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江鴻飛隻覺得後背傳來陣陣刺痛,隨後睜開朦朧眼睛。
我死了嗎?
江鴻飛回想起和趙軒一起墜入懸崖的場景忍不住的內心發問。
在江鴻飛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只見一個模糊不清的藍衣少女身影正坐在他的身前,拿著一塊浸濕的熱毛巾擦拭著他的臉頰。
那少女越看越像蘇曉曉,這讓江鴻飛忍不住的伸出手去觸摸她的面頰。
“班長!班長……”江鴻飛頓時忍不住的哽咽,淚珠在眼角冒出,順著太陽穴流到腦後。
少女見江鴻飛摸著自己的臉頰頓時有些羞紅,本想閃躲,但看到他還時不時的哭出聲,口中一直叨念著什麽,也是內心一軟,沒有離開。
他這是怎麽了,口中叨念著什麽呢?算了,還是先把他救活再說!
在江鴻飛墜崖之後,並沒有被摔死,誰也不知道這萬丈高崖之下竟然是一條河。
江鴻飛與趙軒墜入河中,隨著河流來到了下遊,恰好被這姑娘和她的姐妹看到,兩人這才各背著一個人回了家。
在這期間,姑娘沒少照顧江鴻飛,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了。
“你在說什麽呀!別再哭了!”少女話語及其溫柔,話語間帶著一點擔憂。
聽著少女那蘇曉曉有些不同的音色落下,江鴻飛這才逐漸看清面前的少女臉頰。
“我…還活著?”
“當然啦,可是我救的你!”少女見江鴻飛醒來,他自豪的拍了拍那微微凸起的胸脯,露出兩個潔白的小虎牙。
真是個好姑娘。
“謝謝!在下江鴻飛不知姑娘名諱?”江鴻飛坐起身朝著面前的少女拱了拱手。
“蘇!月!月!”
蘇月月,和班長的名字好像啊,長的也那麽像。
江鴻飛感歎了一聲,隨後四面張望,想要找一找和自己墜崖的九玄和趙軒。
他發現此時正處在一個木屋之中,雖有破舊但裡面擺放的物品卻是整齊,一塵不染。
“不知蘇姑娘有沒有見到一把金色的劍還有一個和我一起墜崖的家夥!”
蘇月月微微一笑,走到了隔壁的一間房屋,隨後拿出了那把金光重劍。
“你是說它吧!”
蘇月月兩隻手拿著那把金光重劍小心翼翼的遞到了江鴻飛的身前,將其放在了床榻上。
“至於你說的那個家夥,是不是一個男孩子啊?”
“啊對!他現在在哪啊?”江鴻飛急忙發問,想要馬上知道趙軒的下落。
只見蘇月月掩口而笑,好像說起趙軒有什麽好笑的事情。
“怎麽了?”江鴻飛不明所以,只是尷尬的賠笑。
“你說的那個少年郎啊,過幾天就要和我姐妹結婚啦?”蘇月月哈哈大笑出聲,笑聲傳遍整個屋子。
江鴻飛大驚,結婚?什麽鬼!我這是暈了多長時間了,錯過了什麽驚天大事嗎?這小子情竇初開了?
“他現在在哪?”江鴻飛馬上起身想要去找趙軒問個清楚,但卻在他起身瞬間,背部的那股刺痛再次襲來,疼得江鴻飛面部猙獰。
“你傷勢未愈,先休息休息吧!”蘇曉曉用食指朝著江鴻飛擺了擺,隨後轉身便走出房間,不知幹什麽去了。
江鴻飛摸了摸自己的背部,發現當手指觸摸到皮膚時,背部就會火辣辣的疼。
江鴻飛回想起那天被趙靈偷襲的那時,想必這肯定是那弓箭上有劇毒,這才導致皮膚好了而疼痛尤在的原因。
他歎了一口氣,眼下看來只能先遏製一下毒素了。
就在江鴻飛運功之時,身體突然有微薄氣流冒出,讓江鴻飛有些大喜。
這是……要突破了,想必是之前在和那個鐵浮屠士兵交戰的時候讓體內的真氣劇烈流動,突破了桎梏,這才突破的吧!
可是就在這時,江鴻飛有些犯難,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破,若是強行調動體內的真氣必定會讓這毒素趁機而入,可是這正處突破關鍵時候,要是這時候出了意外,說不定會徹底荒廢自己的修煉一途。
眼看自己即將突破,江鴻飛也是面部猙獰。
拚了!
就在江鴻飛打算放手一搏時,事情卻沒有和江鴻飛想的一般發生,奇怪的是毒素並沒有因此擴散。
江鴻飛隻覺得背部有一陣冰涼,一股真氣封住了江鴻飛的脈絡,阻隔了那毒素擴散。
難道是趙軒?可能是吧!畢竟他都有功夫結婚了,想來醒的時間也不短了,在這期間極有可能來看過自己。
算了,先突破再說!
江鴻飛身體四周瞬間爆發出一股氣流,圍繞在他的身體周圍,緊接著集中匯入他的丹田,如同一股溫暖的小溪一般流向四肢,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身體後背的刺痛在這一刻也得到了舒緩。
這時…一品三階,想不到一下子就突破了兩個境界,這讓江鴻飛也是有些吃驚。
“你們幹什麽?!走開!別碰我!救命啊!”
高興之余,房屋之外卻突然傳出求救聲。
江鴻飛眉頭緊縮,拿起一旁的九玄便要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院子之中,幾個身著布衣,手持長刀的凶惡男人大搖大擺的進入了蘇月月家中。
幾人見到院子中為江鴻飛煎藥的蘇月月頓時兩眼放光。
“想不到蘇老頭家裡還有個小美人呢!?”
“這下兄弟們可要享福了,哈哈哈!”
其中一個人快步走到蘇月月身邊,踢倒了一個正在煎藥的藥罐子,揪著她的馬尾長發給硬生生的拽了起來,細細的打量起來。
“可惡,放開我!”
在這期間,蘇月月也試圖掙扎,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又怎麽可能比一個男人的勁大呢,更何況還是好幾個男人。
“今年糧食的收成不錯啊!”
“就是啊,今年終於可以交夠保護糧,不用再被那些人欺負了!”
在這時,一男一女兩個老人正一瘸一拐的扛著農具有說有笑的進門,顯然是腿腳有暗疾,剛剛在農田中勞作回來。
兩人進門見到眼前的這一幕皆是大驚出聲。
“月月!”
那位老婦人馬上丟下手中的農具跪在了那幾人的身前,哭著說道:“大爺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女兒吧!求求……”
那幾個男人滿臉猥瑣的看著年輕的蘇月月,靠近鼻子聞著她的那茉莉花般體香,對著老婦人說道:“想不到你家還有個小美人,看在她的面子上就免了你們一年的保護糧吧!”
“只需要讓這個小美人跟我們回寨子待上一個月就行了!”
“不行啊,大爺們!求求你們放開她吧!”老婦人連忙爬到說話那人的跟前拉扯著他的腿,蒼老的面頰之上滿是祈求。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一腳將老婦人踢到地上,倒地不起。
“娘!”蘇月月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打,蘇月月著急的大叫出聲,掙扎起來試圖掙脫男人的控制,卻無濟於事。
蘇老頭看著自己的老伴被無情的踢倒在地,心中也是明白了乞求無望。
“我和你們拚了!”
蘇老頭直接舉起肩膀上的鋤頭朝著那人打去。
但一個老人終究打不過幾個壯年。
只見那個抓住蘇月月的男人將蘇月月丟到一旁的幾人身邊,一隻手便抓住了蘇老頭的鋤頭,一把將其甩了出去,緊接著緊跟一腳。
哢嚓一聲,蘇老頭的肋骨斷了幾根,癱倒在地,在地上掙扎著。
“老子可是一品二階修煉者,一個凡人也敢和我動手!”男人冷笑一聲,完全看不起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夫妻。
說完,男人拍了拍雙手,便要將手伸向蘇月月的胸前,想要讓蘇月月爹娘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他凌辱。
地上的兩人掙扎的爬向蘇月月的方向,抽泣可看著蘇月月,嘴上知唔知唔的說著:“不要!不要……”
男人舔了舔嘴唇,好像要啃食食物一般,手快要觸碰到蘇月月那稍稍隆起的峰巒上了。
噌!
突然,屋內瞬間有一把金光重劍破門而出,將那男人的兩隻雙手給活生生的砍了下來,血流四濺,然後噌的一聲刺入院中的木樁。
“啊!”
看著自己的雙手掉在了地上,男人恐懼的發出呻吟。
院內的幾人也是慌張了起來,紛紛看向屋內。
只見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年在屋內緩緩走出。
他緩步走到院中,看向地上打翻的藥罐,雖說沒拿武器,但那幾個人全部被他的氣場鎮住,皆是紛紛不敢靠近。
“你是誰!?我可是黑風寨的二當家周環,你敢傷我!”那名被砍斷雙手的男人怒視江鴻飛大叫道。
江鴻飛並沒有理會他,只是不緊不慢走到剛剛插入木樁的九玄的一旁,將其拔了出來。
他一隻手拖著那把金光重劍, 長劍在接觸到地面擦出陣陣火花。
緊接著面無表情的緩步走到周環面前,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聽說你是修煉者,欺負幾個普通人有什麽本事,要不咱倆單練!”江鴻飛貼到周環臉前,眼神中露出殺意,一股氣場爆體而出。
“一…一品三階!”眾人大叫出聲,皆是目光中透露恐懼。
倒在地上的兩位老人也是大驚,想不到自己女兒救的這個人竟然如此厲害。
蘇月月則是目光呆滯看著江鴻飛,滿臉不可置信。
“不…不敢!”
周圍人的人都被震驚,更別說是面前的周環了,在感受到江鴻飛的真氣後瞬間嚇尿,目光渙散,腿一軟倒在地上。
“哼!廢物!”
江鴻飛輕輕轉頭看向那抓住蘇月月的幾個男人,邪魅的微微一笑。
幾個男人也是識趣,馬上放開了蘇月月。
蘇月月連忙哭著跑到自己父母身邊,將她們扶起。
“啊!”
江鴻飛看著兩個老人,內心一怒,將地上的周環踢到了那幾個男人的身前,這一腳使得周環的脊柱瞬間斷裂,恐怕以後不能再下床了。
“這一腳是我替他們還你的,以後若是再敢來,我見一個殺一個!”
那幾個男人恐慌的的點點頭,連忙說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滾!”
幾個男人馬上撿起周環的殘臂,扶起周環腳底抹油的離開了。
“大哥!你不該放他們走啊!”見江鴻飛把那群人放走,蘇月月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