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最出名的功法就是玄天九變。
築基之後才能夠修行,但是形成殺法的卻是要入虛之後。
所以說這個出手之人就是入虛境的修士。
至於是初入虛,還是入虛多年的,就不清楚了。
玄天九變,修的是九種天相,其中月象是一種,每一種‘象’,都有數種狀態。
比如這‘月勾’象,便可以看出,這個人修行玄天九變裡的月象變還隻月象初變的‘月勾’形態。
但無論修的玄天九變裡的月相變是什麽境界,至少他是入虛的,有句話說,不入虛,所行之法永遠是濁法,不入虛,永遠是凡塵,無法獨自出入界域,無法遨遊星空。
此時的鄧定什麽也沒有想,他只有一個念頭,此情此景,唯有大師兄可救我。
他喊出這個聲音之時,卻人發出一聲輕笑,笑鄧定的臨死前的‘叫媽’。
笑的人當然知道出手的人正是近日剛入虛境的人,才入虛境便可施展‘月勾殺’,可見天賦是極佳的。
那輕笑才出,卻是看到鄧定腦後的虛空裡,突然出現了無形的漩渦,漩渦之中有光。
有一個人出現,只見那人原本無神的雙眸在極短暫的時間內,變的有神起來,其人一身陰陽兩色交織的法袍,發間一柄劍簪,泛著靈光。
只見他伸手在發間一摸,小劍在手,朝著鄧定面前的虛空一劃。
仿佛有劍割裂虛空的輕鳴。
一道劍光斜劃過鄧定的身前,月象刀光在劍光之下瞬間被斬斷。
看到這一幕的人,一個個驚呆了。
因為那人影輕描淡般的一劍,月勾殺的法光便被劃斷,瞬間散去。
“咦!”
這顯然是那施法之人的驚訝聲。
“很好!”
隨著這聲音出現,鄧定看到一抹線光人右邊的懸崖上飛逝而出。
或者說不是他自己看到的,因為他是通過自己召喚出來的‘大師兄’的雙眼看到的。
那一抹銀色的線光,仿佛像是月勾之象。
從虛無之中出現,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邊,鑽入這峽谷,再於眾人面前展開,既是月象,亦是刀光。
鄧定聽到了‘錚’鳴,這不是劍吟,刀破空的聲音。
這人使出了法寶‘月象刀’,合於‘月勾殺’,威力倍增。
然而鄧定的眼中,那一道刀光並不算快,甚至可以說是慢,他知道,這不是真正的自己看到的,而是‘大師兄’眼中的景象。
所有的人都看到那一道道陰陽道袍的人,揮出了手中的小劍,同樣的一抹亮銀劍劃過虛空,與那‘月象刀’交接的一刹那,竟有銀花迸揚而起。
“錚、錚、錚……”
連續三聲密集的交鳴聲鳴,月光快速的暗淡,倒飛而回,快速的縮小,鑽入了虛空裡不見了。
懸崖中的護欄邊上有一個人快速的走出,此人一身的月白法袍,兩眼目光閃爍的看著下方的鄧定。
鄧定看到了對方,而對方則是看著自己頭頂上空的‘大師兄’。
“神降之術?”
那人疑問著。
鄧定卻是行了一禮,說道:“神降取巧之術罷了,比不得性命兼修的長生妙法。”
他不敢說這是自己的心魔‘大師兄’。
“哼!”
那人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原玄天宗的弟子,一個個臉色驚詫,雖然‘神降’之術在他們看來是偏離了正道,非是長生法,但是一個不至七境的人,通過神降之術抵擋甚至可以說是擊敗了入虛的強者,這也足以自豪了。
有許多人不由的對那‘大師兄’究竟是什麽‘神’而感到好奇。
而鄧定看著自己的‘大師兄’的法象,而‘大師兄’的一雙眼睛,居然在打量著這個峽谷,他生出了一刹那的恍惚,他覺得大師兄居然像是神魂降臨。
但很快,‘大師兄’像是無法在這裡停留太久,快速的淡去,如太陽下的潑出的水,快速的乾去。
鄧定吐出一口長氣,然後他便被其他從煙嵐界東州而來的修士圍了起來。
其中有人驚奇的問道:“剛剛那一道影子,怎麽那麽像樓府君?”
“我覺得那就是,莫不是樓府君送給師兄的保命之法?”
大家原本都沒什麽關系,在這裡卻都是同門師兄弟了,所以稱鄧定為師兄。
“樓府君果然是天縱之才,雖身在煙嵐界,自思自誤之法,卻能夠於這清河界之中顯威,若是他能夠來這裡,只怕不用多久,亦可以在這玄天宗揚名,可奪那真傳弟子之位。”
“可惜,府君傲然,不願來這裡。”
其他的人都歎息。
鄧定的心中卻生出了一絲的疑惑,這疑惑是來自於自己召喚出來的‘大師兄’,一直以來,他都感覺‘心魔大師兄’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控的感覺。
現在則更加的明顯了。
他心中暗暗的下定決心,少召喚‘心魔大師兄’出來。
……
樓近辰在那猛獸江邊一站便是近一月,他在那裡以身做寶瓶觀,心中日月盤旋化生陰陽之意。
陽與月兩都在慢慢的淡化,不再那麽的明確,而是變成了兩團不同顏色的光。
銀色的月光慢慢的變成了黑色,至陰為玄水黑色,至陽生白。
黑白兩色在身中盤轉,像裡能夠將一切都都化煉化。
他從那這種觀想法之中,感受到一股玄妙的法韻。
仿佛沒有空間,或者說是海潮無邊,一點小小的空間,便成了星宇一般,而時間都像是靜止了。
又或者本就沒有時間,只是人們的生活軌跡而造就了時間奔流的假象。
他眼開眼睛之時,看著面前奔流的河水,突然伸長脖子,朝著面前的猛獸江吸氣。
這一刹那,風雲湧動,先是元氣被他吞入嘴裡,虛空裡滾滾的煙雲湧起。
緊接著,江中的水也飛起,形成了一條水龍卷,被他吞入嘴裡,站在樓近辰旁邊的人都快速的後退,因為他們感覺到了強大的吞吸之力。
他們退得遠了,看的越發的清楚,那江中的水先是一條線一樣的被他吸入嘴裡。
而那一條漩渦水線越來越大,鑽入樓近辰嘴裡,水霧飛揚,水浪聲響如雷。
眾人看到,那猛獸江竟是在斷流,下遊的水快速的減少,而上面都被吸入了樓近辰的嘴裡。
有人用筆快速的記錄著這一幕。
……
“師於江邊悟法,立身一月不動,醒時,吞食猛獸水,江水斷流,魚蝦泥石盡入師腹中,三日乃止,有弟子問,泥沙東水魚蝦入腹,何不見飽腹。”
“師言,一氣罷了,何言飽之?”
……
樓近辰帶著眾人離開了江邊,繼續向背,有了新的領悟,必須將這種法意練成本能的法術之中。
他記得武術有養法、練法、打法之分,在他看來法術亦有養法、練法與殺法之分。
他本身的殺法就是劍術,必須將這法意合入劍術之中,要不然的話,玄妙高深,卻不著於地,很難發揮出克敵於頃刻的效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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