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參悟內域三號區域的七十三幅雷獸圖時，吳淵還僅是猜想。

畢竟，那時，銀色光球上浮現的無數道紋，和雷獸圖道紋只是略有重合。

現在，吳淵卻基本能確認。

因為，一號石壁道紋圖區所，雷獸圖道紋所顯露的，和銀色光球道紋重合的部分，實在太多。

多的離譜。

這已不是單純同源，就仿佛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

“師尊絕對不可能騙我，他，乃是生命君主，所指點的路，定是條通向巔峰的路。”吳淵暗道:“就如銀色光球，將真域、萬壽、星辰三道的道之奧妙完美結合，這是錯不了的，這就是完整的生命法則。”

這麽多年參悟下來，這是吳淵能萬分確認的。

畢竟，論道之感悟，吳淵如今也媲美上仙，涉及到悟道的謊言，尋常的，想騙他都困難。

默默思索、推演。

“這些雷獸圖道紋，無論是哪一幅，所蘊含的道之奧妙、神秘意境，的確很高深，令每一頭石壁上的雷獸，都給人一種鮮活感，仿佛活了過來……”吳淵默默感知著這些雷獸圖奧妙:“只是，它們依舊是殘缺的。”

“每一幅雷獸圖，都是殘缺的。”

吳淵若有所思:“遠不及銀色光球圓滿無暇。”

這些雷獸圖，似乎蘊含一條無比深奧、強大、直通巔峰的路！

一條比單純生命法則更浩瀚、廣闊的路。

可這條路，顯露在吳淵面前的，是殘缺的。

至少，就憑這些雷獸圖所顯露出來的，是殘缺的。

“不過。”

“即便是殘缺的路，難道這條不可思議的修行之路，就沒人看出來?”吳淵暗自疑惑:“這雷澤世界的雷獸圖，青陵仙界，就這樣任由下面的人擺放出來?”

按吳淵的猜想。

雷獸圖，在青陵仙界，尤其是白海仙洲所屬的靈幻仙國范圍內，至少是有一定名氣。

“不過，尋常天仙星主，擺在面前恐怕都看不透，只會覺得很神秘。”吳淵暗道。

具體多神秘?不是尋常天仙星主能分辨出來的。

須知，吳淵，是同時參悟三條中位法則且都有一定成就，加上有誇赤巫君賜予的銀色光球道紋對照，才能察覺。

換做其他天仙星主。

他們即使悟透一條下位道，也堪破不了。

甚至九成九的星君，若不參悟生命法則這一方向，都難分辨出來，只會覺得悟不透。

而類似吳淵這種絕世妖孽，整個青陵仙界數十萬年難出一位，還恰好來雷澤世界?

概率太低！

“不過，即使分辨不了，難不成，不知它是寶物?”

吳淵心中疑惑:“億萬年歲月，一次次探索，靈幻仙國中的星主星君們，總該察覺到些奧秘吧。”

“先不管了。”

“這些雷獸圖，和銀色光球上的生命秘紋，有諸多相似之處。”吳淵暗道:“但太過殘缺、深奧……我不能參悟這些雷獸圖奧妙，意義不大，時間也不夠。”

“若能悟透雷獸圖，我至少能將銀色光球道紋悟透了。”

“我現在要的，是雷獸圖中的那一股神秘意境。”吳淵始終沒忘記初心。

透過這股意境，明白生命之道的結合奧妙。

再去參悟銀色光球上的生命法則道紋，這才是吳淵要做的。

“一幅幅嘗試。”

“看一看，這七十三幅雷獸圖中，哪一幅最適合我。”吳淵靜下心，默默感悟推演起來。

……

吳淵煉體本尊的絕大部分心力，都在感悟一幅幅雷獸圖。

與此同時，他分出了一道念頭。

直接進入蒼峰巫境。

迅速降臨至一方極為特殊的位面中，這裡，是整個巫界九成九以上星主都無法降臨的地方。

一座恢弘神殿外。

“止步！”

“吳淵，停下。”接連兩道怒吼聲，守衛神殿入口的兩位宛若神明的巍峨神將。

攔住了吳淵的去路。

“吳淵，你雖是君主弟子，但也不可擅闖君主神殿。”其中一位神將聲音轟隆，俯瞰著吳淵。

“神將，我能降臨這裡，就代表我有聯系君主的資格。”吳淵微微躬身道:“煩請神將通稟一聲君主，就說弟子吳淵修行路上遇到了困惑，想要請教。”

兩位神將對視一眼。

“稍等。”其中一位神將轉身，進入了神殿中。

吳淵耐心等候著，同時余光打量著四面八方，這裡正是誇赤巫君在巫境中的居所——巫君神殿。

自得到降臨的權限，吳淵還是第一次到來。

“希望，師尊別怪罪我。”吳淵暗自嘀咕。

正常情況下，像星君們、親傳弟子們都有資格降臨巫君神殿。

可絕大部分時，未得巫君召見，都是不好打擾的。

當然，有職權在身的，會不一樣，例如血影星君，他能直接通稟巫君。

又或者，尚未渡劫的弟子。

因為，未渡劫，代表道路尚未確定，變數頗多，危險也頗多，所以巫君一般允許隨時來見。

過了一刻鍾。

“吳淵，巫君召見，速速前往。”那位神將飛身出來，來到了吳淵的面前。

“多謝神將。”吳淵拱手，大步流星。

徑直飛入巍峨神殿的主殿廳。

主殿內，一根根神柱屹立。

整個大殿空曠無比，僅有一位身穿獸衣的男子，盤膝坐在大殿盡頭的玉台上。

他坐在那裡，就仿佛天地本身般浩瀚不可測。

嗖！吳淵落地，恭敬行禮:“弟子吳淵，拜見師尊。”

“起來吧。”

誇赤巫君俯瞰著吳淵，直接道:“你不是在青陵仙界中闖蕩?這麽火急火燎來找我，遇到危險了?”

“弟子安全無虞。”

吳淵恭敬道:“只是，弟子在闖蕩‘萬雷星君’遺留下來的雷澤世界時，發現了一種很特殊的道紋圖，弟子心中有疑惑，所以想來問問師尊……”

一邊說著。

吳淵一邊揮手，頓時一幅幅縮小至數十米的雷獸圖投影，浮現在了他背後的神殿中。

三百六十五幅雷獸圖。

只是，這些投影不蘊含絲毫奧妙和意境。

“師尊，這些圖名為雷獸圖，是……”吳淵迅速將自己的所知說了出來。

最終，吳淵說了出來自己的猜想:“按弟子的猜想，這其中恐怕蘊含著一些大秘密，這條殘缺的路，似乎是包容生命法則的，至少包容了一部分，給弟子的感覺比生命法則似乎更強……”

事關重大。

超越上位法則啊！

凡能悟透上位法則就是大界巔峰的君主，超越上位法則的秘密?所以，吳淵一生出困惑後，就立刻決定來問師尊了。

事關修煉根本。

藏著捏著，吳淵也擔心，自己這樣冒然參悟，會走岔路。

“雷獸圖?”

誇赤巫君靜靜聽吳淵講述完，最終才露出了一絲莫名笑容:“你果然是有大氣運，出去一趟，無數界秘中，就讓你遇到了一處‘本源圖遺跡’。”

“本源圖遺跡?”吳淵一愣，不明所以。

但他卻準備捕捉到一道信息。

對於這雷獸圖，師尊，似乎並非一無所知。

“對。”

“我雖沒親眼見到你所見的的雷獸圖，無法準確判斷，但從你描述中，有九成把握，應該是本源圖。”誇赤巫君看著吳淵，道:“本源圖遺跡，這並非是什麽秘密。”

“整個大界，類似的遺跡，雖沒有過百，也有數十處。”

“至少，我巫界中，類似的遺跡，我所知的就有六處，有些是強者遺留，有些是本源外顯……說珍貴，它很珍貴，也很罕見;但它的作用，卻有些雞肋。”誇赤巫君道:“類似的本源圖遺跡，我巫界大多只是確保存在，不被毀掉即可。”

“至於你這‘雷獸圖’，應該是那位萬雷星君留下的。”

“難怪他當年那般厲害，卻早早隕落。”

“原來，也是走上這條歧路，最終無法突破。”誇赤巫君微微搖頭道:“可悲、可歎。”

“你提供的雷澤世界‘雷獸圖’這一情報，倒是巫界過去不曾知曉的，畢竟，巫界絕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雷羽神殿上，對青陵仙界關注很少。”誇赤巫君說道。

吳淵輕輕點頭，心中卻頗為震驚。

原來，類似雷獸圖的遺跡。

整個大界有不少。

當然這是指絕對數量，論比例的話，算下來，上百座仙國疆域時空，都不一定有一處。

“誇赤師尊，不愧是站在大界巔峰的巫君，眼界就是不一樣。”吳淵暗自感慨。

原以為，自己發現的這雷獸圖，是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不過。

誇赤師尊知道，也在吳淵預料中，師尊活了百億年，又站在大界巔峰，他完全不知曉的秘密?

太少了。

“有些事情，原本不該這麽早告訴你，意義不大，徒增煩惱。”

“可你既遇到了一處本源圖遺跡，又恰好涉及到生命法則，又來問我，那就和你說上一二。”誇赤巫君平靜道:“你應該知曉，下位法則融合形成中位法則。”

“諸多中位法則融合形成上位法則……”

吳淵聆聽著。

“無論是下位法則，或是上位法則，它們在這茫茫天地間中，都有著道之本源。”誇赤巫君道:“道之本源，是天地運轉之核心。”

“無數修行者，實則都是參悟道之本源奧妙。”

“道之本源，近乎永恆長存。”

“像煉氣士一脈的星主、星君乃至是那些煉氣士君主們，之所以擁有近乎永恆之壽元，就是因元神印記烙印於道之本源中。”誇赤巫君輕聲道:“道之本源在，即自身元神印記不滅，與天地同壽。”

吳淵輕輕點頭。

這些情報，是秘密。

可對自己現在擁有的權限而言，又都不是秘密。

這也是為何，煉氣士渡劫成仙一定要悟出一條道的原因。

若不悟透一條道，也就無法令元神貼近道之本源。

煉體士，雖不必令元神烙印於道之本源，但體內山河衍變真實，同樣有悟道要求。

同時，這亦是星主、星君們難突破的根本原因。

一旦元神印記徹底和某種道之本源合一，與天地同壽的同時，也完全籠罩於道之本源其內，想擺脫就難了。

化道的影響，會千倍萬倍於之前。

“十五種上位法則本源，是我們這方宇宙天地最本質最強大的道之本源。”誇赤巫君平靜道:“可是，有些道，卻是超越天地而存。”

“超越天地?”吳淵瞪大眼。

同時，他也聽到了一個詞——宇宙天地。

這方宇宙天地?

難道，還有其他宇宙天地?

“所謂的上位法則、中位法則、下位法則，都是在宇宙天地開辟後，伴隨萬物運轉所衍生出來的，其中時空是基礎。”誇赤巫君緩緩道:“諸多道之本源，共同構成了完整的天地本源。”

吳淵不由想起之前接受北幽仙君傳承時所見到的畫面。

天地開辟，時空誕生。

繼而一種種天地本源力量誕生……倒是和現在誇赤師尊所言，有異曲同工之妙。

“神與道合，可天地同壽，但這茫茫天地，同樣有破滅之時。”誇赤巫君平靜道:“一旦天地破滅，天地開辟以來的無數所謂仙人呢?又將何去何從?”

吳淵不由愣住了。

他哪裡會想這麽多?

天地破滅?大界之外是浩瀚的時空長河，還有諸多大界，這個問題對自己而言太過遙遠。

說到底，吳淵只是個紫府山河境的小家夥。

“也對。”

“這些問題，對你現在太遠。”誇赤巫君不由一笑，微微搖頭道:“可即使上位道之本源，也無法在天地破滅後存續。”

“有些道，在宇宙天地未開辟前，它們長存;在我們的宇宙天地寂滅後，它們恐怕依舊會存在。”

“這些道，可稱不朽之道。”

“它們，已然超脫了空間、時間的概念。”誇赤巫君眼眸中有著一絲向往之色。

吳淵聽得震顫。

超脫時間、空間的概念?

“這些不朽之道，有著共同的稱呼——大道！”誇赤巫君說道:“又被稱為本源大道。”

“本源大道?不朽之道?大道?”吳淵錯愕。

一瞬間。

吳淵想起了在道之聖殿中，所見到的一種選擇——參悟本源大道一次！

參悟一次，要一百積分。

當時，吳淵還不太明白本源大道的意義。

今日終於明白了。

原來，竟是超脫宇宙天地本質、超脫時、空間概念的道。

真正的天地朽而道不朽！

“你想的沒錯，凡道存，必有生靈悟。”

“你所觀摩的這所謂雷獸圖，很可能就是本源大道的道紋顯露。”誇赤巫君鄭重道。

吳淵聽得屏息。

這雷獸圖，竟蘊含這樣的奧妙?

“但是，參悟本源大道，對無數修仙者而言，算是一條歧路。”誇赤巫君輕聲道。

“歧路?”吳淵一愣。

這樣強大的一條修行路，是歧路?

誇赤巫君道:“像上位法則，雖高深，可道之本源至少存在，至少還有感應的可能。”

“存在。”

“就能令無數修仙者去感知、參悟。”誇赤巫君看向吳淵。

吳淵不由輕輕點頭。

沒錯！

道之本源的存在，對無數修仙者而言，就如同是茫茫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指明方向。

“而本源大道不同，大道至高，超脫天地，超越空間、時間，它，不是單純的深奧，而是無跡。”誇赤巫君微微搖頭:“你根本感應不到大道本源的存在。”

“參悟?沒有大道本源給你參悟，只能自行去摸索。”

“即使踏上了大道的路，也無法印證，更難以得到反饋，更沒有任何指引。”誇赤巫君輕歎道。

吳淵錯愕。

他隱隱明白了。

像參悟星辰法則，只要凝聚真意，自然就能感應到道之本源，受指引而去參悟，效率會更高。

感悟空間法則，是同理！

而大道?無跡，沒有指引。

“另一方面，大道超越天地而存，所以，一旦踏上這條路，你越是參悟，天地就會越排斥。”誇赤巫君微微搖頭:“受到的化道影響也會越大。”

“若你參悟生命法則或空間法則，或許，百萬年內，還有一絲希望悟透、掌控。”誇赤巫君道:“但若參悟大道?”

誇赤巫君沒說。

可吳淵也能明白。

沒一絲希望。

“當然，想要參悟大道也沒那麽容易。”

誇赤巫君又忽笑道:“你所觀的雷獸圖，恐怕只是最最淺顯的大道域境層次道紋。”

“否則，即便是大道真意，受天地壓製影響，這些大道道紋也根本無法長存，自會散去。”

“像巫界中的本源圖遺跡，都只是最淺顯的大道道紋。”

“即使如此，放在那裡，無盡歲月，也沒幾個能入門。”誇赤巫君笑道:“能夠借鑒一二，就屬絕世妖孽。”

吳淵不由點頭。

的確！

就自己所觀摩，雷獸圖所顯露的道紋，就涉及到了雷、火、木、土、空這五條上位法則。

或許還有隱藏的道紋奧妙，自己未曾察覺。

取諸多上位法則的部分奧妙乃至全部奧妙融為一體?光想一想，吳淵就覺得心顫。

像自己，身具雙道天賦，就已近乎不可思議。

“當然，參悟大道，有諸多困難。”

“可大道至高，無盡歲月諸多傳說不絕，漫長歲月匯總，還是有少數絕世天才不信邪，或是機緣巧合下，踏上這條路，只可惜，最終他們一個個都隕落了。”誇赤巫君緩緩道:“當然，大道修行者，並非全是弊端，它有兩大好處。”

“第一，是實力！”

“只要掌控一絲大道奧妙，就足以媲美悟透一條下位法則了。”誇赤巫君道。

吳淵聽得目瞪口呆，這麽豪橫?

掌控一絲奧妙，就媲美天仙?

“稍加參悟，就會擁有媲美星君的實力。”誇赤巫君道:“畢竟，這是大道。”

吳淵聆聽著。

想來，萬雷星君，恐怕研究大道奧妙，都不算太深奧吧。

“第二，大道凌駕於宇宙天地之上，所以，它會壓製諸多天地運轉規則，有種種奇妙。”誇赤巫君微微搖頭道:“只是，不同生命層次階段，都會產生不同影響。”

“許多隱秘，就算是我，亦不是特別了解。”

“說到底。”

“類似我青陵大界這樣的，從誕生到覆滅，輪回十次百倍，恐怕，都誕生不了掌控大道的至高存在。”誇赤巫君輕聲感慨道。

吳淵屏息聽著。

大道?的確是一條不可思議的道路，一旦功成很不可思議，可同樣難到了極點。

“你想要嘗試參悟這雷獸圖的一絲奧妙?”誇赤巫君看著自己的弟子。

“對。”吳淵點頭。

“那就試試吧。”誇赤巫君微笑道:“實際上，不朽之地，在我們諸多君主猜測中，就是某位至高存在創造的，故而尊稱為‘不朽之地’。”

吳淵輕輕點頭。

不朽之道?不朽之地！

這個稱呼，竟是如此來的。

“這機緣，落在你的身上，絕非無的放矢，冥冥中，我都無法推演。”誇赤巫君道。

“不朽令，既要求你從雷澤世界進入，恐怕有它的特殊原因。”

“不論別的。”

“若你能參悟出一絲大道奧妙，足夠你受用億萬年，或許就是你將來悟透上位法則的契機。”誇赤巫君道:“只是，具體怎麽去參悟，為師就沒法幫你了。 ”

“唯有一點，別太沉浸。”

“大道難測，若你完全沉浸進去，無法自拔，為師也沒法幫你。”誇赤巫君提點道。

“是。”吳淵鄭重點頭。

“去吧。”

……

雷澤世界，三號石壁道紋區。

“原來，這才是不朽之地名稱的由來?”

“大道道紋?”吳淵遙望著遠處的雷獸圖，心中震撼:“這些道紋，比單獨的星辰真意、萬壽真意，已經要深奧百倍千倍！”

“卻只是大道的最淺顯道紋?”吳淵隻覺不可思議。

稍微深奧的大道道紋。

就會受天地無形壓製而潰散?

“師尊的建議，是對的。”

“這大道，參悟起來，太艱難，沒任何借鑒指引。”吳淵微微搖頭:“況且，雷、火，又非我擅長。”

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不過，竭盡全力。”

“若能悟出一絲大道意境奧妙，對我，恐怕都大有裨益。”吳淵竭盡全力參悟著。

“這種意境！”

“厚重、平和、綿延不絕……生命。”吳淵逐漸沉浸其中，試圖去嘗試著理解。

轉眼十余天過去。

“第三十六幅雷獸圖，最契合我。”吳淵將七十三幅雷獸圖一一感悟，終於確認了方向。

這一幅雷獸圖，是令他心靈最歡喜的。

圖中的道紋深奧無比。

可單從表象來看，這頭雷獸，正躺著地上懶洋洋小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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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