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見拓跋宿獨自一人朝他主動殺來,面露“驚怒”之色,大喝道:“拓跋宿你這亂臣賊子,竟然還敢襲殺本仙君,今日本仙君必要將你正法!”
大喝之際,一柄火焰巨劍衝天而起,卷起滔滔烈焰,化為一條火焰大河,火焰大河中有一條火龍翻騰,朝著迎面衝擊而來的水系道河和道河中道寶所化的螭龍衝殺而去。
水火天生不容。
一火一水兩條道河,還有火焰巨龍和冰螭巨龍一迎面撞擊在一起,便爆發出天崩地裂一般的轟隆聲。
萬丈滔天火浪和水浪衝天而起,化為無數火星和濃濃雲霧彌漫天地。
這一衝殺,水系道河和冰螭巨龍竟然只是隱隱落了下風,拓跋宿看起來已然有了正面硬撼元佑仙君的戰力。
“將軍威武!”拓跋宿帳下的人馬個個振奮起來,紛紛歡呼。
拓跋宿見自己果真能正面硬撼元佑仙君,又聽到手下歡呼,不禁豪氣頓生,哈哈一陣大笑,腳踏螭龍虛影,飛臨道河上空,手往元佑一指,揚聲道:“元佑,你也不過爾爾,還是趁早臣服,我看在多年同僚的情分上,還能求時護法饒你一命,否則今日你必在劫難逃!”
“拓跋宿,你以為憑你這點本事,就真能匹敵本仙君嗎?本仙君剛才不過只是先掂量掂量你,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罷了。
可惜,你背信棄義,如同牆頭草,道心不穩,成就終究有限,實在讓本仙君失望啊!”元佑仙君連連歎息。
“哈哈,元佑你休要口出狂言,你我皆為上品道仙,你實力就算勝我一些,也是有限,又何必故作高人呢?”拓跋宿大笑嘲諷道。
“拓跋宿,你不過只是井底之蛙罷了!今日,本仙君就讓你見識見識厲害!”元佑仙君冷笑一聲。
話音未落,整個人氣勢陡然攀升。
滾滾火系道力奔湧而來。
烈焰道河一下子高漲了數倍,烈焰道河中的火焰巨龍猛然張開嘴巴,竟然一下子將拓跋宿的冰螭巨龍給吞噬了。
遠遠望去,只見火焰巨龍的身子裡有一條晶瑩剔透的螭龍彷若籠中困獸一般,左右瘋狂衝撞,攪得火龍身上不斷有火球爆炸掉落下來,而它的身上則不斷有雲霧蒸騰而起,身子不斷變小。
幾乎同時,烈焰道河如巨龍盤繞水系道河,火焰噴吐,不斷燃燒水系道河。
水系道河裡的“大水”汩汩作響,沸騰不已,濃濃雲霧滾滾蒸騰而起。
腳踏螭龍虛影,凌空立在道河之上的拓跋宿,措手不及之下,也被困在火焰道河之中。
“不可能!”拓跋宿臉色唰地一下變白,十指連連掐動法訣,精血更是不要錢一般噴吐而出,化為一個個道符,沒入道寶所化的螭龍和道河,試圖掙脫而出。
但元佑仙君大器晚成,厚積薄發,只差一個契機便能躋身頂尖上品道仙行列。
秦子凌選擇這個時候征伐拓跋宿,就有助元佑仙君成就頂尖上品道仙的用意。
可想而知,元佑仙君如今的戰力何等驚人,便是頂尖上品道仙也能正面硬撼一番。
拓跋宿身為上品道仙,若能小心翼翼,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還能與他周旋一番。
結果,拓跋宿以為自己如今也已經是上品道仙,實力大漲,又見自己真的能正面硬撼元佑,便自信心暴漲,對元佑仙君存了一些輕視之意,以為就算不敵元佑,短時間內,元佑也絕對奈何不了他。
高手過招本就容不得犯錯,一旦犯錯,便是一招損滿盤皆輸,更何況拓跋宿實力本就遜色元佑不少。
他這一落入元佑的算計中,那還了得!
拓跋宿衝殺得越凶猛瘋狂,火焰道河和火龍便越發收攏,將他和他施展出來的道法和道寶緊緊困住,不讓他們走脫。
冷汗如豆子般從拓跋宿臉上滾落,他不由自主想起了西門永保和血瀝兩人的殞落。
當年上章天沒能保住他們二人,這件事給他留下了很大心理陰影。
今日,他雖然還沒有陷入那等絕境,身後還有時楚玉沒有出手,自己這邊肯定還是佔著上風優勢,但拓跋宿心裡莫名還是升起一絲驚慌和不安。
“時護法!”拓跋宿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時楚玉眉頭皺了一下。
既是因為元佑的實力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也因為拓跋宿的不濟和沉不住氣。
同等級別的對戰,縱然大大落了下風, 不還有她這位頂尖上品道仙在壓陣嗎?這時應該奮力一戰,借機磨煉自己,又豈能亂了心神和陣腳?
不過拓跋宿既然已經開口喊叫,時楚玉倒也不好再繼續觀戰,否則不僅亂了心神的拓跋宿很快要大敗,而且還會亂了軍心。
“哼,拓跋宿你退下,且容本護法助你鎮殺元佑此老賊!”時楚玉冷喝一聲,一柄金色彎刀破空而出,如同一輪金色彎月一般。
光芒冰冷而鋒利,布滿蒼穹,朝著盤繞水系道河、道寶和拓跋宿的火焰道河和火龍急劇墜落而下。
“時楚玉,你堂堂上章天護法,卻要以多欺少,你不覺得厚顏無恥,丟人現眼嗎?還是由我來會一會你吧!”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接著一道銳利的青光破空對著急劇墜落的金色彎月刺去。
這銳利的青光正是界兵青龍槍的槍頭。
槍頭速度極快,刺過虛空時,虛空都紛紛破裂,出現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一點青光熾盛耀眼,青光後面有青龍虛影夭矯,充斥天地。
恐怖的力量隨之碾壓過去,彷若一方天地崩塌下來一般,別說首當其衝的時楚玉了,便是時楚玉身後的道仙們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如山洪爆發一般朝著他們衝泄而來,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退,道力運轉,方才卸去這無形的力量。
時楚玉臉色驟變。
道寶黃金彎刀在空中爆發出耀眼的金色光暈,不僅調轉了方向,而且由彎月變成了滿月。
金色滿月在空中急劇轉動,絞碎了所在的虛空,鋒利的邊緣對著破空殺來的槍頭當頭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