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早有準備,他雖然剛突破先天,卻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對付的。
他身軀微側,躲避這一劍,右手一招大力金剛掌如鐵板轟擊而出。
哐當!
黑衣人被一股氣場轟退,顯得身形踉蹌。
刷!
就在這時,陳夏飛身下馬,再次追擊而來。
雙方過了幾招,黑衣人發現自己拿不下對方。
反而陳夏又一道金剛掌轟在他肩膀,將其手中長劍震的掉落下來。
居然這麽強?先天境……他不是個廢物駙馬嗎?
黑衣人肩膀巨疼,若非他運力及時,剛才差點被對方一掌轟碎了骨頭。他感覺陳夏的掌法,比刀槍還要難以對付,太猛了。
他面色變得凝重起來,知道憑借自己肯定不行,便忽然惡狠狠道:“都出來,殺了他!”
嗖嗖嗖!
在旁邊酒樓二層窗戶忽然跳下來三名後天十重高手。
本來黑衣人是想著親自給陳夏警告一番,不聽話一劍削了他腦袋。誰曾想對方是個高手。
幸好他身邊跟著好幾個人。
眾人上場,直接施展合擊之術。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面對這麽多人肯定是很難應付的。
但陳夏一點也不慌。
交戰中,他利用輕功左右騰挪周旋,身體輕巧無比,這時有人施展猛拳,轟他背後,那人以為找到了破綻,以為可將其重傷。
結果陳夏身上綻放金光護體,發出哐當聲音,居然將拳頭彈回來。連同那人也被震飛四五步。
出拳的只是後天十重,哪裡能破陳夏的九陽護體,自然被震的吐血。
“什麽?此人不但實力先天,防禦還如此之強!不好,這是個硬茬!快撤!”
二當家黑衣人雙眼閃過一抹震驚。
想當初他在鹽幫憑借一門劍法,不知道斬殺了多少人。聯和他的幾名心腹圍殺,更是可以斬殺先天。然而,如今他們居然對付不了這傳聞中的廢物駙馬。
對方掌法犀利,力大無窮,且身法了得,如今更是看出還掌握一門金剛護體,他的手下雖說只是後天十重,但那一拳也足以轟裂巨石,卻被反震開,可見防禦之強。
知道陳夏不好對付,他立刻下令讓手下四散逃走。
“哪裡走!”
陳夏反手一掌,只聽骨骼斷裂聲傳出,一人倒在地上,五髒已被震碎。
之前被九陽神功震吐血的那人,也被陳夏追上一巴掌從腦袋頂蓋下來,當場倒地身亡。
鎖定另外一人,陳夏利用輕功追逐而去,一腳猛踹,將另外一名逃跑的鹽幫成員踢飛,砸到牆角倒地不起。
這一切只在瞬間。
他的目光看向逃跑的二當家背影。
凌波微步!
陳夏後發先至,身軀快速飛去,一道大力金剛掌如鐵門轟擊在逃跑的二當家背後。
一股強大力量傳來,將二當家這名先天高手震的五髒翻湧,若非他拚盡所有內力保護後背,剛才一招會被陳夏轟死。
他胸口鬱悶,吐出一口血後,從懷中拿出一顆白丹朝陳夏這邊扔來。
轟隆!
丹藥扔到地上,居然爆炸開一團迷霧,陳夏趕緊後退,等迷霧散去,那黑衣人已經沒了身影。
“可惜了!他畢竟是先天二重,若是再給我來一掌,他必死。”
陳夏知道想要一掌轟死先天高手,怕沒那麽簡單。
不過今日之戰,他也大概知道自身的實力水準。
看著地面他特意留下的一個活口,陳夏走上前去,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準備將他帶走。但隨後發現此人七竅流血,已經服毒自盡。
陳夏在這幾人身上搜刮了幾百兩銀票,除此之外,還有一塊禮部尚書家的令牌。
顯然他們就是出自禮部尚書家。
隨著這裡的動靜鬧大,錦衣衛的人已經騎馬趕來。
熊江一馬當先,跳下來手握長刀掃視現場。
“爺,你沒事吧?我收到消息就趕來了!”
熊江看現場的血跡,心中忌憚。這才剛開始調查陶家案,就已經有人開始刺殺陳夏了?
“嗯,我沒事。”
陳夏神色略顯嚴肅,他的目光朝禮部尚書府的方向微微眯起,這一場戰鬥後,他與禮部尚書以及背後的勢力算是徹底結仇了。
他也沒想到,那背後的人膽子這麽大,在帝都就敢殺他這個駙馬。
陳夏拿出手中的尚書府令牌,心中想到。
“此人一直藏在尚書府裡被人所庇佑!只要將他抓到,案子基本就結了。”
既然他自己蹦出來,就怪不得他了。
只是想要去尚書府搜人,他一個人不夠,還得去找幫手。
除此之外,還得先讓他們放松警惕,防范,自己才好一舉抓捕成功。
書房中。
趙世子雙眼泛起怒不可遏的眼神,生氣的一腳將黑衣人踹飛。
黑衣人從地上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說道:“世子息怒,這次我只是想要警告他一番,但沒想到他實力這麽強!”
“本世子氣的是你們四個人,居然都殺不了一個廢物!”
趙世子冷道。
“世子,此人是先天實力,我們事先一點也不知情啊!”
想到陳夏那位駙馬的掌法,以及金光護體,極難對付,黑衣人依然記憶猶新。
“而且,他的輕功還有防禦內功已經修煉到極高境界。我都想不通,他如此年輕是怎麽做到的?”
“看來這個駙馬不簡單!”
趙世子目光略顯詫異,他沉默良久,才說道:“你刺殺失敗,先老實躲在府內,哪也不要去。只要陳夏抓不到你,就沒有證據!”
這幾天陳夏被刺殺的事,很快在錦衣衛傳遍。
正如眾人猜想那般,此案是碰不得的。
“陳夏,此事到此打住,也許就沒事了。真沒必要犯險!”
有不少同為小旗官的同僚,在吃飯時還勸過他。
陳夏也點頭,表示讚同。
不過,接下來他還是會去教坊司。
但在眾人眼中,他只是上樓喝茶,看風景,什麽也不乾。
而教坊司管事男子將陳夏的情況都會匯報給趙世子。
隨著時間緩緩而過,規定的十天破案,已經過去七天。
此刻陳夏卻在教坊司憑欄,欣賞著遠空的景色。
所有人都以為陳夏已經徹底放棄調查,認慫了。
時間來到第八天,陳夏和往常一樣去錦衣衛衙門點卯簽到。
他走進內院,迎面碰到漕布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陳夏後,漕布笑道:“聽說最近你經常出入教坊司,一待就是一整天,駙馬爺是不打算調查陶家滅門案了嗎?”
漕布的聲音略顯高興。
聽到這話,陳夏淡淡道:“案件是我負責,漕大人你急什麽?”
“距離規定的十天,不是還有兩天嗎?”
雙方本來關系緊張,尤其是在陳夏知道漕布給他的這種案件有多麽坑人後,他對漕布就有了一股殺機。
若非陳夏實力有所提升,這種案件很容易被人弄死。
原以為只是一點點小過節,不知哪裡得罪了漕布。
如今看來,對方如此下狠手了,陳夏也懶得和他周旋,態度也不客氣。
“呵呵。”見到對方的態度,漕布冷笑一聲:“這是你說的。若是到時案子無法完結,我自會按照上面的規定辦事!”
“期限滿了,到時再說吧。”陳夏壓根就不吃他那套。大案規定期間沒有完成,按照章程確實有懲罰,但陳夏不在乎。
漕布被氣的不輕,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陳夏也未在意,他轉身進了朱石班房。
並且將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全部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