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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克德斯看著同伴們全部都選擇了自己的道路,他也隻得走向最後一條唯一的路——位於右側的105病房……
在其他成員都前往自己的路途之後,他推開了那破舊的小鐵門,走了進去。
然後隨著“啪嗒”一聲,鐵門竟然突兀的被關掉了。
薩克德斯警覺了起來,把手中的突擊步槍上好了膛,槍托抵在了肩膀上,隨時準備射擊。
薩克德斯的步槍體格有些大,但是當你使用它時,才會覺得它格外輕便。
步槍通體由灰白和深紅色組成,兩種顏色佔比相同,但顏色之間的轉變柔和,槍身很厚重,前端還有一個很大的消音器,充當一部分的槍管,除了消音,還有提升精準度,射程,以及消焰的作用,是德克薩斯給他改裝的。
他環繞一圈整個房間,一共有四個床位,每個床位都被簾子罩著。
床旁邊還有很多舊時代的大機器,用來測人的心率,血壓,腦電波等人體的基礎信息。不過現在早就不用這種設備了,太過於大,笨重了,現在的人們只需要在胸口,手掌,太陽穴等位置貼上長的像創可貼的醫療貼紙,然後就可以直接在終端查看這些信息了,還可以共享給醫療人員們。
薩克德斯回頭一看,鐵門上面有一把需要密碼的電子鎖,門旁邊還有一個似乎能用的洗手台。
不過他不打算去找密碼開鎖——這太蠢了,而且要浪費很多時間,他們沒有這麽多時間。
所以薩克德斯打算先把房間裡的所有線索都找一遍,再結合之前的線索和德克薩斯進行推理,演繹,構成新的線索。
他慢慢走向第一個床位,深吸一口氣,拉開了床簾。
什麽都沒有……
而後,接下的三個都是如此。
那麽第四個床位就應當有著什麽。
“靠,在最後一個嗎……真是老套啊……”薩克德斯無奈地吐槽著,邊說著邊拉開的那個床簾。
如他所願,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看似已經死去了。
薩克德斯把手指伸向他的鼻尖——確實沒有了呼吸。
再把他身上的被子掀開了。
他身上似乎沒有任何傷口,這令薩克德斯有些驚訝。
他朝周圍看了看,因為“M-1-f-001”身邊就有著超夢和號碼牌,因此一般來說,他的身邊也會有這種號碼牌。
“薩克德斯,號碼牌,就在地上。”終端裡面的美智子對薩克德斯說。
他頭一低,很快就在病床一旁的地上找到了一張牌子。
薩克德斯撿起一看,上面寫著“F-1-f-004”。
眉頭一皺,這和現在的線索可不太對,明顯不對。
“**,這人不能是女的吧?”薩克德斯罵了一聲,因為就算蘇曉筱的猜想不對,他還是很信任德克薩斯的猜想的。“man”和“feman”很合理,真的挑不出什麽刺來。
他也是下定了決心,手一伸……
“**,果然是男的……”薩克德斯快速縮回了手,朝鐵門口的洗手台跑去,把手放到一旁的洗手台中洗了好一會兒。
“你還有這種癖好?”德克薩斯在腦中調侃著。
薩克德斯無語地關掉了水龍頭,德克薩斯總是會說一些與他的沉穩看似不符的話。
他再次環視一圈房間,果然,在病床旁的機械上,他又找到了一塊號碼牌。
上面寫著“M-0-p-???”(問號代表字跡被劃掉,已經看不清了)。
“這才對嘛。”薩克德斯撿起那塊號碼牌,查看上面的信息。
牌子上的內容,更加佐證了德克薩斯和蘇曉筱的想法。
而且既然有兩塊牌子,也就說明該有一個人對應另一個牌子。
病房中還有一塊小地方沒有去過——是房間中最裡面的房門,應該是廁所。
薩克德斯走向那扇門,推門進去。
如他所願,這確確實實是一個廁所,裡面洗手台的水龍頭還開著,滴滴答答的流著水。這似乎代表著最近來過人,不然的話水早就流幹了。
不過最為顯眼的是,正對著門的馬桶上,癱坐著一個女人,她和之前的人們不太一樣,雙眼睜著,看起來十分滲人,好像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薩克德斯已經不太想檢驗她是否還活著,不過這是必須要做的,因此他還是把手放入鼻子旁——她也確確實實死去了。
馬桶旁邊的淋頭上,有一個超夢。
薩克德斯先是核對了號碼,然後掀開女人的上衣,小腹上有一塊極大的創口,裡面已經沒有了東西。
而後他撿起了超夢,準備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麽東西。
從衛生間出來後,便走到門口的那個病床上。
“哈嘍啊美智子,記得幫我放下哨啊~”薩克德斯朝終端中的美智子說了一聲,還沒等到她回答,他就戴上了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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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克德斯的視角稍微變低了一些。
她是一名活在地上的公司員工,有著可以令地底人民活好久的收入,但是她經常腸胃疼痛。
終於,她受不了了,去醫院做了檢查。
結果讓女人無法接受——腸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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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對巨額的手術費用,感到十分的難堪。
縱使女人有著高額收入,但地上醫院的器官移植費用還是難以承擔。
於是她在最後的簽字環節,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離開了那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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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變成了霓虹燈,女人來到了地下。
她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地方,是一個地底的醫院。薩克德斯還來不及看醫院的名字,女人就走了進去,
……
……
女人面前有一個看不清容貌的人以及一份合同。
合同上是移植器官的報告, 但是價格便宜了很多很多。
她果斷簽署合同,合同旁有一個電子時鍾——2045.1.16
……
……
女人在地上走著,她以便宜的價格做了手術,過上了和原來無異的生活。
但她走著走著,走到一片狹小無人的巷子之時,視野突然一黑……
……
……
超夢結束了,薩克德斯“醒了過來”。
他摘下了超夢,準備先推理線索。
雙眼一閉,德克薩斯就醒了過來。
雖然二人可以在腦海中交流,但是他們看到的東西無法共享,所以經常需要切換視角,來進行演繹。
他起身走向衛生間,看著那個女人。
“和我說說別人的狀況吧,美智子。”德克薩斯對終端說
“傑克那裡………………”美智子一一說出。
他沉思了一會,對“f”和“p”有了一些推斷。
“f”代表“flesh”,指肉體。
“p”則是代表……
“prosthesis。”腦中的薩克德斯說著。
“prosthesis”指義體。
這些猜想和現狀相符,正確性應該是比較高的。
可是為什麽只有這個女人死狀會如此淒慘?
德克薩斯還沒有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意外就出現了。
終端中的美智子驚呼。
“怎麽回事?我的監控畫面全部都看不到了!??”
隨之而來的,終端的視頻電話也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