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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形態》第365章 又是左連光的人
“不要衝動!”

 學府路十八號檔口中,左不同身體緩緩後退,雙手示意張學舟不要亂來。

 橫的怕愣的,左不同屬於橫,而張學舟這類人屬於愣。

 這家夥壓根不知道自己格鬥術有多凶。

 在沒摸清楚對方釋放格鬥術的規律之前,左不同壓根不想拿命去試。

 “打人了啊!”張學舟大叫道:“有黑社會團夥來學府路砸檔口打人了!”

 聽著張學舟口中大叫的聲音,左不同很頭疼。

 “別叫了,學府路這邊晚上不許營業,免得影響學生,這條街在半夜沒法喊什麽人來”左不同道:“再說了,我們不屬於黑社會團夥,我們只是一幫看家護院的保鏢!”

 “快來人啊,有保鏢打人了!”

 “你別叫!”

 看著同樣小心翼翼退後的張學舟,左不同很清楚對方的防范心態極強。

 對方釋放格鬥術無差別打擊像極了新手行為,但對方的戒備又屬於極為典型的擂台老手風格。

 左不同甚至很清楚對方在保持著龍威格鬥術釋放的有效距離,又盡量避免著他可能的突襲。

 “我們只是來討債的,我們好言勸了幾個小時,這小子賴帳不還,才用了一點點過激手段”左不同解釋道。

 “保鏢打人了!”

 等到張學舟不理不睬連連叫喚,左不同才隱隱覺察出了問題。

 夜晚的學府路極為安靜,排除了左不同的說話聲,張學舟的大叫聲,又有躺在地上眾人的哀嚎聲音,左不同聽到了沉重中帶著快速的腳步聲。

 腳步聲遁著聲音的方向而來。

 看似張學舟在歇斯底裡大叫,但對方更像是靠著聲音在指引路。

 腳步聲在十八號檔口處停了下來。

 透過窗戶的防爆玻璃,左不同已經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這讓他打了個冷顫。

 “我們沒怎麽打人”左不同磕磕巴巴解釋道。

 “又是左連光的人,看來這老貨上次還沒長教訓!”

 十八號檔口外,王郝然瞅了幾眼檔口內部,目光從王礫身上延伸到張學舟身上,又注目過躺在地上痛呼的宋鳳英、張衛盟等人,而後才放在左不同的身上。

 他嫌惡地看了左不同數眼,而後才與任一生低聲交流。

 “可惜他的份量低了點”任一生可惜道。

 對很多人來說,未央武館的總管是一個權限和權利極高的位置,甚至屬於地下勢力中呼風喚雨的人物。

 但對西京城的家族勢力核心人員來說,左不同等人就是一群保鏢。

 左不同等人欺負核心圈以外的人員沒什麽大問題,只要注意分寸不弄出人命,怎麽都沒法引來後患。

 這也是左不同等人敢於教訓王礫的原因。

 左不同看著深夜前來的王郝然,更是看向了那個面貌溫和的任一生。

 王礫和王郝然有爺孫關系,而任一生則和張學舟有師生關系。

 他這是直接惹出了兩人的後台。

 “這算什麽?”

 左不同心中一片冰涼,他感覺自己這邊才打出一張三,對方直接大小王齊齊炸了過來。

 別說他左不同,就算左騰來了這兒也沒法討好,甚至左權來了都沒用。

 “這個王礫在我們經營場所打老千局……”

 “我只是搞了一下直播,沒出千!”

 左不同欲要解釋時,吐白沫的王礫顫抖著身體硬生生辯解了一句。

 “搞個現場直播就要砸門打人了?”王郝然怒道:“趕明兒我就扛著一個攝像機去你們左家,我看左家主是不是要砸我們王家的大門!”

 “不是這樣的”左不同連呼道:“他不僅搞現場直播,他還帶著觀看直播的人一起下注坑我們錢!”

 “怎的,看直播違法還是跟著下注違法了?”王郝然怒道:“你們這些不學好的狗東西,收錢時理所當然,出錢就說別人出千砸場子。”

 “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算哪樣,隻許你們掙錢,不許別人掙錢了!”

 王郝然指著左不同一陣罵,罵得左不同連反駁的話都沒法說出口。

 在他針對王礫時,他說王礫抽千就屬於抽千,王礫想辯解也沒法否認。

 而等到王郝然開口,王郝然說王礫這種行為不屬於抽千,那就不屬於抽千。

 這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哪方話語權大就壓著誰一頭。

 王礫搞這一套最要命的地方在於引導眾賭徒風格一致,而且王礫的眼光極準,少有失手的地方。

 作為莊家的賭場自然不會虧本,但王礫的攪局無疑讓他們收入銳減,甚至誘發了賭場經營風險。

 但凡大夥兒都跟著王礫搞,他們賭場也不用開了。

 而大資金的入局更是攪亂了正常的經營,快進快出的下注讓積分局完全失控,引得大批賭徒即便是下中了積分對比,也因為大資金瞬間的快速賣出導致了籌碼虧損。

 王礫下注的金額不高,但王礫實質上已經成為了眾多測序賭場中控盤者。

 若非有些賭徒太過於貪心,直接動用大資金下注,他們還不會發現這種極端情況。

 眼下極限武館中諸多不曾觀看直播的賭徒連喊有內幕,保持了不下注觀望的態度,這導致他們無法正常經營。

 王礫禍害一個賭場就換一家,剩下他們這些人來墊背,這種事情誰都沒法忍受。

 除了封殺王礫禁止對方入場,他們還需要禁止對方傳播這一套,甚至於在幕後指點他人下注。

 他們有政策,而賭徒們則有對策。

 左不同很清楚諸多賭徒的心態,不說保持十成的勝率,但凡穩靠著有六成勝率,這些賭徒也會如糞坑的蒼蠅一樣湊過來。

 沒有賭場想陷入各種層出不窮的針對中。

 他們首要解決的就是源頭。

 如果沒有王家的關聯,弄死王礫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但他們打狗還要看主人。

 在依舊給予王家三分面子時,左不同沒想到王郝然親自下場了。

 “王教授,令孫得罪的並非單單只有我們未央武館,眼下已經涉及了七家,如果王教授不能管教好,將來登門拜訪王家的絕對不止我們這些人!”

 左不同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很清楚今天的事情沒法辦了。

 放下一句場面話時,左不同也欲走人。

 “怎麽,你們將我學生的父母打了,就這麽輕輕松松想走人?”

 他的腳才踏出一步,只聽王郝然身邊的任一生開了口。

 這讓左不同心中一寒。

 他們還不曾發動人找王家的麻煩,轉眼間已經被麻煩找上了門。

 左不同看著地上躺著那兩張痛楚的年輕面孔,他不免深深吸了一口氣。

 在這個年代,延緩衰老、美容等技術層出不窮,爺爺和孫子看上去同樣年輕有難度,但父母和成年後子女看上去相近卻並無太大難度。

 很顯然,他們這幫人在混亂時將張學舟父母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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