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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獵殺者》第25章 兔與乾桂
  聽到這個問話,柒業眉頭當下就是一跳,隨後瞟向了一邊的那安。那安也很無辜,默默將頭扭開假裝在看天上的雲彩。凌菲還不明所以,只是看著這兩人之間越發古怪的氛圍,她隻覺得此刻自己的處境著實有些不妙。

  好在這種緊張尷尬的氛圍並沒能持續多久,那安視線很快從看雲彩的遺余中捕捉到了一個毛乎乎的兔頭從圍牆邊沿探了出來。她趕緊大叫了一聲兔,然後徑直衝了過去。

  兔也被這一聲嚇了一跳,老實說它是打算一直躲著那安的,但是機構的結界屏蔽掉了大部分的水晶感應,雖然機構結界外的水晶能量還是可以被輕松感知,但要分辨結界內部各個水晶持有者的位置就有些不可能了。

  無奈之下兔隻好秉承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則,變成小毛球形態一刻不停的跟在了那安身邊。起初看那安她們去研究院時它還只是有些疑惑,但並不在意。誰知從研究院一出來那安就徑直奔向了一個五成結界,更主要的是柒業還沒有跟著,兔如果有心臟病當時都要被嚇發作了。

  它來不及多想直接衝過去攔住了那安,它也大概猜到了這是那安在以自身為誘餌騙它出現,但是她都要進五成結界了,還管得了什麽誘餌不誘餌嗎。不過兔倒是真的如願以償的攔住了那安,誰知凌菲這個家夥平時看著挺靈光,關鍵時刻居然自己跳入五成結界了。

  兔也是一臉懵,畢竟它當時滿腦子都只剩怎辦把那安拉回來了,哪還有時間管別的。結果更令它頭大的事情馬上也發生了,那安直接掰開了它的爪子也跳了進去,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況它都有些頭疼。

  不過好在很快又一個人影直接躍入了結界,兔雖然沒能立刻認出來,但很快也反應過來剛剛新進入的人就是柒業。原本柒業都已經進去了,自己已經沒必要再繼續呆下去了,但又有些無法安心,而且結界裡面一場戰鬥對外界來說也就幾秒的時間,真的要走也不差這幾秒。所以它便神使鬼差的留了下來,直到現在確認了幾人都沒事,這才徹底放下心準備離開,誰知居然被那安看見了。

  兔一個激靈,當下就準備用最大速遞逃離。誰知剛準備跳出,一個聲音就冷不丁的從它身邊冒了出來:“你還想讓她跳幾次結界?”

  柒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立在了兔的身邊,皺眉看向它,滿臉的不耐煩。

  兔的動作一滯,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跳出去,不過也就這一瞬間的耽擱,那安也已經落到了圍牆上,從身後緊緊的環抱住了兔。

  “抓到你了。”那安將頭埋在兔後勁的毛發裡,聲音很輕。

  兔沒有掙脫,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柒業,又回頭想看看那安。

  “先下去再說。”柒業的語氣依舊帶著些不耐,但比之前稍微緩和一點。

  幾人聽話的一起回到了機構內,凌菲也緊跟著幾人落下。她本想著這裡似乎已經沒自己什麽事了,準備找個幾乎偷偷溜走。誰知她一轉頭就看到柒業正皺眉盯著自己,凌菲這下事真有些坐臘了,她一臉無奈的看向柒業,用口型表述著自己其實不是故意的。

  柒業顯然不準備和她在這玩辨口型,偏頭指了指不遠處的研究院,示意她跟自己走。凌菲也沒什麽辦法,隻好眼神哀怨的最後看了那安和兔一眼,轉身追上了遠去的柒業。

  那安則全身心的防止著兔再次逃脫,根本沒有注意到凌菲的眼神,她甚至不知道柒業和凌菲已經離開,只是定定的盯著眼前的兔,手依然死死的扣住了兔的一隻爪子。兔也萬分無奈,隻好垂耳再三表示自己真的不會逃走,那安這才將信將疑的放了手。

  “你躲著我什麽?”

  如果說幾小時前那安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兔,那幾個小時後的現在,那安已經可以理直氣壯的直視兔問出自己心中所想了。畢竟比起和凌菲一起合作消滅一隻五成,比起要面對柒業那仿佛比千年冰川還要冷上幾分的臉色,那安反而覺得和兔把話徹底說清楚已經算是最為輕松的一環了。

  面對那安的質問,兔縮著脖子垂著耳,樣子看起來很是委屈,它細聲細氣的答道:“我吃了乾桂,怕你討厭我。”

  “怕我討厭你所以躲著我,只要躲著我了事情就不存在了是吧?”那安有些無語。

  “我···”兔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是頭埋得更低了。

  “你早就認識我了,所以從你身上取下的水晶才會在被交給我之前就認可了我,這算是什麽,對吃了乾桂的愧疚?”那安的話聽起來咄咄逼人,但每個看了她現在表情的人大概都不會再這麽想,她緊抿著自己的嘴唇,眼中滿是傷心和無奈。

  “我···我不是。”兔下意識的否定著,它從來不是因為吃了乾桂有愧疚才認同那安,也不是因為愧疚才想要對那安好,它做這一切的初衷都只是它喜歡上了那個對自己的寵物百般呵護的女孩,它想要成為她的乾桂。

  可是,它很早就後悔了,當它意識到正是自己的自私才讓這個女生不僅失去了最重要的玩伴,還讓她和自己的父親走上了幾乎水火不容的道路。它想要呆在她身邊,可是它給她帶來的卻只有痛苦。兔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行為,它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過錯卻已經無法被挽回。

  當柒業提出要去普通人中找一個搭檔時,它瞬間就想到了那安,但是它很害怕,怕自己會繼續給她帶去災厄,繼續犯下無法彌補的過錯。它試著將柒業引離那安所在的學校,它不想讓他選定那安,但是它低估了自己對她的思念。只是遠遠的在樓頂看到她的身影,它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

  它無法避免的想到如果那安成為了柒業的搭檔,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每天見到這個女孩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找到彌補她的機會。它曾經一遍又一遍的這樣勸服著自己,它知道自己有多想重新回到她身邊。

  柒業也很快認出了這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女生,當時還是在女生爺爺的葬禮上,他帶著兔去附近找一隻虛影,結果兔卻突然像是失控一樣衝了出去。他當時費了很大力氣才在一個山頭按住了兔,他們最後只是在遠處默默觀看完了整場葬禮,柒業也是在那時候才得知了兔的一切。

  不過在認出女生之後柒業並沒有準備選這個女生作為自己未來的搭檔,雖然雙生水晶只有在原主認同雙方的情況下才能發揮出最大效用,這個叫那安的女生也無疑會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他還是不打算選擇她。原因也很簡單,以兔對這個女生的重視,以後如果要去進行有一定危險性的戰鬥,自己的計劃肯定會一定程度上遭到兔的阻攔。

  柒業其實比較傾向於選擇體育生,因為體育生的身體素質會更有保障,也更容易適應戰鬥。只是在轉了一圈之後,體育生不是潛心於自己的運動項目,就是風格過於奔放,真正參與進戰鬥的話會很難控制局面的走勢。

  經過鄭重的權衡之後,柒業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回到了普通高中生身上。堅決選擇高中生群體的理由也很簡單,高中以下普遍還不具備足夠穩定的身體素質,機構出來的正式戰鬥員也不會有初中和小學生,普通人自然更不可以。而大學生和成年人則很難三兩句話就去相信虛影的存在,就算看到什麽超出認知的情況也會下意識的去做理性分析。

  當時柒業花了差不多一個學期的時間確定了幾個虛影刷新比較頻繁的區域,區域內的學校也都去轉了轉,最後才終於選定了那安所在的這個學校。令他有些無奈的是,幾次觀察下來,那安的確就是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做出這種判斷時柒業甚至還不知道那安會射箭。

  兔也不知道自己對於這個結果是該高興還是該惶恐,但當它看到柒業和選定幾人中的最後一個女生接觸完,眼神宛如寒霜一般凍人之後,兔徹底松了一口氣。它知道,所有人中,柒業隻對那安感到滿意。

  後來的事就如那安所知道的那樣,在一個其他人都被意外支開的時間,柒業終於去和那安搭話了。已經決定的事,柒業沒再有絲毫猶豫,開門見山的說出需求,半拉半就的讓那安成為了自己的搭檔。之後的事實也多方面證明,那安的確很合適。

  而兔也開心的接受了這個結果,它理所當然的覺得既然這一切都是柒業的選擇,它屬於“被迫”再次回到那安身邊。那麽,只要它和柒業都不把真相說出來,那安就不會知道它曾經犯下的錯誤,她們就可以繼續在一起。

  它不是因為愧疚才認同了那安,它是因為認同了她,太想要出現在她身邊,所以才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才會傷害她,才會產生這下愧疚,它很後悔。可是如果可以重來一次,自己又會怎麽選,它不知道,它只知道,直到此刻它也還是想呆在她身邊。

  看到兔的樣子,那安也很難受,與乾桂與兔相處的兩端完全不同的時光,正以一種詭異的形式重合在一起。它們對她來說同樣很重要,她不曾想讓它們中間的任何一個受傷。

  良久,那安這才再次開口輕聲問道:“乾桂···它當時痛苦嗎?”

  兔的耳朵動了動,有些不可思議的微微抬頭看向那安,片刻後又重新將頭低下輕輕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它當時睡著了,我覺得是一個好時機所以就動手了,我有努力減輕影響,但是畢竟從來沒有嘗試過···我不知道,而且最終也是我殺了它。”

  聽了兔的回答,那安沒有再繼續提問。乾桂曾是她的寵物,是她的玩伴,也是她的家人。她認同它的重要性,也想念它,但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早在幾年前她便已經決定過要放下,所以她重新開始和父親說話,重新開始認真學習,她已經向前走了很遠。

  如果說一開始見到兔時,那安可能還會因為這件事而對兔產生怨言,但到已經和它生活了數月的現在,那安實在無法再因為這件事而過分苛責它。特別是在這長達幾年的時光裡,兔都不曾忘記過乾桂,乾桂的事已經變成了它心結的現在。

  那安輕輕歎了一聲,想起了爺爺墓前的那一幕,在她離開爺爺的墓之後。在一次偶然的回望中,她看到兔正學著自己的樣子拜了拜那個墓。當時她覺得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太在意只是默默記了下來,畢竟那時候她已經無暇考慮這些。

  只是這份偶然的記憶拿到現在,似乎就有了一絲不同。

  “你為什麽要拜爺爺?”

  兔愣了愣,雖然這只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但兔還是瞬間回憶起來了那個下午,它以為那安已經走遠,不會看到它的這些小動作。

  “那個籠子···我只是,想說聲謝謝。”兔的聲音很弱。

  “替乾桂嗎?”那安問道。

  “···我不知道。”

  兔的確不知道,它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這麽做,它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會被早已走遠的那安看到,更沒想到她會問自己這些,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還···想成為它嗎?”那安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出口。只是這句話的話音剛落,兔便一臉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它眼中在那瞬間溢出的光亮,騙不了任何人,騙不了它自己。

  最終,它還是顫抖著問道:“···可以嗎?”

  那安將視線移開,看向已近黃昏的天色:“如果你真的這麽想的話。”

  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苦苦追尋了這麽多年的事,居然可以在現在這個幾乎已經無法挽回的局面裡變成現實?它呆呆的看著那安,巨大的轉折讓它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不過它的水晶卻先一步代它做出了選擇,一道微弱的紅光從兔頭頂的水晶中飛出,轉而進入了那安胸前的水晶裡。

  “這是?”那安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重新歸於平靜的水晶。

  “實體水晶生物認主的證明。”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之後你就可以通過水晶感知它的位置了。”

  柒業在二人身前停下,身後還跟著一臉不自然的凌菲。

  “你們的事情說完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麽要那樣用弓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就一臉不自然的凌菲趕緊往後退了兩步,有些緊張的說道:“那既然這裡沒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回應,便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那安有些驚訝的看著凌菲的背影,隨後又一臉無奈的重新轉回看著柒業,怎麽這點小事他還記著!

  兔還沒完全從巨大的震驚與興奮中走出,抬眼對上柒業嚴肅的表情和擰緊的眉,下意識的說道:“那···也沒我什麽事了,我也先···”

  只是它話還沒有說完,那安的手早已重新緊緊的扣住了它的爪子,兔左右為難的看看,最後隻得將原本的話咽了回去,小聲改口道:“我就先不走了···”

  看著面前兩個家夥表現得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就等著挨批,柒業也有些頭疼。三人一時僵在了原地,誰不願意先開口。

  也不知站了多久,最終還是那安先熬不住了,小聲說道:“那不是情勢所逼嘛,我也是被逼無奈···你當時要是早一點出來,我也就不用這麽糟蹋弓了”

  見那安將話頭引到自己身上,柒業有些無語:“如果不是老師察覺出不對先給我發了消息,你也指望不上我了。”

  聽了柒業的話那安很是驚訝,沒想到那位看著無比威嚴的老先生還會乾偷偷通風報信的事,這和他身份明顯不相符啊!不過看著柒業寒霜一般的臉色,那安還是把吐槽的話咽了回去,小聲辯解道:“我沒想進去,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旁的兔也舉起爪子小聲支持到:“我可以作證,是凌菲先跳進去的。”

  此刻的凌菲已經重新回到了橫煉身邊,大致和他講了一下兔的事。只是她話還沒說完,突然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

  “誒,怎麽你和他們交流一番這還感冒了呢?”橫煉有些擔心。

  “沒有沒有。”凌菲擺了擺手,拿紙狠狠擦了擦鼻子,自己明明剛剛還好好的,難道是因為太陽下山所以降溫了?

  心下這樣想著,凌菲嘴上卻繼續說道:“總之,水晶供體的事情還是不要想了,老老實實回去自己找虛影吧。”

  “那水晶供體算了就算了吧,可是你不覺得我們來都來了,應該在這好好玩幾天再走嗎?”橫煉很快也放下了水晶供體的事,轉而打起了其他主意。

  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看著橫煉有些興奮的樣子,凌菲最終也沒忍心直接拒絕:“那你安排吧,不過我先警告你,不能呆太久哦!”

  “好嘞!”得到凌菲的認同之後,橫煉很是開心,原本對他而言打不打虛影就不太重要,要他說他還是更喜歡和凌菲到出去轉轉,看看不同的風景。

  “那我去抓幾個本地人問問。”橫煉開始擼袖子。

  “本地人?你說柒業?”凌菲下意識的問道,眼神不自覺的瞟向了已經被完美包扎好的手臂。

  “那還是免了。”一提到柒業橫煉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實在搞不懂這種人有什麽好的,當然雖然也沒有特別明顯的不好,但就是看他不順眼。

  “我記得之前和他們一起行動過的那個女生也是住在這邊,要不問問她?”橫煉認真想了想後建議到。

  “你說羅嘉?”凌菲也記得她。

  “對對,就她。”反正只要不是問柒業,橫煉覺得誰都可以。

  而此刻,害凌菲打噴嚏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偷眼看著柒業更冷冽了幾分的臉色,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看到柒業的臉色,那安心知這次是逃不過去了。人這種生物說來也奇怪,這樣認命之後那安突然就放下了一切,乾脆誠懇的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那安道歉,兔也趕緊有樣學樣,迅速低頭說道:“我也不敢了。”

  面對此情此景,柒業眉頭狠狠跳了跳,最終還是重重的歎了一聲說道:“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前一秒還在乖乖低頭認錯的兔立刻喜笑顏開了起來,舉起爪子說道:“我要吃蛋糕!”

  那安偷眼看了看兔又看了看柒業,見他沒有什麽反應,也趕緊偷笑著抬頭接到:“我也要!”

  “太膩了。”柒業繼續皺眉表示不滿,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換別的也可以。”那安妥協得很快,她其實也覺得隻吃蛋糕得話會有點膩。

  “我還是要蛋糕!”兔堅持它的想法。

  在這樣似乎無關緊要的日常爭論中,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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