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方才還一臉清冷的仙子此刻竟變成了一隻狗,朝坐在桌前的何知秋爬了過去。
她的臉上帶著無比魅惑的笑容,媚眼如絲,白皙纖細的四肢趴在地上,爬動間曲線起伏,若是羅文之等人看到這般情景,怕是要震驚的昏厥過去。
誰能想到的,無數人仰慕的當世仙子竟會做出如此下賤的姿勢,像狗一樣朝男人搖尾乞憐。
更令人無法接受的是,這長著一張方臉,相貌平庸的男人竟還一臉抗拒,似乎對如此誘惑嫵媚的仙子視若無睹。
“小賤人,省省吧,這一路過來你勾引過姑爺多少次了,他理過你嗎?”
這時房門推開,何知秋的“妹妹”何蘇走了進來,雙手抱胸,一臉不屑地看著趴在地上的仙子。
她身邊則是侍女五兒,高挑英氣的藍音,和那兩個相貌平庸的女子。
五兒看到無比下賤的惜月仙子,似乎也是習以為常了,掰著手指頭一數:
“哦對耶,今天是第三天了,見月的毒要發作了。”
旁邊一個氣質成熟的女子冷笑:“怪不得今日這麽用力賣騷,是不想承受噬魂丹的折磨吧?”
另一個年輕清純的女子猶豫一下,對何知秋道:“秦叔叔,要不你就給她一點靈力吧?”
“小雪,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忘了當初她是怎麽對你的?”
成熟女子冷哼一聲,清純女子對她說道:
“三師姐,大師姐已經躲起來了,這個是見月。”
“小雪,你倒是分得清。”
聽這兩女的話,原來成熟女子是司明蘭,清純少女則是方雪,只是此刻兩人的相貌與原本的自己完全不同,根本沒人會聯想到她們。
至於旁邊的兩男三女,何知秋是秦耕耘,五兒是雲舞。
何知秋的“妹妹”何蘇,自然是流蘇。
而那位俊朗英氣的藍音公子,卻是最令人想不到,竟是莫小蘭所扮。
秦耕耘已經將秋知荷所授的變幻容貌之法教給了她們,眾人在走出落仙林之前,便各自運轉此法改了容貌。
為了進鎮陽宗時不被人察覺身份有異,眾人還商量了一下各自扮演的角色身份。
秦耕耘是一個商賈之家的公子,名叫何知秋。
流蘇改名何蘇,扮作何知秋的妹妹。
莫小蘭變幻容貌之後,模樣倒是更像男子,於是乾脆女扮男裝,取名藍音。
雲舞因為不能修煉,想要跟著眾人一起進鎮陽宗,只能扮作秦耕耘的侍女,取名五兒。
這樣改頭換面,又有葉惜月的關系,自然能安全地上鎮陽山。
至於司明蘭和方雪,兩人一個要去飛雲宗,一個要回雲陵鎮,倒是不用跟秦耕耘等人一去鎮陽城。
於是兩人便隨意變換了一下容貌,也不用在外人面前留下過多印象。
此時被見月幾個女人戳穿心思,卻也毫無羞恥之感,反而把屁股撅的更高,舔著嘴唇,一幅饑渴的模樣,膩聲道:
“老爺,奴家今日演的這麽好,老爺忍心看著人家受苦嗎?”
秦耕耘平靜地看著她,淡淡地道:“你若再如此,明日我都不會給你靈力。”
見月立刻起身,站姿筆直,雙手交握放在腹部,一臉端莊:
“老爺吩咐,奴家必定照做。”
秦耕耘這才一抬手,將一縷靈力送入見月體內。
見月閉上眼睛,身子扭動,發出一聲舒服至極的喘息,流蘇抱著雙臂嫌棄道:
“小賤人你能不能別叫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見月咯咯嬌笑:“二夫人,奴家的聲音可好聽?你若想上老爺的床,也要叫得這麽好聽才有希望。
”說完不等眾人說話,見月身形一閃便已消失。
“賤貨!”
流蘇氣惱地哼了一聲,對秦耕耘道:
“姑爺你別聽她的,我從來沒......”
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了,好在莫小蘭給她解了圍,皺眉道:
“葉惜月身子雖然被魔胎掌控,但她的修為並未受損,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秦耕耘點點頭道:“她很快就要恢復到金丹了。”
司明蘭訝然看著他:“你能感應到她修為?”
秦耕耘道:“對,這大概是噬魂丹的另一層效果,施藥者能完全掌握受藥者體內的情況。”
眾女都是一陣驚訝,方雪感歎:“如此一來,見月任何動作都逃不過秦叔叔的眼睛了?”
司明蘭哈哈一笑:“葉惜月也有今天,活該!”
眾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回屋了。
秦耕耘坐在床上,拿出三塊靈髓,閉目修行。
這一路他從未懈怠,每日都在勤勉修煉。
在北荒靈氣充足,倒是不用靈髓,出了北荒之後,靈氣便沒有那麽濃鬱了,現在修行就要借助靈髓。
【修為+1】
【修為+2】
【修為+2】
......
修為提升的提示不停地冒了出來,不過都是+1或者+2,遠不如與娘子合修時的神速。
一個時辰後,三塊靈髓都吸收完了。
【修為:築基九層,14071/15000】
秦耕耘睜開眼睛, 緩緩吐出一口氣。
現在他自己修煉一個時辰能提升大概300點上下,比以前已經進步太多。
倒是不可過於貪心,很快就要突破金丹了,築基到金丹,是修士面臨的第一個大關口。
不少築基修士就是卡在這一層,終生無法金丹。
更有甚者衝擊金丹時因為根基不穩,靈田爆碎而亡。
秦耕耘現在其實就有一些根基不穩的情況。
畢竟他走的是雙修之路,又提升的太快,確實基礎不夠牢固。
娘子在遺藏中給他留下的那個儲物袋裡有金丹靈液,也有不少幫助破境的靈藥。
外物上倒是極為充足的,怕的只是他自己的根基是否足夠承受衝擊金丹時的驚濤駭浪。
咚咚。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秦耕耘下床,過去打開門,外面卻是一個嬌媚妖嬈的女子。
“司道友,你怎麽來了?”
此時的司明蘭穿著與秦耕耘第一次見面時的錦袍,衣襟半開,笑靨嫵媚,倚在門框上:
“怎麽,不請我進去嗎?”
秦耕耘沉默一下,側身請她進屋。
進了屋子,司明蘭盈盈坐下,那半開的衣襟微微往下落了半寸,現出大片白皙。
秦耕耘目光直視司明蘭的臉,問道:
“司道友,你這是何故?”
司明蘭從腰間掏出她的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大口,那酒液順著嘴角溢出,流淌到山巒之中,她這才放下酒葫蘆,盯著秦耕耘,忽然嬌笑起來:
“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好像與現在的情形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