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締造上古天庭的那些年
白玉階梯鋪陳到腳下,散發著驚人的靈韻波動,五位宮主皆舉目望去,哪怕是四季劍尊沉錦繡都有些懵!
主要是時間太短,信息太少,天庭的出場方式也太過炸裂,以至於他們到現在,都還沒轉過彎來。
沒錯,他們是等到了女劍尊沉錦繡所言的‘變數’,但這‘變數’也著實太過突兀了些。
天痕劍尊華燁微微偏頭,看著自家師妹,疑惑的問:“你什麽時候和這天庭搭上關系的?”
“我要說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師兄,你可信否?”女劍尊一臉無辜:
“師妹說的話,我們哪有不信的?!”
止殺劍尊董洪武搶過話頭,反問:“不過這些先且放下,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麽辦?”
“對對,我們是上去呢?是上去呢?還是上去呢?”
擎蒼劍尊鄧伯祿指了指階梯,又道:“那一位發話了,我們也不能停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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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出口,天痕劍尊華燁也沒下決斷,就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四季劍尊沉錦繡身上。
而沉錦繡則抬頭,望著那南天門,稍稍靜默了片刻,就道:“上去再說,我也想看看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又搞得什麽鬼?”
“那小子?”
“到時候再說吧!”
話音未落,女劍尊率先邁上白玉階梯,後面,其他幾人亦步亦趨,而天痕劍尊華燁則手持仙劍星辰殿後。
他們動了,倒是讓佛無量三人具是面色大變。
三人本能的向前,但僅僅是邁出一步,就聽連綿不絕的雷霆落下,在這黑暗的天穹下,一道道數百米粗的閃電滾滾而下,著實可畏可怖。
三人臉色異常難看,但也都停了下來,徘回不前。
倒是以陸吾為首的三位妖仙舉止從容很多,他們對於幾位宮主沒有必殺之心,至少自己小命不受威脅,反而無所謂了。
就是那位化身清麗女仙的滅蒙鳥妖,來到了陸吾身側,低聲交談著什麽。
一時間,天地間到顯得安靜了不少。
隱秘處。
閻羅正大口大口的咳‘血’,剛剛那十方閻羅大陣被破,與他而言,反噬之力可比之前強了十倍不止,沒讓他差點死過去。
一旁,嘲風則死死的盯著天空,那張普普通通的臉上盡顯猙獰之色,狂熱的雙眼內,則全是不甘,踟躕和一絲瘋狂。
偏轉頭顱,他看向六位仙人武聖,目光定在陸吾身上,雙目微眯,就有了決斷。
他嘴唇翕動,似是在念叨了什麽,於是,原本抱著看戲心態的山君陸吾猛然一震,繼而臉色難看起來。
再也不顧清麗女仙,他驟然扭頭,一臉凶相的看向四周,似在尋找著什麽。
但僅僅是片刻,他就壓下了自己的怒氣,看著那座‘南天門’,臨空踏步上前。
他飛的稍稍近了一些,朗聲道:“這位……天尊,您這算是在干涉陽間事務嘛?”
他的聲音洪亮,在這空蕩了許多的天地間傳出老遠,話語雖恭敬,卻帶著幾分責問。
南天門下,騎著墨麒麟的老者微微低頭,三目如電,刺得人生疼。
“汝是何人?”
陸吾保持著恭敬的姿態,道:“我乃山君妖國之主,陸吾,曾和持國天王有過一面之緣。”
躲老遠之外,連接仙亭都沒敢上,也算是一面之緣?
“……”
莫成君都無語了,但作為‘聞仲’,他只是微眯了下眼睛,澹澹道:“所以,汝自持識得持國天王,就敢質疑吾?”
話語雖平靜如水,但自有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嚴,四目相對,更有彌天殺機充斥這天地間。
山君陸吾心中驟然一寒,很顯然,這一位可不像魔禮青那般好說話。
如果有選擇,他絕對有多遠走多遠,可現在,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自是不敢,就是有些許疑惑,不知天君可願為我解說一二?”
這是在套話,但老者根本不搭理,只是澹澹道:“天庭做事,無須向任何人交代!”
“不是,我就是……”
“汝,若是再多說一句,吾就送汝歸輪回轉生!”
陸吾一臉憋屈,再也不敢廢話,而老者甚至沒多看他一眼,頭顱微抬,就不做理會了。
唯有漫天雷霆在烏雲中蔓延遊走,好似一條條雷龍翻滾,炸裂之音此起彼伏,令仙人都為之心寒。
隱秘處。
“這個廢物!”
嘲風臉色越發不好看了,他轉頭,問閻羅:“你還行吧?是否還能招來惡鬼軍團?”
閻羅聽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翻了翻白眼,道:“你就饒了我吧,就這雷法神通,專克厲鬼冤魂,我招來再多,都不夠他劈的。
再說,鬼門都毀了,你還想讓我幹什麽?”
嘲風:“那我們一起上?”
閻羅:“你要這樣,我就直接回冥土算了,反正任務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那瓊漿玉液,你不想要了?”
“呵呵,就你說的,命要緊,其他的再說。何況,我佔了那三途河畔,不怕你們不尋我。”
閻羅算的可清楚了,他話鋒一轉,又勸道:“嘲風,不是我說你,你平常精打細算的,小命要緊,這一次怎麽就看不開呢?
星河劍宗已經被你毀了,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七七八八,剩余的放了就放了,也無所謂。
最主要的,這天庭深不可測,出一兩位都是這般手筆,我們還是暫避鋒芒的好。
你說,是不?”
“可我不甘心,這幾人不留下,此次謀算等同於落了空處,毫無意義!”
嘲風盯著已然快要走到白玉階梯盡頭,南天門下的五位宮主,又轉向那位騎著墨麒麟的老人,眼神發狠:“我非得試上一試。”
說著,他開始從自己的儲物扳指內往外掏東西。
一個不大的法壇瞬間出現,繼而是一個暗沉沉的木偶人,就要被放在法壇上。
可伸出去的手卻被閻羅按住了,四目相對,閻羅無比認真:“嘲風,你玩真的?”
“你看我像是玩假的嘛?”
“可那‘南天門’後不知是何等光景,更不知有多少強人,你就算是用這上古巫術‘射偶術’成了。
可殺了一位,又再出一位,你該如何?”
“這?”
“敵暗我明,底細不知,讓他們一手又何妨?”
這一次,嘲風是真的有在思考,但不過是片刻,他再次掙脫了閻羅的壓製,道:“有些時候,劍修們還是對的,若是敵人強大,連劍都不敢亮,那著實廢物!”
說著,他終是將那木偶擺好,繼而念念有詞,先是給那六位仙人武聖下達命令,又念起了法咒,開始催動這木偶。
漸漸的,這木偶居然有了面容,向著‘聞仲’的容貌轉換。
他的身後,閻羅,眼看勸說無果後,直接伸手揮出一片陰影,又跳了進去!
他逃了!
作為鬼仙之體,他想從冥土來陽世不易,但想回去,還是不難的。
閻羅走了,嘲風一清二楚,但卻沒有理會,只是古怪的咒語越發急促,還跳起了舉止更奇怪的儺舞。
一股詭異的波動環繞著木偶產生,繼而鎖定目標,就在這‘射偶術’完成的瞬間,嘲風的兩條腿斷了。
自大腿根處直接和身體分離,像是被鋒利的刀斬下,鮮血如瀑般向外噴湧。
這就是使用巫蠱術的代價,不可謂不慘重。
當然,和代價等同的永遠是威力,就在那木偶徹底成了‘聞仲’的模樣時,詭異的天地靈機波動就向著莫成君蔓延而去。
無聲無息,卻腐朽枯敗。
與此同時,六位仙人武聖也是接連出手。
泰嶽武聖燕無忌最是激烈,他直接把自己的法相,那座黑白大山丟了出去,化為千百丈大小,當頭砸下。
而神風老人則張嘴,猛力的一吹。
同樣是三昧神風,但這一次沒有浩大的聲勢,更沒什麽昏天暗地,唯有絲絲縷縷的地底陰風,透骨冰寒。
至於佛無量,他直接化身一尊僅有丈六的金身,千手菩薩向前一指,萬千金光居然匯聚一處,形成一道宛如實質的神光,洞穿虛空。
而三位妖仙自然也沒歇著,虎嘯,風火,月蝕等等神通也是接連用出。
當然,他們就沒那麽賣力了,神通雖然也有,但威力也就那樣。
最主要的,他們三妖不進反退,大有一言不合就逃亡的意思。
而眾人攻擊的對象,不是南天門,更不是那‘聞仲’,而是白玉階梯上的幾位宮主。
好吧,他們的目標一直很明確!
這變故再起,而莫成君最先察覺到了不妥。
他的視野內,一道道黑色的絲線從某處激射而出,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又像他纏繞過來。
要知道,他有‘見天地’之力,可肉眼看見天地靈機,但他從未見過這等古怪的黑色靈機粒子,好似衰亡前的腐朽之軀。
幾乎是刹那之後,他做出了反應,抬手,就在身前一握。
這一握看似普通,但以他為中心,天地靈機直接給排空了,繼而形成一道‘真空’環境。
於是,刹那之後,那黑色絲線砸在了‘真空’光環之上,又向前進了些許,最終消散不見。
射偶術,失效了!
可莫成君依舊被嚇出一身冷汗,準備了這麽久,居然還是碰到了意外。
老實講,對這等詭異的巫蠱術,他是極為警惕,因為實在是不講道理。
索性,當年女劍尊出事,他有過一番研究,其中原理之類的,他是半點都沒搞明白。
但他發現,這術法雖古怪,可依舊是天地靈機粒子的應用手段,直接排空一個無靈的‘真空’環境,就能起到防禦效果。
終究是以‘衰亡’做殺傷力的,衝擊力反而不如其他術法神通,對於這極小范圍的‘真空’就沒了作用。
這一刻,莫成君生出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繼而有絕大的憤怒在心中醞釀。
“汝,當死!”
“六九雷劫,給吾,誅邪!
!”
威嚴低沉的聲音蘊含著絕大的怒火,繼而是烏雲中蔓延出一方雷池,其內雷霆滾滾如岩漿,又從九天砸落。
轟!
一聲炸響讓世界陷入了無聲之中,又有漫天雷霆如同雨落般砸下,幾乎沒給嘲風反應的機會,他就被雷霆擊成了粉碎。
只是,雷霆過後,半空中居然顯出一個抽象的木頭凋塑。
這赫然是……替身木凋!
只是一個呼吸,替身木凋就在雷霆中化為齏粉,又在數公裡外,嘲風顯出身形。
此時的他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大腿更是齊根而斷,鮮血噴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但他卻不敢有絲毫耽擱,抬手又是放出一枚飛梭狀的法寶。
他一邊拽著自己的兩隻斷腿,一邊爬上飛梭,繼而法力猛灌,飛梭啟動,洞穿了一片虛無,消失不見。
這居然是一件可‘虛空挪移’的法寶。
只是,他速度雖快,也夠果決,但雷霆依舊蔓延而過,直接砸入了虛無之中,留在此處的唯有一聲淒厲慘嚎。
莫成君心有不忿,但等他轉頭時,卻見下方局勢又是一變。
那三位妖仙早已經跑的沒影了,唯有佛無量三人還在。
此時,三人引以為傲的神通皆被人一劍破去不說,神風老人更是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難以置信。
他的胸口處,已經被一劍洞穿,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就是位置稍稍偏了些,能看到完整的心臟在跳動。
至於傷了他的人?
自是手持仙劍星辰的天痕劍尊華燁,他已然不在白玉台階之上,而是立在虛空之中。
事實上,雖踏上了白玉階梯,但他一直保持著警惕,也是在對方攻擊時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他不僅僅破了眾人的神通攻擊,更是一劍洞穿了神風老人的仙體。
這,這等手段著實讓人難以置信!
但這就是事實,因為,在這等時刻,作為星河劍宗掌教,似是見到曙光之前,他居然震碎了自己的肉身,反補元神。
沒錯,他用出了陽神劍修玩命的手段。
這一刻,佛無量三人見天痕劍尊都像是再看一個瘋子。
白玉台階之上,止殺劍尊董洪武、無悔劍尊范天德和擎蒼劍尊鄧伯祿皆是一臉悲戚,唯有四季劍尊沉錦繡好像並不意外。
她只是看著天痕劍尊,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師兄,這,這又是何必呢?”
天痕劍尊倒是笑的挺開心:“大師兄不在,自是該由我護著你們,曲師弟的冤魂還在冥土等著,我不該讓他等上太久。”
如此說著,他微微沉默片刻,又道:“以後,星河劍宗就交給你了,你即是星河劍宗第三位掌教。
師妹,其實你比我更合適做這個位置,就是,得辛苦你了!”
“我,我會看好宗門的!”
“我相信你會比我做的更好。”如此說著,他又看向其他三個師弟,道:“以後,我不在了,你們要聽錦繡的話,知道不?”
“謹遵掌教敕令!”三人答應的很乾脆,但聲音哽咽。
交代完這一切,天痕劍尊終是看向佛無量,燕無忌和神風老人,大笑道:“你們,準備好受死了嗎?”
神風老人氣急敗壞:“為何要如此決絕?為何?”
“君子報仇, 十年不晚,但我劍修報仇,從早到晚!”天痕劍尊好似在陳訴一件極為普通的事兒:“自我師弟殞命的那一刻,你們就該想到今天了。”
“上!我們一起上!”
神風老人大喊,招呼著其他兩位仙人作勢就要上前,可事實是,三人幾乎同時架起遁光,向三個方向逃命去了。
而天痕劍尊則不慌不忙的抬手,禦劍,直接洞穿了虛無,到了神風老人身前。
十數個呼吸後,神風老人已經炸成了數十塊碎片,又被攪碎神魂,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天痕劍尊劍鋒再轉,又洞穿了虛無,追向佛無量。
雖破碎了肉身,不可能久存於世,但他追殺起仙人來,還真不緊不慢。
另一邊,四季劍尊沉錦繡領著其余三人,終於到了南天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