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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修仙五千年》第二百六十七章 智械的意義
第267章 智械的意義

 “掌門,他們也能修道?”一旁的弟子問道。

 “有何不可?”顧子澈反問。

 “他們……畢竟是阿爾法人。”

 “你是想說文明之間的深仇大恨,還是智械生命不可以修道?”

 “……都有。”

 顧子澈看著他,認真地道:“先說前者,國家或文明之間的關系,並非只有簡單的敵對、結盟、毀滅、臣服,還有‘改造’,我現在在做的,就是將阿爾法文明改造為符合我們意識形態的存在。你如果一直抱著血債血償殺盡阿爾法文明最後一個人的心態的話,先不說違背了修道的本意,成為極端民族主義者,更是會讓我們的事業更加艱難,在任何外交關系上寸步難行。”

 “你應當分清不同的矛盾,我們和阿爾法文明是文明之間的矛盾,和七大宗是壓迫與被壓迫者之間的矛盾,如果阿爾法文明和我們之間的矛盾兼而有之,那麽它們必定是我們的敵人,但如果他們和我們有過往的文明之間的矛盾,但又和我們是同一階J的兄弟,那麽他們就是可以被團結的對象。”

 “這是一場改造,而非結盟。”

 “再說後者,宇宙中的任何存在都天生具有向往大道的權利,暗物質、重子、智械、生物……在大道面前沒有誰高人一等,我等修道者,切記不可出現自命不凡的心態。我此前聽聞門內有人說,修道無限靈氣,比修仙強多了,因此生出了些驕傲自滿的態度,這是大錯特錯,縱然是我,也不過是這條路上微不足道的一位先行者,感慕著天地造化之恩,大道生養之恩,若微草仰望大日,何談驕傲?”

 “修道者絕不高貴,大道之下眾生平等,切記切記。”

 如此一番話,那位弟子連忙稱是,而後跑到了隊伍後面低著頭,顧子澈並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繼續在紀念館中觀賞散步。

 顧子澈在心中微微一歎,如果阿爾法文明真的歸附自己,那麽此前文明之間的矛盾問題就是最急需解決的事情。

 “民族問題……必須得一次做好,不僅是為了在其他文明之中的印象,也是為了複製處理方案。”顧子澈想道。

 忽然,他驟然想起,似乎在那個自己沒有來到現在的時間線裡,他是平推了五大文明的……只能說如今選擇改造,確實是一種力有不逮的無奈之舉。

 但話又說回來,一個以階級認同和大道認同構建的多文明國家,或許要比之前的好些也說不定?

 他搖搖頭,擯棄這些為時尚早的想法,在紀念館中看著一個個關於杜威的介紹,而在長廊的最末,他們來到了另一個展館。

 【弟子作品展示館】。

 根據介紹,這裡的擺放著杜威諸多弟子作品的展館,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可以購買的。

 杜威是阿爾法文明歷史中最傑出的畫家之一,但他的弟子不全是,其中有些也很不成器,因此這樣的展示館是變相幫了那些弟子蹭老師的名氣,為自己謀生。

 顧子澈一眼望去,什麽畫風都有,不過質量確實不怎麽樣,甚至不如此前看的銀派畫廊,基本上都是對杜威拙劣的仿製。

 由於智械文明模仿水平可以達到100%,因此區別畫作的是其中的精神內涵。

 杜威創立的光芒畫派,背景是數千年前那個被戴森球包裹完的黑暗星海,在那時,他的畫作像光芒一樣刺穿了舊時代的封閉和壓抑的社會,帶有強烈的對自由、光明、希望、存在的向往,也有對宇宙宏偉的歌頌和對生命與宇宙關系的思考。

 但在數千年後的現在,戴森球都被打開了不少,銀派如日中天,這時候再去歌頌宇宙之美就有點過猶不及了,畢竟戴森球再拆的話文明能源就要不夠用了。

 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作品,在社會都產生深刻變遷的如今,再去抄數千年前的老畫作,無異於刻舟求劍。

 或許這些弟子們也知道,但他們既沒有開創這個時代藝術風格的魄力和能力,也沒有不蹭老師名氣的勇氣,於是只能模仿著幾十個世紀之前的東西,在弟子展館中祈禱有哪個大人物能看上自己的作品。

 顧子澈加快腳步,一個個掃過眼前的作品,但入眼的盡是平庸,令他非常失望,最後穿過長廊的速度甚至宛如一陣風,沒有任何作品值得他再看一眼。

 他掠過漫長的畫廊,什麽都無法令他駐足,甚至微閉雙眼,僅以道韻感知一切。

 在那個波光粼粼的大廳中,杜威留下的道韻八百年未曾消退,而在這裡,卻恍如貧瘠的廢土。

 忽然,一點微光在神識中亮起,他循著那光走了過去,卻被一面牆壁擋住。

 那幅畫在牆壁後。

 於是顧子澈喊來了展館的智能AI,詢問牆後是什麽,回復是“倉庫”。

 “能進去看看嗎?”顧子澈問道。

 “可以,但裡面都是被下架的不那麽好的作品。”AI回答道。

 “這個展館連半個好作品都沒有。”顧子澈直言不諱,“打開吧。”

 大門被緩緩打開,裡面是擺放成一堆的畫作,大大小小疊在一起,其中甚至沒有遮蓋和陳列,一看就是處理得非常不認真。

 但好在建築是密封的,幾乎無塵,作品本身也是由昂貴的稀有材料繪製的,不會受到太大的損傷。

 顧子澈跟隨著神識中那一點道韻的痕跡,深入倉庫,而後在角落裡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那是一幅不太大的作品,描繪著星空,似乎和擺在外面的那些畫作並沒有什麽差別,但仔細觀看,卻能看出一些不同。

 它並非截取那些最瑰麗神奇的宇宙美景,也不繪製宏偉震撼的星環和異常天體,而是簡單地記錄著星辰的存在,又用一些顏色和技巧的組合來表達星辰的位置、狀態、紅藍移、年齡等等,雖然第一眼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實際上對每一個細節都有著堪稱細致入微的雕琢。

 它基於真實的星空,卻又在此基礎上進行了藝術的繪製,以表達出自己超越現實的精神和思想。

 但這份意念……

 顧子澈微微感受著,可惜這幅畫上的道韻太淺,連杜威的最終之畫的萬分之一都沒有,他只能感受到是“記錄”一類的思想。

 “可惜了,但是個少見的人才。”顧子澈輕聲道,而後問,“這幅畫為什麽會在這裡?”

 AI停頓了一下,然後道:“他沒交上架費。”

 “……”顧子澈難得沒綳住,這阿爾法文明怎麽也搞和修仙界一樣的套路。

 “這幅畫的作者是誰?能找到他嗎?”他問道。

 AI回復道:“德萊登,杜威的第391個徒弟,目前已經遠遊離開了阿爾法文明范圍,不知去向。”

 “……好吧,如果有他的消息方便告訴我嗎?用修仙界使館的聯系方式。”顧子澈道。

 “當然可以。”AI如此說道。

 阿爾法文明的服務類AI是一個巨大的集成體,不存在明確的職權邊界,因此展館的AI也可以提供其他種類AI的服務。

 在離開倉庫後,顧子澈再也沒有發現類似的讓他眼前一亮的作品,於是登上飛船離開了紀念館。

 在路上,他再度聯系了紫派負責對接的那位外交官,他說道:“我希望伱能安排一支志願隊,前往青龍星系,路上會由我帶領。”

 那位外交官也不問理由,直接道:“人數,時間,要求。”

 “人數十萬,要求搭載服務類設備,有在非時空相位移動的空間中保持自由移動的能力,這是第一批,如果順利,我會要求第二批。”

 “好。”對方沒有過多的話,直接答應了下來,似乎非常信任顧子澈。

 顧子澈也松了口氣,和智械文明交流確實便捷許多,不用繞來繞去地說話……剛來的時候大使館三天大宴把他給整怕了。

 “您是想讓阿爾法人去服侍人類嗎?”荊鴻運走過來問道,遞給顧子澈剛剛泡好的靈茶。

 “不太準確。”顧子澈接過茶,放在手上,“算是互惠互利吧。”

 “一開始的時候,我打算模仿合作社的方式,建立一個模范區域,讓他們感受到生活在大同之中的幸福和舒適,並以創造這樣的理想世界而終身奮鬥……但我忽然想起來,智械文明沒有‘舒適’這一說。”

 荊鴻運點頭道:“是的,他們幾乎沒有身體上的享樂要求,那些東西是生物才有的。”

 顧子澈繼續道:“因此我發現,在面對不同文明時,應該轉變思維,於是我打算賦予他們,‘為人民服務’的意義。”

 “這和紫派的理念是差不多的,但有兩點不同,一是服務的對象變成了人類,這涉及到民族矛盾;二是這種服務並非是機器人對人類無條件的付出,也不是人類對機器人的奴役,而是一種互惠互利的關系,機器人享有完整公民權,享受著一樣的權利和義務,但他們的【意義】會比人類更加無私一些。”

 “當人類說到為他人服務時, www.uukanshu.net 會想到的是,我為人人人人為我,如此構建一個良性循環和道德社會,他們的付出並非完全無私,而是期待著自己對他人的幫助,有一天能換來他人對自己的幫助——當然這沒什麽不好,這很正常,也非常善良。”

 “但機器人所擁有的是一種人類很少能做到的、徹底的無私,他們被製造之初所賦予的【意義】就是服務他人,他們不求回報,甚至不要求平等的待遇,以自己的一切來踐行這樣的意義。”

 “我認為,對機器人而言,絕對的自由是一種詛咒,絕對的被奴役也是一種痛苦,智械和人類最好的關系應該是,智械以服務為意義,而人類也應給予他們各方面的正反饋,就像服務者和被服務者的關系一樣,尊重和理解都是相互的。”

 他輕輕品了一口茶,翠綠的靈茶葉子緩緩沉入杯底:“青龍星系那邊和阿爾法文明沒什麽矛盾,而且龍吟劍宗的管控沒有其他幾大宗嚴格,天尊都是半瘋的,大羅又管不到我們,是最好的試點地。”

 “那邊的合作社我記得已經擴張到近千個行星了吧……正好將這一批十萬阿爾法人帶過去,輔以宣傳手段,彌合民族矛盾,讓彼此適應對方的存在,並無法分離。”

 “人類將依賴於智械的付出,而智械也依賴人類為自己提供【意義】。”

 “很有意思,對嗎?”顧子澈微笑,“智械的終極,是為人民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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