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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界行者》第4章 生路
  映入眼簾的是地上大片暗紅色的血跡,血跡顏色深重得近乎黑色,牆壁也被映襯得微微發紅。王小雅的屍體躺在血泊中,殘缺不堪。她的脖子被咬斷,僅剩下骨頭、少量的肌肉組織和皮膚連接著頭部。內髒散落一地,牆壁上留下了被咬過的牙印痕跡。

  旁邊的小芳滿嘴是血,病號服上血跡斑斑,既有大片的血跡也有噴濺上去的點狀血跡。她跪坐在屍體旁,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著門的方向,面無表情。手中還握著一個像心臟一樣的物體。臥室內的椅子倒在她身旁。

  兩人看到小芳後,心中緊張,手握緊,腎上腺素激增,手心開始出汗。他們擔心小芳會突然暴起攻擊他們,但幸運的是,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盡管劉牧和大叔已有心理準備,眼前的場景仍讓他們震驚。邊城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小芳。”但沒有得到回應。短暫的呼喚過後,兩人沒有敢觸碰小芳,便撤離了房間,回到了他們的主臥。

  過了一段時間,情緒稍微平複的邊城問道:“小芳,怎麽樣?”

  “不清楚,她可能已經神志不清了,情況不太對勁,也不知道是否有危險。”劉牧回答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你有沒有其他的線索?我們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邊城語氣已經有些急躁。

  “大叔,你是警察,怎麽一直問我?”劉牧有些無奈。

  大叔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說:“推理這方面我確實不太擅長,剛才也是趕鴨子上架給你們安排任務。而且現在的案子也不太難辦,不怎麽需要推理,抓人我可不賴。”

  “那大叔,我估計今晚那兩個小孩還會來,你能不能把他們抓起來?”劉牧說道。

  “別別,那兩個我可打不過。他們不是人類啊,你看那個傷口,一口就把脖子咬斷了。咬我我也得玩完。”大叔解釋道。

  “小哥,我看你這麽放松,是不是已經找到生路了?”

  “我已經有點頭緒了,但還沒完全理清。一會兒我們再仔細找找屋裡還有沒有遺漏的線索。”

  “好。”邊城說完,肚子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他的臉微微一紅。

  “我也有點餓了,我先去看看廚房有沒有東西吃。”劉牧說完起身去了廚房。

  對於劉牧這個單身貴族來說,做飯是最基本的技能。雖然他的廚藝不是很精湛,但讓自己吃飽還是不成問題的。在廚房裡,他發現冰箱裡的蔬菜大部分都已經腐敗,有的發黃,只有肉和雞蛋看上去還可以吃。他試著打了一下燃氣灶,發現居然可以點燃。他又在廚房的櫥櫃裡找到了一些生米。

  “你吃肉嗎,大叔?”劉牧問道。

  邊城一想到次臥的屍體,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連忙回答:“不了不了,現在吃不下去。”

  “蔬菜沒啥可以吃的了,那我做個炒雞蛋吧?”

  “好好好。”

  於是,劉牧開始在廚房裡做飯。過了一會兒,飯熟了,兩人在房間裡吃起了飯。飯後,他們又開始繼續尋找線索。

  “小哥,快來快來,有發現!”邊城在房間裡發現了一張照片,他拿起那張有些泛黃的照片,急切地喊道,“來看這是啥!”

  劉牧回到主臥房間,看見邊城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照片已經有些微微泛黃,這是一張全家福,上面有一男一女兩個大人和兩個孩子。看上去大概兩到三歲的小女孩依偎在男人的懷裡,一個嬰兒在女人的懷裡,整個畫面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哪裡找到的?”劉牧問道。

  “大臥室床底下。”

  劉牧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迅速起身去了隔壁的小臥室。在桌子上,他找到了之前看到的相框裡的照片。他發現兩張照片裡的男人是同一個人,但女人卻不是同一個人。

  他凝視著兩張照片,開始深思其中的聯系和究竟發生了什麽。此時,邊城在門口呼喚他:“小哥,小哥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劉牧全神貫注,以至於沒有聽到邊城的呼喚。直到他不經意間觸碰到桌上尚未乾涸的血液,他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聽到了邊城的叫聲。

  “沒事,沒事,我在思考,抱歉沒聽到你說話,大叔。”劉牧回應道。

  “你嚇死我了,小哥。”邊城松了一口氣,然後注意到小芳仍然一動不動,他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劉牧小心翼翼地從小臥室裡走出來,仿佛有所領悟。他走到飄窗前,站在台階上向下望去,發現一樓地上有兩團黑色的東西,就像顏料灑在地上一樣。瞬間,他明白了,於是拿起飄窗台階上的洋娃娃走向臥室。

  兩人都回到了大臥室。邊城看到劉牧手中的洋娃娃,洋娃娃在的一雙大眼睛還在滴溜溜的亂轉,好奇地問:“你拿它幹什麽?怪滲人的。”

  “一會有大用,大叔,你相信我嗎?”劉牧回答道。

  “當然相信你了。”邊城點頭表示信任。

  “接下來你聽我的。”劉牧吩咐道。

  “好。”邊城答應道。

  兩人中午簡單地吃了些食物。劉牧對邊城說:“大叔,下午你睡一覺吧,晚上還要戰鬥,你得養足精神。”

  邊城一臉認真地問道:“真的要跟他們打嗎,小哥?你怕不是在逗我?”

  劉牧解釋道:“逗你的,下午你好好睡一覺,我守著,到時間我叫你, 晚上咱們準備開溜。”然後,他向邊城詳細交代了晚上的行動計劃。

  邊城思考了一下,問道:“那小芳怎麽辦?”

  劉牧反問:“大叔,你真的想在那兩個小鬼來的時候我們三個共處一室嗎?”

  邊城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然後搖了搖頭。他出於職責和責任感到有些於心不忍,但又無可奈何。如果真的把小芳牽扯進來,她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可能會害了自己和劉牧。

  接著邊城從廚房裡拿了把菜刀,又在廁所裡找了個拖把把拖把頭弄斷了,接著倒頭就睡。

  邊城因為前一晚徹夜未眠,感到非常疲憊,沒過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此時,他的鼾聲如雷,劉牧終於明白了邊城為何不敢入睡。他估計邊城睡著後的呼嚕聲不管多遠都能把那兩個小鬼引過來。

  劉牧為了保險清理了主臥地板上不小心從隔壁臥室帶過來的血跡,然後反鎖了房門,靜靜地等待夜幕的降臨。

  “大叔大叔該醒了”劉牧呼喚著邊城。

  邊城整整睡了一整個下午,終於在劉牧的呼喚聲中醒過來了,身體打了個激靈。

  “他們來了麽”大叔小聲的問到

  “差不多了”劉牧看了看窗外。

  此時天已經逐漸陰沉下來,氣氛也逐漸凝重,邊城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劉牧的臉上也沒有了白天的放松,他們坐在床上準備開始接下來的行動。

  靜靜地等待中,時間流逝。

  “叮鈴鈴,叮鈴鈴”六點的鍾聲準時響起。鈴聲過後又聽見了那熟悉的腳步聲“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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