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瞧見娘親起伏的被褥,頓時放心了不少,扭頭瞧去,見小魚兒愁眉苦臉,道:“你在想什麽?”
小魚兒歎了口氣,道:“原來你……你這樣美!”
巧兒抿嘴一笑,說道:“我又沒說我不美。”說著挺直了身子。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直是秀美無倫,只是年紀幼小,身材尚未長成,雖然容色絕麗,卻掩不住容顏中的稚氣。
片刻平靜之後,房間裡出現了沉悶,兩人都害羞,仿佛話不在多。因為太陌生了。突然之間逼婚,小魚兒覺得這些只有可能在小說裡或者電影裡才會發生的。相比較一個未來宅男…….
“聽你的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巧兒首先打破了沉靜,隨口問道。
小魚兒被她突然之間的問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倒吸一口氣,眼神轉向左邊,極其平靜的回答:“啊,我是江南人氏。”
“江南?”巧兒側頭向他一笑,然後瞧向門外道;“應該還美吧?”
小魚兒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每天除了案件就是案件,根本沒有時間旅遊放放松,問及江南美的地方,他還真不知道,敷衍了事道:“恩?雨水特別多。”
巧兒無心道:“有機會,我想去看看。”
小魚兒側頭向她一笑,道:“會有機會的。”
“恐怕不行,我要照顧我的娘親。”巧兒瞧著躺在床上的閻賽花。
“恩。”
“你為什麽打扮很醜的模樣啊?”巧兒突然之間問道,臉色有點兒羞紅。
“啊?”小魚兒瞧見她害羞的模樣,心中一動:“我也怕別人調戲啊?”
“呵呵~~~”巧兒玉手遮擋笑聲。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話,雖然巧兒話多,小魚兒話少,但,他的心理防線只是一層紙。很快就被巧兒捅破了。談了很多,一直到夕陽西下。
......
汾州縣衙之內,包黑子與孫衝交談甚歡,畢竟都是文人,一個不拘於泥,一個不走尋常路。孫衝認為包黑子雖然其貌不揚,但,聰明過人。每一到關鍵時刻都會有獨特的見解。
“希仁兄,案件就交給你了。”孫衝臨走之前對包黑子道。畢竟
“多謝升伯兄支持。”包黑子恭迎道。
與上級打好招呼之後,包黑子就開始在縣衙內審訊。詢問的人自然就是後備知縣郭明。
“郭大人,在忙啊?”
郭明在處理政事,上級死後,留下了一大堆的事情讓他去做。包黑子來此,他剛剛批複完半個月前的文件。
聞聲,抬頭,怎麽天黑了,難道是天狗吃太陽?道:“那是當然,張大人突然死亡。留下了很多的政物需要我來處理。”接著頹廢說道:“哎,不當官之前,羨慕當官的。當官之後,才知道原來這麽辛苦。”
“那是當然。人人都羨慕當官的,熟知道,進了體制之後,才如履薄冰。”包黑子附和道。
“看來。包大人深的體會?”郭明看著包黑子,笑道。說著拿起一杯茶喝著。
包黑子瞧著案台上的文案,說道:“你不找個師爺?”
“哎。包大人,我只是個候補知縣,哪裡有錢請師爺啊。”郭明飛了一眼,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如果不是張大人死了,還真的亂不到他。
包黑子道:“那以前張大人是如何處理這些文件的?”
“以前是劉師爺幫忙審閱的。那天張大人突然去世,劉師爺也就回家去了。”郭明道。
包黑子心理處理著大量的信息,又問道:“劉師爺會不會與這件案件有關呢?”
郭明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包黑子想表達什麽,說道:“不可能,張大人去世的那天,劉師爺可是有不在場的證據。”
“證據?”
“對,那天他去了……”郭明突然之間額止了,並沒有說出後面的話,道:“包大人,我知道,上頭讓你來審理這件案件,但是,在你來之前,我也審理了這個案件,並且將卷宗遞給了府衙,知府大人審閱。張大人去世只是意外,這是卷宗。”
包黑子還真是詫異,郭明竟然進行了一番調查。伸手接過了他做的卷宗。他看了郭明一眼,對方沒有理會,埋頭苦乾起來。但,還是通過不經意之間,瞧出了郭明的自以為是及莫名其妙的感覺,或者他有點兒很牛。
包黑子翻開卷宗看了起來,倒是一手好字:“哇。”
“什麽?!”郭明奇怪的問道。
“好字。”包黑子讚歎道。
郭明臉色流露出喜悅,裝b般的看了包黑子一眼,搖搖頭,然後低頭繼續看文件,心中撇撇嘴兒,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包黑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心忖:他沒有特殊的表情,要麽說他對自己處理的案件很自信。要麽就是裡面……
卷宗裡,包黑子通讀了一遍,可圈可點。了解了張大人死前見過了那些人,到過什麽地方。
包黑子手捧著卷宗,說道,“郭大人,你不覺得這些有點兒矛盾嗎?”
郭明臉色一緊,轉瞬即逝問道,“矛盾?有什麽矛盾?”
包黑子心中一笑,不過沒有體現在臉色,道:“張大人在新年之際,還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郭明詫異了一下,然後臭屁道:“我們張大人,可是難得的好官,經常的體恤民情。年間發生意外的事情是最多的。”
包黑子緊緊的盯著他,道:“哦?有什麽意外的發生呢?”
郭明敷衍道:“啊,這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知道年間發生的事情最多,那為何你們張大人身邊不帶著衙役呢?”包黑子問道,“而且還穿著便裝。”
包黑子步步緊逼, 一聲比一聲高:“而且你的卷宗裡書寫著是年間的事情,我了解了當地的縣知,當日汾州下了一場大雪。在下雪天裡,還出門,你就不懷疑之間有什麽嗎?”
“懷疑?……”郭明再也不是如此的鎮定,而是充滿了緊張。
包黑子根本不給他機會,繼續說道:“我也有所了解,張大人如果真的是好官,汾州城政績不會如此,那些丘八也不會造反。”
“作為一地方父母官,我希望郭大人,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寫一手好字不代表你就能成為一個好官。”包黑子已經基本了解了一些情況。隨手就將那份卷宗仍在了桌子上。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知道的也知道了。這郭明要不知道一些事情,避重言輕。要麽就是軟弱之人。
的確,郭明寫了一手好字,但卷宗通篇像是流水帳一般,問了什麽人,見過什麽人,而沒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他還是當自己候補知縣的時候的作風。
郭明瞧見包黑子離開的背影,眼神之中流露出狠毒的眼神,‘哢吧’手中的毛筆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