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走廊裡不透光線,大白天也要開燈。但那燈光陰慘慘,朦朧朧的,電壓不太穩定,忽閃忽閃,一明一晃,仿若黃泉路上的接引燈籠,讓人看著害怕。
剛打開二樓大鐵門,血腥味、尿騷味、糞便味、霉味、腐臭味撲面而來,伴隨著一聲聲的哀嚎、慘叫、怒罵、低吟,在樓道裡回蕩,混響成一片,如同地獄受刑惡鬼的哭聲。
走道高三米五,寬兩米,一眼望不到盡頭,左右兩排,每隔四米便是一道冰冷鐵門。鐵門上裝了隔柵孔洞,便於獄警檢查牢房內的情況。
“哐啷”一聲,鐵門狠狠摔在堅實的水泥牆壁上發出刺耳的震響。蓋過了犯人們地吵鬧聲。
有人趴在鐵門孔洞拚命張望,用嘶啞難聽的聲音笑道:“哈哈,狗娘養的,又來一個新貨,還是個小嫩啊!”
對面監牢的人接口道:“我看他是賣屁股的鴨子,這幾年不是說嚴厲打擊傳播艾滋病麽,可能他賣得太狠犯了上頭的忌!”
小王拔出橡膠警棍。一言不發朝他抽去,通過只有八公分寬的鐵隔柵,準確無比的爆在那人臉上開了一朵血花。這警棍既有彈性又有韌力,若是用勁得當,活活把人抽死不是問題。
那犯人一頭栽倒,小王看也不看,說,“積點口德。不然關你三天禁閉。”
關禁閉可不是指一般地關在單人間裡面壁思過那麽簡單。關進一個大小不到一平方米的單間,與世隔絕,四周聽不到任何聲音,沒有人說話。因為空間狹小,在這裡坐不能坐,躺不躺,極度乏累的時候只能挨牆壁休息,每天只有一個發黑發硬的饅頭外加半杯清水。
大小便也得在裡面進行,試問如果你連續三天在不到一平方米的單間裡與糞便為伍是會什麽樣情況,光是臭味就能把人熏死,更不用說那種地方對人體生理、心理的極度折磨了。
監牢裡叫嚷的聲音果然小下來了。另外一個伏在孔洞向外窺視的人說:“小帥哥,有沒有煙,借我一支,不不,半支,隔天還你。”
吳德笑笑,見他叫得懇切,一盒煙也是別人的,還剩下七八支左右,連盒子一起拋過去。那人連眼睛都直了,雙手擠出鐵欄柵穩穩接住,緊緊抱在懷裡,如同中了五百萬彩票地乞丐,眼中的狂喜、滿足難以言喻。
來到站在二零八號門口,小莎女警跟在吳德身後,皺著眉頭輕輕推了推他。吳德一愣,轉頭看去,只見小王指了指裡面。
“吳兄弟,小心點,那大炮頭也是個窮凶極惡之徒,那審批出監的事兒劉局可以做主,不過也得等六個小時。所以,你先跟他們聊聊,我去取保釋手續,然後再辦其他事情。”
小王朝吳德禮貌性的笑了笑,繼而對著監牢裡面叫一聲:“你們這幫兔崽子規矩點!”隨後,打開鐵門讓吳德進去。
吳德看了看小王,又看了看那小莎女警,摸著下巴說道:“先把門關起來吧,等下可能有事發生,你倆不便在場,半個小時候再回來替我把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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