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收拾好你的東西!我們要出發了!”
早已在樓下等候多時的陳斌朝我呼喊道。
“知道了!馬上來!”
我也不含糊,穿上衣服,提上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便走了下去,裡面並沒有裝什麽特別的東西,只是幾件幹練的衣服罷了。
打開車門,我一屁股坐了上去。
同行的副駕駛上坐著劉靜,看來她也是特意來為我送行的。
“靜姐也在啊?”
我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當然!畢竟這種機會可是少的很!你也算是我們的貴人,姐,當然要送你一程!”
她笑了笑,舉手投足間很是隨和,笑容也很是燦爛。
“好了!既然如此,我們出發吧!”
陳斌笑了笑,示意我系好安全帶,隨後,他點火便開著車子竄了出去。
一路上,劉靜和我介紹著一些山裡的注意事項,以及我即將相處的那個名為羅奎的男人,和我提前預了個警,不過在我看來也並沒什麽,這也只是同事而已,性情各異的人,我也早已見怪不怪,所以並沒有感到有什麽驚訝和特別。
很快,汽車便駛入山區的盤山公路,蜿蜒盤旋的路如同蛇蠍一般纏在大山上,讓人一眼望不到頭。
這裡的樹比起下面的城鎮,顯得更高,更綠,更加密集。
儼然一副從未開發過的原始森林的模樣,保護的似乎很好。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的不由有些感慨起來,這裡和我的老家倒是有些如出一轍,讓我生出一些熟悉的感覺。
……
隨後,陳斌在一處岔路口把車開了下去,轉頭對著我說道。
“坐穩了!宋陽!我們現在才開始進山!”
“什麽?”
我臉色不由大吃一驚,我們已經開了大概有四個小時,他居然告訴我,現在才真正的進山。
不過,沒等我反應過來,陳斌一個打轉,車輛又瞬間轉入了旁邊的另一條小路,這條小路似乎更窄,更加顛簸,路況那是相當糟糕,就連水泥路都沒有,嫣然是一副泥土壓實的感覺。
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車內的我,也是有些招架不住,感覺胃內一陣翻江倒海。
隨著我們的逐漸深入,道路也開始愈發崎嶇,我在車內被甩得有些暈頭轉向,腹內不禁泛起一絲惡心。
顛簸好一會兒,突如其來的急刹車又把我整個人給甩到了前面,腦袋重重地撞在了前面的靠背上。
眼冒金星,我的內心不由生出一絲不悅,抬頭看著開車的陳斌,不滿的說道。
“斌叔!你這開的什麽鬼車?”
“呃……不好意思哈!宋陽!叔也有些日子沒有開這條路了……”陳斌連連向我道歉道。
“宋陽!你就別嫌他了!這十裡八鄉也就他能一口氣開這條路,換作是別人,估計車子都翻到哪條溝裡去了……”劉靜連忙解圍的說道。
“行吧!”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又開口問道。
“那我們現在到哪裡了?”
“呃……我們已經到了!宋陽……”陳斌把車停了下來,拉起手刹,回頭有些歉意的向我說道。
“啊!到了?”我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抬頭往窗戶外邊看去。
只見這裡到處盡是一些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似乎要把天穹都給遮蔽起來。
此時已是正午,不過卻沒有一絲絲溫暖的感覺,反倒是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我的身上只是一件單薄的短袖,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車吧!宋陽,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羅奎應該快過來!”陳斌下了車站在車旁邊對著我說道。
他貌似並沒有多少不適的感覺,叉著腰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嗯!”我點了點頭,拿上包從車上走了下來。
劉靜緊隨其後,從副駕駛上走了下來。
不過她貌似也是有些異樣,感受到四周的陰冷,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隨後從車上拿下兩件外套,遞給我一件。
“宋陽,你冷嗎?要不要穿一件?”
我順手接了過來,披在身上,確實,從我下車的那一刻,我便感覺渾身有些發涼,穿上外套倒也好了許多。
“冷嗎?”陳斌倒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說道,隨後點了根煙,叼在嘴邊。
“md!你就不能少抽一點嗎?”劉靜上去便抽了他一巴掌,打的他有些發懵。
不過他也是識趣的把香煙滅掉,“不抽就不抽嘛,你打我幹什麽?”
劉靜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又看向我。
“怎麽樣?宋陽?這裡的環境可以非常好的!可以說在全國也都是數一數二的了……”劉靜說罷,張開雙臂猛吸了一口,似乎很是陶醉的模樣。
我湊著鼻子輕輕嗅了嗅,的確如此,空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松香以及雨後特有的泥息味道。
“確實!感覺神清氣爽啊!”我看著她比劃了一下說道。
“對了!宋陽……”陳斌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哦……斌叔……怎麽了?”我有些面露疑惑的看著他。
“嗯……”他頓了頓,隨後有些語重心長的和我說。
“來了這裡之後和羅奎好好相處吧!他雖然是個怪家夥,不過他也算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他這個人還是比較好的,也不算是很惡劣……他當過幾年兵,不過由於脾氣不好,在軍隊中起了點衝突,最後被責令退了回來……”
他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似乎也是有些無奈,輕輕歎了口氣。
“嗯!我知道了,斌叔!沒關系的,我會和他好好相處!”我點了點頭,也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回應,也許是實在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
至於他所說的那個人,其實我也並不打算有過多的交流,因為也只是工作上的同事罷了,雖然說需要一起生活幾年,但是我也不是什麽特別擅長和人打交道的,對於他所說的那些,也是一笑帶過。
……
沒一會兒!只聽一陣拖拉機的轟鳴聲,我抬頭朝著前方的小道望去。
只見遠處一輛有著些許年頭的破舊拖拉機正冒著滾滾濃煙朝我們這裡駛來。
而上邊則坐著一個皮膚黝黑,身著迷彩外套,看起來十分健碩的男人正叼著煙,滿臉朝我們這邊開來。
五官很是俊朗,黝黑的皮膚倒是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感覺。
“喂!羅奎!這邊!”劉靜看著緩緩駛來的羅奎,看起來冒似是很激動,有一種久別重逢相見的感覺。
隨後拖拉機便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
羅奎也從拖拉機上邊跳了下來,拍了拍沾著泥土的手。
站在我們面前,仔細一看,他似乎比剛才還要健碩,並且十分高大,一種鋼鐵硬漢的感覺。
相比之下,我有著一米八三的個頭在他面前也都顯得有些瘦小起來,看起來是營養不良的模樣。
“哈!!哈!好久不見啊!可想死我了!”
他原本很是淡漠的臉上,在看見兩人之後,露出了一種違和的笑意,展開雙臂,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不過陳斌臉上卻沒有他那麽開心的模樣,他似乎不是很想見他,眉頭皺得快要縮成一團。
不過,羅奎倒是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伸手用力的把他攔入懷裡,請直接把他這大個頭給抱了起來。
我能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上憋的有些發紫。
好,一會兒羅奎才把他放下來,又把手在他後背抹乾淨,陳斌那原本白淨的襯衫外此時變得幽黃幽黃的。
羅奎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這才滿意的走開,留他一臉不悅的站在原地。
“阿靜!來!給哥抱一個!”羅奎說罷,又轉向了一旁注視著的劉靜,嬉皮笑臉的說道。
“誒!誒!誒!好滾!”
劉靜很是嫌棄地推開了他,倒也沒讓他得逞,撇了撇嘴說道,“來和你說正事呢!你自己看看,也沒個正形!真的是……”
劉靜臉上浮現出一副很是不滿的表情。
羅奎這也才做罷,衝她尷尬的笑了笑。
“我一天到晚住在山裡,也見不著幾個人,這不是太激動了嗎?”
“咳!咳!好了!好了!羅奎,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和你說的那個新同事!”
說著劉靜便一把把我拽過去,指著我介紹道。
“這是宋陽……也是你的的新搭檔!你可要好好照顧照顧人家!收斂一點,你那臭毛病!”劉靜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女人倒是一年比一年更加凶狠了……”
他也不在意,還一邊打趣道。
我看著眼前這個沒點正形的家夥,心中倒也沒有之前那麽戒備的模樣,反而是輕松不少,這也沒有像他們所說的那麽性格不好嘛……
隨後,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突然笑了起來,“你就是我的新同事吧!多多指教啊!”
見他如此,我便伸出手來,“多多指教!”
不過他竟直接把我抱了起來,就像剛才抱陳斌那副模樣,一時之間竟勒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嗨喲……這家夥倒是完全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嘛……”劉靜很是頭疼的捂著腦袋。
一會兒他便把我放了下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有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他倒是並不在意,笑了笑,說道。
“你好!我叫羅奎,請多指教啊!”
“臭小子!你如果把人給我嚇跑了,老子他媽弄死你!”陳斌突然出現在他背後,有些惱怒的拍了他的腦袋,一巴掌。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和人家打招呼嘛!你這麽大反應幹什麽?”
他倒是不以為意,只是笑了笑,看著陳斌。
“好了!走吧!都認識了就好辦了!宋陽!讓羅奎帶你去看看你以後居住生活的地方吧!”劉靜說著,推著我坐上了一旁的拖拉機。
“OK!”那羅奎也沒有多說什麽,隨後提起我的包放到了後面,便坐上了拖拉機。
隨著他發動拖拉機,我們又一次踏上了路程。
“喂!你們不等我啊?”陳斌還在後備箱拿著什麽,倒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竟沒有一個人要等他的意思,這讓他倒是有些意外。
顧不上那麽多,他提著兩包東西,便連忙追了上來。
“臭小子!你把我丟在那裡是什麽意思?”陳斌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羅奎。
“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你來了……”羅奎倒也平靜,扭著方向盤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陳斌氣的倆眼有些發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md!你不等我,你要的那些東西是不是不想要了?”
“哦……對哦,你不說我差點還忘了!要你帶的煙都給我買了嗎?”羅奎這才轉過頭來,正視的看了他一眼。
“你……你這個混蛋!”陳斌已經被他氣的有些發顫,臉上中沒有一點好臉色。
看著他們這一幕,我也是有些想笑,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性格怪異啊!
拖拉機前進的速度不是很快,不過動力倒還是蠻強勁的,就是在怎麽泥濘不堪,道路不平等的地方它也能去。
一路上,穿過林間小道,走過湍急的河流,又過了一座吊橋,最後終於看見了遠處幾座隱藏在山林中的小屋。
“那就是以後要工作生活的地方嗎?”我不由有些失望起來,畢竟這裡比起那小鎮來說,環境可不是苦了一點,不過畢竟已經答應了下來,硬著頭皮也要先乾下來。
路上,倒也有許多讓我疑惑的事情,路邊的草叢中陳列著許多瓶瓶罐罐。
大小不一,形態各異,不過大多都是上寬下窄,東倒西歪的,上面還貼著什麽符紙,看起來似乎是封著什麽。
其次就是在森林中,隱約能看見一些用石頭雕刻的雕像模樣的東西,看起來猙獰恐怖,相思供奉著什麽一樣,讓人心生膽寒之意。
“小子!你第一次來,別別到處亂看!這些東西可不是什麽好玩意兒!”羅奎在前邊對著我說的,不過他也沒有轉過頭來看我,倒是知曉我心裡想著些什麽。
“呃……那那些到底是什麽?”我不禁帶著些疑惑問道。
不過他並沒有說話,或者說他估計也是不太清楚,“自我來的時候,那些玩意兒便存在了,看樣子應該不下百年了,也算老古董了吧?不過按我們村裡那些老家夥的話來說,還是別碰,少看為好,畢竟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多多少少還是應該有點敬畏之心才對!”
他說著話語間倒是很淡然。
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看見劉靜和陳斌,兩人貌似很尊敬般對著四周合十拜了拜。
……
“到了!”在拖拉機的聲音逐漸微小之後,羅奎轉過頭來,對著我們說道。
下了車,抬頭看去,便是山間有些老舊的木屋。
“啊……可算是到了!”陳斌跳下車伸了個懶腰,仿佛腰要斷了一樣。
這個由三間小木屋組成的院落,但也很規矩,四周圍的兩米高的籬笆,屋外還有這一些雞棚,鴨棚,不過並不髒亂,井井有條的模樣。
走進屋內,院落中央是一口井,籬笆旁邊種著些瓜果蔬菜,還有一些花花草草,看的出來,羅奎還是挺熱愛生活的,不然也無心乾這麽一些事情。
“進來坐吧!各位!我給你們泡茶喝!”他笑了笑,毫不客氣的拿過陳斌手中的兩個提包。
走進院落,從屋子一角突然跑出倆條大狗,一黑一白,黑四眼,白透黃,好生相配。
看起來貌似是本地的土狗。
“小黑!小白!過來!”羅奎一招呼,那倆狗便迎了上來,纏在他腿邊打轉。
“好好好,你們去看看誰來了?”羅奎吆喝了一聲,輕輕踢開了面前的小黑,對著它倆說道。
隨後那倆家夥貌似也注意到其余來人,在看見劉靜和陳斌,也是一幅熟人相見的模樣,飛快的跑了過去。
在轉了一圈以後,倆家夥便圍在了我身邊。
似乎是在打量著我。
“來來來!你們坐啊!站著幹嘛?”陸奎端著茶壺和茶杯走了出來,隨後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呃……”我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腿邊,依舊打著轉的兩狗,望著羅奎。
他倒也沒多說什麽,只是笑了笑,和我解釋道。
“你第一次來,它們在熟悉你呢?黑的那個叫小黑,白的是小白,一公一母……是我前幾年在山腳下撿到的!看他倆可憐,便收留了回來!大該這也是我在這山上唯二的夥伴吧!”羅奎和我解釋道。
“……”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看著眼前吐著舌頭的倆狗,它倆冒似自來熟,對我也是沒有絲毫顧忌。
不過,沒一會兒,我便覺得是我想多了。
“我靠!傻狗!幹什麽呢?”我連忙抬了抬腳,往後退了兩步。
沒想到小黑竟然對著我的腳在撒尿。
“去!去!去!真的是!”
我揮手驅趕了它一會兒,它似乎也毫不在意,搖頭晃腦的跑到了羅奎旁邊。
“哈哈哈!估計它是喜歡你吧!畢竟他很少會和陌生人這樣!”羅奎打趣的笑了笑。
我無語的翻著白眼,以表達我的不滿。
“好了!好了!過來坐吧!”陳斌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進去。
一陣簡單的含蓄招呼後,羅奎站起身來。
“過來吧!宋陽!我帶你去看看房間!已經給你空出來了!”羅奎踢了踢小黑和小白的屁股,走了開來。
“去吧!宋陽,愣著幹嘛?”劉靜推了我一把說道。
“嗯!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提著包跟了上去。
……
“房間不是很大,不過一個人住應該是沒問題!”羅奎推開東側房間的大門說道。
一瞬間,一股夾雜著木屑味的灰塵撲面而來,嗆得我直咳嗽。
“你這多久沒打掃了?”我捂著鼻子,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道。
“呃……這裡本來是做倉庫的,我也沒想到真的有人還會來這邊工作……”羅奎尷尬的撓了撓頭解釋道。
“害……算了算了!就這樣吧!”我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帶宋陽去別處看看吧!羅奎,我和陳斌來幫忙收拾就可以!”劉靜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笑著說道。
“呃……不用了吧!還是我自己來吧!靜姐!”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你跟姐客氣什麽,出去吧!這裡沒事的!”她也不廢話,直接把我倆推了出去。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希望我能留下來,竟然連這種小事也是親力親為,這我可真是活久見了。
“來這邊吧!宋陽!”羅奎沒有理會走在我前邊,隨後推開另一側的房間。
“這是廁所和洗澡的地方,拖你的福,他們甚至是連夜給這安了花灑……這我倒是萬萬沒想到的,不過,那個上廁所的地方依舊是個桶,上完自己倒就是了,因為這裡沒有下水道,所以自己忍著點……”他歎了口氣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說什麽,畢竟一開始我也想到了這裡會是什麽樣子,其實這已經有點超乎我的預料了。
正門對著的是羅奎的臥室,和廚房連在一塊,裡面堆滿了東西,貌似是把倉庫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他們倒是上了心。
“宋陽!給你收拾好了!”從外面傳來劉靜的聲音,我回到房間,裡面已經被收拾得一塵不染了。
“我靠!阿靜!下次你也幫我收拾收拾唄!我剛來的時候,你也沒有這麽好過啊!”羅奎笑嘻嘻的說道,臭在劉靜的旁邊給她捏著肩膀。
“好滾!好滾!你個臭不要臉的!”劉靜一拳捶在他的胸膛,呵斥道。
“切!”
羅奎也沒有繼續說什麽,只是有些無語的擺了她一下,可以聽出他的不滿和吃醋。
“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羅奎!差不多送我們回去吧!”
陳斌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院外,似乎是去抽煙了。
身上還帶著那未消散的煙草味,一臉有些不悅地看著羅奎。
“嘖!阿斌啊!你這是又打算去哪裡瀟灑啊?就這麽著急要走啊?我們都多久沒見了?”羅奎攬著他的肩膀笑道。
“滾啦!真的是見到你,老子就煩得很……”陳斌也不給他好臉色看,對著他翻了翻白眼。
看著他連這副模樣流進站在我邊上,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可不要對羅奎有什麽意見啊!他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他和陳斌也是打小玩到大的,所以不要見怪……”
其實我也並沒有在乎這麽多,看見他倆這副模樣,倒也是有些羨慕,畢竟都這把年紀了,還能有玩到很好的兄弟夥伴,那也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
……
“好了,劉靜該走了,真的是被這混小子氣死了!”陳斌背著手,一臉氣憤的瞪著羅奎。
此時,他的臉上多了幾道被捏紅的指印。
“嗯!”劉靜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她轉頭對著我說道。
“宋陽啊!今天也累了。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你也不用送我們了!羅奎送我們下去後會再上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嗯!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其實也是無所謂。
“好了!那麽再見了,宋陽!過段時間我和陳斌會再上來看你們的!”劉靜笑著朝我揮了揮手。
我也禮貌回應著。
“哦……對了!宋陽!”
突然,羅奎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嗯?怎麽了?”
見他的模樣,我也是有些疑惑。
“如果天黑了我還沒有回來,你就回去睡覺吧!不要到處亂走, 你對這裡不熟,怕有什麽危險,知道了嗎?也別往山裡看!那你見到什麽邪門的玩意?”
“知道了!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啊?”
我也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就好!記住啊,有人敲門可別開門啊!怕有大灰狼來吃了你!”
他似笑非笑的對著我說道。
我也有些無語,翻了翻白眼,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隨著拖拉機聲音的逐漸遠去,他們的身影也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
沒一會兒,我便感覺天氣有些降溫了,一陣陣涼風從我背後呼過,讓我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西邊靠山,又怎麽會從這邊刮風呢?
不過此時,天色已然漸晚。
我也沒有再多想什麽,看著隨著太陽西下,逐漸開始變得昏黑的密林,背上的汗毛也是不由得豎了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危險。
搖了搖頭,我便打算先把門關起來再說,便往大門走了過去。
就在我即將把門關上的時候。
門縫閉合的刹那,我恍惚看見一個黑影從面前的道路上竄了過去,就在我以為看花眼了的時候,在仔細一望,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
“是我眼花了嗎?”我不禁有些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搖了搖頭,便不在去思考這些東西,只是把一根柱子抵在門後,使它往前可開,往後不動。
半合的狀態,以便羅奎待會能夠自己進來。
做完這些,我便回了臥室,躺在床上開始泛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