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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本氣運天書》第132章 玉令溝通,殿試名次
這股氣運和權柄是取得解元的數倍之多,不過根據周柏的經驗,他應該只是中的普通貢士,而不是會元。

會試中榜者,除開第一名為會元,其余人等都統稱貢士。

貢士之名自然是有由來,意喻凡間朝廷推薦給天庭使用的士。

但天庭也不是什麽士都會收,還要進行自己的考核,也就是殿試。

為了給凡間朝廷留點體面,作為第一名推薦上的會元,天庭一定會錄取為天人。

這也是周柏為什麽確認自己不是會元的緣故,如果是會元,此時他接收的氣運一定有部分來自三十三天之上。

普遍認知的殿試,是天子親自於百官上朝的中極殿監考,殿試依然是朝廷主導。

但實際上,殿試是天庭主導,連流程都是天庭派天官主持。

畢竟最終一甲二甲的入選者都將名錄天籍,是後續的天官儲備,不能假於他人之手。

當一切塵埃落定,周柏發現自己和朝廷法網之間多了一根若有若無的氣運紐帶,這時的他已經站在“統治”階層。

進則天人,退則為朝廷重點培養的卿相,後續這根氣運紐帶如何變化,全看他自己的選擇。

但可以肯定的是,周柏絕對不會把自己綁上這艘行將覆沒的朽木老船。

本源點:四十九】你於大旭祥興四十七年春闈會試中,名列杏榜,取得貢士名位,本源點加三十。

只能說科舉確實關乎天元界之本,不是會元,只是普通貢士也能加三十本源點。

等明日考完殿試放榜,他名錄天籍,或許本源點就能再度破百。

後續無論是正式的修道功法,還是魚龍變,都是加點大戶。

此時外面的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白,周柏就準備在床上靜坐冥想,等天色大亮再出去。

然而沒等他調整好呼吸節奏,胸前便有一物發出微光,滾熱發燙。

周柏突然想起什麽,連忙從懷中掏出發光發燙之物,正是和天庭通政司溝通的玉令。

這玉令可以雙向溝通沒有特殊或重大緊急事件,一般不會動用。

“***”將玉令貼在額頭上,一段文字密語傳來,周柏知道現在是那通政知事赤晴在找他。

“***”他平心靜氣,同樣以密語回復。

這是周柏和赤晴的約定,如果是通政司其他天官,接下來的交流就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周柏,先恭喜你取中貢士,但接下來的殿試你更要把握好。為應對青墟界入侵,天庭會加快新血培養,此次新科天人便是培養的重中之重。”

“一甲三人可直授從九品天職,以後就在三十三天修煉,並接受天庭大量資源傾斜。”

周柏看到這裡,心臟也是怦怦直跳,這是前所未有的機緣。

長生近在遲尺!

即使只是最低的從九品天職,也能受天庭氣運,拿天庭俸祿,往後的修行道途會暢通不少。

起碼從來沒聽說天庭的天官,死於陽神雷劫下。

哪怕最後沒有走到仙人之境,也能轉為天庭敕封正神,不用擔心就此化為黃土。

前世摸爬滾打,避過一波又波劫難,直到死前還在拚命搏殺,不就是為了活下去,獲得更久點。

第一世的猝死,第二世的戰死,沒有誰能比周柏更能理解死亡的大恐怖。

他要追逐大道,求得長生,這是他立世之本,無可動搖。

現在一甲便可直授天職,這豈不是說長生大門敞開一線,也難怪周柏頗為激動。

畢竟重生前,修為境界止步於二境巔峰,積累的天庭貢獻連普通的仙吏之職都夠不上。

然而這種激動隻維持很短的時間,

周柏便想明白了。不說一甲有多難考,就算自己能中,難道就可以拋家舍業,丟掉所有設想的道路,然後在天庭自從九品小官慢慢向上爬嗎?

如此一來,他鋪設的真龍成道路,他的野望豈不是一句笑話。

天官之職對於所有人都算異常珍貴,歷屆進士天人也有不少未能封官,只能為一仙吏。

然周柏卻不是沒有途徑取得,他早有三轉天功,要想馬上入天庭為官,在名錄天籍後就能用天功兌換。

思緒轉動間,周柏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他還是在玉令中試探著問道:“赤晴大人或者您背後那位,想我現在就入三十三天?”

“貢士二百二十一人,你為第七名,而殿試難以縮小太多差距。當然,以今年的殿試方式來看,或許你有可能衝進前三。”赤晴回復很快,不過好似顧左言他。

在許久的靜默後,玉令中方才有這樣一句:“周柏,你很特別,是很特別的潛龍,但你要是來了三十三天,可能就很普通。”

這回答其實已經十分明白。

周柏想起當初赤晴和他接觸原因,正是其背後的大人物,認為龍鯉是很特殊的潛龍,或可扶持一二。

如果周柏考中一甲,上天庭為官,就沒有任何能讓大人物覺得有價值的地方,後續自然不再有關照。

“多謝赤晴大人相告……”周柏沒有說自己的打算,因為那太過狂妄,畢竟還有殿試在。

隨後兩人又交流了幾句,並且得知了二甲排名的部分獎勵。

不僅是一甲破天荒直授天職,二甲的獎勵相較以往也是大幅提升。

天道築基丹、靈地修煉時長等常見的除外,更重要量級的是功法。

第一可挑選道祖所傳功法,前五可挑選天帝級所傳功法,前十可挑選聖人所傳功法。

沒過多久,天色大亮,周柏神清氣爽地從赴考院走出,他和司傑三人約好看榜。

至於祁華,在昨天最後一場道經考完,就和周柏告別離京。

告別時祁華神情失落,低沉至極,這顯然是心中有數,自身的發揮不足以讓他在三萬人中脫穎而出。

周柏有些惋惜,因為在前世祥興四十七年時,會試還是正常難度,祁華也沒落榜。

甚至其連中秀才、舉人、同進士之事,在定州還傳為美談。

按照常理來說,武威伯的遺澤和亭山機緣是夠祁華上榜,奈何他撞上最難的一屆。

應該不是我的緣故吧?周柏有些懷疑,但他又沒做什麽大事,扭轉正常的世界發展。

經過一系列的事件,他心中漸漸確認,自己不是真的“重生”。

所謂杏榜,顧名思義,就是在會試放榜時,正處杏花怒放之際。

貢院東南角,立著一塊巨大的石板,上面綁著紅綢,這便是杏榜。

而在杏榜後面就是一片虯曲盤結的杏樹林,其花又紅又白,胭脂萬點,花繁姿嬌,佔盡春風。

紅花初綻雪花繁,散落的花瓣隨著微風飄飛,絕美至極。

龐樂生看著周柏埋頭吃餅,忍不住吐槽道:“我說子堅,你能不能別光惦記著手上的麻醬糖餅了,這麽美的杏花意境,你就沒點靈感?”

“就是,萬一沒中,可如果你寫一首千古流傳的詩作,我也不虛此行。”

“題目就叫,攜三友候榜觀杏花有感,怎麽樣。”

“不過我建議都上榜,這樣流傳度更高。”

司傑、龐樂生、施修三人也是跟著起哄,但他們並不是真的這麽灑脫,臉上看不出,可眼睛中的焦慮難以騙人。

周柏吃完早餐,打個飽嗝,這才有興趣搭理他們,笑著道:“詩就不作了,不過我會看相,今日觀爾等額生青紫,顯然是必中貢士。”

“想不到我們這位周兄,還是相面大師,恕在下之前無禮了!”

“哈哈哈……”

五人小團夥在杏榜前的輕松氛圍,顯然成為不少考生眼中的異類。

“這麽囂張,我倒要看他們能中幾個。”有人憤憤低語。

殊不知,周柏對司傑等人說的話,並不是假話,他真的觀過氣。

慢慢地,前來看榜的人越來越多,除了考生還有看熱鬧的百姓。

別看內城人基本上都有一定社會地位,生活條件也很好,但看熱鬧和八卦的本性卻沒少半點。

杏花林周圍的區域很快成為人山人海。

“冬冬冬”

就在這時,一隊齊裝甲胃的禁衛自皇城內而來,最前面是一名騎著蛟馬,穿著蟒袍的老太監。

被護在中間的則是幾名舉著大紅紙張的小太監,所有人都明白那張薄薄的紅紙是什麽。

居然是太監宣旨,一般按照常理都是大學士,再不濟也是三品以上文官才有資格公布杏榜。

當老太監越走越近,看清他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快就有見聞廣博之輩認出這是何人。

“這是大內的那幾位四境太監,專司保衛皇族。”

人群中有些躁動,但旋即安靜下來,陽神的震懾力,在這群一知半解的“凡人”中擁有莫大的震懾力。

於是就在一種異常安靜的場面下,紅色大紙被小心貼在杏榜之上,上面二百二十一個名字熠熠生輝。

蟒袍老太監突然一踩蛟馬凌空縱越而起,浮在半空對著後方的皇宮處一拱手,大聲道:“奉皇命,特公布祥興四十七年會試榜單!”

“第一名會元,吳州解飛塵!”

宣讀聲不是普通太監的尖聲細語,反而是中氣十足,威赫陣陣。

“嘩”場面頓時喧嘩起來,有人驚訝,有人興奮。

也有如周柏這種早有預料之輩,顯得波瀾不驚。

會元就是那幾人,都是秉承一域文氣者,時非周柏所能強壓。

然後接下來二百二十個名字,老太監不再一一宣讀,而是雙手虛空一拉,一副巨大的光幕杏榜出現在內城上空。

狂風驟起,卷起杏花林的無數花瓣,然後點綴在光幕四周,使其成為名副其實的杏榜。

上面每一個名字都十分清晰,惹得各處傳來驚呼。

周柏處於第七位,司傑三人也正如他所料,全都杏榜有名,稍顯可惜的就是排名稍稍靠後。

官方說是不排名,但其實大部分名次在殿試中並不會有太多改變,也不知道這次殿試會是何種形式。

……

翌日,震天的鍾聲自皇城之內響起,隨即東門大開。

迎著第一縷朝陽,二百二十一名貢士帶著興奮的心情走入皇城,兩側禁衛紛紛側移兵刃,低頭行禮以示尊敬。

寬闊平整的禦街很長,但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從未有過的經歷。

高聳的華表大柱,峻宇凋牆,重重疊疊的宮殿樓閣,威嚴至極,令人望而生畏。

但這只是其他貢士的感受,周柏見到皇帝所住的玉階彤庭,心中隻想著,大丈夫有朝一日也有此居。

這是他的路,逐道長生的路。

中極,中央之極,地位崇高。

中極殿也就是此次殿試的場所,其殿閣空間之大,容納兩百余貢士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等貢士們進入大殿,迎接他們的卻不是考桌、考卷、文房四寶。

而是一位渾身燃著火焰,繚繞仙光的天官,燥熱猛烈的威勢只是泄露一絲,也壓得眾人不敢喘氣。

“吾乃赤帝坐下,赤熛軍掌旗官怒磐,今奉命下凡為爾等主持殿試!”

眾人看不清其臉,但也知道禮製,紛紛按序排在大殿兩側,然後齊齊行禮。

“拜見怒磐天官。”

讓一個軍將來主持殿試?這是什麽意思,周柏此時也有不解了。

但不管如何,他要力爭自己想要的那個名次。

怒磐微微頷首道:“嗯,不耽擱時間,殿試即刻開始!”

聽罷, 眾人隻覺有些荒唐,未免太過著急。

這天官果然是火急火燎,雷厲風行,真是表裡如一。

不等貢士們反應,怒磐揮手打出一朵赤紅火焰,那火焰飛至大殿正中,然後哧溜溜旋轉。

只是幾息之間,二百二十一名貢士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去,然後就盯著赤紅火焰呆住了。

在他們每個人的眼中,映照出一場場慘烈的畫面,那是赤熛軍和異界來客廝殺的場景。

周天星光,昏沉烏雲,某處半位面。

神秘恐怖的法術,殘屍碎肉的地獄,染紅的戰袍,屹立不倒的赤旗……

陰風開始怒嚎,似乎要喚醒死去的靈魂,撕殺呐喊聲不絕於耳,下一刻貢士們成了兩界戰場上最普通的戰卒。

殘陽如血,旌旗獵獵。

大部分人面對襲來的異界敵人,都是畏懼逃跑,再不就是不知所措,原地發呆,各種卑劣在這種特殊情況下全數展現。

但也還有少數人拿起手中戰刀,逆勢而上!

周柏就是少數人之一,這些異人他殺過不知道多少,有何可懼,他只有滿心怒火,仿佛回到了前世平蒼縣被屠殺之時。

然而不等他衝出去幾步,赤紅火焰陡然熄滅,眾人恍然無聲……

這殿試未免也太簡單粗暴。

“殿試結束,一甲二甲名單在此,三甲由朝廷自定!”怒磐對他們剛才表現沒做出任何點評,留下一句話和一封金榜便消失於虛空。

周柏抬頭看去,只見一封金榜懸在半空,上面有五十一個名字。

第一排有三人,他位於第二排第一位,也就是二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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