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變發生之後,新成立的軍政府對其他派系的勢力進行了血腥的清洗,外交關系也進行了大幅度調整,因為新政府承認了盤踞海島的台灣政府,所以和中國政府斷交,而先父作為的外交政績也被重新清算。因為考慮到先父的身份和領地的勢力,所以新政府並沒有立刻對先父下手而是秘密的軟禁了先父,然後新政府聯合了其他的酋長勢力以我在軟禁中的父親的名義對我們領地下令驅逐中國援助者,隨後對我們的領地發動了突然進攻,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我們的武裝勢力大敗,丟失了大片的領地,家母在忠實於我父親的衛隊的保護下逃離王宮退守到領地深處。 因為軍政府當時地位還不穩固,所以當時的軍事獨裁者也沒有趕盡殺絕,不過以我父親的名義沒收了我們已經被對方佔領的土地。由於當時父親已經被軟禁了,而我這個長子也不過剛剛十一歲還難以主持大局,所以家母也不得不承認了這個既成事實。
兩年以後,也就是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們的領地已經被周邊各部落以及中央政府蠶食的只剩下了不足兩百平方公裡,不久我的父親在首都莫名其妙的被宣布畏罪自殺,隨後獨裁政府委任之前被我父親驅逐出境的叔叔為新的酋長,我的母親知道大勢難回,知道繼續留下來的下場一定是上斷頭台,於是就帶著我和年僅四歲的弟弟背井離鄉逃到了法國。
在我們孤兒寡母逃到法國後不久,中央政府對我的一家在首都進行了缺席審判,宣布我們為叛國者,沒收我們一切財產並凍結我們海外一切財產,同時進行國際通緝。在那種情況下,母親隻好變賣了一切自己的首飾和其他的貴重物品迅速離開法國,畢竟法國和我國的關系太過特殊,在法國難免會被政府抓回去砍頭。由於考慮到我國和社會主義鬧翻了,東歐國家應該相對安全,母親就帶著我們逃到了東歐,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幾乎成了驚弓之鳥,從一個地方逃到另外一個地方。
在逃亡中,母親的哮喘病越發的嚴重,在第二年的冬天,已經油盡燈枯的母親在東歐的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去世,臨終的時候她把部落首領標志——一個雕刻著雄獅頭像的吊墜——交給了我,拉著我的手告訴我一定要把弟弟照顧好,而且不要忘記努力恢復王位。
母親的離去讓我和弟弟失去了最後的一個親人,也讓我不得不成為新的一家之主,雖然當時我只有十四歲,但是我卻不得不承擔起複興家族的重擔,這也許就是所謂世家子弟的悲哀吧。
埋葬了母親後,我和弟弟只剩下了兩把指甲,而一直作為王子的我以前除了會一些西方教師教的科技知識和哲學理論根本沒有可以賺錢的一技之長,我們當時真的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兩天后弟弟已經餓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那天一個貴婦人牽著一條狗從我們身邊過,我給他磕頭求她給我一點吃的或者一點錢,那個婦人不懷好意的笑著說:“你如果給我的狗舔舔屁股我就給你這個。”說著她從皮包裡面拿出好幾張錢。
(卡爾德又猛灌了一口酒)狗的屁股其實也沒什麽惡心的,其實說到底就是人的心理作用和自尊讓人覺得惡心。我沒有想到,就在我按照她說的做完之後,她居然把腳伸到我的面前讓我把她的鞋底也舔乾淨,我看了看旁邊的奄奄一息的弟弟,呵呵,反正既然都做了,幹嘛還在意這些呢,起碼人在理論上是比狗要高貴的。
在我舔完她最後的一隻鞋底後,
她把錢放回了皮包,牽著狗就走,我攔住她,讓她給我錢,她不屑的說:“黑鬼,你把我的狗屁股和鞋底弄髒了沒把你送進監獄就是恩賜了, 居然還想要錢,滾開,不然把你送進監獄。” 那個時候,我的血液似乎已經沸騰了,但是瞥到旁邊的弟弟,我低下頭慢慢的讓開了道路讓她趾高氣揚的離去。
這時,旁邊一個麵包店的老板——一個慈祥的羅馬尼亞的老人——拿著走到我面前,同情的用袖管擦拭著我眼角的淚水向四周看了一眼和藹的說:“孩子,你是外地來的吧?剛剛那個女人是這裡一位官員的夫人,你怎麽敢惹她呢?快點吃吧,這是你的弟弟麽?進來暖和一下吧。”
我抱著弟弟跟老人進了麵包店,在爐火的溫暖下,吃了兩塊麵包的弟弟總算是恢復了生氣,這也讓我松了一口氣。老人很熱情的讓我們在麵包店的小倉庫裡面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們拿著老人給我們的二十列依和一袋麵包告別了這個善良的老人,後來的日子,我慢慢的開始學習一些技術養活自己和弟弟,當時羅馬尼亞正是齊奧塞斯庫當政時期,當時為了改造老城,市政府拆除了成千上萬棟破舊公寓樓,布加勒斯特的狗們最多時達到30萬條。狗們在街頭饑一頓飽一頓,漫無目標地晃悠,在街頭垃圾箱裡覓食,無奈時就拿行人出氣。晚上,野狗的狂叫就像鬧市區的汽車喇叭聲,構築了布加勒斯特一道奇特的夜景。呵呵,其實說起來我當時也像一條流浪在布加勒斯特的野狗,不過這些野狗也給我提供了食物來源,我有很多的時候都是依靠打獵野狗來養活自己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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