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逵跟著段景住在邙山樹林看馬,沒過一會兒便坐立不安,懇求隻到宛城溜達片刻便立即歸來繼續看馬,段景住執拗不過也力不如人只能由他而去。李逵來到北宮之南複街之中,正好碰到戛然而止的四維轓車,見秦頡探出身來頻頻揮手。
哪裡刷存在感不好偏要在李逵面前一刷再刷,惹得鐵牛牛脾氣來犯,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哪管你四維轓車,拔出板斧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砍。
兩側騎吏刀戟並舉前後伍伯持刃而來,遊人東奔西藏現場亂成一片。李逵愈發興奮揮斧砍翻數人,混亂之中只見一隊人馬呼嘯而至,為首一小將手持托天叉指著鼻子喝道:“哪裡來的黑殺才敢對郡守無禮。”
“爺爺心情不好就要砍人,皇帝老子惹我不高興我就砍進金鑾殿。”李逵與之戰約七八回合感覺此小將武藝了得,虛幻一招往後一跳叫嚷道:“你是何人敢掃爺爺剁人之興?”
“大將文聘在此任何人不得放肆。”
“乳臭未乾敢自稱大將,說說你現任何職?”
“暫時屈居縣尉他日我必成大將。”
“小小縣尉先往後面靠一靠,讓俺先剁秦頡再剁你。”
“狂妄無邊黑殺才不見棺材不掉淚。”面對文聘雨點般輸出李逵左遮右擋不住,加上一眾官兵前後包抄,雙拳難敵四手還遇初露鋒芒之小將,欲走卻發現已無退路可言,措手不及被一眾士兵掀翻在地。
冰凝見李逵被擒欲拔刀而起,雖被小羽和扈三娘及時勸阻依然怒形於色。要怪就怪李逵那張凶煞黑臉龐太有辨識度,居然被一位老兵認出,捉拿黃巾余孽的警報聲立即響起。
冰凝不知該從哪裡出城之際已有戴宗及時趕到,告知朱仝雷橫就在前面,二人熟悉宛城只需跟隨即可。冰凝睜大眼睛雖在人流中無法看清朱仝雷橫,卻發現宋江、柴進和燕青已經靠了過來且故意保持數步之距。
向東而行才一小段距離就聽到急促馬蹄聲快速逼近,回頭一看乃文聘引一隊騎兵直面撲來。冰凝雖擺出若無其事之態,只是緊鎖的雙眉加之冷豔面容在人群中太過顯眼,想低調隻怪實力不允許,無處遁形便拔刀在手。
宋江和柴進快速靠近拉著冰凝和小羽就退,燕青和扈三娘拔刀而出可惜以步卒之軀怎能攔截騎兵的衝殺,還好雷橫朱仝及時來援,只因二人發現中東門關的嚴嚴實實,根本就沒有奪門而出的可能只能回頭一戰。
冰凝剛剛左拐卻見前面有一軍直撲而來,撞了個正著還好史進和石秀及時趕到,二人拔刀阻擋讓冰凝得以掉頭向南,才退出一小短距離只見秦頡親率一支騎兵殺奔而來。三面被堵中東門緊閉,難道就此成為甕中捉鱉。秦頡以泰山壓頂之勢呼嘯而來,危如累卵之際說時遲那時快,從側面小巷衝出一大漢,抖擻手中劈風刀橫截在前:“看灑家大鬧元夕,包爾等狗官徹夜難眠。”
秦頡揮刀才戰兩合切身感受到此人力大無窮之際,突見又一漢從小巷猛然竄出,手握兩把戒刀壓低身形順勢一揮將胯下馬兒一條前腿砍斷。秦頡被摔倒在地順勢一滾立即站起,畢竟久經沙場重新擺好戰鬥架勢絕對一氣呵成,怒不可遏道:“是何人敢偷襲本官。”
“武松刀口舔血,最好火中取栗。”
“殺不盡的黃巾賊寇,今晚本官要將你等最後余孽斬盡殺絕。”秦頡大手一揮身後騎兵一擁而上,武松左劈右砍之際眼角余光注意到旁邊一宅邸雕欄玉切,雖大門緊閉上方橫梁“司空府”三個大字一目了然,且二樓燈火通明,一腳踢開大門嚇得屋內一眾老嬤侍女大呼小叫跑上二樓,從後堂衝出六名家丁,操戈向前卻被兩把戒刀指東打西全部砍倒。
冰凝、小羽、宋江、柴進、戴宗、朱仝,雷橫、石秀、史進、燕青、扈三娘紛紛鑽進司空府,魯達斷後見重新跨上戰馬的秦頡和騎兵隊並不能輕易進入屋內,於是關閉大門再領著大家從後門衝出,正為從哪裡出城而一頭霧水之際司空府突起大火,卻見一短小之漢衝出滾滾濃煙從二樓飛躍而下,正好落到冰凝跟前急忙稟道:“啟奏小帥,時遷已經打探清楚北面谷門守衛薄弱,可一舉拿下。”
冰凝大悅引眾人即刻向北而奔,繞過永安宮掠過濯龍園直抵谷門。史進、石秀和朱仝、雷橫分別從左右兩側登程台階由下而上殺向城樓,時遷身輕如燕攀上城牆,神不知鬼不覺從後面刺倒一名守軍。其他守軍驚詫之余被史進石秀衝了上來,一起殺向右側將抵擋朱仝雷橫的守軍砍翻數人,奪下城樓的同時武松孤身一人殺入旁邊東北角太倉武庫並付之一炬,熊熊烈火將趕來救援的官軍在關鍵時刻引至錯誤地點,讓眾人得以逃出宛城,返回邙山遁入林間跨馬揚鞭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