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空間有四道光照耀著。
中間的光芒最為明亮。
其他三道相差無幾。
並不能從光中看到什麽。
江浩本身就是一道光,但是他依然被三道光照耀。
只是因為自己的光也不差,所以沒有什麽影子。
此時的他低著眉,警惕著周邊。
山海不朽盾隨時都能動用,陰陽子環也能快速釋放,然後就是溝通子環離開這裡。
眼前之人哪怕是一道心神也絕非自己可以比擬的。
如果有動手的痕跡,自己就該逃離。
雖然對方看起來好說話,可是一個想要毀滅世界的人,做什麽事都不需要奇怪。
上一秒和顏悅色,下一秒就能殺伐果斷。
莫要以表面來判定一個人。
尤其是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人。
比如萬休與司呈,他們追求酒與詩,那是因為閑情雅致。
如果用這個去威脅對方,那就是可笑。
“通知?”萬物終重複了一遍道:“也就是說你已經告知我了,剩下的就看我怎麽做?不,應該是你說了,就會成,你是說不管我同意與否,我都將被壓製回歸?”
其他人也是驚訝。
無法理解這個人有什麽底氣敢說這樣的話。
無知小兒?
可對方一身光,無法看透。
面對萬物終的問話,江浩緩緩點頭:“是,我不喜歡你這麽早回歸,所以你只能晚一些。”
他表情沒有變化,萬物終的表情同樣沒有過多轉變。
“你歲數大嗎?”萬物終突然問道。
江浩望著對方,淡然道:
“不算大。”
“算不算一個無知的人?”萬物終又問。
“誰知道呢?但是不少人說我狂妄,只是這些人不是被我殺了,就是被我鎮壓了。
“時間流逝,自我開始揚名,我的對手換了一批又一批,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對還是錯。”江浩聲音不帶情緒。
說著稀疏平常的事。
“那閣下可能不是無知且狂妄的人,對手一批又一批可不是尋常之人可以做到的。”萬物終笑道:“那麽閣下有戰績嗎?”
“戰績?”江浩望著萬物終道:
“怎樣才算戰績呢?
“年輕的我確實與一些人交手。”
“比如呢?”萬物終問道。
兩人四目相對,江浩得益於天絕蠱毒,沒有絲毫情緒顯露,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
“年輕時,有人自稱墮仙族,我與他們不對付,便起了爭執。
原先明目張膽的他們開始四處躲藏。
後來屍族作亂,與我為敵,不得不出手,可惜屍族不怎麽出現了。
我還與萬物終焉交過手,殺過他們一些人,某個叫的最大聲的則被我送進了大海深處。”
聽著這些話,壺月仙感覺奇怪。
這人說的是什麽?
哪怕是昊天宗的前輩,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好似想到了什麽,又好像沒有想起來。
只有萬物終站在那裡,周身氣息都變了。
“後來,後來你去了哪裡?”他開口問道。
“後來我覺得要出去走走。”江浩動了動手掌心的名字。
屬於古今天的一切仿佛成為實質,在周身延伸,玄妙的氣息讓光出現了扭曲:
“我去了東部,那裡太大了,我迷路了,路過明月宗在明月宗問路。
“後來去了昊天宗,聽說他們道法了得,就問了他們一些問題。
“離開東部我又去了北部。
“山海劍宗的風景極好,又聽說他們練劍,我又問了他們的劍法。
“最後感覺這些太無聊,來到了南部。
“在這裡我領悟了真理,明白了蒼穹之秘。
“我想我的名字也該傳遍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