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主?徐師妹?“
秦耕耘有些意外,對徐將行拱手行禮。
徐將行上下打量秦耕耘,相貌清秀,身體卻是無比強壯,即使穿著衣服也能看到賁起的肌肉線條。
再加上白天看到他與葉惜月等人在乞蓮山顛一起面對上古異獸,修為應是不低。
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難怪女兒對他傾心。
徐將行自己也是散修出身,沒什麽門戶之見,只要女兒喜歡,他自然要全力撮合。
當下笑呵呵地對秦耕耘道:“何道友,沒打擾你休息吧?”
秦耕耘連忙道:“沒有,請問徐城主有什麽事嗎?”
徐彩禾目光灼灼地看著秦耕耘,眸子裡異彩漣漣,站在徐將行身後卻是不說話。
徐將行看到了女兒的樣子,心中更加堅定,對秦耕耘道:
“何道友,方便進去說嗎?”
秦耕耘一怔,隻得側身:“徐城主,徐師妹,請進。”
雖然方才他已經和娘子修行了一半,但其實現在也才戌時,天才剛黑下來,總不能說自己馬上就要睡了吧?
“多謝。”
徐將行很客氣,拱手道謝後才走進屋裡,徐彩禾經過秦耕耘身邊時,朝他淺淺一笑,臉頰微紅。
不過秦耕耘現在可沒有心情欣賞漂亮師妹嬌羞的樣子。
娘子還在床底下呢!
好在徐將行和徐彩禾明顯心中有事,進來後就坐在了茶桌前,沒有往床下看。
秦耕耘給兩人倒茶,一邊悄悄瞟了眼床底下,黑乎乎的看不見人影,看來秋知荷藏的很好。
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娘子不用躲藏的,大不了就是兩人迅速穿好衣服,裝作正在屋裡敘話就行了。
想來是徐將行敲門時他與娘子正在“修行”,娘子臉皮太薄,嚇到了,下意識地就鑽了床底。
現在反倒是不敢出來了。
也不知道娘子在床底下趴的習不習慣?
“何道友,彩禾與我說了她在鎮陽宗的事,其中有很多是關於你的。”
秦耕耘正想著,徐將行喝了一口茶,忽然開口。
“爹,人家哪有!”旁邊的徐彩禾臉頰羞紅一片,看似撒嬌不依,眼中卻滿是歡喜。
秦耕耘忽然覺得大腿一痛,差點叫出聲來。
竟是秋知荷悄然將靈力探出,化作了兩根手指的形狀,狠狠地揪住了他大腿上的肉。
而徐將行和徐彩禾愣是沒察覺身旁居然有靈力在動作。
如此隱蔽又精準的靈力控制,足見娘子的修為高絕。
只是,這麽精妙的招數,卻被她用在了掐夫君大腿上,當真可惜。
秦耕耘一邊咬牙忍著疼痛,一邊維持微笑,徐將行繼續說道:
“何道友,聽說你與彩禾在外門大比上相遇,彩禾的翠仙劍根本奈何不了你?”
秦耕耘心想徐城主該不會是來替女兒出頭的吧,這樣就挺好,娘子的醋壇子不會翻了。
果然,此話一出,秦耕耘大腿上的壓力頓時一松,他微笑對徐將行道:
“徐城主過獎了,徐師妹天賦出眾,當時我只是運氣好罷了。”
徐彩禾立刻道:“哪有,何師兄你這麽硬,我用全力也砍不動你,你太厲害了!”
嘶.
秦耕耘大腿上的肉再次被狠狠揪住,這次還轉了一圈,他咬牙強忍,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徐將行詫異問道:“何道友,你怎麽了?”
徐彩禾關切地道:“何師兄,你的傷口疼嗎?我給你看看吧。”
說著起身過來就要上手,秦耕耘趕緊推拒:“我的傷已經沒事了,多謝徐師妹!”
這要是真讓徐彩禾的手碰上來,自己的腿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彩禾。”
徐將行見女兒這麽不矜持,趕緊咳嗽一聲提醒,徐彩禾俏臉一紅,連忙坐下。
秦耕耘有點憋不住了,連忙道:“徐城主,您親自來看我,是否有要事?”
沒事麻煩你們趕緊走吧,我家娘子的醋壇子已經扶不住了!
但徐將行並沒有走,而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何道友,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說了,彩禾對你傾心,想與你結為道侶,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耕耘呆住。
然後哎唷一聲觸電一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徐將行和徐彩禾都詫異地看著他,徐將行問道:
“何道友,你怎麽了?”
徐彩禾臉頰滾燙,心中歡喜,何師兄聽到我父親親自來向他提親居然這麽激動,難道
何師兄也喜歡我?
徐彩禾無比羞澀,卻見秦耕耘眼眶裡也泛起了欣喜的淚光,她更加欣喜。
何師兄都歡喜的哭了嗎?
嗚嗚嗚,我也想哭了。
徐彩禾一顆心砰砰直跳,腦海中已經浮現出自己身穿嫁衣與何師兄洞房,看到何師兄那一身堅硬肌肉的畫面了。
耳邊卻傳來何師兄惶急的聲音:
“徐城主,在下已有喜歡的人,恕不能從命了,徐師妹,對不起。”
徐彩禾愕然抬頭,怔怔地看著秦耕耘,徐將行眉頭微皺,知道是女兒一廂情願了,隻得起身道:
“是我魯莽了,那就不打擾了何道友了。”
徐彩禾如行屍走肉一般被徐將行拉了起來,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問道:
“何師兄,你能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若梅?”
秦耕耘毫不猶豫地點頭:“對!”
徐彩禾垂首,輕咬紅唇:“果然如此。”
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門,徐將行歎了口氣,朝女兒追了過去。
待兩人離開,秦耕耘連忙關上房門,懇求道:
“娘子,別掐了,我都拒絕徐師妹了!”
床底下爬出一道嬌小的身影,秋知荷衣衫微亂,頭髮批在額前,身上還沾著灰塵,小臉上滿是煞氣。
“秦耕耘你可以啊,進鎮陽宗不過數月,便讓城主千金對你傾心,要是我再離開久一點,是不是九夫人、十夫人都該有了?!”
她氣得臉頰通紅,聲音裡滿是氣惱,不過看秦耕耘疼痛的樣子,終究還是撤回了掐住他大腿的靈力。
“我走了,萬一還有傾慕你的師妹來,卻是誤了你的好事!”
她說完就氣咻咻地朝門外走去,秦耕耘連忙攔住她:
“娘子你別生氣了,我說過心中只有你一個,今晚留下吧,定不會再有人來了。”
秦耕耘故技重施,緊緊摟著秋知荷,低頭下去堵住她的嘴。
這一招果然管用,秋知荷很快身子酥軟,美眸中惱意漸去,迷離漸起。
“夫君.”
秦耕耘臉上現出微笑, 自家娘子他太了解了,雖然容易吃醋,但更容易哄,別看樣子那麽凶,一上嘴她就軟了。
“娘子,現在我是何知秋,你是若梅,我們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身份這般吧?”
“你、你別說了,哎呀?”
秦耕耘將秋知荷抱了起來,走向床榻。
很快,衣裳散落一地。
剛過三十息。
咚咚咚。
外面再次響起敲門聲,然後是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何師兄,睡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