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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不修行》第98章 季平安:有什麽不懂的,拿來我看
沒人注意到香凝花魁的目光,或者說,饒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

 畢竟“修行者”三個字,足以抓人耳朵。

 方才彈劍歌詠的槐院書生大為尷尬,支吾地想要解釋下,結果硬生生給韓青松拽了出去。

 臨走時,前者還不忘朝後方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揮手:

 “好姐姐們不必相送……”

 韓青松黑著臉,隻覺斯文掃地,雲槐書院的風骨都給對方丟光了。

 出了“瀟湘館”,他悶不吭聲往前走。

 後者訕訕跟著,不斷搭話,試圖活絡氣氛但均告失敗。

 不多時,兩人前方出現一座宅邸,白牆黑瓦,院內種植一株株松柏,頗為雅致。

 宅邸門口匾額上書“雲槐書社”四字。

 此地,乃是書院在神都的落腳點,這會二人方甫抵達,守在門口的一名穿儒衫,腰間佩劍的書生便眼睛一亮:

 “秦師兄,韓師兄,張夫子說你們若回來,便去尋他。”

 “夫子從宮裡回來了?”胸口衣衫微敞,倜儻風流,名為“秦樂遊”的高個子書生驚訝。

 “恩,而且說是帶回來了今日禦獸宗與欽天監演武的結果。”

 這下,容貌清秀,唇紅齒白的韓青松也揚起眉毛,一陣喪氣:

 “夫子已經知道了啊。”

 他還以為自己帶回了獨家一手信息。

 二人走入庭院,與沿途一名名同樣穿著打扮的師兄弟見禮——雲槐書院男女比例極為懸殊,放眼望去,基本全是男子。

 不多時,兩人在內堂看到了身穿儒士長衫,蓄著山羊須,眼角魚尾紋細密,氣質儒雅隨和的老人。

 “見過夫子。”異口同聲。

 張夫子面帶微笑,看著結伴進門的得意門生。

 秦樂遊、韓青松……正是這一代槐院青年弟子中翹楚。

 前者風流倜儻,女人緣極好,每逢一地,必先探訪青樓。

 後者面皮薄些,卻是最正統的書生意氣,心懷天下,傲如青松。

 “老夫業已收羅今歲五大門派天才情報,正要給你們觀瞧。”

 張夫子拿起茶幾上的一疊紙張,遞給兩人。

 在他們翻看同時,說道:

 “大體與以往所知並無差別,唯獨有兩者要注意,其一,乃是欽天監洛淮竹比預想中更強,今日演武,未出全力便勝了趙元吉,可見一斑。

 “其二,乃是前不久,墨林演武時,曾現身的一名自稱‘禾’的少年。疑似與道門相關,具體身份未知,雖未展露修為,但能在墨林三種技藝上勝之,絕非凡人。”

 洛淮竹……禾公子……

 秦樂遊與韓青松心頭一凜,暗暗記下這兩個名字。

 張夫子感慨道:

 “今歲的神都大賞,恐為百年來最難的一次。”

 秦樂遊笑了笑,不甚在意:

 “我槐院何嘗懼之?”

 韓青松也點頭,下巴揚起,頗為驕傲,淡淡道:

 “不足為慮。”

 張夫子滿意頷首,說道:

 “陛下已下旨,這兩日城中將舉辦文會,屆時先行與神都讀書人切磋一番,而後便是鹿鳴宴。”

 秦樂遊精神一震,躍躍欲試,他是個擅長作詩詞的,充滿了表現欲。

 呵……你寫的那些“小黃詩”、“小黃詞”又上不了台面,得意什麽……韓青松並不擅長詩詞,瞥見前者模樣,心中恰了檸檬般腹誹。

 想了想說道:

 “可惜,自從國師封筆,這百年來大周鮮有好詩詞文章問世,倒是留下的那些斷章殘句,令人扼腕歎息。”

 張夫子聞言,也唏噓不已。

 世人皆知,若論詩詞文章,大周國師自稱“古今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

 其每出一篇,皆乃名傳千古的佳作。昔年國師與初代神皇打天下那幾十年,也是國師的著作高峰期。

 不少名篇都為那時所做,定國後,國師遊歷九州時,也用不同的身份留下一些。

 後來閉關封筆,便再沒有文章傳世。

 值得一提的是,因昔年戰亂,國師的不少詩詞或遺失,或在口口相傳中丟了字句。

 以至殘留下大量沒頭沒尾、缺字少詞的作品。

 偏生國師也懶得補全,漸漸的,反而衍生出一股風氣,文人間會絞盡腦汁,原創詞句補全國師的“斷章”。

 以此為樂。到後來幾乎成為每一次文會的保留節目,也衍生出好多個續寫的版本。

 只可惜,絕大多數的補全,都乃“狗尾續貂”,不及國師留下的詞句萬分。

 張夫子歎了口氣,說道:

 “若有生之年,能得國師詩詞補全,我等讀書人無憾矣。”

 說著,儒雅老者黯然神傷,揮手結束交談。

 這時,門外一名弟子恭敬走進來,手中捧著一封帖子:

 “夫子,方才白塔寺有僧人來送上此帖,稱雪庭大師得知夫子來此,特邀敘舊。”

 ……

 ……

 最後,沐夭夭一副霜打茄子般,給徐修容拎回了四季閣罰抄寫課業。

 而關於演武的消息,也隨著一夜的討論,漸漸平息。

 翌日清晨。

 當季平安洗漱用餐完畢,抵達兩儀堂時,發現洛淮竹正杵在門口,不知在想什麽。

 看到他過來,少女眼睛一亮,然後有些怯怯地垂下頭去,欲言又止。

 “怎麽了?”季平安笑眯眯問道。

 洛淮竹抬起頭,凌亂的頭髮下,乾淨的臉孔上有些愧疚:

 “我好像沒保守住秘密。”

 她將昨天審問的事說了下,著重提及自己並未出賣他,但徐修容太狡詐,一眼看破了。

 就這……季平安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少女的頭髮,笑道:

 “伱就沒想到,我之所以沒有特意叮囑你,就是因為並不在意是否被知道?”

 這樣嗎?

 洛淮竹愣了下,歪頭思考了三息,覺得很有道理,頓時開心起來。

 真好哄,按照我第上上上輩子的一句落伍的陳年老梗:這麽蠢的妹子能騙上床三次。

 季平安笑了笑,領著她進入堂內,發現其余人仍在討論著昨天的事。

 話題並不是演武,而是“總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群天榜天才充分發揮才智,想出了許多個稀奇古怪的版本,雖然一個都沒猜對。

 沐夭夭上半身趴在桌面上,雙臂交疊橫放,將雪白精致的下巴墊起來,大眼睛烏溜溜轉悠,憋得渾身難受。

 她真的很想大聲宣布:

 你們別猜了,直接問季平安就好了。

 可惜,徐修容不讓她說,就很氣。

 “季師弟,你聽說了吧,齊禦主與苟師伯見面的事。”

 穿水藍色袍服,優等生模樣的林沁眨眨眼,拋出話題。

 視線在他與洛淮竹之間停頓了下,有些幽怨。

 “聽說了,可惜當時沒瞧見。”季平安深表遺憾,面不改色地說謊。

 沐夭夭瞪大眼睛,心說你又在騙人,氣呼呼地扭過頭去不看了。

 “萬年老二”王憲平靜說道:

 “我們也沒看見,不過你昨天也沒來看演武,才叫真的可惜。”

 簡莊“恩”了一聲,有些敬佩地看向洛淮竹,對季平安道:

 “昨日演武當真精彩,洛師姐沒有用熟悉的兵器,隻用一把劍,便勝了趙元吉,我昨夜反覆琢磨品味那套應對戰術,敬佩不已。”

 趙星火咂咂嘴,突然說:

 “就是不太像洛師姐的風格,是監侯們單獨教導的戰術嗎?”

 石昊也看了過來,做傾聽狀。

 洛淮竹迎著一群人渴求的目光,搖了搖頭:

 “不是。”

 “不是監侯們教導的?那是苟師伯?還是哪位司歷?”星官們詫異,好奇心被勾起。

 洛淮竹想著季平安的話,正要誠實開口。

 突然間,房門被推開,穿著一身玄色衣袍的裴司歷走了進來,腋下還夾著書卷。

 眾星官們當即散開,各自歸位,準備等結束上午的課程再問。

 結果卻見裴司歷並未如往常那般直接講授,而是用一種無比複雜的目光看向季平安。

 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

 “宣布一件事,從今天起,我不再給你們授課,改為新的教習負責對你們進行大賞前,最後的教學。”

 新教習?

 星官們愣了下,對這個安排頗為意外。

 腦海中開始回想,究竟是哪一位老牌司歷可能來接替。

 沐夭夭抬起頭,抻長脖子往外看,卻並沒有看到有人過來。

 “司歷,新教習是哪一位?今日沒有過來嗎?教導我們哪方面?”簡莊好奇地詢問。

 裴司歷沉默了下,說道:

 “新教習會對你們的戰法進行指導與改良,對了,可以告訴你們,洛淮竹昨日使用的戰術,便是新教習為其量身打造。所以,其在這方面的學識與眼光,毋庸置疑。”

 是指點洛師姐的那位前輩?

 聞言,星官們精神一震,愈發期待。

 他們親眼目睹過演武全場,見過了那位神秘教習的水平,如何能不好奇?

 “人在哪裡?”

 “是等會過來嗎?”

 七嘴八舌的詢問聲裡, 裴司歷搖了搖頭,讓出位置。

 旋即,一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在一道道茫然的目光中走到了眾人面前。

 裴司歷說道:“兩儀堂新教習,由季司辰擔任。”

 季平安笑容和煦,神態寧和,說道:

 “該說的,裴司歷已說明了。我便隻簡單說一句,有什麽不懂的問題,拿來我看。”

 兩儀堂安靜了。

 ……

 ps:零點前終於趕出這章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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