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一中
剛開學不久,一五九班辦公室內,一堆老師正在對著一個女孩討論著什麽。
女孩身著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頭髮披散著,額間有零星碎發,神情淡漠。
她從辦公室裡出來,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迎面走上來一位扎辮子的女孩,她很在意鄒夏玲。
“怎麽樣了,資助的事情。”
鄒夏玲點點頭,用手比了“OK”是手勢。
女孩得知事情順利瞬間便笑開了花,拉著鄒夏玲道:“那我們快去吃飯吧!一會晚了食堂該沒飯了。”
鄒夏玲“嗯”了一聲。
女孩名叫孟詩典是鄒夏玲的鄰居好友,也是一五九班班長,人長得好看,成績也優異,性格也討周圍人喜歡。
她走在前面盤算著一會要吃些什麽,臉上是數不盡的喜悅。
鄒夏玲就這樣默默跟在她身後,臉上未顯露出任何笑顏,但是心總是跟著孟詩典的心情而變化的。
路過球場,球員們揮灑汗水,少女們加油打氣,食堂裡走出幾個吃飽的學子,學生零零星星做著各自的事情,整個學校透著生氣,活力。
教學樓上有一抹黑影,注視著這一切,只看他輕哼一聲,伸出手來隨意的比劃著,口中念著沉重難以理解的咒語。
空氣中流動著一股強烈的氣息,伴隨著他的手勢,氣流散開,瞬間將整個學校罩住。
只見黑衣人手捏指絕口中是沉重聽不懂的咒語,咒語念完整個學校陷入一片寂靜,他們的時間被定格了。
黑衣人欣賞著自己的這個“作品”,不禁感歎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對於時間之力的控制越來越熟練了。
但是總有例外,而那個例外便是鄒夏玲,黑衣人看到陣法內還有一個人能動,竟然出奇的震驚。
鄒夏玲觀察著四周,她前面是微笑著,比劃的孟詩典,但是她與周圍一樣都被停止了時間。
從剛剛開始時間被定格的一瞬間,鄒夏玲平靜的臉上的有了細微變化,她的心竟然被這股力量牽動了,像一種原始而又熟悉的力量。
她走進,看著孟詩典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龐,學校裡公認的校花顏值確實不低,即使時間定格也是最美的一瞬間。
鄒夏玲此刻最關心大概便是孟詩典,看著孟詩典靈動的大眼睛眨都眨一下,她心裡反到難受了起來,只是臉上依舊平靜,未起一絲波瀾。
她向四周望去,都是一個樣子,再往前走了兩步,甚至連飄到半空的樹葉都是停滯的。
教學樓頂上的黑衣人扶額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自言自語道:“上頭的人讓找一個女孩,會不會就是這個,哈哈哈哈!太好了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這就去稟報上頭,頭等功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黑衣人手一揮,這個學校又立刻恢復之前的吵鬧,就像剛剛的事未發生過一樣。
看到孟詩典沒有什麽大事,她也沒向她說起剛剛她時間被停止的事,畢竟過於蹊蹺,說出來也難以讓人相信。
到了食堂,窗口打飯的人都不怎麽多了,兩人打了飯尋了個地坐著吃飯。
鄒夏玲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記事起就是沒有媽媽的,而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離開了她,一路來靠著自己勤工儉學過日子。
學校裡有什麽資助的時候老師們也會幫忙申請,班裡知曉她的情況也沒有跟她掙什麽。
孟詩典對她向來照顧,把鄒夏玲當成知心朋友來對待。
只是鄒夏玲天生表情就那一個樣,孟詩典跟她玩了這麽多年都未見她有別樣的表情,所以孟詩典早已習慣,只不過有些時候也希望她能對自己笑一下。
午飯過後便是下午課,高二的學程才過去一半,但是他們已經進入了緊張的學習之中,各種試卷和書將課桌塞得連手指都很難伸進去。
孟詩典又剛從辦公室抱出一堆試卷,依次分發下去,她道:“這些是今天回去的作業,明天早上的時候交。”
此話一出又是一片哀嚎。
晚自習上完,鄒夏玲將試卷收入包中,孟詩典走了過來:“夏玲,我們一起回去吧。”
“嗯。”
孟詩典是鄒夏玲家的領居,平日裡孟詩典很少出來玩,她家裡管得嚴,哪怕是放假也要她在房間裡做題。
跟鄒夏玲道了別,孟詩典在家門前躊躇不決,她敲了門,開門的是一個裝扮好看的中年婦女,只是面相看著有點凶。
孟詩典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頭,還順手拉了一下背包:“媽媽。”
婦女眼神一下犀利了起來:“嗯,進來吧,趕緊把作業做了,然後再做幾道練習題。”
孟詩典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屋內:“好的。”
兩人回到家的同時都是在做作業,這夏日的夜晚總是伴著各種蟬鳴聲,擾得人心不安。
在某個不知名的山中,山外面全是枯黃的銀杏樹,黑衣人一路踩著樹葉前進,直到一個山洞前,他站在外面彎腰供手道:“龍君,我找到您要找的人了。”
他的聲音不大,確如同放大了幾十倍的音一樣傳到了山洞裡那個人的耳朵裡。
“是嗎,進來說說。”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慵懶隨意,還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沉重感。
他話音落下,洞門便開了。
黑衣人沒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洞內潮濕陰暗,周圍到處都是鍾乳石滴水的聲音,牆壁上還鑲嵌著未開采過的晶礦,越往裡走越明亮,細下看來都是些寶物發出的光芒。
裡面有一個龍椅,很大很寬,約摸長有十幾米,寬有五六米。
上面還躺著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男人長發盤髻,手裡玩弄著綠茵茵的葡萄,時不時往嘴裡一塞,嚼的得津津有味。
黑衣人供手道:“知善市一中,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她對我的時間控制完全免疫,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男人單手撐著頭,側著身子,另一隻控制著金銀杯盞裡的葡萄,他過將一顆葡萄變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見狀雙手去接還連說“謝謝龍君大人”,他只是心中大喜,那不是一般的葡萄,而是天上的一種神樹而長的,食之可提升三十年功力,對於黑衣人來說簡直就是大賞。
龍君道:“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而此時洞內來了第三個人,也是一樣他身著黑衣,寬大的帽簷將他的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龍君一見他便笑了,一種淡淡的溫柔的笑:“林駒,你替我去看看。”
林駒點頭:“嗯。”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路過黑衣人時,林駒還說了句:“帶路。”
語氣極其冷漠,但是眼見著龍君沒有阻止之意,他也不好說什麽,屁顛屁顛的便跟著林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