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的夜幕中。
交界處的遠處,漸漸地開始出現包安寧的影子。
一崗一哨將山野封鎖的武裝人員發現包安寧後,先是尊敬地敬上一禮,然後按照上面的指示,便帶他來到濱海市的據點中。
見面後,欣茹確定包安寧是一個人回來後,便心中頓感不妙。
站在她旁邊的西斯福也是眉宇間緊皺在一起。
“走吧,屋裡說。”包安寧道。
他知道倆人心中有許多疑惑,待三人來到封閉的帳篷內後,他便開始將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
了解完事情經過後,欣茹以及西斯福滿臉不敢置信,
結果雖然充滿完美,但是過程太過於魔幻。
“你是說你只是來到村子裡剛落腳在一戶人家準備睡上一覺時就被吵醒,
然後參與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儀式,
你見到先前檔案中與視頻一模一樣的佛像,在察覺到它不對勁的地方後,一拳就給打爆了?
至於其余和你一起參與行動的三人,見到沒幫上什麽忙,面子上掛不住在靠近慈佛的時候,被慈佛給殺了?”
“對,欣調查員,你總結的很好。”包安寧充滿認可的望向她,“當然,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環。”
“......啊?”欣茹與西斯福雙目對望,並不知道在這場事件中還遺漏了什麽。
包安寧打開衛星電話的錄音。
正是他與風嵐以及佳十方倆人的對話。
是關於他們倆人獎勵分配的問題,一人一句答應的頭頭是道,最終的報酬以七三分的溝通結束。
“他們倆人死了,我的報酬怎麽辦?”
“......”欣茹與西斯福沉默了下來。
原來他口中最重要的一環在這裡等著他們。
就是...
這種情況他們也沒有遇到過,
如果人在的話報酬有過先前的約定,她能夠自作主張的將獎勵給包安寧安排到位,
但現在,人真就按照包安寧說的那樣涼透了的話還真是沒見過。
一個敢答應,一個就敢要。
哪怕對方死了,這筆帳也要要回來。
包安寧看著似乎真的在思考如何解決的欣茹,為了不讓她尷尬隨後溫馨一笑:“沒事,先前我記得你有給我說過,如果在任務途中死了後,會有一筆撫恤金,
可以從這上面進行嗖扣。
將他們的撫恤金七成給我就好了。”
西斯福:“......”
欣茹:“......你認真的?”
包安寧:“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和你開過玩笑?”
欣茹揉了揉太陽穴,表示知道了這件事情。
報酬這方面,她會處理好的。
經過這麽多天的接觸,她也算是明白了包安寧的為人,
似乎只要關於報酬,那就是他的底線。
“我知道了,處理的結果我一定會讓你滿意。
不過,今晚可能不會太平,你不要亂跑,以及除了我和西斯福之外的人有任何交談。
明天我會安排車隊護送你離開的。”欣茹在說後半句話的時候十分嚴肅。
“怎麽了?”這次輪到包安寧疑惑了。
“這次的人選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其他市區可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欣茹剛說完這話,包安寧便察覺到了重點。
怪不得禁區的交界處分為四個據點,而這次的行動同樣是四個人。
原來每個人代表著都是一方勢力,以及其臉面。
包安寧不傻,欣茹這麽的袒護著他,自然清楚他肯定代表著濱海市。
見到包安寧臉上露出凝重,欣茹那一直冷酷的臉上也帶上了一抹微笑:“放心,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的能力。”
倆人剛剛說完,外邊就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駐扎在門口的守衛甚至還與他們發生了爭執。
“就他一個人回來了?!”
“不可能,其中絕對還有一些貓膩,我要見他!”
“你們濱海市必須給我們臨市一個交代!”
三個市區代表的聲音充斥在帳篷的門口,
看似是在和士兵爭執,但那大嗓門,基本上整個營地都能夠聽到。
“局內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欣茹說完便起身走出帳篷外,而西斯福臨走前向包安寧禮貌的告別,便跟在欣茹的身後。
欣茹剛剛走出帳篷,外邊的爭執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欣調查員,既然你擔任濱海市的話事人,關於這次事情,請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禁區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在他們答應這次死村行動前,肯定就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
我代表濱海市,為鑄劍宗,萬靈教以及金剛寺表示默哀。”
“既然他們選擇與我們局內合作,那就應該知道合作的危險。
局內不養閑人,希望你們三位不要鬧得太過難看,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欣茹的話猶如刀尖,
一句又一句的讓他們這些人有些啞口無言。
“行,你等著,證據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哼!”三人甩出狠話,便就離開了這裡。
欣茹看著他們三人離開的背影,此時得意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就急了。
先前的試探,一直以來濱海市都是中規中矩。
在她拿到珍貴的情報後,便擔任了濱海市處理這次死村事件的話事人。
可根據欣茹得知到的消息,這次死村事件背後的意義非同小可。
不然他們三位市區的話事人也不至於這麽著急。
現在她的合夥人包安寧以一己之力直接將局勢再次碾壓,關於濱海市能否在周圍城市中拿出話語權,已經成為了定局。
帳篷中,
他們的對話包安寧也都有聽到,
畢竟嗓門這麽大,他甚至都不用神性都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這群人說的沒錯,事情遠遠沒有那麽簡單。
畢竟在死村事件中,
他的隊友都是他殺的。
現在要讓包安寧選,他依舊不會後悔。
那油頭和尚想吃了自己,該死。
其余倆人視普通人的命為草芥,活得高高在上猶如天龍人一般,同樣也該死。
他們仨人不死,那包安寧心中可是一點都無法安寧。
至於因果報應。
包安寧依舊相信拳力決定了權利。
比起這些,他更在乎的是明天遇見生命之母的情況。
想到這裡,
包安寧站起身來,他走出帳篷。
“別明天了,今晚我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