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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不修行》第85章 國師的社死(2合1)
“你還不知道?”季平安話音甫一落下。

 跟在黃賀身後,一襲荷葉色羅裙,略有些沮喪的沐夭夭猛然抖擻起來。

 她邁開輕盈步伐,屁顛屁顛一個猛衝,來到老桃樹下,叉著腰,胸脯高挺,白淨的臉上揚起得意笑容:“我知道啊!”

 你究竟是在驕傲什麽啊……季平安哭笑不得。

 這小丫頭跟自己混熟後,愈發的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當即笑吟吟地坐起身,配合地擺出好奇神色:

 “說說?”

 沐夭夭頓覺優越感襲來。

 本來因為錯過了棋院那一場的關鍵時刻,很是悶悶不樂,但人類的快樂與悲傷,往往通過“對比”得來。

 這會瞧見季平安這個比自己更慘的,頓時拉過小椅子,在其余人無語的神情中,講了起來:

 “當然是墨林演武的事啊,我跟你講,今天發生大事了,不知從哪裡跳出個什麽‘禾’先生,隻用了一個下午,連斬三座擂台……

 “伱是沒瞧見,那個墨林的大人物,就上次咱倆見過那個姓高的,臉都綠了……”

 沐夭夭嘰嘰喳喳,將自己聽到的傳言,結合親眼所目睹的一小部分,腦補出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

 在她講述的版本裡,那個“禾”先生,簡直如同劈開黑暗的一道光,拯救百姓的紅太陽……

 旁邊。

 有弟子主動去掌燈,點亮屋簷下的燈籠。

 黃賀則悶頭跑去飯堂,等他拎著個食盒回來時,沐夭夭終於講到尾聲。

 但見她:左手端著青花茶杯,潤了潤喉嚨,右手仿驚堂木,往桌上一拍:

 “啪!很快啊,那人便消失在燈火闌珊處,隻留給神都百姓一個背影。”

 “啪啪啪。”

 季平安帶頭鼓掌,一臉羨慕:

 “竟發生了這種事,無緣得見,實在遺憾。”

 旁邊,一名木院弟子附和:

 “是啊,我們也覺得遺……”

 沐夭夭“咳”了一聲,打斷他的話,以防其說露餡,給季平安知道,其實他們也沒看到多少……

 然而木院星官們並不知道,他們吹捧敬仰的“禾先生”,就坐在旁邊聽小姑娘吹牛。

 “說來,那人與公子你的氣質有些相似,只是身材長相不大一樣。”

 黃賀突然感慨了聲,繼而好奇道:

 “公子,下午的時候,我們想來找你一起去看熱鬧的,但好像不在?”

 季平安“哦”了聲,神色平淡:“我去修行了。”

 沐夭夭奇道:“可你下午也沒在兩儀堂啊。”

 季平安抬手削了小姑娘個頭皮,笑罵道:

 “難道只有去那邊才算修行?”

 可公子你這麽懶……黃賀還想問,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陣鍾聲自遠處傳來。

 年輕星官們詫異望去,聽出是召集監侯商議的鍾聲。

 黃賀嘀咕道:

 “這段日子鍾響的好頻繁,不知道又出什麽事情了。”

 ……

 議事堂。

 巨大的日晷佇立於黑暗中,不多時,赤、青、綠、褐四道星光不分先後,從遠處墜落。

 星光散開,四名監侯互相對視,都看出彼此的困惑。

 眉毛赤紅,性子急躁的方流火“呼”地吐了口灼氣,扭頭望向堂內主位上,早已等待的李國風:

 “這麽晚了,召集我們過來作甚?”

 徐修容這段時日,將療傷聖藥消化殆盡,傷勢已近乎恢復,氣色也好了不少,此時開口:

 “莫非與墨林有關?”

 下午時,王憲等人返回後,白堤的消息便傳開。

 監侯們雖不似朝廷那般焦躁,但亦是關注的。

 當即派人前往確認,卻帶回一個驚人的消息:屈楚臣也慘遭落敗。

 至於棋院的結果,因為時間緊促,尚且沒有匯報至監侯們手中。

 “坐下說話。”

 李國風眼眸深邃,白色官袍在燭光下頗為耀眼,等四人依次落座,方緩緩開口:

 “有兩件事要說,其一,的確乃墨林演武之事。棋院一場亦已結束,墨林全敗。”

 話落,在座四人難掩驚訝。不過,有了前兩場鋪墊,得知這消息便不太驚喜,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篤定感。

 氣質陰柔的白川皺眉:

 “是朝廷安排的人?哪裡冒出這麽個妖孽。”

 李國風緩緩搖頭:

 “以咱們那位陛下的性格,若真有底牌,不會用這種方式。聽人匯報,擂台戰後,高明鏡前去阻人,那‘禾先生’卻憑空擦除,傳送離開。倒有些道門手段風格。”

 道門?

 徐修容、黃塵等人面露沉思,卻想不出符合條件的人物。

 李國風輕咳一聲,道:

 “此事雖古怪,但朝廷必會調查,無須我們操心。今晚召集你等過來,是為第二件事。”

 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張折子,打著旋丟在桌上,繼而語氣凝重道:

 “六部傳訊,禦獸宗也已進入中州地界。不日將抵達,都想想,如何應對吧,這次我們可無法再置身事外。”

 禦獸宗……雖早知曉,這段日子,幾大宗門會接踵而至。

 但當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監侯仍神情認真起來。

 即便是向來傲氣,無所畏懼的方流火,都坐姿端正許多,問道:

 “監正還沒回信?說何時回來主持大局?”

 李國風搖頭,捏了捏眉心,沒好氣道:

 “若是監正在,我還會發愁麽。”

 老實人黃塵想了想,說道:

 “演武乃是傳統,向來如此。有什麽可討論的,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方流火附議:

 “老黃說的是。要來便讓他們來,若論弟子天賦,洛淮竹也不懼。”

 徐修容搖頭沒吭聲。

 欽天監本就弱勢,寄希望於藏好洛淮竹這張牌,好出奇製勝,若提前泄露,會很被動。

 況且,監正已“閉關”太久,禦獸宗是否會趁機施壓?

 想著這些,她不禁望向“總院”方向。

 ……

 珍瓏塔,雖已入夜,但塔底仍有星官絡繹不絕前來。

 倒也並不全是勤奮,而是白天都趕去看熱鬧,隻好晚上來補功課。

 忽然,霧氣翻湧。一個身材單薄,頭髮凌亂的身影走出。

 “洛師姐出來了。”

 “她這次在裡頭又呆了一天一夜了吧,怎麽扛得住的。”

 議論聲裡,洛淮竹目不斜視前行,對被其余人指指點點,已經習以為常。

 忽然,她耳朵動了動,停下腳步,看向幾名聚集在門口,談論墨林演武事件的司辰:

 “你們在說……什麽?”

 她雖不關注外物,但墨林乃競爭對手,歸屬於修煉的一環,所以多少還是願意動下腦子,聽一體。

 被問到的司辰先是驚喜,繼而結結巴巴道:

 “洛師姐,你好……啊,是這樣的……”

 激動的模樣,如同在路上和朋友吹牛時,突然被崇拜的偶像明星cue到,有些語無倫次。

 一人連斬三座擂台?創歷史之未有?

 洛淮竹歪著頭,思考了三息,覺得雖然很厲害,但好像對自己沒啥用。

 便不再關心,邁步徑直走了。

 “不愧是洛師姐,如傳言中那般高冷霸氣。”

 那名司辰望著少女遠去背影,憧憬激動:

 “沒想到,師姐竟主動與我說話。”

 旁邊,有人嘀咕道:

 “洛師姐是隻對咱們高冷,對季平安熱情的很,聽說在特訓班裡,倆人是同桌。還經常去青蓮小築找他。”

 扎心了老鐵……一群弟子頓覺索然無味,扭頭鑽進塔內,試圖發憤圖強,用修煉麻痹自己。

 ……

 總院。

 洛淮竹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院門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裡菜地已經翻種過,角落的水缸裡也盛滿了水。

 屋簷下點著燈火。

 面容醜陋,一雙藍眸卻格外溫柔和藹的苟寒衣坐在台階上,望著南邊的方向。

 “回來了?飯菜還熱著。”

 老人笑眯眯指了下,桌上用海碗倒扣的晚餐。

 洛淮竹修行上頭,不講究時辰,經常太餓了才會出來,飯堂裡也不是時刻有吃的,老人便會給備上一份。

 “恩。”洛淮竹悶頭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就準備吃。

 “先洗手。”

 “哦。”

 然後繼續悶頭吃起來,不一會,稍感飽腹後,洛淮竹說道:

 “我聽說,有人一個下午,斬了三座擂台,墨林演武大敗。”

 苟寒衣好奇:“是嗎,說說。”

 洛淮竹磕磕絆絆,將事情講了一遍,她毫無講故事天賦,與沐夭夭是兩個極端。

 本來是精彩紛呈的事,卻給她說得乾巴巴的。

 但苟寒衣卻聽得饒有趣味,讚歎道:

 “厲害呀,江山代有才人出。”

 然後又安靜了下來。

 洛淮竹吃完了飯,捧起碗用舌尖舔乾淨,看向老人,歪頭問道:

 “您在看什麽?”

 苟寒衣如凡俗老人般坐在台階上,頭頂是圍繞燈籠盤旋的飛蟲,他望著南方天空,說道:

 “故人將至,要頭疼嘍。”

 故人?苟師伯還有哪個故人?

 洛淮竹歪頭思考了三息,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

 四季閣。

 在聽到鍾聲後,季平安等人好奇發生什麽,乾脆簡單吃了便飯,一起往木院方向趕去。

 與兩名司歷匯合後,眾人等了沒多久,便見一道淺綠色星輝呼嘯而至,“彭”的一下在地上炸開,容貌出眾的徐修容衣袍搖曳,緩緩走出。

 “大晚上不去休息,都聚在這幹嘛。”徐修容勉強撐起笑容,打趣道。

 “師尊呀,”沐夭夭一蹦三尺高,拉著她,就往閣內大房間走:

 “可是出了什麽事?快說說。”

 八卦精本性流露了屬於是……

 徐修容無奈,任她拽進燭光填滿的屋子,看到季平安靠坐在牆邊時,明顯詫異了下,幽幽道:

 “本座的大弟子竟然也在,稀奇。”

 不是……容丫頭你怎麽也跟白川學壞了,陰陽怪氣起來……季平安心中想著,拱了拱手:

 “見過監侯。”

 徐修容翻了個白眼,竟也有些風情萬種,大房間裡沒有桌椅板凳,鋪著木地板,放著一個個蒲團。

 徐修容乾脆也便席地而坐,一群星官圍成一圈,還挺有氣氛的。

 不過她下一句話,就打破了靜謐祥和的氛圍:

 “禦獸宗將要抵達。不同於墨林的演武,禦獸宗可沒這般風雅,是個喜歡用拳頭說話的,也就是說,這次壓力給到我們了。”

 禦獸宗!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星官精神一震,胸懷廣大,脾氣暴躁的女司歷一拍大腿,興奮道:

 “要打架了嗎?”

 年輕司辰們,則對這個名字較為陌生。由於各大宗門坐落於不同州府,彼此相隔甚遠。

 這些還在欽天監修行的司辰,尚未外派,對其余宗門所知僅限於書本,以及口口相傳。

 只有季平安聽到這個名字時,臉色微不可查地變化了下。

 黃賀遲疑道:

 “您的意思是,禦獸宗的演武目標,是奔著道門與欽天監?”

 徐修容頷首,臉色凝重道:

 “準確來說,相比於道門,他們與我們的矛盾更深一些。”

 一名弟子疑惑:

 “為什麽?禦獸宗與我們的修行途徑並無干涉吧。”

 徐修容環視眾人,見一些年輕弟子懵懂,便解釋道:

 “禦獸宗修行途徑的確與我們不同,但卻異曲同工。其門人雖也有入門功法,但入養氣境後,便會捕捉、或繼承‘靈獸’,與自身建立契約,從而借助‘獸’來吞吐日月,獲取靈素。

 “其與人交戰,也以驅使‘靈獸’為主要方式。”

 “簡單來說,星官以神魂為媒介,從星光吸納靈素。禦獸師以‘獸’為媒介,達成同樣的效果。

 “契約獸的來源有兩種,一個是捕捉馴化,即行走山林,尋找那些已初具靈智,卻尚未化妖的野獸,將其用特殊法門封印在一面令牌中,長久溫養,便可成為本命靈獸。

 “第二種,則為繼承。

 “若有其余門人死去,令牌回收,其中的‘獸’若仍存活,便可選擇新的主人,不過,這種對繼承者的要求較高,若是一隻破九境的‘獸’,很難與養氣境修士契約,且易反噬。

 “所以,該門派的修士,往往隨著修為提升,掌控的令牌會更換,或者同時綁定多隻契約獸……當然,這同樣存在門檻,對天賦與修為,乃至性格都有要求。”

 徐修容簡略介紹後,話鋒一轉:

 “不過, 我們兩派途徑雖有交叉,但彼此並無資源競爭。畢竟相隔很遠,爭搶的也不是同一片星光。

 “真正令我們與之矛盾較深的原因……還在國師身上。”

 刷——

 弟子們豎起耳朵,意識到,監侯又要爆出猛料了。

 果不其然,只見徐修容略作猶豫,還是說:

 “此事,還與國師年輕時的一段‘情史’有關。”

 窗邊,季平安默默捂臉,有種即將社死的預感。

 ……

 ps:錯字先更後改。有點卡文,一直在琢磨後續細綱,昨晚隻睡了三個小時,大寫的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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