然受到了之前在茶宴軒的不愉快經歷的影響,他感到自己在那件事上吃了虧,卻又明白自己對夏風無能為力,只能通過咒罵來稍微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坐在後座的警員嶽立,對於這一系列事件感到好奇,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但是,這樣做對他們又有什麽好處呢?管隊是我們警局的人,如果他遇到危險,我們自然會全力以赴去救援。雖然說管隊與他們是親戚關系,但這兩個大學生為了親戚,竟然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進行救援,而且還特意對我們警察保持沉默,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吧?”

  嶽立的話語觸動了羅克正的內心的疑惑,他偷偷地用眼角瞥了一眼隊長梁逵,希望能夠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一些線索。然而,梁逵卻像一座不動的鍾一樣,面無表情,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嶽立的話。羅克正意識到隊長並不打算參與這個話題,於是他也識趣地沒有繼續接話,轉而繼續保持專注,認真地駕駛著車輛,緊跟著前方那輛紅色的跑車。

  梁逵自然不會接話這個話題,別看他這兩個手下一個看似魯莽,一個看似單純,實則兩人都是人精,只要稍微露點口風,他們就會猜中許多內情了。

  而管健仁失蹤這事說來說去,還是他故意引導管健仁去找夏風的,雖說和他沒直接關系,但真要被外人知道了,他也難免被人猜測許多,所以嶽立看似好奇疑問,梁逵卻悶聲不語,免得多說多錯。

  在高速上開了一段路口紅色跑車已經進入了湖東境內,可是它並沒有在安然縣的高速公路出口駛出,而是繼續沿著湖東高速公路駛去。車輛穿梭在車流中,直到湖東高速路口才終於減速,緩緩地駛離了高速公路。

  令人意外的是,即便已經下了高速,駕駛員也並沒有將車開往熱鬧的湖東市區,反而是一路向著郊區的方向駛去,不久後,車輛就穿行在一片廣闊的桑田之中。

  “這裡是絲絡田園?”羅克正心中充滿了疑惑,不禁自言自語道,“他們來這個地方是為了什麽?”

  當他看到紅色跑車像一道紅色的閃電一樣,迅速地駛入了桑田深處的一座莊園。盡管他心中充滿了想要跟進的衝動,羅克正卻不敢貿然跟隨。

  這片遍布著桑樹和蠶房的土地,是湖東地區一處非常有名的非旅遊景點——絲絡田園。

  20年前,這裡曾是泰亞集團的前身,泰亞絲綢公司的蠶種培育基地。隨著時間的推移,泰亞集團逐漸成長為國內百強企業,其紡織業務,尤其是古典高檔絲綢這一部分,在集團業務中所佔的比重越來越小,這個地方也漸漸地被人遺忘。

  最終,泰亞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李珍玉因為對這片土地有著特殊的感情,她就用個人資金從泰亞集團手中購得了這片土地,並將其打造成了一個會員製的休閑莊園——絲絡田園。

  正因為這樣的背景,羅克正只能將車停在了寬闊的馬路邊,無法再繼續跟蹤。他只能遠遠地望著那輛紅色跑車消失在莊園的大門之內,心中既有些失落又有些無奈。他知道,如果自己貿然跟進去,很可能會暴露他們正在跟蹤夏風的事實。因此,他只能選擇在這裡停下,靜靜地觀望,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羅克正轉過頭,向梁逵詢問。他此刻停車的位置,屬於絲絡田園的外圍區域,這裡到處都是桑田,而離絲絡田園內部的莊園起碼有一公裡之遠,想在這種距離的情況下去監視夏風是根本做不到的。

  梁逵此刻也是一臉的困惑,他並沒有預料到,夏風回到湖東後,沒有去其他地方,反而來到了這個在湖東有著“太太莊園”的地方。

  作為長期在湖東市警察局任職的警察,梁逵對於絲絡田園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個地方,名義上是泰亞集團董事長夫人李珍玉因為懷舊個人購買的,但實際上,她將這個對她有著特殊意義的地方,改造成了一個湖省富貴太太們聚會的場所。這個地方離省會湖城非常近,卻又不屬於湖城的管轄范圍,所以不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而且還以會員製會所的名義存在,成功地避免了社會上的過多關注。

  此時的梁逵,也不得不變得更加謹慎。他不確定夏風是否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跟蹤,所以才故意帶著他們來到了絲絡田園。這裡是富貴太太們的聚會場所,不管這裡是否有他想要搜尋的東西,但他如果敢貿然進行監控,一旦被人發現了,那麽不僅他自己會有麻煩,恐怕連整個安然縣警局都會因此陷入困境。

  想到這裡,梁逵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他只能對羅克正說:“我們找個不顯眼的地方藏起來,在想辦法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幸好絲絡田園為了安全,進出隻安排了這一條路,我們不用擔心他們會偷偷溜出去。”

  羅克正聽完梁逵的話,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他立刻點了點頭,轉動了車子的方向盤,駕駛著車子,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車子藏了起來。

  在溫暖的夏日午後,夏風駕駛著他的車輛,緩緩駛入了被綠意環繞的絲絡田園。隨著車輪滾過柔軟的泥土,他熟練地將車子平穩地停在了莊園的正門口。正當他準備熄火下車時,他注意到有一道身影已經在那裡靜靜等候。

  夏風和沐檸夏通過車窗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老年男人站在莊園的大門前,他的兩鬢已經泛白,但那股子健壯的氣勢卻絲毫不減當年。夏風推開車門,踏出車外,便開口問道:“魏伯,今天怎麽親自出來了?”

  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正是絲絡田園的總經理,魏大年。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夏風面前,上下打量著他,忍不住開玩笑說:“小風,你是不是又長高了?怎麽感覺魏伯現在抬頭看你,脖子都有些吃力了呢?”

  夏風聞言,也笑著回應道:“魏伯,我今年已經20歲了,身高應該不會再長了。下次誇我,能不能換個方式,比如說我變得更帥了?”

  魏大年聽後,哈哈大笑,爽朗地答應道:“好,好,下次一定誇你帥,魏伯記住了。”說完,他轉向了沐檸夏,熱情地打招呼:“小檸也來了啊。我特意為你留了不少白玉王葡萄和黑珍珠品種,待會兒我帶你去摘。”

  沐檸夏對魏大年的出現也是滿臉喜悅,她甜蜜地稱呼道:“魏伯伯好。真是太感謝魏伯伯了!”

  魏大年見到這兩位年輕人來訪,心中自是歡喜。在門口寒暄幾句後,他便急忙引導夏風和沐檸夏進入了莊園深處。一踏入莊園,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錯落有致的亭台樓榭,這些建築無一不體現出江南古典園林的風格,而莊園內部的裝飾卻又融入了現代豪華的元素,使得居住體驗既傳統又舒適,讓人感到無比的便利和愜意。

  魏大年帶著夏風和沐檸夏穿過了一間間的亭台樓榭,最終來到了一座名為滴水閣的雅致居所。這座兩層樓高的閣樓,以其古樸的韻味和精致的構造,顯得與眾不同。夏風和沐檸夏每次來絲絡田園時,都是入住這座小樓的。而魏大年也從未允許其他人踏足這座小樓,仿佛這是專門為夏風保留的獨佔的私人空間。

  邁步走進古樸典雅的滴水閣,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滴水閣的前堂,這裡也是作為接待客人的客堂。堂內的裝飾風格古色古香,擺放著的都是精美的中式家具,透露出一股濃厚的傳統文化氣息。這裡是滴水閣的門面,也是用來接待來訪者的地方,環境布置得既莊重又不失溫馨。

  夏風與魏大年的關系非常密切,兩人之間並不拘泥於禮節,所以在這裡也沒有什麽主客之分。三人進入客堂後,便各自隨意地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夏風坐下後,沒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題,向魏大年問道:“魏伯,我之前托您幫忙調查的事情,現在有什麽具體進展嗎?”

  魏大年心知肚明,夏風此次前來,就是為了管健仁的事情。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切入正題:“我已經派人去詳細調查了管隊長昨天下午從湖城返回安然縣之後的一舉一動。現在我可以確定的是,管隊長在下午3點左右抵達了安然縣的拘留所,他去那裡見了一名涉嫌殺夫的女性犯罪嫌疑人。他在拘留所停留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之後便匆匆離開了,直接前往了上裡鎮。關於他在上裡鎮的具體行蹤,我已經詳細記錄了下來,你桌子上的那本黑色筆記本裡有詳盡的信息。”

  夏風順著魏大年的示意,看到了手邊放著的黑色筆記本,那裡面詳細記錄了管健仁在上裡鎮的行蹤。他拿起來翻閱,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記載著管健仁的每一個動作。

  魏大年繼續補充道:“到了晚上,管隊長和他的搭檔在上裡鎮的一家名為萬盛賓館的小旅館開了房間。但是在晚上11點鍾的時候,賓館的服務員在送東西給其他客人時,發現管隊長的房門並未關緊。他進去一看,只見管隊長的搭檔一個人昏迷在房間裡,而管隊長本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的人已經查看了賓館的監控錄像以及周邊道路的監控,但都沒有發現管隊長是如何離開賓館的。”

  夏風在聆聽完魏大年的詳細敘述後,也翻閱完了手中的那本沉甸甸的黑色筆記本。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心中的疑惑並未隨著閱讀的結束而消散。他抬起頭,目光凝重地向魏大年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麽說來,沒有人在昨天晚上看到過小檸的表哥?”

  對於夏風的疑問,魏大年並沒有猶豫,他迅速回答道:“我已經派人徹底摸排了整個上裡鎮,確實沒有人在昨天晚上管隊長入住賓館之後還見過他。不過我運氣還可以,把消息撒出去之後,找到一個小混子說昨天半夜見到過管隊長。現在,我的人已經去帶那個人來這裡了,相信不久之後,我們就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然而,魏大年此時也有些疑惑,他不禁問夏風:“小風,按理說這種問題我不應該問你。但是,管隊長失蹤這件事,安然縣警察局已經在調查了,你現在還要獨立去查,我擔心這會引起警察的誤會。”

  夏風理解魏大年的擔憂,他知道魏大年是真心為自己好。因此,他耐心地解釋道:“如果小檸的表哥是正常的失蹤,我自然不會插手,我會完全交給警察們去處理。但這一次的情況似乎並不正常,所以我和小檸來到湖東,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幫上忙。”

  魏大年聽到夏風的解釋,雖然心中還有些許疑慮,但在沐檸夏的面前,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他對兩人的感情了解得非常清楚,沒有必要的話,他也不願意在沐檸夏面前多說什麽。更何況,盡管管健仁失蹤這件事情看起來非常蹊蹺,但魏大年對自己的能力有著足夠的自信,在湖東這塊地盤上,他認為還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接完電話後,他對夏風和沐檸夏說:“小風、小檸,你們先在這裡等我一下,見過管隊長的人已經來了,我去把他帶進來。”說完,魏大年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沐檸夏,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輕輕拉了拉夏風的衣袖,聲音柔和而又帶著幾分焦急地問道:“你說的辦法就是來找魏伯?可是連警察都找不到表哥,魏伯行嗎?”

  夏風面帶微笑,輕輕拍了拍沐檸夏的手,示意她不必過於緊張:“在湖東如果想找一個人,找魏伯可比找警察管用的多。”

  說著夏風牽著沐檸夏的手,一同坐到了旁邊的桌旁。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水果和點心,色彩繽紛,誘人欲滴。夏風細心地挑選了幾樣沐檸夏喜歡的水果和點心,放在了她的面前,希望能以此稍微緩解她的焦慮。

  “找魏伯?比警察還厲害?”沐檸夏的眉頭緊鎖,顯然還是不太明白夏風為什麽會說魏大年會比警察厲害。

  夏風輕聲笑著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魏伯在十幾年前曾經是湖東的道上大哥,他也是湖省非常有名消息販子。雖然他現在已經是金盆洗手不在沾惹那些事情了,但在湖東市,他還是有不少的人脈和信息網,比起警察的還要廣泛和有效。所以想要比梁逵還快找到表哥,魏伯提供的消息至關重要。”

  聽到夏風的解釋,沐檸夏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抹明悟,也理解為何夏風會突然決定來到這個看似與尋找表哥管健仁無關的絲絡田園。

  不久之後,魏大年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這一次,他並不是獨自一人,而是有一個人緊隨其後。這個新出現的人物大約三十歲左右,穿著打扮也算是整潔得體,他的五官擺放得也算端正,然而,他的眼神卻顯得渾濁不清,特別是當他的目光落在沐檸夏身上時,那種眼神中透露出的一絲猥瑣和淫邪尤為明顯,讓夏風看得不由眉頭皺了起來,。

  魏大年領著這個人走進了屋子,然後轉向夏風,開口介紹道:“小風,這位有個外號叫猴子的家夥,就是他昨天深夜時分看到過管隊長。”話音剛落,魏大年便注意到猴子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在四處遊移,尤其是一對賊眉鼠眼不時的往沐檸夏身上瞟去。魏大年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即伸手重重地拍在了猴子的後腦杓上,嚴厲地斥責道:“再到處亂看,小心我廢了你的這對招子,快點把你昨晚見到的情況詳細說出來。”

  猴子被魏大年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回了現實,他立刻意識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盡管表面上看似和藹,但實際上卻是個盛名已久的大佬,比起自己平日裡跟隨的大哥,地位要高出不知多少。恐懼之下,猴子不敢再有絲毫的放肆,連忙低下頭,語氣誠懇地開始敘述:“昨天晚上,我大哥在一品墳那裡設局擺賭,我負責在附近的山頭上望風。大概是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我看到管隊長從一品墳的南邊經過,當時真的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把這個情況立刻報告給了我大哥,結果我大哥聽後,連賭都不敢繼續擺下去了,匆匆忙忙就收場了。”

  夏風在聆聽了猴子的敘述後,心中湧現出一絲困惑。他的目光帶著這份不解,轉向了魏大年。猴子的話語中包含了許多讓他感到迷惑的信息,特別是關於“一品墳”這個地名,夏風感到格外的茫然,因為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

  魏大年捕捉到了夏風眼中的疑惑,立刻明白了他的困惑所在。他迅速而詳細地解釋起來:“猴子的老大,在安然縣也算個有名的混子,一向喜歡聚賭,所以常在上裡鎮一帶的山裡面招人擺賭。至於‘一品墳’,那是位於安然縣城南側的一個地名,得名於明朝的一位一品大學士戴暨的墓地,它正好坐落在那片區域。因此,當地人便將那一帶荒涼的土地統稱為‘一品墳’。根據猴子所說,他是在昨夜替賭場把風的時候看見了管隊長經過一品墳,朝著山裡的方向走去。這個時間點與我收集到的情報的世間是吻合的,所以猴子很可能就是最後一個見到管隊長的人。”

  夏風聽完魏大年的解釋,心中的迷霧似乎有所散去。他又轉向猴子問道:“你確定你見到的那個人是管隊長?你不會看錯或者記錯嗎?”

  猴子聞言,急忙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回答:“在我們安然縣混的人,怎麽可能不認識管隊長呢?他可是我們的祖宗,哪個敢不長眼牢牢記住管隊長的樣貌。更何況,我還被管隊長親手抓過,所以我可以肯定,昨天半夜我見到的就是管隊長。”

  夏風在聽到猴子得意洋洋的回答後,心中的疑雲似乎被一陣和煦的夏風吹散。這番對話讓他對整個事件有了一些猜測。夏風沉默了片刻,仔細地消化著這些信息,然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魏大年的身上。魏大年似乎已經察覺到夏風的心思,便向猴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猴子在魏大年手下的帶領下,迅速退出了滴水閣,這個安靜的角落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待到猴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魏大年這才轉向夏風,用一種充滿關切的語氣問道:“小風,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夏風的目光追隨著猴子離開的方向,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顯得有些不放心。他問道:“這個人的話,我們能信嗎?”

  魏大年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放心吧,這種小混混,面對警察可能會滿口胡言,但在我這兒,他們絕對不敢說半個謊言。”

  夏風對魏大年的話深信不疑。在這個社會中,底層的小混混們或許會對警察撒謊,但是他們絕不敢對像魏大年這樣的大佬說半句假話。這是他們所在圈子的規矩,也是他們生存的法則。

  夏風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魏伯,那個叫一品墳的地方附近,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小檸的表哥為何會在深夜跑到那麽偏僻的地方去,我總覺得他應該是有所圖謀的。”

  魏大年聽到夏風的問題,眼神變得深邃,仿佛在回憶著什麽古老的故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回答:“一品墳那個地方,其實已經荒廢了很久,自從百年前那場戰亂之後,就被人破壞了。按照常理,那附近應該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東西。但是,也有一些傳言稱,當年被亂兵洗劫的只是戴暨的一個假墓,而真正安葬戴暨的墓地,據說被他秘密建造在深山之中。”

  夏風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這或許就是小檸的表哥深夜前往一品墳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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