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超對練的人名叫袁道,是一名甲等生。
當袁道將何超逼到牆壁處時,他突然一個變速衝刺,衝向牆壁,然後右腳猛地蹬在牆面上,身體借力躍了起來。
這熟悉的一幕讓劉醒一下就回想起了之前李飛對他用過的那式‘飛燕連環’。
果然,袁道躍起之後,在空中朝何超踢出左腿,一下就將對方擋在身前的雙手踢出一道縫隙。
緊接著右腳從這道縫隙之間踢了進去,重重踢在何超胸口的護具上。
砰!!!
一聲炸響,何超連人帶護具超過了兩百斤,竟被這一腳踢得雙腳離地,飛出去七,八米遠。
重重跌落在地上後,何超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沒能再重新站起來。
袁道背對劉醒朝倒地的何超走去,劉醒剛好能夠看清袁道後背上的紋身:
一隻吊睛白額大虎,眼神凶煞,口中銜刀。
只是看著這副紋身,劉醒都有些心裡發毛,不寒而栗。
這是虎刀幫的紋身,只有虎刀幫正式的武者才能在背後紋這樣的紋身。
袁道走到倒地的何超身邊,用腳隨意地踢了踢對方:
“這就不行了?”
何超捂著胸口痛苦地呻吟道:
“.......我認輸。”
袁道嗤笑一聲,一腳踩在對方的胸上:
“撐過十分鍾就算你贏,結果你戴著全套護具都沒能撐過五分鍾,我給你機會了,但你不中用啊。”
何超被袁道踩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
“道哥,我認輸,我錯了!”
袁道一隻腳踩著何超的胸口,緩緩蹲下身:
“以後月考如果再遇到我的人,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何超連忙點頭: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道哥!”
袁道這才站起身,將腳從對方身上挪開,然後用力踢了對方一腳:
“行了,滾吧。”
何超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走出了房間。
劉醒看著對方狼狽的背影,有些兔死狐悲。
甲等生月考前三名能獲得可以改變資質的丹藥,而乙等生月考的前三名也能獲得一些資源,只不過這些資源早就被人壟斷了,不容他人染指。
“劉醒。”
袁道轉過身,看向劉醒。
他扎了一個小辮,看上去二十歲出頭,有些痞帥,面上帶著一點邪氣。
“道哥。”
劉醒連忙小跑著來到對方面前:
“我剛從郝先生那邊過來。”
袁道微微皺眉:“不是叫你去陪練嗎?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劉醒小心翼翼地說道:“郝先生讓我和他的學生比試了兩場,然後就讓我離開了。”
袁道:“哦?具體說說看。”
於是劉醒將今天早上的經歷詳細地說了一遍。
“郝先生親口說的,想讓他新收的這個學生去爭甲等生月考前三?”
袁道聽完後,臉色沉了下來。
劉醒連忙點頭:“是的,我親耳聽到郝先生這麽說的。”
“我知道了,做得不錯,以後所有和這個叫李飛的人有關的消息,你都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袁道拍了拍劉醒的肩膀,從兜裡拿出一張面值為二十元的藍色紙幣,“拿著,你的辛苦費。”
“謝謝道哥!”
劉醒雙手接過這張紙幣,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二十元對興城一部分工薪階層來說,已經是一個月的工資了。
“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
劉醒帶著笑容離開了練習室。
他回想起李飛戰勝自己後那一臉平靜的面容,心中湧現出異樣的快感:
“就算你是富家子弟又如何?有些東西你一樣爭不到!”
等劉醒離開後,一旁背靠牆壁的三人中,一名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凶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開口道:
“道哥,這個郝毅想幹嘛呢?”
袁道搖搖頭,看向另外一名長相斯文的年輕人:“小七,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嗎?”
名叫小七的斯文年輕人點點頭:“道哥,我在檔案室那邊查過了,郝毅新收的這個叫李飛的學生,今年17歲,興城中專止戈科的學生,是督查院一個中隊長的兒子。”
“有督查院的背景,看來是沒法拉攏了。”
袁道搖搖頭。
他看向小七:“你繼續去查這個李飛,我要知道他家裡的具體情況,和郝毅有什麽關系,還要知道他最後那次檢測的評分。”
“好的,道哥。”
小七點頭應下。
“道哥,一個剛入學的新生而已,有必要這麽重視嗎?”
臉上有疤痕的中年男子問道:
“就算他和咱們公平競爭,難道還能贏了咱們不成?”
袁道看向他:
“我來這裡之前師爺就告訴我,整個興城演武堂裡,真正有本事的只有這個郝毅,讓我務必要小心,因為對方嫉惡如仇,對我們虎刀幫的觀感很差。”
“這.......”
其余三人聞言都露出凝重的神色。
虎刀幫的那位師爺向來算無遺策,他說的話沒人敢輕視。
“之前郝毅沒收學生,也沒有特意與我等為難,但如今他突然收了個學生,還讓對方爭取月考前三的獎勵,這我就不得不防了。”
袁道說道,“劉醒的實力在乙等生也算上遊,結果被李飛輕易打敗,可見郝毅收的這個學生並不簡單。如果他僅僅只是想要月考前三的獎勵,看在郝毅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能讓。怕就怕這個人有不該有的想法。”
“要不,我先去和他談談?”
小七試探性地問道。
袁道搖搖頭:“不急, 會有人先和他談的。”
.......
李飛拿著郝毅給他的藥方從辦公大樓裡走了出來。
炎炎夏日,知了聲叫個不停,刺眼的眼光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李學弟!”
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李飛扭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樹蔭下站著一個人。
對方看上去也很年輕,身材魁梧,穿了一件講武堂的黑色短袖,臉上帶著笑容,朝李飛招手。
李飛認識此人,對方也住在督查院那座家屬大院裡,兩人以前照過幾次面。
他朝對方走了過去。
“李學弟,我叫陸長武,也是講武堂的甲等生,比你早進來兩年。”
陸長武主動朝李飛抱拳。
李飛抱拳:“陸學長好。”
“李學弟,我父親是督查院第一大隊的大隊長陸勝,和你父親也很熟。大家都是督查院子弟,在這講武堂裡應該多親近才是。”
陸長武笑著對李飛說道。
督查院共有三個大隊,李雷是第二大隊的中隊長,對方的父親是大隊長,要比李雷高一個層級,而且按照督查院的傳統,督查院的督查長都是從第一大隊的大隊長提上去的,所以陸勝在督查院的地位僅在幾人之下。
“原來如此,陸大哥說得對,我們是該多親近。”
李飛也笑著說道,很自然地改了稱呼。
“哈哈哈,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小飛。”
陸長武拍了拍李飛的肩膀,“走,小飛,我帶你去認識一些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