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締造上古天庭的那些年
事情既然已經答應,宗門任務也接了,莫成君自然不會食言。
所以,自星辰大殿歸來,他一邊盤點著這段時間的研究和收獲,一邊也在等待著那“對接人”的上門。
在和天痕劍尊溝通的最後,對方著重強調了兩件事。
第一,既然莫成君對這所謂的“天庭”,也就是“神仙之居所”敢興趣,那就一定要小心一點“鬼神之禍”。
這“鬼神之禍”,莫成君也不是第一次聽了,在巴陵兒的書信中,就有提過,但也是語焉不詳。
而這已是第二次了,也成功的勾起了莫成君的興趣。
只是,天痕劍尊顯然沒時間給他普及基礎知識,就提了一嘴,道:對人族而言,這“鬼神”是不亞於妖魔的大禍事。
至於具體的,可以從鬼靈門尋些消息!
這些,屬於他們的業務范疇,自是資料最全,研究最深。
而第二點,就是這次的“對接人”,自鬼靈門而來的客人,身份較為特殊,讓莫成君小心接待。
老實講,這話就挺有意思了。
鬼靈門說起來歷史悠久,但也就歷史悠久而已,在雲州,屬“四門”之一。
可真算起來,連二流都排不上,得在三流晃蕩。
可讓星河劍宗掌教,天痕劍尊華燁,用“小心接待”來形容的,估計那位鬼靈門門主來了,都夠嗆!
這成功的讓莫成君心中泛起滴咕。
但真等見了這人,他瞬間就明白了。
沒法子,認識啊!
人生最高光的時刻,可是踩著這一位的臉,狠狠的裝了一波。
而一位仙人,就算是天痕劍尊也不願過多得罪,不說能不能得罪得起,而是完全沒那個必要。
只是,轉個念頭,莫成君就有些懵逼了。
因為,他沒記錯的話,這位上一次出場可是屍氣滔天,煞氣驚人,就算是最後用的手段,也都顯露的是飛天夜叉相。
妥妥的妖魔鬼怪,屬於鬼靈門必須得“降服、鎮壓”的范疇。
可現在,這一位居然頂著鬼靈門的名頭,來做了這個對接人?
這就很有意思了。
莫成君盲猜,這裡面要是沒個十萬字的愛橫情仇糾葛史,估計都做不來這種事兒?
細細想來,要不是這一位出面,這早已拒絕的事,宗門也不會重提。
且還是天痕劍尊親自出面,以宗門任務的形式交到了莫成君這裡。
終究,仙人的面子還是得給的嘛!
當然,且不論這一瞬間,莫成君心裡轉了多少個彎彎繞繞,就面上來說,他自是一切如常。
……
雙方見面,自是有茶水奉上,再是互報了姓名,寒暄幾句,就切入正題。
白樂天很乾脆,乾脆的都不像話,甩手就奉上了鬼靈門的鎮派密錄——《太平禦鬼經》。
而莫成君接過之後,隨手翻開,赫然發現,這特麽居然還是完本?
哪怕是他,這一刻都驚呆了。
猶記當年,為了一本仙都派的《海市蜃樓訣》,他又是起誓不會外傳,又是認了仙都派外門的身份,才得以傳授。
可現在呢
給的是不是太隨意了些?
可又在後面聊了幾句,莫成君就明白,眼前這位所修,絕對不是這本《太平禦鬼經》。
實在是,這一位對此法門的了解,也是有限的很。
終究是當面溝通,莫成君得了法門,自然就得問上幾句。
比如說這《太平禦鬼經》到底有啥缺陷?
會導致什麽後果?
具體需要我做些什麽?
主要得彌補哪方面問題之類的?
莫成君自覺,這問的都是正常問題,醫生看病,還得講個“望聞問切
”,病人也得把症狀描述的清清楚楚。
你這詢問改良功法,那也得說下這功法哪方面不滿意啊?
可就這幾個問題,白樂天居然回答的都磕磕絆絆。
說了半天,就似乎是《太平禦鬼經》的核心符篆,對於鬼和屍的鎮壓之力,弱了很多,現在作用越來越小。
然後,就沒然後了……
但凡是問的稍稍詳細一些,白樂天就回答不上來了,以至於莫成君再看對方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
他就差直接說,你確定自己是鬼靈門的?
白樂天也有些無語,鬼靈門雖然是以“驅鬼鎮屍”為己任,但走的並非是“殺無赦”的路子。
他們認為即使是鬼或者屍,都分善惡,這惡的自然可以殺,但這善的,最好是“度化”。
其鬥法風格更是走的“以鬼製鬼,以屍鎮屍”的路子,換句話說,他們每個人都養了好幾頭鬼或屍,幫忙戰鬥。
而主修的密錄法門自然是《太平禦鬼經》,可問題是?
白樂天之前是屬於那個被鎮壓的“屍”,雖然有諸多際遇,成就了屍仙,還得了原主人的信任。
甚至到了原主人死後,還得幫忙照看宗門的地步。
但你要說他一頭飛天夜叉,對《太平禦鬼經》能有多熟悉?
不好意思,這比問道於盲也好不到哪裡去。
最大的問題是,這其中細節吧,他還沒法和莫成君細講。
這要真深究起來,實在不知得扯到猴年馬月才能講清楚,且,自身隱秘,他也不願與人多提。
索性,莫成君心中其實還是有所猜測的,而且,對方的秘密,他也沒那心情打聽。
而這一番交流,這一位的態度著實不錯,姿態放的極低,一口一個“莫師”叫著,讓莫成君都有些不習慣。
好吧,現在的他終究沒代入“增長天王”的心態,被一位仙人這麽可勁的恭維,那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當然,再是“受寵若驚”,也不能改變一些既定的事實。
所以,眼看時機成熟,莫成君毫不猶豫的甩出一張清單。
聊到現在,白樂天雖然被問的“啞口無言”,但老實講,他還挺滿意的。
一是,眼前這位莫師,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孤僻不好說話。
另一個,對方是真的把自家的事情放在了心上,這來來回回的問題,都圍繞著《太平禦鬼經》而起。
而對於莫成君遞過來的清單,他也沒多想,順手接過時,還問了一句:“這是什麽啊?”
莫成君理所當然:“當然是項目所需了?”
白樂天掃了一眼,真就一眼,然後就頓住不動了,好半晌,他才訥訥道:“要,要這麽多嘛?”
“多?這還只是第一批,後期,還得根據實際情況,在做調整。”
莫成君回了一句,似是明白了什麽,驚訝的望著白樂天,問:“白道友,你不會認為這創法,就是你把這冊《太平禦鬼經》丟給我。
然後,等我研究完了,就可以把改良好的,再還給你?”
白樂天反問:“不,不是這樣的嘛?”
“……”
莫成君做一臉無語狀,他好像沉默了許久才道:“白道友,你在外界應也有耳聞,知我宗門多了一種有助於領悟劍意,甚至是劍道神通的法門。
是也不是?”
“是啊!你星河劍宗這段時間出去的弟子門人,最差的也是一手劍意縱橫,殺力之勝,同階罕有人敵,可是威風的緊。”
白樂天雖不知道莫成君為何會提起這個,但還是盛讚了一句,又帶著些許試探的反問:“外面都在謠傳,這乃是莫師所創,不知是否屬實?”
“屬實!”
莫成君毫不避諱的點頭,實在是到
了現在,這事已經無需避諱了。
然後,他反問:“那白道友可知,當初我為了研究劍意,乃至於劍道神通,所做的第一步是何事?”
“何事?”
“那時,我本身其實也不通劍意,貿然接手,也是兩眼一抹黑。
所以,我盡起門中的人脈,尋那些已然領悟劍意的宗門弟子到我這裡做測試,再請了悟道殿的師兄師姐們幫忙,花了足足數月時間,做了一個詳盡的統計。
而這些,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總計得了劍意記錄單據,共一萬七千八百二十一份,現在還在我書房中,若我所需,隨時可以調用。”
“一萬七千多份?”
這數字,還是讓白樂天有些震驚的。
莫成君點頭:“是的,星河劍宗十萬弟子,去了外門弟子,去了內門沒有領悟劍意的,去了那些閉關未出的,去了專攻“丹器符陣”的,再去了我請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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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下來,估摸著也就隻這一萬多人了。
也就是說,為了研究劍意,我幾乎將宗門能動員的弟子門人,都給統計了遍。”
話鋒一轉,莫成君又問:“那白道友可知,我為何要花費如此多的時間功夫,去做這些事兒?”
“為何?”
“任何一項科研,都是從最基礎的認知開始的,創法的第一步,就必須得做到深入,全面,且理性的認知。
你看我花了那麽長時間做統計。
可事實上,我用了更久的時間去分析,去找其***性,再做最後的總結。
而這,也才是我後面能創造法門的基礎。”
如此說著,莫成君就一指清單,道:“所以呢?
你看這第一項,我要了上千件鬼物陰魂的“寄托物”,就是這個原因,我得真正去感知,去認識,去總結分析。
你說對不對?”
白樂天眨眨眼,覺得好有道理,只是他晃了一下腦袋,又道:“可這第二項呢?
要盡可能多的關於鬼物陰魂的記錄書籍秘冊,你可知這些鬼靈門內有多少?你盡數需要?”
莫成君又舉了個例子:“白道友,世人皆知我解決了千古難題四十大限,甚至還在梧桐***上大放異彩,一場演法講道,不知讓多少高功大修為之驚歎。”
白樂天:“對,也是從那時起,我鬼靈門就想求助莫師了。”
莫成君:“現在,世人皆知,四十大限乃人體之“精氣神”衰敗而成,想要破限,就得從“精氣神”三者的恢復上下手。
而我,就是其中成功者。
可你以為這三種法門皆是我自己創造?
不,從來都不是。
我在一本紅木密錄中得了“精氣神”之妙和煉神之術,又從星河劍宗的藏法樓中得了“引氣”之法,最後這煉精之術,則是我糅合兩種武道法門而成。
所以呢?
你以為這些都是我平白得來,不,都不是,這些皆是前人的智慧,是藏在故紙堆裡的知識。
所以,我需要關於鬼物陰魂的書籍秘冊,越多越好。
因為,你也不知哪本秘冊中,就隱藏著解決《太平禦鬼經》的法門或思路。”
頓了頓,莫成君還總結:“別人都以為我創法如喝水吃飯,但怎可能那般簡單?
我更願稱之為登高望遠,我從不是一個人獨行,而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得以窺見遠方的一兩分風景。
當然,這只是窺見而已,若是想要真去到遠方,那就得通過各種試驗,思考,再分析,驗證,如此反覆。
所以,後面那些靈材物資,才是必不可少的。”
說著,莫成君還感歎了一句
:“別人都看到了星河劍宗得到的好處,可又有誰見過星河劍宗消耗的海量靈材和人力?
我的每一項創法,都不是我一個人的成功,而是星河劍宗的鼎力支持所得。”
頓了頓,他又問:“白道友,您現在還覺得這清單所需,多嘛?”
白樂天:“呃,好像,也不太多!”
“這就是了!”
暗地裡,莫成君終是一拍手,好家夥,總算給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