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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不修行》第211章 時隔600年的重逢
余杭城,欽天監。

 當“逍遙派”擺爛代表,西山書院學子謝文生拎著一壺酒,一包肉。

 踩著吱呀作響的樓梯木板,一步步踏上觀星台頂時,便看到監正負手望天的背影。

 謝文生抬起頭,望了眼烏雲遮蔽的天空,感受著夏末的余溫與燥熱,說道:

 “你在看什麽?”

 說完,他抽了抽鼻子,嘀咕道:

 “別跟我說在看人間這種屁話。”

 身穿式樣古怪白袍的欽天監正望著東南方向,白須白發的老人歎道:

 “災厄之氣,血光之災。我近幾日,時常想起國師昔年前,曾講過的一個故事。”

 謝文生大大咧咧,盤膝在地上坐下,將酒壇“咚”的一聲按在地上,好奇道:

 “什麽故事?”

 監正說道:

 “一個喚作……水滸的故事,大體上,便是說有人打破了某個封印,將一百零八個魔頭神魂釋放出去,攪動人間,那些魔頭各自有了不同的身份,並因緣際會,彼此聚集在一起,為禍一方。”

 謝文生撕扯開綁縛牛皮紙袋的草繩,撕開一條肉吃了,擦了擦嘴:

 “聽起來好像說我們這些重回人間的鬼,不過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懶得為禍一方,多累?”

 欽天監正望天,說道:

 “我近日總覺,這故事便是對今日的隱喻,也許國師許多年前,就已經預知到了如今,所以將預言寫在了故事裡。”

 謝文生在一隻陶碗裡倒了酒,說: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大周國師的確驚才絕豔,但說當年就預言到了今日,未免太邪乎了……唔,那個故事後續如何?”

 欽天監正沉默了下,轉回身來,說道:

 “魔頭中的一部分,提早覺悟,遠離了紛爭,還算有好結果,一些執迷不悟的,都陸續慘死。”

 “哦豁,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點我,但我沒有證據……”謝文生倒了第二碗酒,作勢請他一起吃喝,道:

 “我聽到城中傳言,三黃縣出事了,是四聖教在搗鬼?你不親自去瞅瞅?還是說,與竊取國運的那次一般,你將希望寄托在那個……季平安身上?”

 監正灑然坐下,抓了肉吃了,端起酒喝了,說道:

 “你覺得不行?”

 謝文生呵呵道:

 “別想給我挖坑,誰知道你們這群星官鬼鬼祟祟,都在想些什麽。”

 監正歎道:

 “他出發前,我曾親自去看了他一次,真實目的,也是靠近他,以此對未來看的更準確些。”

 “那你看到了什麽?”

 “劫。”

 “生死劫?”

 “桃花劫。”

 謝文生一口酒吞進嘴裡,聞言險些噴出來。

 他瞪圓了眼珠子盯著白發白須老監正,頭頂緩緩飄起一串問號。

 懷疑這老家夥在逗他!

 ……

 ……

 “是行止留下的氣息!離陽,你怎麽找到的?”

 星月洞。

 道尊雕像下的地宮內,黃瑛的大叫聲空靈而尖銳,斷然沒有聽錯的可能。

 而就在她這句話吐出後,扶著棺槨,剛進入冷戰狀態的魏華陽隻覺腦子被一柄重錘狠狠“掄”了下。

 神魂“咚”的一聲,被敲的七葷八素,頭暈目眩。

 發生了什麽?

 她又聽到了什麽?

 離陽……她說的是“離陽”……不會有錯,而首山派劍靈竟藏身於季平安執掌的一頁道經內……

 她是察覺到了棺槨中的劍意,這才衝出來?

 可為什麽,要說這樣一句話,她又是在和誰說話?

 魏華陽臉色倏然漲紅,內心中,隱隱猜到了一個可能性,卻不敢相信。

 只是撐大眸子,死死盯著回轉過來的劍侍,這一刻,恍惚間有風起,那是外泄的氣機,卷起少女的碎發與紅裙。

 魏華陽聲音略帶顫抖,仿佛確認般問道:

 “黃瑛!你是首山劍侍!?”

 季平安一顆心猛地一沉,兩眼發黑,意識到要遭。

 環抱古箏的黃裙劍侍甫一看到二人,先是大驚失色,不知為何突兀多了個人。

 等被點破身份,驚愕就轉為了困惑:

 “你……認識我?”

 是真的……魏華陽將眼前的劍靈,與記憶中她昔年接觸行止真人,所見過的器靈進行比對。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眼圈都有些泛紅,一字一頓:

 “你方才說……什麽?”

 黃瑛這才猛地醒悟,自己好像說漏嘴了,可劍侍小姐很聰明,很快推理出結論:

 眼前這女子,或許與離陽一般,都是從星空歸來的“重生者”。

 所以,陌生的外表下,其實是當年曾見過自己的“老朋友”?

 黃瑛頓時就很高興。

 在地底塵封無數年,滄海桑田,令劍侍對任何老朋友,都滿懷熱情,她快言快語,又不乏困惑道:

 “我問他怎麽找到的行止蹤跡……說起來,你到底是本劍侍的哪個老熟人?還有……離陽,你怎麽了……表情這麽難看,也不給我介紹下……

 離陽你快說句話呀!”

 “……”季平安臉色發白,隻覺太陽穴突突的疼,望著一臉呆萌的劍侍,想說什麽,卻發不出聲音。

 腦子裡瘋狂轉動,想著要如何善後。

 他對這名北溪派弟子缺乏信任,何況二人剛鬧僵,這種狀況下,對方卻知道了自己的一個馬甲。

 這無疑是極大的隱患。

 季平安一時心亂如麻,扭頭看向棺槨對面的紅衣少女,一看之下,卻愣住了。

 只見,魏華陽不知何時,全身微微發抖,眼眶泛紅,眼神極度複雜:

 驚愕、困惑、不解、驚喜、懷疑、難以置信……

 死死盯著他,死死的,仿佛要將他吞掉一樣,又仿佛,要透過這張皮,看清他真實的模樣。

 完蛋……這反應不大對啊,難道是我的仇人?

 季平安在腦海中瘋狂回憶,自己當年被追殺的途中,是否有殺過北溪派的強者。

 然而下一秒,魏華陽突然出劍。

 是的,毫無預兆,極為突兀。

 紅裙少女腰間那柄屬於季平安的古樸法器長劍“鏘”一聲彈出,暗室內,劃過暗金色的細線。

 這一劍不帶殺機,卻是全力出手——

 魏華陽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倘若對方真的是那個人……那唯一驗證的方法,就是逼迫其撕破偽裝,全力出手,拿出她無比熟悉的離陽劍訣。

 “轟!”

 長劍斬出,二人身前的石棺瞬間塌陷,被切割為兩半。

 棺槨與其中的屍骨,在強大的氣流下被掀飛,煙塵大做。

 季平安瞳孔驟縮,來不及思考,近乎本能地施展遁術,逃出逼仄的房間,返回了寬敞的地面大廳。

 魏華陽紅裙擺搖曳,化作紅光追殺出去。

 只剩下一頁道經徐徐飄落,被一臉懵逼的黃瑛抓在手裡。

 她張了張嘴,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

 倏然鑽出墓室,就看到在那龐大的道尊雕像下方,兩人已經戰在一處,劍光、術法碰撞不絕。

 轟鳴陣陣,聲勢駭人。

 黃瑛急得團團轉,大喊道:

 “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可場中二人卻完全沒有停手跡象,魏華陽身姿綽約,劍光縱橫,任憑季平安用五行術法抗衡,卻隻一劍破之。

 “這女人瘋了!”

 季平安腳步一踏,地面隆隆升起一根石柱,將他一寸寸托舉在半空,避開了魏華陽猛烈的一劍。

 下一秒,堅硬的石柱卻被魏華陽一劍削斷,斷口光滑如鏡,斜斜滑落下來。

 “好強的劍道造詣……這樣下去不行!必須要換個打法!”

 季平安心頭一沉,星官術法雖強,但擅長的是遠距離施法。

 而眾所周知,在近戰中,劍修永遠是壓著術士打的。

 “停手……可能有誤會……”

 “你真以為我敵不過你?”

 季平安喊了幾句,卻隻換來魏華陽愈發凶猛的攻擊,他也怒了,反正身份已經曝光,也不再遮掩:

 “你以為只有你會用劍?”

 半空中,季平安突兀右手五指張開,隔空一抓!

 “嘩啦啦。”

 一根石柱被他隔空攝來,掌心噴吐出一團細密的劍氣,眨眼功夫,石柱被切削成一柄趁手的石劍。

 季平安凌空一劍落下,劍刃上有虛幻火焰飄落。

 山洞內,空氣突兀燥熱起來,一輪虛幻太陽在他身後升起。

 “斬!”

 季平安氣勢一變,過往的溫和面貌被凌厲至極的鋒銳氣撕碎。

 “轟!”

 他石劍一點,以其劍尖為核心,覆蓋滿灰塵的地面上,蕩開一圈圈漣漪,無數灰塵簌簌被吹飛,裸露出純粹而乾燥的岩石。

 魏華陽仰頭望著這一幕。

 狂風中,頭頂的鬥笠居中裂開,“啪”的一聲朝著兩側掀飛,旋轉的半隻鬥笠輕而易舉嵌入石壁中,如同切開了一塊豆腐。

 少女凌亂的黑發抖動。

 她這一世,尚帶著一絲嬰兒肥的年輕且漂亮的臉孔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癡癡地望著逐漸逼近,即將抵住眉心的石劍,不躲不閃。

 紅裙抖動中,她右手中擒握的那柄古樸長劍,也“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季平安一怔,慌忙收回劍勢,卻有些晚了。

 隻好手腕狠狠一擰,石頭劍表面彌漫裂痕,簌簌化為飛灰。

 整個人卻宛若隕石,“咚”的一聲,狠狠砸在地上,也將喪失了戰鬥意志的魏華陽整個壓製住。

 “呼哧……呼哧……”

 季平安近乎趴在地上,為防少女再發瘋,用下身纏住對方的雙腿,雙手各自按住魏華陽的纖細手腕。

 兩張臉孔也近在咫尺,能清晰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季平安大口喘息著,額頭噙著汗珠,破口大罵:

 “你發什麽瘋?真當我不敢……”

 “離陽。”

 季平安突然愣住了。

 他這才注意到,身下的少女情緒的不對勁,她似哭似笑地望著他,輕輕念出了這個名字,雙眼中,早已蓄滿了淚水。

 不知為何,季平安心頭驀然一抽,滿腔怒火便消失不見了。

 “你……”他張了張嘴,這個距離,幾乎能嗅到少女身上的香氣。

 連日趕路,若是凡人早已狼狽不堪,但魏華陽都有在偷偷用術法清潔身體。

 這一刻,他仿佛能清楚地聽到,身下少女心臟擂鼓般的砰砰聲。

 不,不只是她的,還有他自己的。

 可……為什麽……季平安有些不解,然後,他腦海終於有一道靈光劈過,隱隱想到了一個可能:

 倘若自己可以偽裝,那對方,為何不會呢?

 下一秒,魏華陽噙著淚水,嘴角擴散,扯出一個大大的,時隔六百年的笑容:

 “我以為,你會來找我的。”

 咚!

 季平安腦子嗡的一下,這一刻,當他看到魏華陽那雙眸子中蘊含的,無盡的哀怨、思念、委屈與喜悅。

 不需要再做任何確認。

 從當初在棲霞鎮外的破廟裡,那一夜雨夜的相逢,到時至今日的所有,都宛若幻燈片般在他腦海中瘋狂閃過。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那種古怪的“熟悉感”的真正來源。

 “華……華陽……”季平安隻覺喉嚨發乾,近乎夢囈般吐出這兩個字。

 魏華陽早已淚流滿面,卻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真的是你……季平安,或者是“離陽”短暫失神,然後強烈的喜悅躥升。

 再然後……當看到少女的眼淚後,又悉數化為慌張,他結結巴巴解釋道:

 “我想找你的,但是……但是……”

 魏華陽淚眼婆娑:

 “你沒有找我,所以我就去找你了。可你怎麽跑的那樣快,當我追上你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

 季平安胸口猛地被某種情緒堵住,有些發悶。

 他回憶起六百年前那一晚,自己坐在山莊的房間裡,扭頭看到一襲紅妝推門而入。

 她一頭齊耳短發,與那個封建的時代格格不入,往日裡也隻披道袍,然而今晚的她盛裝而來。

 豔紅的衣裙如烈火,黑發梳的整整齊齊。

 往日不施粉黛的臉龐上撲了胭脂,畫了眉。

 只是因為不會打扮,雖已很是努力,但持劍殺敵的手在拿起細細的眉筆時卻慌了手腳,畫的有些難看。

 她的皮膚白皙了很多,不似往日風吹日曬的小麥色。

 “對不起。”季平安說道。

 記憶中的畫面散去,他低頭看著紅衣少女的臉,低聲說道。

 魏華陽聲音很輕地說:

 “我找了你六百年,今天,終於找到你了。”

 季平安張了張嘴:“我……”

 然而下一秒,他的話突然被堵住了。

 少女的吻那樣熱烈,霸道,仿佛要燒穿暗夜的火焰,帶著一種決絕與不容置疑。

 “啊這……”

 遠處,漂浮在半空的劍侍驚呆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啥前一秒還在打生打死的兩人,這就堂而皇之,光天化日地那啥了起來。

 她想要說什麽,卻只看到一條褂子被丟了過來,直接兜頭罩在她頭上。

 從虛幻的身體穿過,卻給斑駁古舊的古箏擋了下來,然後是腰帶、紅裙、綢褲、裡衣……

 劍侍虛幻的圓臉一下紅了,這這這地說不出話。

 心中暗罵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一跺腳,抱起古箏,化作一道流光鑽回了道經內部。

 只剩下一片經卷如落葉般緩緩飄落在地上。

 與世隔絕數百年的洞府大廳內,先是響起了一陣撕扯聲,然後痛呼聲,再然後便是隆隆炮聲。

 頂部。

 一束陽光斜斜灑下,照亮了那巨大的石雕道人的臉。

 古樸威嚴的道尊安靜佇立,沒有生機的眼眸低垂,見證著一場久別重逢。

 ……

 棲霞鎮。

 “阿嚏!”

 武林盟江氏大宅內,布衣神相從睡夢中蘇醒,揉了揉鼻子,伸了個懶腰,感受著無處不在的安全感,心中頗為得意。

 “呵呵,這個時候,整個三黃縣恐怕都已是危機四伏,也不知道那晚上先後來威脅本神相的倆人死沒死……”

 “呵,不過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脫層皮,血光之災豈是那麽好過的?唉,你們在打生打死,本神相吃喝不愁,安全有保障……說明,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

 布衣神相得意地想著,隻覺自己在精神上已經獲勝了。

 武力強大有什麽用?

 懂得動腦,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活得舒坦。

 就在他準備翻個身,美美地再睡一覺,與夢中女神幽會,再續前緣的時候。

 突然門外腳步聲傳來,然後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吱呀。”

 房門被從外拉開,一名守衛冷冷地說道:

 “盟主有令,你可以離開了。”

 布衣神相愣了下,坐起來,卻搖了搖頭:

 “案子徹底查清了嗎?要不繼續查?我感覺我身上嫌疑挺大的……”

 笑話。

 這時候哪裡都不如棲霞鎮安全,他才不走。

 守衛嘴角抽搐,對這名相師的無恥早有了解,淡淡道:

 “反正話已帶到,鎮子裡的強者接下來要離開,你想繼續留著,就留著吧。”

 布衣神相大驚失色:

 “離開?去哪?”

 守衛瞥了他一眼,說道:

 “收到消息,三黃縣內蠱蟲之災愈演愈烈,派出去的江湖武夫死傷不少,這場劫難比我們預想中更強,大周軍府已經開始出動,盟主與陳宗師等人商議後,覺得不能繼續坐以待斃,將出手前往剿滅屍群……”

 陳慶生等人傷勢雖未痊愈,但只要跟著江槐等人,幾大門派抱團取暖,安全同樣有保障。

 丟下這句話,守衛自行離開了。

 只剩下布衣神相呆呆地坐在床上,一下慌了神,片刻後才猛地竄起來,大喊著追出去:

 “帶上我啊,我也可以幫忙……”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好日子似乎結束了。

 武林盟的守衛嘴角一抽,離開的腳步頓時加快——這種除了吃就是睡的廢柴,他們才不要。

 ……

 “大護法,你看這些。”

 荒野上,一名四聖教徒捧起摔的七零八碎,已經散架的“風箏”走了過來:

 “這上頭用鮮血繪製著陣法,但已經失效了。”

 名為“屍巫”的老者拄著骷髏法杖,頭頂趴伏著黃金蠱蟲,紅綠色的眸子盯著風箏看了幾眼,沙啞笑道:

 “倒是奇思妙想,現在想來,對方就是用這東西,從山頂飛下來的,從而衝出了濃霧迷陣。”

 扛著白幡的侏儒走過來,醜陋的臉上浮現一陣厭惡:

 “法陣散去的時間不長,對方肯定走不遠。”

 屍巫逗弄著頭頂趴伏的黃金蠱蟲,笑著說道:

 “蠱蟲告訴我,對方已經很久沒動了,似乎停在了某個地方,或許在恢復體力。”

 大護法笑道:

 “很好。終於跑不動了嗎,我會讓他們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恢復與否沒有意義。”

 眾人一臉認同,相比於他們,大護法早已恢復坐井修為,不是影護法那種用秘術強行短暫進階可比的,是真正的恢復,實打實的坐井魔道修士。

 大護法看向屍巫:

 “將蠱蟲給我,接下來我親自去獵殺他們。”

 屍巫好奇道:

 “不需要我們一起麽?”

 大護法看了老者一眼,直到盯得他汗毛倒豎,才說道:

 “不必了,你們留在這邊,盯著聖女,省得她作妖。”

 眾人面面相覷,盯著雪姬明顯是借口——

 雪姬雖與眾人不和,但已被打上四聖教烙印,體內亦有蠱蟲存在,哪裡用得著一群人盯著?

 分明,是大護法不信任他們。

 不過這也正常,這群人本就是被四聖教主臨時聚攏起來的,很多都是新招收的江湖武夫,術法奇人……這些還好。

 關鍵是那些“重生者”,每一個都心機深沉,難以收服。

 大護法有自信壓製季平安,但卻有些擔心,將後背交給這幫人,生怕背刺……所以穩妥起見,決定獨自出手。

 雪姬站在人群外圍,找了個塊石頭坐下,雪白的手緊了緊身上輕紗般的袍子,愈發顯得身段婀娜浮凸有致。

 她不禁抬起頭,絕美的臉龐上,蛾眉蹙起:

 這下, 那個小星官恐怕麻煩了。

 ……

 星月洞內,道尊雕像下。

 “呼——”

 季平安翻身下馬,仰面躺在乾燥的大地上,他頭髮被打濕,胸口肌膚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默默計算了下自己方才奮戰的時長與次數,感受著身旁的胭脂馬再次下滑的手,咽了口吐沫,說道:

 “還來啊?”

 ……

 pa:因為缺少了一些描寫,導致想要的劇情效果大打折扣,真的是……

 感謝書友:世間清歌1600幣打賞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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