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朱焌才苦笑道:“大哥,我的情況我很清楚。這次不僅傷勢嚴重和折損了壽元,而且仙力損耗也已經動搖了根基。
現在我的仙嬰已經極大萎縮,單單要將它恢復,便需要苦修多年。縱然大哥你有上好的療傷仙丹助我一臂之力,短時間內四品真仙肯定還是不可能的。”
“度天山福地離我們這裡三千萬裡,九玄山離我們這裡五千多萬裡,度天山福地和九玄山又隔著兩千余萬裡,消息一來一往,再等玄煞峰來人,總也得一年以上吧。
我聽人說,你最近在閉關全力準備渡第三次風火大劫,想來你離第三次風火大劫本就應該不遠吧。
你有這基礎,只要恢復傷勢和積累足夠的仙力,運氣好的話,一年的時間,還是有機會引動風火大劫的。”秦子凌分析道。
“但是大哥,就算沒有此戰,我也還需要苦修七八十年,積攢足夠的仙力,才有可能引動風火大劫啊!”朱焌苦笑道。
他不知道,秦子凌哪裡來的謎一樣的自信。
三品真仙要是這麽容易就能引動風火大劫,成為四品真仙,四品真仙早就滿地走了。
但實際上,四品真仙在九玄山統禦的廣袤地盤,已經算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厲害人物了。
就算放在九玄宗,四品真仙都已經有資格入選各峰的長老之位。
“這事我們以後再說,你就說,你若成為四品真仙,以你對九玄宗那邊的了解,有沒有資格跟玄煞峰那邊的來人坐下來談事情?”秦子凌問道。
“我乃朱厭血脈後裔,境界越高,血脈就越純,實力的跨度就越大。我若能成為四品真仙,實力立馬便能一躍,躋身老牌四品真仙行列,不是封胤和婁集這等新晉的四品真仙能比的。
若是不惜代價,折損壽元也要燃燒血脈之力,應該能跟五品真仙一戰。五品真仙都有資格坐九玄宗七十二座地峰峰主之位了,自然也有資格跟玄煞峰那邊的人坐下來談事情。”朱焌回道。
“好!”秦子凌聞言不禁精神大振,重重拍了下寶座扶手道:“接下來,我必全力助你渡第三次風火大劫!”
“大哥!”朱焌聽得心頭大震,看向秦子凌的目光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感動。
不說秦子凌先前已經救了他一命。
單單渡第三次風火大劫,那耗資之大絕對是個龐大的數目,並不是嘴巴說說的。
像朱焌,能一步步走到今日地步,那是建立在整個平嶼山福地在源源不斷地給他供應修行資源的基礎之上,若單憑他自己,又怎麽可能聚斂起那般多的修行資源?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強大的人物要建立勢力,佔領地盤。
不僅僅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有穩定持續的修行資源供應。
尤其朱焌現在受傷這麽嚴重,仙力損耗也已經達到動搖根基的程度,秦子凌要全力助他在短期內渡第三次風火大劫,那修行資源的數量和品質便是朱焌都不敢想象。
這等代價,就算放在九玄宗也只有最頂尖的真傳弟子才能享受得到。
“對了,朱焌,你去過九玄宗,跟九玄宗有些來往,可聽說過印染月這個人嗎?”秦子凌問道。
“印染月?”朱焌聞言陷入了沉思。
許久,朱焌搖搖頭道:“沒有聽說過。我一般二十年才會去九玄山進貢一次,主要是進貢天陽朱草,上次是十五年前去的。
大哥說的印染月若是近期拜入九玄宗門下,我肯定是不知道。又或者,她不是相對厲害的人物,以我的身份估計也不大可能會聽說起。”
秦子凌想想自己跟印染月分別也才十八年,
那道姑帶走印染月之後不一定就馬上回九玄山,就算馬上回九玄山,也得一年半載的。算起來,朱焌去的時候,印染月頂多才剛剛拜入九玄宗門下兩年,以她的起點,再怎麽出色,短短兩年時間也不可能出名。
“你上次是十五年前去的啊,那應該不會聽說起。”秦子凌很無奈道。
“這人對大哥很重要嗎?要不要讓白堯跑一趟九玄山?往年我去九玄宗都是帶著他去的,刻意結交過幾位玄霆峰的內門弟子,找人打聽一下還是容易。”朱焌見狀問道。
“不必了。”秦子凌擺擺手道:“九玄山路途遙遠,白堯這一去一返就得一兩年時間。若萬事順利,估計一年半載內,我會親自去一趟九玄山。”
蕭箐和夏妍聞言心頭微微一顫,抬頭看了秦子凌一眼, 但什麽都沒說。
秦子凌說罷,想了想又對金峪五人說道:“夫贏血魔對我比較重要,為免生意外,你們五人現在就趕去亂流深淵吧,我讓七彩和鄔彩也隨你們去一趟。”
“是,老大!”五人拱手道。
“是,掌教老爺!”七彩和鄔彩聞言連忙出列。
見鄔彩出列,火猿國這邊,除了朱焌,其余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朱焌是國主,高高在上,不認得鄔彩這位鎮西將軍府赤麟衛的都頭,尤紅玲等人還是有些印象的。
畢竟鄔彩曾經在鎮西將軍府也算是一位厲害的人物。
“朱焌,你可能還不知道鄔彩原來是勾桓的手下吧!”秦子凌見尤紅玲等人表情微妙,想了想對朱焌說道。
朱焌心頭一震,吃驚地看向秦子凌。
“沒錯,勾桓是我殺的。勾桓此人荒淫無度,行事凶惡霸道。他強搶了我二弟子連長鋒的母親遲彩珠,以她丈夫和孩子還有青雲仙島百姓的性命要挾她,讓她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所以我殺了他。
現在我在這裡也要給你們一個提醒,雖然承蒙你們叫莪一聲大哥,老大,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但我做事情素來行得正坐得直,你們好好做事做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但你們中要是有人敢像勾桓一樣,恃強凌弱,肆意行惡,還有縱容手下行惡,到時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到後面,秦子凌身上有強大而冷厲的氣勢迸體而出,席卷過大殿。
“是!”金峪五人還有朱焌聞言都心頭凜然,連忙肅然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