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鈞界墟?”秦子凌搖搖頭。
“據傳,萬鈞界墟乃是八萬年前有一個小世界闖進來,與我們皇極大世界發生劇烈撞擊時產生的一個特殊空間廢墟。
這空間每千年會開啟一次,每次開啟時間只有五天,裡面有非常恐怖的元磁力場,空間也非常破碎凌亂,別說真仙,便是道仙進去,因為無法調動外界的大道之力相助,在裡面也只能勉強緩慢飛行。
而真仙,至少需要九品境界,九品以下的必須是肉身特別強大的才能承受得住,這也是萬鈞界墟的名字由來。
正因為這樣,那萬鈞界墟據說實際空間雖然不大,但在漫長的歲月裡,還是有許多地方沒能探明。
萬鈞界墟每次開啟的入口位於昆峒域南境與東境交界的萬鈞湖,那湖水或許是受萬鈞界墟影響,便是羽毛掉在上面也會沉到湖底。
原本萬鈞界墟乃是無主之物,昆峒域的道仙們,還有自認能承受得住恐怖元磁力的真仙、人仙都能進去。
那萬鈞界墟每次開啟,總也有仙人能在裡面尋到一些機緣,甚至據傳曾經有人在裡面尋到過一棵界源仙草。
界源仙草相當於這個小世界裡的道藥,不過因為是生長在小世界裡,自然遠遠無法跟皇極大世界的道藥相比,卻也蘊藏著一絲極為微弱的先天能量和純淨雄渾的後天能量。
道仙服用之後,實力可以得到很大提升,甚至有人說下品道仙服用了後,可以直接躋身中品道仙,論其功效,估計可堪比元會仙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總之,那萬鈞界墟裡面還是藏著一些好東西的,只是因為恐怖的元磁力,極大限制了進去之人的搜尋范圍和能力,時間又只有五天,這才很難被尋找到。
所以,每次萬鈞界墟開啟,還是會有一些仙人甚至不少還是道仙,進去尋找機緣。
但兩萬年前,每次萬鈞界墟開啟,元遂都派重兵把守萬鈞湖,不準人進去。這事情引起了昆峒域許多仙人的不滿,但因為元遂乃是昆峒域仙君,實力又強大,眾仙人也只能無奈忍下。
如今距離下一次萬鈞界墟開啟只有不到兩百年,原本這次萬鈞界開啟應該會跟以前一樣,昆峒域的仙人還是被攔阻在外。
不過聚仙海一戰,元遂仙君铩羽而歸,門下弟子折損四人,兩位護府仙將辭別而去,最關鍵的是仙王表明了態度,元遂仙君權威直落千丈。
以前有不少受他欺壓的道仙勢力,近些年都有些蠢蠢欲動,甚至據說像我們這樣跟仙庭駐地兵馬起衝突的已經逐漸多起來。
而想進萬鈞界墟的,不小比例是道仙人士,所以我估計此趟元遂仙君想要再獨霸萬鈞界墟壓力會很大。”賴乙暖解釋道。
“呵呵,既然子凌來了,就算沒壓力也得給他製造壓力。這等好地方,哪能讓元遂仙君一人獨享啊?”劍白樓笑道。
“若按老師所言,這萬鈞界墟確實值得一探,尤其我們門下人仙數量多,體魄強大,最適合進萬鈞界墟中探查。”秦子凌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話鋒一轉。
“不過,按理而言,這萬鈞界墟既然是一方小世界闖入皇極大世界的空間領域,發生劇烈撞擊而產生的空間廢墟,裡面又藏著一些好東西,難道聖婁仙王就不好奇?不進去探查嗎?”
“一方小世界破碎而形成的空間廢墟,聖婁仙王自是會好奇。據傳,這空間廢墟一出現,他便命人封鎖了入口,獨自一人進去探查。
不過聖婁仙王乃是超品道仙,身上帶有極為恐怖的大道之力,他一進去,本就破碎的空間便有些承受不住,有崩塌跡象。
他進去匆匆探查了一番,然後就離開了萬鈞界墟,至於是否找到什麽好東西,就無人知道了。
他終究是仙王,身份尊貴,拔了頭籌,而且還有崩壞這界墟之險,自是不可能再次親自進去。
而且身為仙王,他也需權衡方方面面的利益,也要考慮大荒地的安定,所以他拔了頭籌之後,就把這萬鈞界墟劃給了昆峒域眾道仙勢力,由著他們去尋找機緣。”賴乙暖解釋道。
“原來如此,也不知道我進去,會不會引起萬鈞界墟的崩塌?”秦子凌釋然之後,微皺眉頭道。
“這……”
賴乙暖和劍白樓這才猛然意識到,如今秦子凌也是超品道仙級別的人物。
“你現在的戰力雖然已經是超品道仙,但你是五行均衡,單一大道還沒到超品級別,而且你乃是九品神仙,可極強地收斂束縛道力,對萬鈞界墟造成的衝擊力肯定要小許多。”火龍冷不丁探出了腦袋,分析道。
“那就好!”秦子凌欣喜道。
“其實這種界墟本來就很不穩定,搖搖欲墜,無法長時間存在下去。你進去真要弄崩塌了其實也沒事,只要能及時脫身而出就可以。
在皇極大世界誕生之後的漫長歲月裡,時不時會有混沌大世界裡新產生的小世界闖進來,產生界墟。
這些界墟通常都是存在了一段時間之後,便會崩塌消失,而且這等地方的好東西,一般都是在剛形成時出現的。
就像我們的世界剛誕生時,不僅出現了許多天地奇寶,也出現許多一開始就很強大的種族。
以聖婁的實力,他先進去,自是把大部分好東西都拿了去,剩下的東西,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再冒著界墟崩坍的風險,與下面的人爭搶。”火龍說道。
“原來如此。”秦子凌點點頭,接著很快就若有所思道:“若是如此,那元遂仙君說起來也算是一方人物,為何在一開始沒封鎖界墟,而是直到兩萬前才封鎖?
按理而言,前期被探查過的地方少,肯定好東西留下來的多一些。等過了六萬年,再來封鎖,似乎有點後知後覺了。”
“元遂是在兩萬多年前,才真正脫穎而出,被邊岷上仙看中,引去了著雍天。在這之前,估計他還不敢這般張狂。”賴乙暖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