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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形態》第820章 董仲舒的窘境
“董夫子真是悲痛欲絕,做到這種地步不容易!”

 張學舟走路行進時時不時拿袖子遮臉,而後乾嚎上兩聲做做樣子,但董仲舒又垂淚又吐血,最後還昏迷了。

 他覺得自己沒法學董仲舒這種情真意切。

 即便在官場上逢場作戲,這也是他難於演出來的效果。

 “我感覺董夫子更像是鬥法時受了傷”容添丁糾正道。

 “他傷勢好不容易被鎮壓住,怎麽可能去與人鬥法”張學舟奇道。

 歷經千辛萬苦,不乏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董仲舒才找了李廣臨時解決了身體的弊端。

 這種經歷是如此艱難,張學舟覺得董仲舒不到拚命的時候壓根不可能與人鬥法。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董夫子說不做,別人就同意讓他不做的”容添丁道。

 “你這話很有道理!”

 董仲舒昏迷倒下,又被人放置到馬車上,還有醫官前去查看,張學舟倒是不需要擔心董仲舒安危。

 他看了半天熱鬧,直到囚車吱呀吱呀遠去,諸多官員開始返回長安城,張學舟才去西市附近找了家較為便宜的客館。

 張學舟不擔心衛少兒再次大出血時找不到自己,畢竟他沒了軍士治病,他日常都會在西市擺攤。

 “但我接下來很可能會睡上十二天,咱們這段時間少做事,也不惹事”張學舟叮囑道。

 “放心吧表弟,我會天天照顧你,不讓別人瞎碰觸你!”

 張學舟這段時間難熬,但他在大鼎下掃清了晦氣,不知怎麽感覺一身輕,便是現實中諸多遭遇都沒了憂心。

 觀念被轉變,張學舟不僅僅有了人生目標的追求,也有了人生意義的挖掘。

 他很想鑽研一些內容,而不是這邊世界奔波一下,那邊世界奔波一下。

 張學舟不想如同碌碌者每日機械地去生活,直到老死的時候才幡然悔悟自己這輩子盡是碌碌,從未做真正有意義的事情。

 張學舟沒有探究基因學,他更多是享受基因帶來的科技便利。

 張學舟也沒有在心理學上正統發展。

 相應張學舟想挖掘自己人生的意義與所學關聯並不算密切,反而是與任安然的偽心理學掛鉤。

 這讓他在尋求境界與術在現實中發展時,他也尋求‘運術’在這方世界的糅合。

 “依朝廷打擊各大學派的力度,以往被針對過的相門是不用想著在漢國爬起來了!”

 張學舟想了想各大學派的桀驁,又有朝廷對某些學派的斬草除根行動,覺得自己沒法堂而皇之動用伏羲相門的手段。

 但張學舟覺得自己可以結合現實中一些內容發展新學派。

 一切就像董仲舒所追求的另類儒家,他也可以追求一個另類的相門,一個另類的陰陽家,又或一個另類的屍佼學派。

 甚至他能與董仲舒合作,又或是向董仲舒取經。

 在爭取符合朝廷容許范疇的范圍內,張學舟也想盡量發揮自己所學的一切。

 如果他不能將自己所學合理動用,張學舟除了挨打就剩下一個化石術拿得出手。

 他叮囑了容添丁相關,又借用了客館的煮肉小鼎慢慢熬製著培元膏,在安排著接下來時間段的諸多事情時,張學舟也不斷梳理著自己的理念,將前一些時日所想做總結歸納。

 歸納之後便是執行。

 如何適應現代社會,張學舟也要如何適應漢王朝的規矩。

 他在不斷發展自身時,也期望能乘上新帝這股登基發展的東風,隨著新帝的帝王運不斷增強而享受福澤。

 “也不知道我們現實世界中當官是否也有類似的氣運之理,又是否能疊加到我兩方世界的自己身上!”

 張學舟尋思了這方世界的特異,又尋思著現實中的情況。

 “難道得進入序列委員會才行?”

 現實中的公務人員屬於執行者,並不具備重大事情的自主權,這種制度顯然與這方世界有全然的不同。

 真正具備權利的屬於大家族,尤其是序列委員會的成員。

 但想踏入序列委員會的標準極高。

 “我需要將進階生的身份轉成助教,而後成為導師,再到副教授,再到教授職位,而後家族還得擁有某些重要行業的領先權!”

 除了個人實力的不斷向上,想在赤色聯盟國分一杯羹還涉及科研貢獻,也涉及經濟權等方面。

 只有諸多項目近乎全能,才能在序列委員會佔據一席之地。

 張學舟想想需要在赤色聯盟國發展的漫長之路,不免覺察不僅僅是階級難於跨越,常人想要登頂幾乎沒有可能。

 看著左權和左進不怎麽爭氣,但這些人當下的位置就是無數人一輩子難於到達的終點。

 “可惜在千島聯盟國發展並無意義!”

 憑借著巧合與宗教的瘋狂,任一生和任安然在短短數日之中幾乎在圖爾族權利登頂。

 但以‘氣運’的理論來說,在哪兒出生涉及了相應的命理,也需要在對應的區域發展。

 譬如張學舟屬於漢國人,他在漢王朝發展可以獲得朝廷氣運護佑,但他跑到凶國當個小首領並無什麽用處,反而會被漢人唾罵成走狗。

 結合著自己當下所擁有的知識接觸面,張學舟不斷進行著分析判斷。

 他最終決定一步一步走,畢竟試一試沒毛病,萬一帶來了收獲,他並不顯得吃虧。

 而且人的本性就是不斷往上爬,這也是他必然會走的路程。

 “表弟一手妙術醫人,還會煉丹,為何就救治不了自己?”

 在西市再度吆喝一天毫無收獲之後,張學舟的小攤直接停業。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張學舟,容添丁不免也深深歎了一口氣。

 正常人沒可能像張學舟這樣,而最初接觸張學舟時,張學舟的狀況也不是這樣。

 眼看著張學舟的狀態一次比一次差,容添丁也只能求《墳經》多幫點忙。

 “夫子?”

 夜幕將臨時, 容添丁只聽有人敲門。

 等到他推拉門開了一條縫隙,而後已經看到了門後的董仲舒。

 這讓他驚詫了一聲,而後迅速將門拉了開來。

 “又神遊了?他這時間似乎有點不對勁,這怎麽提前了幾天?”

 董仲舒一臉蒼白,又用白布捂了捂嘴。

 他連連咳嗽了數聲。

 清醒後前來求助張學舟無門,他不免覺得自己需要去抓點藥熬來喝一喝了。

 “你們身上還有錢借我去買藥嗎?”

 想到空空如也的兩袖,董仲舒不由低聲問了問容添丁。

 這讓容添丁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如何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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