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有些嘲弄的笑道:“羅奧,你不得不承認,那個和尚的排場是不一般的。” 羅奧不屑的道:“不過是一個守財奴也沒什麽用,幾十年了,這和尚一直在靠他的信仰奔走呼告,真不知道他留著這麽多錢幹嘛。”
明邵閉目養神的聽著兩位得力助手的議論,幽幽的說了一句:“你們別說這次我們沒收獲,其實我們這次的形成收獲還是非常大的。”
兩人有些意外的問道:“有什麽收獲?”
明邵嘴角一挑,懶洋洋的笑了笑道:“具體的收獲晚上我們就知道了,而且我相信以後還會有收獲,不過那就不清楚了。”
羅奧道:“老板是不是說這個和尚以後可以利用他在宗教界的力量幫助我們在東南亞地區發展?但是我真的看不來他能有什麽實際性的意義。”
明邵好像不像繼續這個話題,突然問了一句:“你們知道洗腦術麽?”
羅奧道:“自然知道,洗腦術這個名詞起源於前蘇聯心理學家巴甫洛夫的一次‘動物條件反射’實驗,就是著名的用搖鈴鐺喂狗的方式刺激狗的神經,讓狗在沒有食物只聽到鈴鐺的時候也會流口水。”
“後來這個實驗成功後同樣的實驗運用在了人的身上:讓一個小男孩兒說出數字4或者只是心裡想著4,就獎勵他最喜歡的糖果,幾次下來,問他三加上五等於幾的時候,答案還沒出來,小男孩兒的口水已經流出來了。也就是從理論上來說,‘條件反射實驗’可以重構人的大腦,從而在不世家外表可見的暴行的條件下,根本性的改變一個人的思維,使之成為傀儡和無法自控的機器。”作為以前華約特工之花的朵拉在這點上顯然比羅奧更為清楚。
明邵依然沒有睜眼,只是靠在座椅上點了點頭繼續道:“剛剛我們和達卡喇嘛的會面你們有什麽感覺?”
羅奧和朵拉對視了一眼,沉吟了半晌羅奧道:“感覺您和對方似乎都在盡量的牽著對方的鼻子走,但是要把對方引入哪個方向卻感覺不出來,只能說您和對方似乎都在漫無目的的兜圈子。”
明邵歎了口氣道:“不錯,我們其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談話,這也是我為什麽在來之前就說是走一步閑棋的道理,達卡喇嘛比我們之前碰到的任何一個對手都難對付,因為他和我們不同,他一直隻專注於一個方面的修煉,就是洗腦術,所以他已經很本能的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洗腦方式而對自己大腦領地的防守也到了一個相當完美的地步,和這種人打交道幾乎是不會有什麽實質性收獲的。”
羅奧道:“這麽說他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明邵淡然一笑道:“那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所謂有一利必有一弊,正因為他太專注於自我的內心修煉,所以缺少入世之能,就像一個人如果只有大腦而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他這樣的人如果是守成之君一定可以把一個王國治理的固若金湯,但是還有一旦失勢再想東山再起就幾乎不可能了,你看哪一個可以臥薪嘗膽恢復王霸雄圖的豪傑是隻懂得洗腦的?再看看哪個開創一代盛世的人物包括羅奧你的先祖是只靠這一招鮮吃遍天的?所以你看這和尚幾十年來到處奔走呼號,但是卻沒能恢復了幾分昔日其教派的威風。”
朵拉有些酸溜溜的說:“他的琥珀屋可是真夠豪華的,真不知道他那兒來這麽多錢。”
羅奧道:“這個倒是很正常,別忘了,除去幾百年的積累,就是現在他也是幾百萬人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真神,
他的一句話就可以讓成千上萬人毫無怨言的賣兒賣女舍死忘生。” 明邵道:“不錯,羅奧所言極是,不過就是如此他還是不得不在緬甸這麽一個小破寺廟裡面苟延殘喘,可見其守成有余而進取不足,這次我們只是來下一步閑棋,既然不可以有所用,至少要把它的害處發揮到最大的限度。”
朵拉突然撲哧一笑道:“老板,剛剛說到洗腦術,你是不是也在給我們洗腦呢?”
明邵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道:“洗腦永遠都是互相的,任何的兩個人相遇都會留下一點點痕跡也會被烙上一點點痕跡,這就是明邵定律。不過真正的洗腦不是刻意的,而是無意中的潛移默化的,在這一點就類似於萬有引力,其實都是在互相吸引,所差別的只是誰是主動方誰是被動方,同時還有誰的力量更大一些。就像我們經常看到電影裡面兩個人打鬥的時候其中一方喜歡用頭去撞擊對方的頭,其實按照牛頓力學的說法,雙方所承受的力度應該是一樣的,但是實際上卻始終是被動方受傷害最大。而且你還要明白,如果你沒有足夠強大的精神力,你就是再小心也一樣會被洗腦,與其抗拒一番後被迫洗腦成為傀儡不如主動的接收,這樣還可以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而形成自己的東西成為一員乾將,這樣進可以擺脫洗腦者的控制獨立為王,退也是有自己主體思維的一代英才。”
這番話讓羅奧和朵拉陷入了沉思,三人一時陷入了沉默,各自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朵拉似乎有些無聊,把司機拉開自己親自開車,車子就像吃錯了藥一樣立時飛馳了起來。
兩個小時後,幾人登上了已在機場等候多時的專機,餐廳裡面廚師已經準備好了宵夜。
咬了一口燒鵝,羅奧說道笑著說:“老板,其實想起來咱們這次也不算白來,起碼知道達卡有不少家產,那天實在缺錢了可以考慮來搶他媽一票。”
朵拉道:“那套餐具給我留著。”
羅奧道:“桌椅板凳就歸我了。老板,你要什麽?”
明邵笑著說:“當然是要屋子了。我說我們都清醒清醒好不好,別忘了,緬甸一直在打仗這個老東西卻一直能這麽舒服的住在那兒要那麽好搶現在他早光屁股了。”
羅奧有些氣餒的說:“老板,說到底和這些搞宗教的比我們始終都算是生意場上面的二流,畢竟人家一搞就是幾千年的白吃白喝還總站在道德製高點。”
明邵撇撇嘴道:“羅奧的話說對了一半,但是不能家族傳承也就是和自己沒什麽關系,我們都是俗人,如果和自己沒關系再好又有什麽意義?就像美國總統已經吃了政府兩百年的飯了,但是是不是華盛頓一家的吃下來的?卡瓦雖然只是一個財團,但是百年來始終是你們一家在吃,到底那個好些?你沒發現任何的宗教都有教義就是神職人員不得結婚,雖然這些家夥未必沒有私生子但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最多也就是可以糊弄個兩三代,你覺得這種代價值得麽?”
羅奧喝了口紅酒笑著說:“我還是算了吧。不過你說為什麽宗教領袖不修改這個教義呢?”
明邵搖搖頭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很多次,我認為主要有這麽幾個原因,第一:為了一種神秘感,你看主體人群雖然都已經接受了不婚主義,但是不婚主義者一般還是會被認為有什麽問題,這就是神秘感。宗教的神秘感是讓信徒迷信的很重要一個因素,因為人們總容易對未知的事物產生畏懼感和。第二是為了更好的佔據道德製高點,要明白,宗教的最可怕之處就是他在理論上佔據了道德製高點。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為了這個教派可以持續發展。”
朵拉靠在椅背上吐了口眼圈眼神有些迷離的說:“我倒是一直在想老板說的洗腦術,其實說起來我可能是幾個人中被洗腦最嚴重的一個吧。”
羅奧感興趣的說:“朵拉,你以前是特工之花,應該受到過非常嚴格的集訓把?”
朵拉擺擺手道:“我不過是個失敗的產品罷了。我覺得我需要好好的想一下老板今天的話,老板,我先回臥室休息一下了。”
明邵放下餐具道:“先別著急,我們再說說話,你困了?”
朵拉笑了笑道:“倒不是困了,我是在考慮老板今天的話,我覺得我很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我覺得老板的話我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明邵抿了一口茶水,笑著說:“等等,我有個問題,你們有沒有看過馬戲團耍馬戲的?”
兩人不知道為什麽老板突然問這麽一個問題,但還是點點頭。
明邵繼續說道:“馬戲團裡面的狗熊一般都會是個大明星,它的技術純屬,不時會玩出驚險的動作。所有的觀眾幾乎都是為了去看狗熊表演去的,那麽你們說收錢的應該是狗熊還是馴獸師呢?”
兩人笑著說:“當然是馴獸師了。”
明邵點點頭放下餐具也抽出一根香煙放到嘴邊,然後把手伸到朵拉麵前,朵拉連忙把打火機遞了過去,點燃香煙,明邵把打火機遞還給朵拉,朵拉拿過打火機後,明邵的手並沒有拿回去而是依然伸在朵拉麵前。
朵拉愣了一下道:“老板,我已經把火機拿回來了。”
明邵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淡淡的道:“是不是還想回臥室消化我的話?我要是讓你消化去就會被你笑話了。”
朵拉道:“老板為什麽這麽說?”
明邵冷冷的道:“交出來吧。”
朵拉睜著大眼睛無辜的問:“什麽交出來?”
明邵冷笑著道:“快點兒交出來,中國人有句老話叫做見面分一半,這次我和羅奧都有份兒, 沒我纏住了達卡那個禿驢,羅奧擋著你,你能得手麽?怎麽著,現在你想獨吞啊?”
“嘿,嘿嘿,嘿嘿嘿,沒,沒有的事情老板,我是想等回去了給你們一個驚喜的。”朵拉嘿嘿的訕笑著在羅奧驚訝的目光中像變戲法的一樣,從懷裡掏出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晶玉盤珠和一對蒼翠欲滴的翡翠蓋碗。
明邵的手沒動依然在朵拉麵前伸著,朵拉歎了口氣,從腋下又逃出來四塊碩大無朋的上等祖母綠,然後靜靜的看著明邵,明邵眉頭皺了一下,並沒有收回手而是握了一下拳馬上又張開,朵拉似乎要哭了,嘟囔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一個朝天一字馬從一邊褲腳抽出來兩條火紅的珊瑚念珠,然後從另外一邊褲腳又抽出來一支通體透明的碧璽鎮紙尺。
把這些東西放到桌上,朵拉哭喪著臉道:“老板,真的沒了。”
明邵哼了一聲縮回手,朵拉長出了口氣頹然坐下。
明邵起身一聲不吭的走到不知所措的朵拉麵前伸手向朵拉腰上摸去,朵拉像被火燒了一樣一下子跳到一邊叫著說:“別別別,老板,我忘了,我忘了。”說著話把手伸進衣服抽出來一條鑲滿鑽石、貓眼、紅藍寶石,質地白璧無瑕的鑲金玉帶,隨後又把手伸進褲子掏出來一個天然形成未經人工雕琢的極品瑪瑙佛像。
明邵重新的又坐了下來,拿起酒杯淡淡的說:“現在知道我剛剛為什麽說我們這次來收獲還是很大的了吧?”
現在羅奧徹底的呆若木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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