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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不修行》第228章 3方布局 寶庫開啟
第230章三方布局寶庫開啟六千字求訂閱

夜色下,馬車沿著並不平坦的青石板路行駛,逐漸遠離人煙。

然而卻沒人知道,後頭早已跟上了兩個進入“隱身”狀態的獵人。

終於,當馬車拐過一處街角時,短暫停下,躍下兩個人影,正是“火居”與“冰魄”。

二人落地後四下轉了一圈,徑直走到河畔,縱身一躍。

也就在鞋子踏足水面的刹那,身體開始“褪色”,從布料衣衫轉為陶土凋刻泥人,遇水融化。

眨眼功夫,這對男女修士就好似太陽下烤化的雪人,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水面漣漪圈圈蕩漾。

“這是,什麽,東西。”

不遠處一棟建築屋頂,薑薑漂浮在半空,呆板缺乏生動的臉上嘴角扯了扯。

好奇寶寶般問。

季平安吐了口氣,略顯失望,道:

“陶土泥人,一種替身法門。民間有傳言,昔年天道創世,人族從泥潭中走出,這類法術便投胎於該傳說,製作者采集特殊的土壤與水,捏出泥人塑像,用畫筆勾勒彩繪,之後口對口灌入精氣神,便成了基礎的陶俑。

不過這類陶俑缺乏智慧,與我用土行術法制造的傀儡類似,眼前這兩個,應當是用術法使修士神魂寄存其上的路子。”

頓了頓,他說道:

“看來,對方今晚只是來看一看,打探情況。也十分謹慎,寧肯毀掉這泥塑,也不暴露行蹤。”

薑薑側頭看他,有些羨慕:

“你懂的,還挺多的。那要不要去找,之前那輛馬車,車上的人,應該是他們的同夥。”

季平安搖頭道:

“算了。手段如此謹慎,豈會留下那麽明顯的破綻,審問也是一問三不知,反而會打草驚蛇。”

說完,他卻沒有離開,仍舊耐等待起來,過了一陣,只看到湖畔空氣扭曲了下,湛藍虛幻水花飛濺。

五官明豔大氣,神色冷澹,胸脯高聳的欒玉邁步走出,手指朝水中一指。

兩條虛幻遊魚沿著她的手臂旋轉一圈,繼而竄入湖面,不多時“兩鰭空空”返回。

欒玉表情難掩失望,四下觀瞧了下,確認並無他人,這才將“寵獸”收回令牌,折身離開。

從始至終,這位禦獸宗“長老”級女修士都未發現,她的行蹤舉止,都被季平安納入眼中。

“你,知道她在附近?”薑薑驚呆。

季平安搖頭,澹澹道:

“不知道,賭一賭而已。我只是不相信,那幫江湖人保密意識那麽好,這般密謀,城中一般的凡俗勢力不知也就罷了,但朝廷大派,豈會毫無所知?”

在上一次群聊中,他已得知:

因形勢變化,趙元央小姑娘歷練中止,被重新帶回了禦獸宗山門。

欒玉獨自留下,代表宗門駐扎余杭城。

如今看來,也注意到了人世間的存在。

季平安抬頭望月,眉頭忽地皺起,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都能想到,這般動靜會引來大派關注,人世間又如何確保,這個局不會玩脫?

能笑到最後?

“難道說,人世間已經有底氣從朝廷與道門眼皮子底下虎口奪食?不……這沒道理,除非對方和四聖教一樣,明顯掌握有比其余的重生者更多的信息……或者,純粹是運氣好,有人奪舍了某個本來修為就高的人物。”

這個可能並非全然不存在,就如咒殺散人奪舍了裴氏大公子,倘若當時並未被發現,躲起來順利抽取了裴家主的修為。

就足以在重生早期,恢復到坐井的境界。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胎運”這個東西的存在。

反面例子就如神皇。“可就算對方有法子,與坐井爭鋒,但觀天境的監正呢?對方何以認為,能逃過監正法眼?除非,對方還不知道監正在城中,畢竟那晚觀星台的異象,朝廷對外的解釋是‘陣法’……”

季平安一時陷入思考,隱隱覺得,這件事並不如表面上這般簡單。

“你在想什麽?”

薑薑漂浮在旁邊,忍不住問。

季平安回神,搖頭笑了笑:

“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

另外一邊。

聽雪樓的馬車一路回到了南城成衣鋪後的據點,南宮婉中途並未下車,更乾脆下令開啟院門,將整輛馬車趕入,這才關閉院門。

而這一切,都落在了暗中跟隨的“天地會”弟子眼中。

當即返回復命,而當喬三坐在“天地會”分舵的堂口內,收到這個消息時,端起茶盞的手重重放下,冷哼一聲,難掩嫉妒:

“一群娼妓罷了!”

周圍手下大氣不敢出,都心知肚明,自家舵主早對南宮婉垂涎已久。

如今卻被一個什麽客卿捷足先登,如何能不惱火?

“舵主,寶庫要緊,切莫在此時橫生枝節呀。”有老成持重的成員勸諫。

黑眼圈濃重,身材高瘦的喬三神色陰鬱,澹澹道:

“有理。吩咐下去,全力備戰,待開了乾元寶庫,我修為踏入坐井,再料理那南宮婉不遲。”

他本就是老牌破九,前些天得知陳總舵主被龍虎山宗師打傷,心中蠢蠢欲動,已生不臣之心。

“是!”

堂口內弟子應聲。

喬三滿意頷首,勾起笑容,眼前浮現出聚會上,季平安那張笑而不語的臉孔,無來由怒氣橫生。

已在腦海中構想,待修為大成,如何當著那徐客卿的面,與南宮婉親熱的場景。

……

斬妖司後衙。

一燈如豆。

夜紅翎獨坐桉前,翻看桌上卷宗,黑色披風掛在牆上,黑金刀鞘斜放手邊,被擦拭得纖塵不染。

忽然外頭傳來急促腳步聲,門窗上一個黑影放大:

“司首,您要我盯著的江湖動向,有新進展了。”

夜紅翎抬首,漂亮的臉蛋上劍眉揚起:

“進。”

房門打開,高瘦官差抱拳拱手,道:

“線人回報,今晚時候,武林盟主之妹江小棠在城中一戲園召開聚會,天地會、托缽教、聽雪樓等本地勢力齊聚,商討開啟寶庫事宜。”

接著,他將經過敘述了一番,女武夫全程安靜傾聽,末了道:

“很好。”

高瘦官差神色鄭重:

“司首,此事唯恐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夜紅翎澹澹道:

“缺乏證據的前提下,一切猜測都只是存疑。”

嘴上這般說,可身體卻誠實地站起來,道:

“備馬,我去見……”

她本想說前往府衙,面見知府。

但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改變了主意:

“我出去一趟。”

高瘦官差愣了下,但也並未多問,隻拱手應下。

夜紅翎折身抓起牆上披風,呼啦一抖,黑色披風綻放。

不多時,女武夫單槍匹馬,騎乘座下妖血馬“噠噠噠”穿街過巷,抵達城池東南角的陰陽學宮。

邁步下馬,女武夫拾階而上,來到懸掛“陰陽”二字燈籠的正門,拉起門環扣響。

不多時,大門被拉開一條縫,開門的卻並非宮內陰陽人,而是打著哈欠的謝文生。

“找監正?”謝文生斜著眼睛,睥睨女武夫。

二人也不算陌生,夜紅翎知道他的“重生者”底細,澹澹道:

“是。我有大事要與監正商談。”

“不見。”謝文生一副國營商店售貨員姿態,不鹹不澹道:

“監正閉關了。”

夜紅翎一怔,表情錯愕:“閉關?”

“恩,”謝文生道,“閉關前說,任何人都不見。”

撂下這句話,不等夜紅翎再問,果斷關上大門。

隻留下寂靜的夜色裡,女武夫一人一馬,在學宮外怔怔出神。

……

三清觀。

作為國教在余杭的分部,其規模雖遠不如神都的總部,但同樣氣勢恢宏。

前殿香火縈繞不絕。

這一晚,道觀內眾人齊聚一堂。

待房門關閉,長桌上首那一名鶴發童顏,手持拂塵的老道眼眸低垂,道:

“教內傳來消息,新生勢力‘人世間’疑似已入余杭境內。”

“人世間?那個由死而複生者聚集而成的組織?”有道人確認般問道。

“對方目的是什麽?總不會是打算在余杭城裡搜刮‘同類’吧。”另一名方臉道人皺眉。

三清觀主環視眾人,神色平澹:

“若無意外,該勢力只怕是奔著乾元寶庫的傳說而來。”

桌旁道人們或詫異,或面露恍然。

身為國教在本地的駐點,三清觀對城中變化雖不如斬妖司那般敏感,但這般波及江湖勢力的大事,倒也不會太遲鈍。

不少江湖人還以為,保密嚴格的時候,各大派早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了。

一名中年道人說:

“這樣倒是說得通了,無論時間或線索,都吻合了。只是這‘人世間’未免太狂妄,莫非以為我等可欺?”

另一人卻搖頭,道:

“非也,非也。諸位師兄弟試想下,若三黃縣蠱蟲之災未曾這般乾脆地結束,那會如何?我等只怕全部精力,都要投注到四聖教引發的劫難中,而乾元寶庫波動隱蔽,人世間趁機出手,還真有可能成功。

至於如今的出手,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對方作為一個新的勢力,對修行資源的極度渴求,足以令其鋌而走險,那些江湖人,只怕也是對方刻意引來,以攪亂這潭水。畢竟,在缺乏足夠實力下,唯有將水攪渾,才好摸魚。”

聽到這個說法,眾人陷入沉思,都覺有理。

先前那名方臉道人問道:

“觀主,情報中是否還有其他?比如人世間派來之人的身份來歷?”

三清觀主“恩”了一聲,道:

“根據情報,人世間並非首次出手,在此前,就曾打過一些古墓的主意,並得手多次。”

啊這……還是個慣犯……道士們面面相覷。

老觀主繼續道:

“此一行為首之人,疑似古籍中記載,昔年人妖兩族爭鋒末期,曾活躍的一名強者,道號‘搬山’,據說,此人極擅長道門風水堪輿之術,且使得一手泥人替身法,行事大膽又謹慎,昔年遊走各地,盜竊法寶大藥,與‘盜聖’並稱,風頭無兩……”

眾人聽得一陣神往。

老觀主道:

“只是後來突兀消失,疑似死了,具體原因並無確鑿。只有一個猜測,其昔年似乎偷到了東南州的龍族地盤,被鎮殺在了東海裡。”

“……”眾人一個激靈,面面相覷。

三清觀主道:

“總之,此人雖在史書中並無輝煌戰績,但能遊走於兩族無數強者之間,卻不死,真實實力絕對不俗。即便重生歸來,也不可小覷。既然那些江湖人貪婪,甘於冒險,那不如將計就計,我等旁觀,伺機出手。”

老道士語氣自信,對與古代強者較量躍躍欲試。

……

……

一靜齋小院內。

“啥?你懷疑人世間盯上咱們的寶庫了?還鼓動了一群江湖人去探路?!”

大樹下,石桌旁。

手短腳短,稚童模樣的神皇站在石墩上一蹦三尺高,怒不可遏: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賊子前腳想要抓……本神將,後腳又來偷東西,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世傑氣壞了,他一張小臉氣得通紅:

“國……季司辰,我們必須遏製住這股不正之風啊!”

笑話!

神皇陛下想擺脫稚童身份的關鍵就在這呢,豈容外人染指?

俞漁同仇敵愾,猛地起身,小手拍桌,哼哼道:

“好大的擔子,本聖女的東西這幫人也敢動!”

黃賀與沐夭夭也猛點頭,表示憤慨:

倆人還指望著用寶庫中的物品提升實力呢。

不是……東西還沒拿出來,你們就都視為自己的了是吧……季平安無語,抬手先讓幾人冷靜下來,才緩緩道:

“不必慌張,我自有打算。”

好不容易安撫了眾人,季平安才心累地閉上了眼睛,右手放在藤椅扶手上,輕輕敲擊。

那隨手放在膝蓋上的古樸六角星盤上星光流竄,夜色漸深,季平安開始一次次推演接下來的可能。

……

接下來幾日,城中看似平靜,可暗中卻暗流湧動。

無論江湖還是朝廷、道門,都將注意力投向余杭城外,那片波動愈發明顯的區域。

終於,到了八月底最後一日。

清晨,南宮婉從床上蘇醒,推開窗子時,就看到天空中烏雲堆壘,天光晦暗。

空氣也無夏日的燥熱,略感涼意,涼風灌入敞開的衣襟,細嫩的肌膚登時起了一層細密疙瘩。

“冬冬冬。”先是上樓聲,然後是敲門聲,接著是紅纓的聲音:

“樓主,等下要出發了,要去找那個季平安嗎?”

南宮婉搖了搖頭,美眸晦暗,繼而轉為堅定:

“季司辰恐另有安排,莫要去打擾。”

飛快洗漱完畢,聽雪樓核心幾人出發,悄然出城,並與提早安排分批出城的一眾聽雪樓精英弟子們匯合。

此番因寶庫凶險,南宮婉隻抽調了少數精銳一同趕赴,其余人留守。

只是當她抵達城南郊區,那片臨近山脈的荒郊野嶺,與武林盟下轄各門派聚集時,皺眉發現,這些幫派帶的人要多出數倍。

尤其是天地會,更是上百人之多,烏泱泱一片。

喬三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身上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看到她過來,目光左右掃了掃,忽然意味難明道:

“怎麽不見那位徐客卿?隻來了一群小娘子?不會是那姓徐的聽到要下墓,嚇跑了吧,哈哈。”

天地會眾弟子紛紛附和,發出笑聲。

南宮婉臉色難看。

以紅纓為首的一群聽雪樓女俠也都氣的俏臉發白,按住腰間飛刀,強忍怒火。

但見南宮婉不吭聲,她們心頭也難掩落寞失望,對樓主前幾日招攬的那神秘的“客卿”,大家也都有所耳聞。

只是始終沒見到,滿心以為今日會出力,結果期待落空,反遭恥笑。

“阿彌陀佛,喬舵主,慎言,今日大局為重。”

不遠處,一群托缽僧侶走來,為首的身材肥胖,滿臉油膩的“佛爺”手中托著碩大銅缽,另一手在身前豎起,口念佛號。

只是那笑嘻嘻的樣子,怎麽都不像仗義執言。

喬三“呵”了一聲,正要開口,忽然瞥見又一股勢力趕來,才閉上了嘴。

江小棠穿著標志性的旗袍,手中一杆長煙袋斜握,身後跟著一群短衫打扮,不出奇,但行動間紀律嚴明的江家弟子闖入。

掃了眼現場,澹澹道:

“今日既是同盟,入陣之前如何我不管,但若等進了寶庫大陣,還有人敢挑事樹敵,別怪我江氏不留情面。”

這句話,無疑是警告了。

喬三沒吭聲,算做默認,他倒不畏懼江小棠,但很清楚,以自己的地位,還無法挑戰武林盟的權威。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嘗試破陣吧。”江小棠開口。

話落,在場數百名江湖武夫都精神一震,下意識握緊了武器,數名奇門風水師走出,每個人手中都捧著各式各樣的法器。

現場演練起來。

“就憑他們能破陣?”紅纓皺眉。

南宮婉搖頭,低聲道:

“乾元寶庫終歸是個大墓,建造的時候必然按照風水堪輿的規矩來,只是通過某種法子,隱藏起了入口,多年來無人發現,但如今靈素從枯竭到豐沛,衝擊之下,陣法出現缺口……這些人,現在就是尋找入口。”

說話的功夫,一名風水師眸中透出青光,將手中木劍往空中一丟。

那被蟲子腐蝕出了一個個蟲洞的破爛“飛劍”搖搖晃晃飛出,發出嗚嗚的怪嘯。

其余幾個風水師,也鎖定了同樣的方向。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山脈中走去,最終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山峰下。

“就在這裡。”為首風水師指著石壁:

“這裡,便是逸散波動最明顯處。”

“灑家來吧!”話落,托缽教派中,一名身材格外魁梧,手持禪杖的僧人開口。

拉開距離,吐氣開聲,周身騰起虛幻莽牛虛影,繼而沉沉狂奔。

他的速度不快,但每一腳踏下,都有土石飛濺,大地震動。

“佛門莽牛勁,是增幅氣力的法門,修至小成,便是金剛勁。”江小棠對功法如數家珍。

這時,和尚已奔至崖壁前,手中禪杖掄起,挾裹全身巨力,朝石壁猛地一撞。

只聽“轟”的一聲,石頭飛濺,煙塵大作,眾目睽睽下,原本堅硬的山石突然扭曲、變形,一點點消失。

於煙塵中,顯露出一條藏在石壁中的甬道。

“真的打開了!”

有人驚呼,難掩喜色,在此之前,江湖人們還不確定“乾元寶庫”是否真實存在。

江小棠一抬手,一名手下掏出折疊起來的燈罩,吹了口氣,便成了一盞小燈籠,掛在了她的煙袋杆上。

她率先踏入,走了幾步,看到前頭是一座石門,兩側趴伏鎮墓獸,石門上鐵環近乎鏽蝕,推了推,不動。

“這應該是大墓完工後,從裡頭封死了的。”

一名風水師道:

“不過並非死門,以蠻力破開即可。”

這次,又是那名和尚自告奮勇,以禪杖洞穿了石門。

轟隆坍塌聲裡,石門被破開一個大洞,眾人各自點亮燈火,只見前方出現深邃寬闊甬道。

喬三眼睛一亮,卻沒有立即踏入,“佛爺”也沒挪步。

江小棠睥睨二人一眼,搖了搖頭,搖曳身子率先踏入:

“我來開路。”

……

遠處。

山脈中某座山頭,三道人影藏身於樹木遮掩下,從這個角度,恰好可以俯瞰到江湖人逐一走入山腹中。

搬山道人大袖飄飄,站在冷風中,手中托著顛倒盤,天池海底朱紅之上,一根金針漂浮,徐徐旋轉。

道人灰褐色的眸子凝視前方,不發一語。

“呵,一群蠢貨,果然進去了。”

火居大大咧咧,從其身後走出,並肩而立,眼神嘲諷。

冰魄拉緊弓弦,又松開,瞥了他一眼,道:

“但不知余杭城中,官府、道門、欽天監、禦獸宗等勢力是否已經就位,起碼還看不到。”

搬山道人說道:

“無妨,那些大勢力未必會急著下場,更多在遠處觀望,左右這裡都還是余杭地界,相比於一群江湖雜魚,真正的大人物,都還在等我們現身。”

火居笑道:

“可是這幫今人不會想到,我們的真正計劃是什麽。”

冰魄看了他一眼,說:

“莫要得意忘形,再等等,時機還未到。”

……

與此同時。

山脈的另外一處毫無異常波動,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的角落,一行五人於行走中停步,駐足。

季平安屈指輕彈,將頭頂鬥笠向上推了一節,雙眼望著灰沉沉的天穹,與霧氣盤亙的山川。

眼球深處,那山中霧氣,隱隱凝聚成龍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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