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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獵殺者》第14章 急轉直下
  到周六的早上,那安立刻帶著整理好的美術班相關資料,考試通過證明和月考各科成績單回到了家中。有進步凸出的理科成績作為後盾,讓這次那安回去說服父母讓自己學藝術有了不少的底氣。

  但誰知道,只是剛聽到了美術班三個字,前一秒還拿著成績單喜笑顏開的父親便立刻變了臉色,就連一隻溫和的母親也略帶擔憂的看向了那安。

  “你說你美術班考試過了,然後呢,我答應你去了嗎?”父親將成績單扔在桌上頗為嚴厲的問道。

  “現在至少證明了學美術也不一定會影響文化課成績,所以至少有了嘗試的資格。”那安企圖和父親爭辯。

  “證明?這能證明什麽?只不過是一個考試而已,這和之後要學美術花費的時間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到那個時候誰來給你保證文化課成績?你可不要太想當然了!”

  “沒有人可以保證,但是我至少會盡全力去嘗試,現在你不也沒辦法證明我學美術成績就一定會退步嗎?”

  “我不需要證明,我只知道,你把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的時間花在搞學習上,你今天拿回來的就不是這個成績了,說不定已經進前十了!”

  “你怎麽能怎麽說···”那安愕然,她沒有想到明明是一個用來證明自己的成績反倒成為了父親用來反駁自己的把柄,那安一時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是垂死掙扎的說道:“你就不怕沒考美術班,我會更加沒有心思考什麽文化科目?”

  “你還學會威脅人了是吧,我告訴你,這個美術班我說什麽也不可能同意你去!有時間學美術,考什麽美術班,乾點啥不行,你看看你這文科成績,簡直是一塌糊塗,就算分班之後不要學了,你這個成績能畢業嗎?我當年的歷史···”

  聽到父親越扯越遠,甚至開始說起了自己年輕時記憶力有多好,歷史背得多扎實,那安真是有些無語了,可她一時竟然還不知道該反駁些什麽。但是不管那安怎麽整理自己的思路,她也想不出該如何說服父親,抑或是這條路原本就不存在。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安思考過後最終還是做出了回應,她不再想著如何說服父親,而是目光堅定的看向父親一字一句的說道:“分班考試意願,我會寫美術班。”

  說完這句話,那安便頭也不回的進入了房間,任憑父親在身後暴怒也沒有一絲停頓,狠狠的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那安沒有敢去看等在窗外的柒業和兔,回道房間後便有些呆呆的縮在了房間的書櫃旁。這個談判會變成這樣或許她早有預料,但最終手長在自己身上,即使她剛剛說那句話多少有些氣話的成分,至少話中提到的方法也是確實可行的,那安這樣安慰著自己。她並沒有發現,原本對她來說只是模棱兩可的美術還是理科的選擇,到現在她已經願意冒著反抗父母的風險站在美術這一邊了。

  突然,房間的門毫無征兆的被敲響了,這樣溫和的敲門聲那安很熟悉,是自己的母親。那安趕緊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到了書桌旁應道:“進來吧。”

  得到那安的許可,母親輕輕推開門進入了房間,她的手上還拿著一盤剛削好的水果。將水果放在那安面前,母親輕輕笑笑說道:“吃點水果吧,自己在學校都沒什麽時間吃吧。”

  母親的語氣很溫和,那安下意識的點點頭拿起中間的牙簽選了塊菠蘿送入嘴中。令她有些意外的是,看到她開始吃水果,母親並沒有立刻離開房間,而是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那安的對面。

  “爸爸脾氣有點急,控制欲也比較強。”母親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

  那安沒有回話,這些她早就知道,每次吵架後也都是母親來做中間人進行調解,她都已經習慣了。只是這個場景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上次這樣還是乾桂被送走之後。但很快,母親接下來的話徹底改變了那安的認識。

  “但是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他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母親認真的看向那安補充完了自己的後半句話。

  “學美術這種事是,畢竟家裡沒有人是乾這個的,這條路的辛苦會超出你的想象,沒有人可以幫助你。”母親將目光移到那安房間的書架上。

  那裡有不少漫畫書和畫集一類的書籍,但是更多的卻是電力部門相關書籍,繼電保護、工程電磁場、電工技術規范···都是現在的那安還看不懂的書籍,卻是陪伴她長大的書籍。從爺爺那一輩開始,一家人便都在國家電網工作,親戚朋友也幾乎都是如此。他們現在所居住的小區也是電力職工家屬院,小區內可以遇到的人也基本上不是在職電力系統工作者,就是已經退休的職工。

  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從那安出生開始,親戚朋友就已經默認了她未來會要考入電網成為這裡的一員。他們從未想過她會有其他想法,畢竟這樣的生活環境,這樣的家庭背景,還是一份這樣穩定的好工作,怎麽可能有人拒絕。

  母親將目光重新落回到那安身上:“你是一個女孩子,從小也沒有吃過太多的苦,選擇這條艱難的路我們都不太放心。況且,你的成績也沒有差到非得去學美術的地步。”

  那安睜大了雙眼,她簡直不敢相信母親會這麽想:“難道你覺得只有成績差才需要去學藝術?”

  “至少如果真的到那一步,我才有可能會把美術當成你的一條後路。”母親輕輕搖頭說道,言下之意也已經很明顯,只有到那一步,家裡才有一點可能讓她選擇美術,而現在的她不具備這個條件,所以家裡不會支持她學美術,即使是一直以來都站在她身邊的母親也不會支持。

  “你再好好想一想吧。”說完這句話母親便起身離開了。還是她一貫的平和,但這次那安卻絲毫沒辦法從中間感受到溫暖和力量。

  那安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良久都沒有緩過神來,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說只是反抗父親,她不會覺得有多大的心裡負擔,但換成母親就完全不一樣了,至少那安不太願意去做會讓母親傷心的事。

  那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家的,但是她既沒有特地告訴父母,也沒有通知柒業和兔。她只是不想呆在家裡,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她獨自來到了離家不遠的一個公園,可能是天氣原因公園人很少。雖然是下午三點,天卻陰沉得和太陽落山似的。她出來的比較急,沒有帶傘,但以她現在的心情大概也沒有撐傘的想法。

  公園正中間又有一個人造湖,水不是很深,裡面還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碰水口,在天氣良好的夜晚,這個公園常常會放音樂噴泉,周圍小區的居民都很愛聚集在這邊觀賞、散步、聊天,很是熱鬧。只不過現在偌大的公園只有那安一個人,她走到湖邊,找到一條還算乾淨的長椅坐了上去,就這樣望著平靜的湖面發呆。

  周圍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似乎還夾雜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啃咬木頭的聲音。想到這,那安猛地反應過來起身向四周看去。

  天灰蒙蒙的,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整個公園都沒有人,唯獨聲音傳來的方向有一隻奇怪的生物正趴伏在樹乾上,似乎在啃咬抓撓著什麽。在那安看向它時,這個奇怪的生物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麽,轉頭看向的那安所在的方向。

  這是一隻乍一看有些像猴子又有些像飛鼠的生物,有著猴子的體型,沒有張尾巴,手臂和腿之間連著一層薄薄的肉翼。外形和老鼠有些相似的臉卻和猴子一樣呈平面狀,長者猴子的鼻孔,咧開的大嘴裡也滿是尖利的牙齒。最奇怪的是它還長者兩隻類似耳廓狐的大耳朵,腥紅的雙眼狠狠的瞪向了那安。

  來不及多想,那安先一步換上了戰鬥服,然後舉弓對準了這隻怪物的方向。怪物需要似乎也是方才確定了那安是一個進入了結界的活人,嘯叫一聲便腳蹬樹乾直直的向她衝了過去。

  那安沒有再猶豫,直接放箭射向了虛影腥紅的雙眼。在箭即將落在虛影身上的前一刻,它張開雙臂雙腿,在空中一個變向輕松的躲過了這射來的一箭。那安也沒有慌張,一邊拉開距離一邊重新拉弓。

  她並不知道眼前這是一隻幾成虛影,也不知道柒業有沒有進入結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進入的結界。但幸運的是她現在心情不太好,滿腦子都是美術班的事,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去考慮這些或者是去害怕。

  又是三箭射出,這次的三箭不止射出間隔很短,還聯合出了一個三角的形狀,中間間隙有限,以這個虛影的體型很難躲過。但誰知這次虛影在空中彎折出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收起肉翼,依舊很輕松的避了過去。不僅如此在減速收起肉翼躲過弓箭之後,虛影又再次張開了自己的肉翼,飛行軌跡和之前相比竟看不出收到影響。

  那安輕輕皺眉,轉身毫不猶豫的向水池中躍去。虛影看到那安的動作明顯一愣,似乎是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類會自己跳入水中,由此也可見這隻虛影的智商有限,至少它看不出水池的深淺。

  落穩在水池中的那安沒有耽擱,迅速用弓在身後掃起一片水花直朝虛影的方向打了過去。面對成片的浪花虛影這次終於避無可避,在被水打濕的瞬間空中的身形就不穩起來,嘗試了好幾次才終於保持住了飛行的姿勢。

  但那安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直接躍去將弓狠狠的砸向了勉強穩在空中的虛影。將這一擊挨了個滿的虛影,自然是無法控制自己,直直的摔入水中,濺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在水花消失的瞬間,那安已經手持一支箭狠狠的插入了虛影的一隻紅眼中。

  清脆的碎裂聲中,虛影一隻眼睛迅速暗淡下去,它的嘴中發出淒厲的叫聲,撲騰著想要起身。那安早就防備著這個情況,所以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虛影身上,但這隻虛影的力氣要比她想象的大很多,僅掙扎了幾下,那安就將要被它掀翻入水中。

  那安用長弓撐著自己勉強穩住,再次取出一支箭想要故技重施的扎入虛影另一隻眼中。但虛影明顯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伸出長長的爪子就要抓向那安的面門。千鈞一發之際,那安感覺自己身子一輕,似乎是被什麽提了起來,將將躲過了虛影的一抓。然後就見一柄長劍狠狠的刺入了虛影僅剩的那隻眼睛,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虛影漸漸停止了掙扎。

  “你這不要命的戰鬥方式都從哪學的。”一個熟悉的男聲從那安身後傳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那安轉頭看去,柒業正皺眉看著自己。還沒等那安說話,他便直接躍起將那安放回了岸上。

  “你還好意思說我。”那安有些不滿的整了整被柒業抓亂的衣服小聲吐槽道。

  柒業卻聽到了她的這句話,認真看向那安說道:“別學我。”

  那安撅了撅嘴,沒有再說話。天空中的灰色沒有隨著結界的消失而褪去,反倒是原本只是陰暗的天氣,在結界消失後卻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怎麽下雨了。”那安下意識的捂住頭想要找個什麽地方避一避,頭頂卻沒有雨水滴落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有些溫熱的氣息。

  那安有些茫然的抬頭,頭頂上似乎是被人蓋了一件衣服。她又趕緊的轉頭看向身邊柒業,此刻他還穿著戰鬥服,只不過作為戰鬥服外套的風衣被脫下蓋在了那安頭頂,露出了裡面的純白色T恤。

  “戰鬥服防水。”見那安看過來,柒業很自然的說道。

  那安剛想開口,頸部似乎就被什麽毛茸茸的東西蹭了一下,一起出現的還有那個可愛的聲音:“嚇死我了,突然就下雨了。”

  那安本來想說點什麽把衣服還給柒業,但看到兔的樣子又有些猶豫起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柒業邊將頸上的圍巾取下邊說道:“先拿著吧,兔也不能淋太多雨。”

  “喲,真是難得你還會記得這個。”兔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嘲諷。

  柒業挑挑眉,似乎是不打算理會兔這種幼稚的找事行為。那安也沒有太在意兔的調侃,而是將目光落到了柒業的左手臂上,那裡的繃帶還沒有取下,其實不只是手臂,柒業身上還有幾處傷沒有完全好。而且繃帶也不屬於戰鬥服的一部分,會被這場雨淋濕,不如說此刻柒業手臂上的繃帶已經濕了一些。

  那安走過去將風衣舉過了柒業的頭頂,因為身高的緣故那安舉的有些吃力,柒業愣了片刻還是接過了風衣一角。

  那安略微環顧了下四周,然後指著湖對面的一個小涼亭提議道:“去那邊避避雨吧。”

  雖然一直這樣用風衣蓋著似乎也不會被淋濕,但這畢竟需要柒業一直維持著戰鬥服的狀態,那安還是希望可以盡可能避免戰鬥服的反噬。

  二人很快一起走到了湖對面的涼亭下,那安和兔都幾乎沒有被淋濕,換下戰鬥服的一瞬間,柒業身上被雨滴打濕的部分迅速變得乾燥起來,就連頭髮也完全沒有被打濕的痕跡。就好像水都被戰鬥服吸走了一樣。那安有些驚訝的看著這種變化,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麽驚訝?之前在海邊不是見過一次嗎?”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那安,柒業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海邊···”那安喃喃的重複了一次,突然想起柒業指的是那次頓時有些無語, 畢竟那個時候哪有心思注意這種小事,自己沒完全慌了神就不錯了。

  見那安沒有回話,柒業雙手插兜乾脆換了個話題:“談得怎麽樣?”

  聽到這個問題,那安原本還算生動的表情頓時黯然了下去,望著周圍淅淅瀝瀝下著的雨不再言語。

  柒業也沒有再問,也看向這場突如其來的雨,不知在想些什麽。

  二人這樣一言不發的看雨,呆在那安肩上的兔可就有些坐臘了,談得怎麽樣了,那安也不回話,雖然看她樣子結果不會太好,但就這樣結束話題吧,還有些擔心。而且就算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了,換個別的話題也好啊,就這樣不說話想憋死誰啊?而且為啥偏偏這兩貨為什麽還像達成了共識一樣。

  兔呆在那安肩上拚命給柒業使眼色,似乎是在說誰把氣氛搞僵的誰趕緊來解決一下。但柒業就好像是沒看見一樣,就這樣看著亭子外的雨,就好像一輩子沒見過雨一樣,兔頓時無語,但也沒什麽好辦法,隻好和這二人耗著,也假裝看雨。

  終於,在兔看得都有些昏昏欲睡時,那安終於先一步開口了:“我不想回家了。”

  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在這只有雨聲的世界裡卻顯得格外清晰,柒業顯然也聽清楚二樓這句話,微微點頭之後語氣溫和的答道:“那我們回家。”

  乍一聽這個回答和問題有些矛盾,但二人顯然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二人口中的家也不是同一個地方。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後,那安終於輕輕點頭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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