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眾多學子聚集在會場上。
“經過一天的休息,不知道參賽的學子們修為有沒有更進一步的?”蘇玲玉站在會場中說道。
經過兩天的比試,校武大會來到第二階段十六進八晉級賽,這裡面的隊伍基本都是三個三階修為水平,除了劉煊一組修為總和只有七階,不過在第二輪比武,他們將面對更強的對手。另外有三支隊伍是有一個四階修為在裡面,也就是修為總和為十階。
“哎呀呀,看來我們還是很受歡迎,以弱打強還能獲勝,看來小爺我又要受到漂亮妹妹們的青睞啦!”劉煊站在會場上,看著來自各地的女學子,不由得想入非非起來。
林月聽到劉煊的意淫,上去就是一個後腦杓肘擊,“別說了,上次是你運氣好罷了,馬上就到你上場了,我倒要看看你這次還能不能獲勝。”
“哈哈哈,主角總是第一個出現的嘛,大家夥看好小爺我帥氣的表現。”劉煊說罷一個躍起從觀眾席直接跳入會場,蘇玲玉則是看了看手中的名單,對著他說道:“你幹什麽啊?今天沒有你的比武。”
“什麽?!厚禮謝。”於是乎在眾人的嬉笑聲中劉煊悻悻離場。
“剛剛出了個小差錯,現在對戰的第一組是青陽王組,他們分別是地境四階初期的周景辰,以及地境三階初期的周虎周龍兄弟,而他們的對手是平民三兄弟組,其中賈富建是地境三階後期,其他兩位賈富康以及賈富全都是地境三階中期,這場對決可謂是平民百姓對戰王府子弟。”
會場上六人都已經站位好,而周宇桓卻緊盯一個人發呆,那人他早就關注了。
杜暮察覺到周宇桓的眼神,順著他的眼神看去,是一位約十六七歲的少年。那少年一身深藍色衣服,華麗且沉穩。少年臉白淨,眼神傲氣十足,年少氣盛的熱血。
“你認識?”杜暮問道。
“周景辰,同父異母的弟弟,家族裡的天之驕子,年紀輕輕卻早已步入地境四階初期,青陽王最完美的繼承人。”周宇桓說道,語氣裡流露一些羨慕的神情。
“天之驕子?整個祈國最不缺的就是天之驕子,別灰心,你不比他差。”杜暮拍了拍周宇桓的肩膀,安慰著說道。
說話之際,會場上的六人已經打了起來。
周景辰身邊有兩位地境三階初階的少年,同樣也是青陽王府的人。
“能敗在我的手下,是你們的榮幸。”周景辰舉起山塵劍說道。
對面為首的賈富建開口道:“哪來的小娃娃?一個地境四階初期有什麽可狂的?也就你一個地境四階初期罷了,其他兩個才剛剛步入地境三階初期,兄弟們,王府子弟又如何?我們上!”
“一群廢物大言不慚,比我多修煉幾年還沒摸到四階的檻,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你們和我的區別到底有多大。”周景辰說道將山塵劍橫在胸前,賈富建衝上前來,周景辰手持山塵劍揮出全力一斬,橫貫八方的劍氣打在賈富建身上,其豎起劍抵擋,卻被擊退數米。
周景辰腿部發力,手持山塵劍直刺,賈富建隻得左閃右躲,“你就這點水平嗎?只會躲來躲去的家夥也妄想成為我的對手?”周景辰嘲笑著說道。
賈富建被周景辰這麽一嘲笑,用力將直刺而來的山塵劍擊開,向著周景辰劈去。周景辰一個側身躲過,隨後轉身一記回旋踢直中賈富建腰部,將其打飛數米遠。
“平民就是平民,有些人的命運早在他們誕生之初就已經決定好了,妄想挑戰權利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你能修行到地境三階後期屬實不易,不要葬送了自己的前程,雖然說你們這些人也沒有什麽前程可言。”周景辰將賈富建擊退後,說了一長條的話語,這些話不僅是說給賈富建聽,也是說給在場的每一個學子聽,這狂傲的話語頓時引起群情激憤。
賈富建翻了個身站穩腳步後,持劍衝來,周景辰輕蔑一笑,運轉周身內力,全力一擊斬向賈富建,一聲清脆聲響過後,賈富建手上的劍被斬斷,自己也被劍氣斬出一道不淺的傷口,隨口口吐鮮血跪倒在地。
“大哥!”一旁的賈富康與賈富全看到大哥被重傷,不顧周虎周龍的戰鬥就向周景辰衝來。
“哼,不自量力,明明毫無勝算卻還是螳臂當車。”周景辰說完後幾個轉身就到賈富全面前,抬手瞬間掐住他的脖子,隨後兩個頂膝,只聽“哢嚓”一聲,便將賈富全扔向一旁。
“三弟!”賈富康看到這愣在了原地,戰戰赫赫的拿著劍指著周景辰,周龍周虎兩兄弟也趕來形成包夾之勢。
“投降吧,再打下去恐怕你們連這點修為都保不住。”周景辰收起山塵劍看著賈富康說道。
“我…我…我跟你拚了!!”賈富康大吼一聲,朝著周景辰衝來。
“頑固不靈的東西,你若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隨後瞬間拔出山塵劍,一瞬劍影閃過,賈富康的雙手都被斬斷,噴湧的鮮血染紅了會場。
“啊啊啊啊!”賈富康看著不斷噴血的手臂,大叫起來,隨後意識模糊向後倒去。
而會場觀眾席的女學子也驚叫起來,頓時嘈雜一片。
“王室就可以隨便殺人嗎?!”
“比武就比武,下手為何這麽重?!”
“這種人也配自天之驕子?!”
鋪天蓋地的罵聲傳來。
周景辰不慌不忙收起山塵劍,冷冷的看向眾人,“若是有不服者,現在就可以下來與我一決生死,若是不敢,就閉上你們的嘴!平民就是平民,死多死少也僅僅是一個數字罷了,我若是死在這,青陽王大軍便會立馬踏平你們引以為傲的家鄉!”
周宇桓握緊了手中的山塵劍,杜暮連忙攔住他,“冷靜,現在的你不是他的對手,勤加修煉日後會場上一決高低。”
“這樣的情況,也許不妥?”汪書羨說道。
“呵呵呵,實力就是通行證,我欣賞他,景瑜道友,日後可以推薦他來玄身衛效力,哈哈哈。”吳子良說道。
會場一陣沉寂。
突然一個身影從後方衝來,躍過欄杆飛向會場,落地後眾人才看清她的容貌。
“吳姍姍!你幹什麽!你們修為差距太大了!”林月喊道。
“有意思,天境三階初期都敢來湊熱鬧。跳下來的確很勇敢,但你要為你的勇敢付出昂貴的代價。”周景辰拔出山塵劍輕蔑的說道。
“小東西,姑奶奶我會怕你?青陽王府若皆是你這種人,那青州早亂套了。”隨後吳姍姍拔出佩劍直指周景辰。
“呵呵,又一個不怕死的。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平民放著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要,要來挑戰權利,法則是由我們來制定,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照做。”
吳姍姍冷哼一聲,“少特麽比比了,姑奶奶我若是害怕了,我就不姓吳。”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林月翻過欄杆想跳入會場。卻被身後的杜暮周宇桓一人拉住一隻手將其輕輕拽回,劉煊則在身後接住林月。
隨後一紅一黑人影跳入會場。
“哦?青陽王府的人竟然會與平民待在一塊,原來是庶子啊,也難怪。”周景辰看著周宇桓說道。周宇桓作勢要拔劍卻被杜暮按了回去。
“三打一麽?你們三個一起上算了。”周景辰仍是輕蔑的語氣。
眾人議論紛紛,但眼光聚在東方觀眾席上的吳子良與汪書羨兩位大賢者,似乎在等他們的發話。
汪書羨捋了捋胡須,“天道講究順勢而為,既然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就隨他去吧,我們只能保證不出現重大傷亡現象。”
“哈哈哈,年輕人有魄力,實力就是這世間唯一說話的資本,強者勝,弱者汰。”吳子良說道。
“比武已經結束,若是有私仇應該到學府外邊去,千島州學府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應該出現廝殺血腥。”周景瑜站起身說道。
一旁翹著二郎腿的商乾坤立馬站起來說道:“不妨先將你我的新仇舊恨了解一下?”
場面陷入焦灼之中。
“二位大賢者,今日之事實為晚輩之間的恩怨,我們校武大會上自能見分曉。千島州畢竟是教書育人之地,神聖而又崇高,血腥的場面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杜暮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用內力驅動扔向吳子良。那是之前他拿取山塵劍所使用的賢者令。吳子良微微抬手,賢者令便停在他身前。
“你與陳明道何種關系?”吳子良問道。
“救命恩人也是家師。”杜暮回答道。
“陳明道從來沒有收過徒,看來你身上有著連他也癡迷的秘密啊。”汪書羨捋了捋胡須看著杜暮說道。
“或許我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杜暮笑著說道,隨性的風吹起他紅色的衣擺,連同他的發絲,都高高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