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院首對你的表現有意見了,你自求多福吧。”秦興勇拍了拍秦興寶的肩膀,幸災樂禍地說了一句,然後連忙閃到一邊看戲。
“你突破了?”秦子棠站在秦興寶面前,雙目盯著他,素來冷清的表情多了一絲變化。
“突破了!”閃到一邊準備看戲的秦興勇表情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
剛剛他還在給秦興寶說教,說他若不拚搏,還要熬多年才有可能突破呢!
結果這就突破了!
進來這才幾天啊?
有沒有天理的?
“您看出來啦,院首您真是慧眼如炬啊!”秦興寶先是一臉憨憨,緊跟著一臉佩服地說道。
“你今年多少歲?”秦子棠問道。
“回院首,俺今年三十二歲。”秦興寶恭恭敬敬地回道。
“三十二歲,煉骨後期,算是有資格入‘威武院’了,回去之後,你就來‘威武院’吧。”秦子棠說道。
“是,謝謝院首。”秦興寶面露激動之色道。
秦子棠點點頭,便又回到自己的地方,盤腿而坐,只是閉目之前,朝秦子凌看了一眼。
“興寶,你是不是得到了地靈朱草?一定是得到了地靈朱草!否則伱不可能這麽快突破。你小子運氣實在太好!不過你怎麽就吃了呢,你可以讓給我,我拿其他東西跟你換啊。有了地靈朱草我就可以開始煉髒了!”秦興勇見秦子棠又返回原處閉目養神,一臉羨慕嫉妒地上前說道。
“不是,俺是通過一次次的生死磨礪才得以突破的。”秦興寶一臉嚴肅地糾正道。
“興寶,大家都是同族子弟,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們又不傻,你要是有那麽多生死磨礪,怎麽袋子裡就這麽幾副魔衛鱗甲?”秦興甄這時也上前來,雙目白了秦興寶一眼道。
“興寶身上的煞氣很重,而且整個人氣質跟進來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僅僅吃藥是產生不這些變化的。”秦子棠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秦興勇和秦興甄聞言一下子就愣住了。
秦子棠的話,他們自然深信不疑。
“唉,俺和小叔運氣不好,每次遇到都是大群的魔兵,甚少有魔衛,俺也沒辦法啊!”秦興寶見狀哀歎聲氣道,心裡卻暗暗鄙視兩人。
真是笨啊,院首又沒說我沒吃藥,只是說僅僅吃藥產生不了這些變化。
再說了,俺就一定要吃地靈朱草嗎?俺天天喝五品異獸血元不行嗎?真是沒見過世面!
……
一個時辰之後。
“還是三個時辰為限,這次之後我們就返回地面,所以這次我也會出手。”秦子棠說道
先前,秦子棠不敢出手,是因為她需要保留實力,隨時準備施以援手。
現在是最後一次行動,秦子棠實力強大,離中宗師也只有一步之遙,自無需再過於謹慎小心。
“是!”眾人紛紛躬身領命離去。
眾人領命離開之後,秦子棠也離開了原地,一路往黑暗險境最多的地方而去。
黑暗險境就像地窟世界中被挖去的一塊塊區域,完全的黑暗,別說人的視線無法透射進去,就連秦子凌放出一縷神魂試圖進去時,都瞬間被攪得七零八碎,此後他就不敢再嘗試,除非他的神魂達到奪舍境界,或許可以再度嘗試。
但這黑暗險境對於地魔卻沒有任何障礙,它們可以自由進出,而且絕大部分地魔便是從黑暗險境中冒出來,有了靈智之後的魔將很多時候就喜歡蟄伏在黑暗險境中。
不過武州境內的地窟極少會出現大魔將,就連中魔將也很少,秦子棠藝高人膽大,倒不怕在黑暗險境分布較密的地方行走。
因為黑暗險境分布較密地方,往往也是地窟靈藥生長較多的地方。
只是有關於這一點,秦子棠是不會告訴秦子凌等人,免得他們經不住誘惑,盡挑黑暗險境的地方遊走,那會很容易出問題。
秦子棠一路小心翼翼地在黑暗險境的邊緣地帶行走,目光四處掃視,看看有沒有可能發現什麽地窟靈藥,尤其是秦興勇剛才提到的地靈株草。
地靈朱草是地窟靈藥中最為珍貴的靈藥之一。
尤其七葉地靈朱草,據傳藥效堪比五品中階異獸的血元。
秦子棠修煉的是“青龍玄木功”,她第一個煉的器髒是肝髒。木生水,她第二個煉的器髒是腎髒。
腎髒有兩個,前些年她就已經煉成一個,還有一個隨著她年齡的增長,明顯緩慢了下來,明明只差一小部分就能完成,然後開始煉肺髒,成為中宗師,但就是那一小部分卡在那裡,猶如咫尺天涯,讓她看不到希望。
所以,她想要盡快突破,想要在武道上走得更遠,也需要有大的機緣。谷蛕
時間很快過去了兩個時辰。
秦子棠一路掃蕩了幾群地魔,收獲了三頭魔衛的精血和鱗甲,還有幾株價值還馬馬虎虎的靈藥,眼見沒有什麽大的收獲,她便準備折返回集合地,返回途中還可以繼續搜索一番。
正當秦子棠準備折返之際,突然心生警兆。
她清冷的臉一下子仿若籠罩上了一層冰霜,身上有氣流轉動,形成了一條青龍虛影盤繞著她,龍頭在她的右肩頭高高昂起,透著濃烈的威嚴煞氣。
“出來吧!”秦子棠淡淡道。
“啪!啪!啪!”有拍掌聲響起,一位文士打扮,面容因為過於清秀而給人一絲陰翳感覺的中年男子在距離秦子棠兩百余米的一個小土丘後面走了出來。
“子棠小姐不愧是秦家‘威武院’院首,怪不得過去了這麽多年,太子對你還念念不忘,前些天突然心血來潮,想請你去一敘舊情。”文士慢條斯理說道。
看清楚文士之後,秦子棠清冷的面容微微一變,但瞬間就恢復了冷靜。
“原來是魏先生,還請轉告太子殿下,有勞他掛念了。不過一敘舊情就算了,我對他沒有任何舊情可言。”秦子棠冷聲道。
“既然我來了,恐怕這事情就由不得子棠小姐做主了。”魏先生說道。
“魏先生是煉氣中宗師,擊敗我自然不是什麽難事,但說想要帶走我,未免有些自大了吧?”秦子棠說道。
“誰不知道子棠小姐一身‘青龍玄木勁’使喚得爐火純青,變化多端,就我一個人又如何能帶走你呢。”魏先生微笑道。
魏先生的話音還未落下,在秦子棠左右和後方數百米開外又出現了三道人影。
三道人影從昏暗的地方走來,面容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一位佝僂老者,一位美豔婦女,一位臉孔狹長,鷹鉤鼻的年輕人。
後面出現的三人赫然都是武道小宗師。
“子棠小姐,你看這樣夠了嗎?是我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主動一些跟我們走。”魏先生繼續面帶微笑道。
“啾!”
魏先生話音還未落下,一道尖銳的聲音隨著一道紅光衝天而起。
那紅光衝到半空中猛然炸了開來,形成一條燃燒著火焰的蛟龍在空中搖首擺尾,久久沒有散去。
“子棠小姐這信號應該是求救信號,還是示警信號?如果是求救信號,那就是害他們性命了,你應該明白,這件事肯定是不能走漏消息的。若是示警信號,你放心,那些秦家小蝦米走了就走了,我們不會去追殺的。”魏先生說道
“魏先生,這是示警信號。”佝僂老者提醒道。
“子棠小姐是重情義之人啊!”魏先生面帶一抹譏諷之色道。
秦子棠放出示警信號之後,什麽都沒說,只是一臉平靜地擦著手中的長槍。
長槍通體碧綠,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打造而成。 槍長半丈,槍身上有龍身紋路,槍頭尖銳,鋒利無比。
“槍名,青龍追魂槍!”秦子棠淡淡道。
說罷,單手將長槍一掄,整個人猛地躍身而起,驟然爆發,朝著佝僂老者刺殺而去。
速度之快如浮光掠影。
佝僂老者見狀瞳孔微微一縮,手中多了一條長鞭,呼地甩打出去,如同一條靈動的蟒蛇一般,朝著刺殺而來的青龍追魂槍纏繞而去。
美少婦和鷹鉤鼻年輕人也跟著一起出動。
美少婦的兵刃也是長鞭,鷹鉤鼻年輕人使得是橫刀。
美少婦的長鞭比起佝僂老者的鞭還要長,甩出去如同一條細長的毒蛇,朝著秦子棠的身子纏繞而去,鷹鉤鼻則縱身而起,橫刀對著秦子棠的後背劈砍而去。
魏先生不知道何時躍身站在了小土丘上面,望著三人圍攻秦子棠沒有出手。
秦子棠見狀面沉如水,手中青龍追魂槍一抖,槍勢遊走,勁力迸發,在空中竟然顯出三隻青色龍爪。
龍爪落下,一下子便扣抓住兩條長鞭,仿若扣抓了蛇的七寸一般,佝僂老者和美少婦頓時臉色微變,勁力猛地爆發,方才“啪”地一聲,擺脫了龍爪。
“當!”另外一邊,龍爪落在橫刀上,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火花,龍爪消失,抓著橫刀的年輕人身子往後推了數步,卸去順著刀身透體而來的尖銳力量。
但年輕人才握刀後退,便有一點寒芒如電激射而來,寒芒的背後是長槍和秦子棠。
原來秦子棠的真正目標是年輕人。
他雖然年輕,氣血澎湃,但勁力卻不夠凝煉,作戰經驗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