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夏回頭道:“這件事我並不清楚。”
“嗯,那沒事了。忙去吧。”
趙千戶點點頭,看著陳夏離開的背影,他暗自歎息。
之前漕布告假,然而時間早就到了,也沒見人回來。
其實能作為錦衣衛千戶,他已經知道漕布死在通泉縣郊外樹林。
他隱約覺得此事可能與陳夏有關,或者說漕布做了什麽,結果栽了。
但這和他無關。漕布自己找死,那是他的事,他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調查一番罷了。漕家敢得罪駙馬,他趙千戶可沒這麽傻。
此刻漕家一座大廳中。
一群漕家嫡系坐在一起。
漕家的老太爺此刻臉色陰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他們家族有個養女是東瀛國大家族的事,只有嫡系一脈知道。而漕布漕勇外出刺殺的事,剛開始也只有幾個長輩知道,但現在漕布和漕勇兩叔侄至今未回。
他們便將事情告知了所有嫡系一脈的人打聽消息。
如今曹家的人臉色很是蒼白。
“兩人至今未回,怕是多半出了問題。此事還是盡早向晉王匯報。”
“肯定是駙馬所為!”
曹家老太爺眼神惡狠狠的杵著手中的黑蛇拐杖。杵的整個大廳哐當響。現場眾人臉色更加凝重了。
“如果是駙馬所為,此事說不通,駙馬哪有這麽強的實力?這次我們有兩名高手,老太爺也說過,晉王指使的落花大盜,他身邊還有一位宗師級高手。”
“如此算起來,就有四位,難道說,那田捕頭和陳夏兩人能對戰四人嗎?”
“此事沒調查出來,真相不明,說不定他們還活著,只是我們沒收到消息罷了。”
就在眾人為此事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曹家有人來報:
“回稟老太爺,通泉縣城郊一處森林,發現兩具屍體……根據辨認,就是漕布和漕勇。”
“什麽?”
雖然知道兩人可能死了,真得知他們死亡證據時,整個大廳人人憤怒拍桌而起。
“好個駙馬爺,該死啊!”
“讓我們漕家一下損失兩名高手,簡直豈有此理!”
漕家老太爺痛心疾首,同時雙眼閃過一抹陰狠之色,他對駙馬也很是厭惡。或者說對陳家很記恨!
畢竟他兒子是死在陳家手中,如今又一個兒子及孫子也死在陳家人手裡。這讓他蒼老的臉上充滿了暴戾。
“現在沒有退路了!只能殺了駙馬!”忽然有人提議道:“若非駙馬,我們漕家也不會淪落到成為晉王的手下。”
“可是殺了駙馬,若被長公主調查出來……”
“早就得罪了。既然現在我們背靠晉王,長公主也不可能輕易動的了我們。我們背後還有東瀛國撐腰,大不了離開這裡就是。但這口氣必須出。一個上門女婿,哪有這麽多彎彎繞繞,再派人去做了他!”
一名漕家的宗師八重高手此刻目露殺機。
他們漕家暗中有不少高手,這是別人不知道的。
都是東瀛國培養起來,本來是準備逐漸打入朝廷任職,已經隱忍了很久。
結果最近一系列的事情發生,讓他們猝不及防。
“此事,就交給你!”
老太爺沉思片刻,將任務交給了剛才說話的曹家宗師。
他是八重宗師,宗師七重之上是另一番層次,雖然他還沒有掌握勢能,體內的真罡卻已經是七重之下的數十倍。
“為了防止意外,且出事後有人能給我們頂著,此事還得找晉王出手。事不宜遲,現在就去派人商議。相信晉王會很願意鏟除掉這個威脅,否則此人以後成長起來,定是心腹大患。”
這日散班後。
陳夏如往常一樣騎馬準備回長公主府。
不過這次他發現街道上有很多人在觀察他。
漕布的死,終究是隱瞞不住的,還是引起了漕家的注意。
漕家雖然不是京城頂流大家族,但背靠東瀛,暗中高手不少,外加整個家族加起來五六百號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陳夏目光微微眯起,並未去看那些盯著他的探子。
刷!
就在這時,一道飛鏢從遠處而來。
陳夏反手兩根手指接住,看到上面有一張紙條。
他打開一看。
“有種東城郊樹林一見。”
如果換做其他人,未必會理會。
但陳夏已經想好了,漕布和漕勇被他所殺,漕家留不得。否則會成為禍患。
既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剛好漕家人來找上門,那就先殺了。
這種麻煩只有鏟除,才能安逸,否則總是麻煩。
他調轉馬頭,朝著東城門而去,很快就來到了一片樹林深處靜靜等待。
沒多時。
一道漕家人身影從遠處緩緩走過來。
“沒想你竟敢隻身前來!”
“呵呵,別人都以為駙馬是紈絝弟子,卻不知如今的駙馬爺,有能力斬殺多名宗師,我曹家的人被你殺了,你不準備給我們漕家一個交代嗎?”
對方直接將話說開。就沒打算陳夏能回去。
轟隆!
說完,這名漕家高手身上激發八重宗師氣勢,如山碾壓而來,震蕩的四周樹林無風自動。
常人被這氣勢一壓,估計嚇的腿軟,有實力也無法發揮。
面對這股氣勢陳夏則絲毫不為所動。
“你的氣勢,對我無用!”
“是嗎?反正今天你已經走不了了!不要以為你能斬殺幾名宗師,就以為是高階宗師對手,七重以上宗師,與七重之下有巨大差距,這是無法跨越的。知道嗎?”
剛說完,眼前男子調動體內全部罡氣噴發在體表,形成白光如晝,猛然一拳轟擊而出。
如金剛,如雷鳴!
刹那間,仿佛這片樹林都在響徹嗡嗡爆音,似乎能轟倒一座大山的氣勢噴發,而且他的身形拖出一連竄的幻影,眨眼間不到,拳頭就出現在陳夏胸膛,要將他一拳轟碎!
對方顯然是一名拳法高階宗師。
然而面對這一拳,陳夏絲毫不慌。
樸實無華的一掌,轟擊過去。
轟隆!
雙方接觸之後,陳夏的一掌,蘊含排山倒海的力量,直接將對方震的倒飛數十米,在遠處撞擊好幾顆樹才停下。
這名曹家人臉色比豬肝色還難看,噗嗤一聲,他再也受不了嘴角一口血噴出。
他的瞳孔伸縮成針眼,死死的盯著遠處一動不動渾身綻放金光的陳夏。
此刻陳夏不但激發掌法,九陽神功金色護體開啟,讓人有一種無法撼動的無敵氣勢。
不但如此,這名曹家人忽然體內翻湧,一陣惡心,又連續吐出了三口黑血。
他剛才被陳夏的掌法轟的五髒已經碎了好幾片。震的骨骼也寸寸炸裂。
看起來能站著,實際上已經在彌留之際。
之前這名漕家人在氣勢上,言語上打壓陳夏,從而爆發最強致命一擊,然而結果被陳夏一掌給瓦解了。
且打的吐血,當場失去戰鬥力。
“擱我這裝什麽?你也不行啊!”
陳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緩緩說道。
“你!”
這名漕家人聞言,氣的臉上橫肉直抖!
他還想要掙扎著拚殺。就在這時,忽然身後樹林深處,傳來了一道略顯冰冷的雄厚嗓音。
“好了!漕煒,此人不是宗師能敵,只有大宗師才能與他交戰。你暫且退下,不要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