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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形態》第378章 開什麽玩笑
曾經創建赤色聯盟國的元老就這樣悄無聲息死在了火海中。

 左騰內心有驚愕,有惶恐,更是夾雜著一絲興奮。

 頂層的序列強者並非不可敵,年輕一代不但在慢慢繼承那批人的權利,更是有了初步反抗這些人的力量。

 沒有人喜歡徘徊在惡性競爭中,享受著時代和家族給予的紅利,左騰承受著好處時也厭惡著一切。

 西京城有很多和他一樣守規矩的人,但有更多不守規矩的人。

 他不知道明明很好的制度為何會這樣。

 時代的快步向前將諸多矛盾都埋藏了下去,而在頂尖層次,又因為跟上了時代的步伐存在著激烈的競爭。

 譬如資源,譬如生存、譬如序列階層……

 左騰眼中倒映著別墅的大火,他腦海中挖掘著事件相關時也不斷迅速推動思考。

 「左騰,你來幫我扇耳光,我力氣有些不行了!」

 擦水到眼睛上模仿任一生的哭,甩耳光模仿任一生的父愛,任無恙覺得自己學到了精髓。

 但他體能有些不支了。qs

 被王江濤擊傷的身體只是傷勢被術暫時穩住,並沒有讓他痊愈。

 張學舟當下更多是將太清真術用在了任安然的身上。

 連連抽了七巴掌,任無恙覺得自己手沒力了。

 「我扇安然姐?不要吧?」

 聽了任無恙的要求,左騰很後悔前來任家賠禮道歉了。

 他只是想了結掉昨夜左不同等人在王礫那兒催收導致的額外事件,壓根不想再惹更多的麻煩。

 「趕緊扇,一分鍾內你扇不出六十巴掌,我養好傷後扇你一百二十巴掌」任無恙吭聲道。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左騰無奈道。

 「少囉嗦,趕緊扇,扇清醒了我感謝你!」

 任無恙支起長劍。

 他喘著氣,不斷催促左騰。

 這讓左騰瞅了瞅任無恙,又看了看抱頭蹲下躲災的左不同。

 「你說的啊,萬一安然姐……」

 「快點,我不追責!」

 任無恙連連催促,左騰也隻得上前。

 他輕輕一巴掌呼上去時,只聽任無恙罵了一句「用點力,沒吃飯啊」。

 「啪!」

 等到左騰第二巴掌時,任安然的臉上已經被拍出了聲音,而任無恙也跟著配合慘叫了一句「妹妹哎」,又撒了點水到任安然的臉上。

 「我覺得你們……」

 張學舟看著錯亂配合的任無恙和左騰,他覺得這種「土方法」除了給當事人一點點玄虛的希望,實際上沒什麽鳥用。

 相較於頭腦的刺疼,耳光帶來的痛感太低了,甚至低到了無效的地步。

 但張學舟很快就閉上了嘴。

 他右手抵在任安然背後,眼睛則是注視著任安然。

 在說話時,他似乎看到任安然的睫毛抖動了一下。

 「你們不要打人啊」張學舟叫道:「咱們快點送醫院救治才是硬道理!」

 「先這樣試試」任無恙嗷道:「左騰你吃的什麽軟飯,再給我用點力抽!」

 「等安然姐清醒後,你們莫要說是我……哈哈哈,安然姐,中午好!」

 左騰一臉為難。

 等到他加重力量再扇了一巴掌,他頓時看到了一雙閃亮的眸子。

 「叱!」

 低低的喝聲傳來,左騰隻覺腦袋瞬間被重擊,仿若被大象踢了一腳一般,隨後就躺在地上抽搐去了。

 「妹……」

 任無恙哀嚎的話還有半截夾雜在嘴

 裡,隨即也跟著躺了下去。

 三米外抱頭蹲著避災的左不同也沒討好,蹲著的身體打了個趔趄,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王江濤呢?」

 清醒後一擊放倒三人,任安然使勁晃了晃腦袋,才看清楚眼前的世界。

 她低聲詢問抵在身後的張學舟,頓時讓張學舟小聲指了指別墅中。

 「躺棺材裡去了」張學舟低聲道。

 「他怎麽鑽棺材裡去了?」任安然愕然道。

 「可能是他喜歡那種小盒子!」

 張學舟攤攤手,一口冷氣吸回來時將太清真術同樣收了回去。

 他微微咳嗽,又一掌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你的格鬥術似乎……」

 「打不死人,我如今多了一些掌控格鬥術的力量,清醒後發現不對勁時收了手!」

 任安然臉上依舊殘留著痛楚,但她看向失誤打擊的三人時,臉上並不見擔心。

 相較於精神強化篇第四章時,此時的她無疑有了足夠的增進。

 她釋放的格鬥術再不像此前一樣只能平推,而是具備了收放自如的力量。

 以往的她釋放龍象格鬥術時如龍象一般橫衝直撞,打擊時力量極為分散,隻存在以高打低的能力。

 任家龍象格鬥術威懾力很強,但向來針對是低一序列的對手,而面對同階層序列高手時極為被動,甚至連鉗製都難做到。

 群體威懾打擊聽上去很強,但高序列強者並不會在乎這種能力,甚至於同序列強者也是如此。

 第六序列的任一生能擊潰九成九的第五序列者,但誰家第六序列高手還沒擊敗第五序列的實力。

 任一生真正讓人敬畏的地方在於輔助能力,任何一個序列階層的人加上任一生足以越序列階層打鬥,甚至於無懼低階序列者的圍攻。

 而這種輔助的能力出現精神強化篇第五章。

 在這個層次,他們的龍象格鬥術不會再混亂成片打擊,開始擁有單體針對的手段。

 這也導致了龍象格鬥術真正的分水嶺,從粗狂走向細膩,具備極為獨特的控制力。

 但想到這種能力的由來,任安然臉上不禁殘留著痛楚,還有深深的恐懼。

 她看到了王江濤的瘋狂。

 在那場現實情況與意識融合的情景中,任家全體上下被王江濤一個個殺死,也讓任安然反抗了一次又一次。

 一次次又一次的死亡讓她記憶深刻,直到她聽到一個提醒的聲音,在鮮血中咬斷對方的耳朵,任安然才從王江濤瀕臨死亡的哀嚎聲聲中脫離出來。

 「是不是有人說要割掉我的耳朵?」

 看著在地上還能打滾的任無恙,任安然極為放心。

 她摸了摸面孔,又摸了摸耳朵,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還存在,任安然松了一口氣。

 「你哥想割耳朵,但沒舍得下手,然後給你呼了幾巴掌,呼累了就叫左騰來呼!」

 聽到任安然詢問,張學舟頓時就將地上哀嚎的三人組出賣了兩個。

 攤上任安然這種危險份子,張學舟覺得早點脫身而後保持長遠距離是最好了。

 他心中打著小主意,只見任安然將腦袋調轉了過來。

 端詳了十余秒後,任安然才看向張學舟的雙手。

 「你這雙手是不是摸過我的胸口?」任安然問道。

 「怎麽?」

 張學舟心中一涼,隻覺自己的手遭遇了***煩。

 想到任安然報復時的六親不認,他不免還往後縮退了一步。

 「我那是醫療手段,醫療不用手操作傷患處,那醫生就要下

 崗了」張學舟警惕掙扎向後移動道:「我現在也受了傷,不帶這麽絕情狠辣報復傷員的。」

 「我曾經幻想過」任安然想了想認真道:「若一個男人摸過我又救過我,我覺得可以與他發展一段感情!」

 「什麽意思?嗯, 發展感情?幻想的?誰和誰?」張學舟道。

 「我和你!」

 任安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張學舟。

 「開什麽玩笑,你的幻想關我什麽事,你大我七八歲,我不要找你這麽老……嘎!」

 張學舟囔囔不滿意的話還不曾說完,一條白皙的胳膊已經纏上了他脖子。

 伴隨著迅速傳來的窒息感,張學舟喉嚨中發出近乎咽氣的聲音。

 但他很快就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第一次親吻,有點不熟練!」

 任安然不滿的聲音傳來,張學舟止不住連連大口喘息。

 回想到那種猝不及防命懸一線的窒息感,他對任安然不免多了幾分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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