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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伊亞》第21章 李瑤 一
  黃昏時,小隊穿過橫跨歸宕河的大橋,抵達對岸的小鎮色思。負責探路的小五已等候多時,且在小鎮上一家旅店安排好了房間。旅館是鎮上最好的一家,名叫愛恩比丘斯。這是一棟古老而別致的院式建築,前院主體為三面相連的兩層木質小樓,中間是天井,後院有廚房以及馬廄雜房等。叫李瑤比較滿意的是,前院角落裡設計著一個小花園,內有養著魚的小水池、有模有樣的假山、幾根無精打采的竹子以及幾朵即將枯萎的瑪格麗花。要是更用心一點,竹子肯定能養得更為鮮盛,瑪格麗可以換成大王花。在這種糟糕的天氣下,薰衣草也將是不錯的選擇。

  在他的安排下,主人們的臥室全都在樓上,女士們的房間在最裡面。樓下飯廳吃完晚飯後,多娜吩咐派人邀請鎮長前來一晤。他安排隊長巴德諾去請。不一會兒,鎮長如約來到了旅館。鎮長名叫艾凡.霍克德爾,是一位風燭殘年、步履蹣跚的老人。雙方分主客坐定,庫葉兒端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銀絲茶。

  “本鎮古樸雅致,藝術品不過如此。不知建鎮多久了?”多娜問。

  鎮長捋了一把花白胡須,“據鎮志記載,本鎮始建於聖紀35年,喬爾國王在位期間。一個名叫馬爾威斯的外地人在河邊砍樹,蓋了本鎮第一棟房子。”

  多娜點了點頭,“喬爾陛下在位期間,國家初興,休養生息,人們伐木造屋,安居樂業,欣欣向榮。歷經近千年風雨,本鎮古心蘊存,風采盎然,令人欣慰。”

  庫葉兒在一旁插話:“歷代王上都英明仁愛,百姓富足少災,天底下這樣老鎮子才會遍地開花呀!”

  多娜問鎮長:“我看您已是耆老,為何還在攝理公職?”

  “尊貴的女主人,我從鎮所乾事入職,在鎮上服役三十八年。今年春天,我本已解除公職,讓位他賢,”老鎮長歎息一聲,“前鎮長年富力強,可惜三月前因公殉職。上方令我權且代理,年後或有新人來替。”

  李瑤問:“本地治安如何?”

  “一言難盡,”艾凡鎮長吸了一口熱茶,這才繼續說話:“本鎮鄰接這條大河名叫歸宕,源頭在露羅乾姆山一脈。沿此河向西,大約二十裡路,河道匯入一湖,名叫巨澤湖。湖中間有座小島,名叫毛頭渚。禍端便出在這座小島上。”

  李瑤與多娜交換一下眼神,“願聞其詳。”

  老人苦澀地搖了搖頭,“兩年前,小島上出現一夥盜賊,到處劫掠,無惡不作。郡府多次組織捕剿,無奈這夥賊徒非常狡猾,我方人少則戰,人多則逃,始終無法將其撲滅。前鎮長因在剿賊事上不遺余力,慘遭這夥賊人劫持殺害,幾位乾事同時遇難。隔壁鎮也發生過同樣的慘案。”

  多娜表示不解,“既然盜賊十分跋扈,軍方可曾有所行動?”

  鎮長遺憾地拍打大腿,“何曾沒有請過?這夥人應是得到風聲,早已逃得無影無蹤。待軍隊離開後,他們便重新糾結,橫行如故。”

  庫葉兒冷哼一聲,“這群人渣像蒼蠅一樣驅之不盡,恐怕只有一個道理,你們當中有內鬼。”

  老人面露愧色,“我們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惜查不出來。再出了前鎮長的事,沒人再敢動這夥人的心思。”

  庫葉兒嘀咕說:“一群膽小鬼,飯桶!”

  “此事尚容再議,”多娜說,“我請您來,想必巴德諾先生已經提前稟告。”

  鎮長撫須說:“自從災異擴散以來,不少形容非常的人從鎮上經過,多是往郡府去的。據我了解,災異雖蔓延到郡府附近,卻不關本鎮。”

  “鎮上最近可有什麽異常?”

  “本鎮一切安堵,那夥盜賊也未出沒,”鎮長稍作沉吟,“如果有什麽不同往常,便是猴患較多。猴群不知從何處而來,不僅偷竊食物,還會搶奪傷人。此類事件已發生多起,本鎮正組織人力捕殺。”

  多娜點頭說:“我相信經過大家的努力,一切事端都將得到平息。”

  “如此,我便放心了。不過”老人似有難言之隱。

  多娜鼓勵他:“不必疑慮,有話請直說。”

  “去年以來,雨水失調,農事乏修,稼穡不豐。按往年慣例,王國乃至公府都會減免算稅,以休息民力。不知為何,今年不僅未曾減稅,還要加收‘助喪’一項。我並非無禮不敬,實是民間疾苦,生業艱難。”

  庫葉兒說:“此事我們早已知曉,書信已經發給你們新大公了!”

  鎮長顫巍巍地起身,便欲跪下,被李瑤扶住。眾人重新落座。多娜告訴鎮長:“我等雖手握通行文書,卻只是外國賓使。書信確實已經發出,傳達民生關切。貴大公是否認為合理可采,並非我等所能揣度。”

  眾人一起送鎮長出門,再由巴德諾護返回去。這時,天上已經下起了雪。眾人便站在掛大紅燈籠的門簷下賞雪。天色暗淡無光,空中冥蒙一片。雪花紛紛揚揚,在燈火下隨亂風飛舞。街道兩邊有些店鋪門前懸掛壁燈,暈黃的光團搖擺不定。不一會兒功夫,雪勢快速增強,隨風漫天飛灑,或緊或緩,情狀萬千。女人們都戴上了兜帽,不過她們沒有回房取暖的打算。

  庫葉兒一邊掌玩雪花,一邊說:“我看災異已經蔓延到此,為什麽還要瞞著那老頭子?”

  多娜說:“疫象尚未明顯,不足以便下定論。真相的大門還在遙遠的某處。在迷霧尚未撥開前,我們還需謹言慎行,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小五的初步調查跟鎮長說的差不多,”李瑤應了話,“至於更加詳細的情報,恐怕要等大個子回來再說。”

  多娜眉頭微鎖,“七先生從康城帶來什麽新消息?”

  “一支黑鵠小隊成功從疫區逃出,還帶回一具屍體。不過,活人神志都不大正常,鬧得雞飛狗跳。盧石和會下似乎都不滿意,局勢恐怕會更加緊張。”

  “可有先頭小隊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他稍作停頓,“小五和小七都是偵查的好手。此間情況複雜,我擔心疫情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庫葉兒說:“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冒險去康城了。”

  他表示讚同,“你與庫葉兒留在此地,事情交給我跟大個子去辦。”

  多娜搖頭反對:“從賽爾出發的那刻起,我們就是一體的。大家不用顧忌我的身份。五百年的浩劫即將臨近,疫象或代表某種征兆。此事關系重大,我們必須齊心協力。我相信只要虔誠有心,聖光終會指引我們,找到開啟索伊米盒的黃金鑰匙。”

  副隊長杜尼斯匆匆冒雪歸來,打斷了主人們賞雪聊天的興致。眾人回到多娜房間,女人們各擁一隻小暖爐。杜尼斯匯報了小鎮調查的進展,雖有所收獲,卻與疫情無關。原來,杜尼斯帶著小六在鎮上巡查,察覺兩人情態有異,悄悄跟蹤上去,聽見他們在僻靜處商量,說是鎮上來了有錢人,似打算約眾打劫。待這兩人分開後,杜尼斯與小六將出鎮的那個人捉住,暫時關押在鎮外一間小房子裡。

  “不想踩老鼠,老鼠卻來啃你的腳底,”李瑤忍不住想笑,“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也該活動一下筋骨了?”

  “還敢打我們的主意,”庫葉兒說,“先剁他們的手腳,再挖他們的眼睛,對了,還有舌頭!”

  多娜沉吟片刻,拿定了主意。“我們先去見見那人。”她說。

  一行人離開小鎮,沿古道向西而行。大概走了一裡多路,車隊拐進北向小道。路旁閃出一間廢棄的破舊小屋。犯人正被關押在這裡。囚犯是個的瘦小男人,大概二三十歲,手腳皆遭捆綁。在被揭開頭罩後,男人先是短暫的錯愕,接著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庫葉兒十分不滿,喝說:“給這人狗眼挖了!”

  李瑤掏出匕首,抓住犯人的頭髮,嚇唬他:“你要這個,還是這個,還是兩個都要?”

  犯人意識到不妙,滑撲在地,不停翻滾,嗚咽討饒。庫葉兒更加厭惡,“這人不僅是個無賴,還是個戲精!別磨蹭了,腿筋挑斷,耳朵舌頭都割下來,看他還能蹦躂不成?”

  李瑤猛踹犯人兩腳,作勢要割耳朵。多娜說:“夠了。”

  經此一折騰,犯人也嚇老實了,安安靜靜地跪在那裡,頭也不敢抬。

  庫葉兒說:“我的女主人告訴你,首先,你不能用你肮髒的臭眼看我們;其次,她不是來救你的;最後,她的時間很寶貴,耐心跟我們一樣,非常非常有限。”

  庫葉兒問:“你可是打算去毛頭渚通風報信?”

  犯人聽了直搖頭,“我不懂您在說什麽。我...我只是想要回家。我是附近帶水村的村民。我懷裡有戶籍卡,不信,您可以掏出來瞧一瞧。”

  庫葉兒說:“你在挑戰我們的耐心。”

  犯人掙扎著詛誓:“聖光在上,我門特如果有半句謊言,不得好死,永生沉淪地獄!”

  “女士們,”李瑤說,“門特先生有點想不開,讓我們給他一點空間和時間,請杜尼斯跟他談談心。”

  眾人離開小屋,女人們回到地古魯大車。不一會兒,杜尼斯前來請示,眾人再次回到小屋。此時,犯人滿臉是血,垂頭喪氣,神情與稍前判若兩人,再次審問,一一交代。此人名叫約克,確是打算前往通風報信。約克還招供,這夥盤踞毛頭渚的盜賊在附近村鎮都有眼線,還收買了一些鎮所裡的乾事。約克堅稱自己只是個跑腿的,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他同時否認已加入盜賊團夥,對賊窩內部情況一無所知。對於是否願意合作破賊,他也是滿口應承。

  從小屋出來,庫葉兒對供詞的真實性表示懷疑。李瑤從懷裡掏出白瓷小瓶子,笑著告訴她:“杜尼斯給他吃了一顆我家秘製的毒藥,如果沒有及時解藥,十二時辰後無藥可救。”

  庫葉兒輕蔑地說:“早知道你要糟蹋東西,就不讓你的人審問了。”

  “吃下我家的“百清丸”,多娜再以聖手調理,再難治的創傷,定然也能痊愈。”他的心裡是得意的。

  庫葉兒伸出手,“你的水果刀借我用用。”

  “我這小刀流清坊定製,花了十個金幣,”他一時沒弄明白對方想幹什麽,“你有何見教?”

  “我隨便戳你一下,試試你家神藥,如何?”

  “溫妮不要胡鬧,”多娜拂掉肩頭的落雪,準備登上大車,“先回去再說吧。”

  眾人回到旅店,再邀鎮長前來赴會。鎮長叫來幾位腹心乾事,配合小隊成員,將鎮上與盜賊勾結的人員全部抓獲。將這些嫌疑犯一一審問,與約克所招供的幾乎不差。其中一個名叫威連的鎮所乾事還供述,這夥盜賊人數眾多,足有數百人,還羈押著不少老弱婦孺, 平時住在毛頭渚,緊急時會躲往湖西南的山裡。那山名叫風夷山,山中有一處遠古遺跡,是盜賊的秘密基地。這乾事曾去過那處基地,其中有個深不見底的地洞。這處遺跡入口非常隱秘,乾事是被蒙著眼帶上去的,具體位置在何處,這個乾事也不知情。

  審完全部嫌犯,時間已是深夜。眾人商討下一步行動。多娜問鎮長:“如果鎮上召集人手,大概可以得到多少人?”

  艾凡道:“督理手下有治安十余人,鎮所再盡力抽調,恐怕最多三四十人。”

  鮑爾說:“這點人手,怕是乾不成事。”

  多娜又問:“由鎮所出面調用軍隊,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鎮長道:“請願書先送到郡上,還要轉呈會下批示。這一番下來,即便公府批準,最快恐怕也需十天以上的時間。目前,軍隊大多布防在疫情前線,最近又在抓捕無籍者。即便大公同意、郡首大人首肯,軍隊恐怕也難以協調。”

  李瑤想到了風情萬種的厄爾摩女人,“耽誤那麽長時間,海外都能聽到風聲了。”

  艾凡鎮長歎息說:“如此一來,勢必會跟往次一樣,無功而返。老朽等人命不足惜,只是徒勞貴人了。”

  鮑爾說:“布雷將軍正在康城,遲早都要相見,我們何不直接請他幫忙?”

  李瑤忍不住譏笑:“不勞提醒,誰都知道他在哪裡。”

  多娜稍作沉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顧不得忌諱,”她即刻修書一封,安排鮑爾並小五攜書信連夜前往康城,邀請布雷將軍前來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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