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的死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甚至在混亂的戰場中,大部分金刀門弟子都不知道他的身死,仍然在為看不見希望的突圍戰鬥著。
他的死只是一個開始,隨著豬四率領的騎士加入戰鬥,開始對金刀門的弟子形成一面倒的屠殺,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你就要變成殘廢了呢。”
李雎淵掐著虎大的脖頸,將其健壯的身軀提到半空中,看到他眼裡的恐懼之色,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快意。
虎大的臉色因為窒息變得逐漸鐵青,感到吸進的空氣越來越少,立馬驚慌起來:“放…放過我…”
李雎淵舔了舔嘴唇,嘴角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提著虎大的左手猛地下按,其速度之快,甚至出現了殘影。
哢嚓!
虎大整個屍體倒栽進泥土裡,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爆開,白的紅的四散飛濺,混進了地上的黑泥裡。
李雎淵擦了擦手上的泥土,剛想去找龍三的麻煩時,卻意外發現周圍的喊殺聲已經消失不見。
他猛地抬起頭環顧四方,只見龍虎幫弟子已經包圍了上來,而整個金刀門只剩下了他一人。
李雎淵愣了愣神,片刻後喃喃自語道:“都死完了?阿布去哪了?”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因為他看到了豬四腳邊的那具屍體,屍體手心還死死抓住長刀,灰暗的雙眼望著天空。
龍三來到豬四身旁站定,看著地上倒栽蔥般被插進泥土裡的屍體,面色難看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已經死了三個副幫主了,還有三十多名帶甲弟子,哪怕把那殘廢殺了,回去後幫主還得扒我們一層皮。”
“他不死,幫主就不止扒掉我們一層皮了。”豬四聲音十分低沉,顯然心情懷到了極點,就連他胯下的戰馬都被感染了,站在原地不斷刨著蹄子。
這本來是一場輕松的圍殺,四名堂主級別的高手加上百名著甲弟子,以及數名騎士,這些力量足以把王風許令二人殺個數遍,但沒想到來的是李雎淵這個硬茬子。
而以龍虎幫現在的損失來看,哪怕豬四龍三真的把李雎淵的首級帶了回去,也基本無濟於事。
“怎麽殺?看這戰鬥力,這人說不定都達到了先天的層次,我們還要死多少人?”望著宛如殺神一般的李雎淵,龍三第一次有了怯戰之心。
豬四握緊了手中的馬刀,眯起眼看著那道白色身影:“大家一擁而上,他不可能把我們幾十個人全殺光,等到內力耗盡的時候,他一樣在劫難逃。”
接著他舉起手中的馬刀,高聲道:“小的們,給我上!誰把那殘廢的頭砍下來,我就賞銀五十兩!”
五十兩!
龍虎幫弟子腦海裡只有這幾個字,在這誘惑下,原本有些膽怯的他們立馬變得神勇無比,向著場中少年蜂擁而至。
這就是金錢的魅力,它能使人忘記恐懼。
看著遠處悠然指揮著的兩人,李雎淵心中湧起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身形瞬間暴起,如同一把尖刀般直刺人群之中。
見到他主動送死,龍虎幫眾弟子十分欣喜,誰都想拿那五十兩銀子,立馬揮舞著手中的牛尾刀擠上來了,生怕分不到一杯羹。
但隨著李雎淵出手,眾弟子這才發現,他不是來送死的,而是來收索命的。
砰!砰!砰!
李雎淵開始了一場屠殺,哪怕人人都穿著甲胄,也承受不住他一掌。
一時間成片的血霧在人群裡炸開,殘肢斷臂如雨點般落下。
僅僅只是片刻,他就已經殺了十數名幫眾,面板上的屬性點也在不斷暴漲。
直到這時,眾弟子才認清他們招惹的是怎樣的角色,瞬間沒有了戰意,丟下武器驚恐著逃離,更有甚者為了提高速度,一邊跑還一邊卸著自己身上的甲胄。
見到這一幕,李雎淵冷笑不已,隨即加快了前進的步伐,開始追求高效的殺人招式。
“媽的,這他媽根本就不是人!”在看到李雎淵兩拳將自己的一名騎士打死後,豬四眼裡泛起了深深的恐懼之色,踏著馬鐙上的腳也在輕微顫抖。
龍三雙掌一撐,直接跳到了馬背上,緊接著急忙道:“蠢豬!你他媽被嚇傻了啊,他媽的給我跑啊!這幫主來了也得跑!”
“駕!”
被龍三這麽一罵,豬四才從恐懼中醒悟過來,當即雙腿狠狠一夾,調轉馬頭沿著泥巴路逃去。
這番舉動自然驚動了正在殺戮的少年。
望著逃跑的兩人,李雎淵露出一絲冷笑,沒有管剩下幾名嚇破膽的弟子,從地上撿起了兩把樸刀。
嗖——
在巨力的加持下,兩把樸刀如同黑色的流光般衝出,在空中呼嘯著旋轉,最終在飛行數百步後,直直沒入了戰馬的臀部。
受到如此重擊,戰馬頓時失去平衡,當即向前撲倒在地沒了聲息,而馬背上的兩人也被狠狠的甩了下來,滾落在地上。
龍三隻感覺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在地上緩了好一會,這才掙扎著爬起身來,剛想拉著豬四繼續逃跑,卻發現不知何時面前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抓到你了。”李雎淵眼裡露出一絲冷光,接著抓住龍三想要掏刀的右手,旋即狠狠一掰。
隨著“哢嚓”一聲,龍三捂著手腕重新跌倒在地,劇烈的痛苦讓他額上青筋暴起,渾身冷汗直冒。
“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是,哈基人傳奇改裝大師李長生。”李雎淵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慢慢地把兩人的四肢掰斷。
如果忽略掉兩人的哀嚎,那他就是一名力求完美的藝術家,正在耐心地創作自己的作品。
看著只能在地上哀嚎的二人,李雎淵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撕開衣角,扯出布條,把兩人像捆螃蟹般捆了起來,拖著他們回到了戰場。
李雎淵把兩人拖到阿布的屍體旁後,隨即走向遠處,接著把幾具屍體抗了回來。
他把屍體疊在一起,讓阿布靠在上面,接著蹲下身子對兩人道:“來,給阿布磕兩個頭,不然就再掰一次。”
回想起剛剛那銘心刻骨的痛苦,兩人只能忍著劇痛,身體如同岸上的魚一般不斷抽動,隻為額頭能夠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