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焚與薩科夫伯爵的聯盟對雙方都有足夠的好處,獅鷲成為伯爵的打手,反過來減輕了覺醒者的負擔。而擁有了獅鷲,伯爵同樣會變得更加安全。尤其是現在,整個帝國都開始變得極為動蕩的時候,薩科夫需要更多的安全保障。
至於信息交流,這種事情對於兩個人來說並不是大問題,有了那些獅鷲的奴隸,薩科夫就有更多的擴張機會。這種擴張無論對蕭焚還是對薩科夫,都沒有什麽壞處。
在達成了初步的意向後,薩科夫咳嗽了一聲,示意書房門口的管家把外面的人放進來,那是已經等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的西爾維婭和諾萊爾。跟在兩位女性身後的,是一個30歲左右,身材消瘦的年輕人。一臉的蒼白,沒有梳整齊的頭髮有幾縷神經質一樣的散落在這個年輕人的額前,看上去讓人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更讓人不舒服的是,這個年輕人看著西爾維婭和諾萊爾背影時,眼睛中那種貪婪的光芒。
薩科夫顯然也看出了蕭焚的不耐煩,他僅僅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那名銀發管家就有意無意的擋在這名年輕人和西爾維婭之間。年輕人的視線忽然被阻擋,這讓他有些惱火,不過當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意中跟到了伯爵的書房,原本的怒火轉眼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原本蒼白的皮膚上,開始滲出的大粒汗珠。
“你的孩子?”
蕭焚看著這個年輕人不言不語的轉身離開,扭頭問伯爵。
沒有什麽長歎一口氣之類的表演,骨肉之情在伯爵身上根本無法感受。他用冷冰冰的目光盯著年輕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說:“需要他的時候。他是我的繼承人。不過如果我能夠活很久,為什麽還需要這樣一個毫無意義的繼承人?”
說到這裡,薩科夫伯爵扭頭看著蕭焚,說:“好吧,說說正常的事情。我記得你剛才說過,你們想要追尋一些更為渺茫的東西,那是什麽?寶物?”
不等蕭焚回答,伯爵已經笑了起來。說:“瞧,金手指的毛病,聽見太好的東西,總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踴躍。即使那些東西對我們來說可能毫無意義。不過金手指天生愛寶貝,不是嗎?”
蕭焚想了想,說:“我在尋找聖杯。”
薩科夫伯爵的雙眼猛然一凝,盯著蕭焚半天,隨後喃喃自語說:“果然,我就應該想到這些,除了聖杯。還能有什麽?”
不等蕭焚提問,薩科夫伯爵重新看著蕭焚。問:“你有方舟的消息嗎?”
這是蕭焚 第 970 章 齊十七個方舟的部件,才能真正見到聖杯的所在。
“這還真是一次麻煩的事情。”
蕭焚低聲嘟噥著,不過這句話一樣被伯爵聽了個正著。薩科夫忽然笑了起來,說:“哦,當然,要知道整個歐洲的寶藏差不多都被聖徒找了個乾淨,你要想找到新的寶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等,等等,”蕭焚感覺到自己好像聽差了,他再次問:“你是說,聖徒?”
薩科夫點頭,說:“當然,聖弗萊曼大人,你不會從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吧。說起來,就連這個帝國兄弟會,也是他打下來的基礎,我現在所做的,僅僅只是繼承他的意志,繼續對這個帝國進行觀察而已。”
蕭焚感到頭昏腦漲,聖唱團所知道的關於弗萊曼的歷史並不多,官方的說法是弗萊曼在為亨利加冕後,就開始在整個歐洲巡遊。在這個過程中,弗萊曼迎娶了士瓦本大公的女兒,並且生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後來成為了新的士瓦本大公。而弗萊曼則在1066年去世,教皇和斯圖加特女主教參加了弗萊曼的葬禮。這一切蕭焚從西爾維婭那裡全部問過,作為傳播主的福音的斯圖加特聖唱團一員,雖然還不是正式成員, 但是這些基本的歷史必然要牢牢記住。換句話說,弗萊曼過了正常的一生。
但是,現在這位薩科夫伯爵忽然告訴蕭焚,弗萊曼並不是如此,就連遍布整個帝國的金手指組織,其實也是弗萊曼所為。而且這個金手指組織存在的本意,是觀察帝國的變化。這是冥冥中的巧合嗎?蕭焚在這個世界的的姓是法比奧,而法比奧家族在現實世界的歐洲,同樣是在暗中的觀察者。
蕭焚不僅僅感到有些頭昏腦漲,而且還感到一些不可思議,他對薩科夫伯爵說:“能夠告訴我關於弗萊曼的一切嗎?我從東方來,對聖弗萊曼的了解僅僅局限於聖唱團歌頌的那些,但是你所說的一切,我聞所未聞。”
薩科夫看著蕭焚,說:“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去酒館,在那個有吟遊詩人的酒館,你可以完整的聽到這些。當然,太隱秘的除外。”
對於伯爵變相的逐客令,蕭焚表示理解,他已經問了太多的問題,而沒有顯示出給伯爵帶來什麽好處。伯爵沒有這個義務繼續回答下去,現在該是蕭焚自己探究那段真實歷史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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