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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養雞雜役開始》第65章 說親
最新網址: “真定王?”

 殿內,邵陽子與青年皆是不由得有些詫異。

 對面,眉間一點朱砂的黑衣青年旋即皺眉道:

 “這個時候秦火忽然造訪,莫非是因為之前西海國西線受挫之事?”

 邵陽子亦是眉頭微鎖:

 “應該不至於,只是多了一個化神傀儡,秦氏不會那麽沉不住氣,或許,與真實膜眼有關。”

 “真實膜眼?”

 黑衣青年面露凝重:“那個膜眼,的確和一般的眼子不同,恐怕是個大麻煩……這會不會影響計劃?”

 邵陽子卻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對著外面的徐瀛輕聲道:

 “你去請真定王入宗,莫要怠慢了。”

 “是。”

 外面頓時傳來了徐瀛恭敬的聲音。

 察覺到徐瀛遠去。

 黑衣青年當即識趣地起身道:

 “宗主接見真定王,那任霄便先回去了。”

 邵陽子卻搖頭道:

 “真定王只是小事,如今真實膜眼的出現,雖是大麻煩,卻也是個契機,還是要勞煩師弟走一趟,召集如今尚在宗內的諸峰峰主、以及三殿、四山、五司各部……”

 黑衣青年似是意識到了什麽,頓時精神一振:

 “任霄知道了。”

 見黑衣青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邵陽子微微頷首。

 “去吧。”

 “是。”

 黑衣青年任霄當即匆匆離去。

 獨留邵陽子盤坐在香爐前。

 目光透過嫋嫋青煙,若有所思:

 “影響自是會有,不過……也未必是壞事。”

 “長生宗另有想法。”

 “不過秦氏,或也能成為助力。”

 ……

 “登元道兄,想要將其嫡系曾孫女,許配給我宗弟子?”

 宮殿內。

 邵陽子面色略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留著髯須的錦袍修士。

 他想過了對方來的無數個原因,可萬萬沒想到竟是這麽一件小事。

 畢竟,萬象宗與秦氏世代交好,互相婚娶,並不少見。

 真定王秦火卻是笑容滿面道:

 “正是,我那曾侄孫女乃是家主心頭肉,呵呵,不過此二人兩情相悅,又是貴宗佳徒,家主自然有意成全,所以特意令我先行前來,和宗主您說一聲,他隨後便至。”

 邵陽子雖覺意外和唐突,但是一想到那位秦登元道兄的行事風格,倒也不覺奇怪。

 只是心中卻忽然一動。

 臉上旋即露出了一抹笑容:

 “既是兩情相悅,我豈能棒打鴛鴦,也不知是哪位弟子能有這般福分。”

 “呵呵,據我那曾侄孫女所言,便是之前與她一起流落八重海,卻又僥幸回來的貴宗弟子。”

 秦火感歎道:“這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了。”

 “流落八重海?”

 邵陽子一愣,這經歷,怎麽感覺那麽熟悉?

 他忍不住道:“未知曾侄孫女怎麽稱呼?”

 “呵呵,小字凌霄。”

 秦火笑呵呵道。

 邵陽子瞬間一怔:“那,那位弟子的名字是……”

 “呵呵,正是貴宗萬法峰弟子,王魃。”

 “王魃?”

 邵陽子心中念頭迅速翻湧。

 臉上卻是平靜無波,只是微帶些恍然:

 “哦,是他啊……這倒是有些麻煩。”

 秦火一愣,疑惑道:“邵宗主所言的麻煩是……”

 邵陽子無奈道:“這王魃乃是萬法峰獨傳,其師如今正在西海國力拒三洲修士,婚娶大事,我雖是宗主,卻也不能繞過其師做主。”

 秦火聞言,頓時眉頭微皺:

 “是姚無敵吧?這倒是有些麻煩。”

 人家如今正在前線以元嬰之身對抗化神,可謂是風頭正勁。

 任誰都看出了姚無敵準備借機化神的打算。

 這時候,若是貿然以其他的事情擾亂了對方的心境,那簡直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秦火可不想結不成親家,還鬧得反目成仇。

 “不過……若是兩情相悅,也算是親上加親,無敵他應該也不會反對。”

 邵陽子忽然話鋒一轉。

 聽到邵陽子的話,秦火臉上頓時浮起了驚喜的笑容:

 “看來邵宗主也是同意這門親事的,那便甚好。”

 “呵呵,我說的也算不得數,還是得看孩子們自己,他們喜歡,我自然要支持。”

 邵陽子笑容和煦道。

 得到了滿意的回復,秦火當即便興衝衝地告辭。

 邵陽子也沒有多做挽留,他清楚的知道,以那位秦登元道兄的性子,要不了多久,便也都會過來。

 起身走到宮殿前。

 神識掃過下方的漸漸飛來的一道道流光,邵陽子心中的念頭漸漸沉落。

 空閑的片刻,他的腦海中不由得又閃過了王魃的身影,微微沉吟:

 “無敵的弟子,之前立下大功還未賞賜,如今順水推舟,和那秦氏女成婚,想來也可以替他解決一部分萬法脈修行所需的資源……不過這也算不得是賞賜,瑾瑜很快便要脫離真傳之列,第九真傳空了下來……”

 他隨即便搖了搖頭。

 “還差了不少。”

 “罷了,還是等之後再看看吧。”

 很快。

 黑衣青年的身影便落在了他的面前。

 邵陽子忽然心有所感,看向了對面。

 虛空之中,一座宮殿緩緩露出了真容。

 宮殿殿簷前,掛著一方門匾。

 上書‘太和’二字。

 旋即從中走出了幾道身影。

 很快,一位身著月白道袍的修士,也從宮殿內走了出來。

 “荀師弟也出關了啊。”

 看到那月白道袍修士,邵陽子微微頷首,轉身回到了純陽宮內。

 一炷香後。

 純陽宮內,再度熙攘起來。

 數百位元嬰修士濟濟一堂。

 “咦,禦獸部部長人呢?”

 “還有老胡也不在。”

 有些人環顧四周,很快便發現少了幾人。

 “都在西海國沒回來呢。”

 人群中,一個膚色微黑的老農開口道。

 “齊晏去了西海國?”

 “老馬,你怎麽知道的?”

 老農隨意道:“我也去的,不過靈植部事情多,辦完事我就趕緊先回來了,他們在那收獲不小,所以都不肯回來。”

 老農的話頓時引起了周圍修士的興趣。

 “哦?收獲?快快細說。”

 “西海國那邊能有什麽收獲?被三洲都糟蹋得不成樣子了,老馬你誇大了吧?”

 “去了就知道了,你問我,我又沒有動手。”

 老農不在意道。

 他的態度頓時引來了不少元嬰修士的酸意:

 “這倒是,老馬你們靈植部每天過手不知道多少珍貴靈植,就算是有什麽收獲,估計也不放在眼裡。”

 老農頓時一瞪眼:“你怎麽不說我們忙得累死累活的呢!”

 周圍人頓時調侃道:

 “雖然累,但是不得不說,靈植部確實很肥。”

 “建議靈植部單獨成立第六司,按照草類、木類、花類等等繼續細分為部,咱也想撈個部長當當。”

 老農瞪了一眼:

 “你滾犢子吧你,養個靈草都能養死的人,讓你當靈植部的執事你都當不了。”

 正笑罵打鬧閑聊著。

 殿內,卻是傳來了邵陽子溫和的聲音:

 “諸位,今日詔諸位前來,卻是有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殿內原本還有些喧鬧,瞬間便安靜下來。

 邵陽子環顧面前烏泱泱的元嬰修士們,心頭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欣慰,旋即正色道:

 “此事,關乎我宗上下數十萬人之存亡,亦關乎諸位道途。”

 不遠處,二長老荀服君聽到這話,余光掃過身旁的黑衣青年,不由得微微皺眉。

 只是卻還是強忍著不再多言,只是繼續聽著邵陽子的話。

 “……不久之前,在西海國海外,八重海的位置,發現了一道眼子,與其他所知眼子都不相同,我等猜測,恐怕極有可能與大洪水源頭的那個眼子是同等存在。”

 此話一出。

 宮殿之內,頓時響起了諸位修士震驚的呼聲。

 不遠處的荀服君亦面色一凝,忍不住看向旁邊的黑衣青年,傳音道:

 “三長老,你也知道這件事?”

 黑衣青年任霄輕輕頷首:

 “前兩日我和宗主去看過。”

 “怎麽樣?”

 荀服君微有些迫切地問道。

 黑衣青年微微搖頭,面色沉重,卻沒有說話。

 荀服君見此,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他是知道這位任師弟能耐的。

 連他都這般作態,恐怕這個什麽真實膜眼,還真有可能是與大洪水源頭一般的存在。

 邵陽子靜靜等待著修士們漸漸從震驚中緩和了下來,這才開口道:

 “一直以來,天地雖然日漸衰微,可大晉卻也勉強獨善其身,咱們萬象宗身居其中,也能得一時之安穩,可如今情形,卻也由不得咱們再松懈下去了。”

 “一旦此膜眼壯大,風臨洲與其距離之近,毫無疑問會是第一個遭劫之地,西陀洲等三洲之舊事,當又會在大晉重現。”

 “故而,我欲前往此處膜眼,將之鎮壓。”

 聽到這裡,殿內修士們頓時屏氣。

 而一旁的荀服君卻忍不住開口道:

 “宗主此舉欠妥。”

 “此非我萬象宗一家之事!何以只有宗主你孤身犯險?不如聯手長生宗、原始魔宗、遊仙觀、秦氏,甚至是齊、楚二國皇族,以及東南香火道,舉一洲之力,說不定能有解決之辦法。”

 聽到荀服君的話,身旁黑衣修士卻不由得搖頭:

 “二長老恐怕不知道,這道真實膜眼與那大洪水不同,其中流出的,卻是元磁之力……原始魔宗的那些魔道修士,大多並不畏懼元磁,且香火道修士只在乎人間香火,也未必會在意。”

 荀服君聞言,面色不由得微沉:

 “縱是如此,長生宗與遊仙觀、秦氏總不能袖手旁觀……”

 “二長老所言也有道理。”

 邵陽子卻淡笑著打斷道:“我會親去拜訪他們,不過……”

 他正色道:

 “以三洲之力,尚未能解決大洪水之事,咱們想要解決這處膜眼,成功與否,也未可知。”

 “不能全然將希望寄托在這個上。”

 “故而,我欲集舉宗之力,造一艘能容納我宗數十萬人的渡災寶筏,若是事有不成,也算有一個退路。”

 一旁的荀服君聽到這,忍不住看了眼邵陽子,終於隱隱恍然。

 身為二長老,地位僅在宗主、大長老之下。

 自是清楚很多隱秘的東西。

 之前所知信息不全,這才有了誤會,如今聽到邵陽子的安排,卻瞬間明白了什麽,頓時不再多言。

 而下方的修士們,也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

 顯然邵陽子說的這個事情,著實讓眾人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邵陽子也並未阻止。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卻是從殿外飛了進來,行禮道:

 “稟宗主,秦氏太上攜後裔拜訪,如今正在陣外。”

 邵陽子雖然已經有所預料,可是聽聞對方竟已經到了萬象宗門口,還是不由得有些意外:

 “來得怎麽這麽快。”

 掃了一眼下方不少目露憂慮的修士們,他微微沉吟,開口道:

 “便請他直接來這裡吧。”

 徐瀛微有些訝然,不過還是立刻點頭退下。

 不一會兒。

 一道響亮的聲音便從殿外響起。

 “哈哈,邵道兄,上次遊仙觀一別,已有百余年未見了。”

 說話間,一道高大身影卻是已經從殿外飛了進來,旋即徑直落在了邵陽子面前。

 來人一臉絡腮胡,身材高大異常,身側卻是一位五官精致、略顯纖弱的宮裝女子。

 只是雖然看起來纖弱,但這宮裝女子被眾元嬰修士乃至化神修士注視,卻也沒有絲毫露怯。

 面不改色,坦然應對。

 倒是令不少人暗暗稱讚。

 不過也有一些修士暗暗疑惑,不明白這位秦氏太上這個時候忽然到來,是有何用意。

 唯有荀服君,見秦登元隨意便闖了進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不悅。

 而邵陽子見到對方,卻是展顏笑了起來:

 “與登元道兄闊別多年,登元道兄修為卻是越發精深了。”

 “哈哈,邵道兄謬讚了。”

 秦登元笑容豪爽,隨後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道:

 “我那妹夫也與道兄說過了,此來便是為了我這小曾孫女的人生大事。”

 邵陽子聞弦知雅意,當即笑道:

 “此乃喜事……徐瀛,你去一趟萬法峰,帶王魃過來。”

 下方人群中,膚色微黑的老農不由得面容微皺:

 “找王魃?”

 不止是他,在座的許多人也都有些詫異。

 不過人老成精,在座都是元嬰修士,目光掃過秦登元身旁的宮裝女子,頓時便有了一些猜想。

 只是許多並不了解情況的人,卻都有些疑惑起來。

 “萬法峰王魃?竟能讓秦氏太上親來……倒是運道不錯。”

 而與此同時,人群中,一位頭髮蓬松如獅首一般的修士,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

 “萬法峰?王魃?”

 腦海中,不由得便閃過王魃的身影,頓時嗤了一聲:

 “呵,上梁不正下梁歪。”

 ……

 “來爹這邊!”

 “六斤,來!”

 萬法峰上。

 王魃蹲在一處,笑哈哈地張開了雙臂。

 對面,一個穿著紅肚兜的白胖小子留著口水,趴在地上,聽到王魃的聲音,頓時滿臉茫然地抬起頭。

 不過看到是王魃之後,便又似是無聊地自顧自低下頭。

 兩隻猶如藕節一般的小手抓著地上的雜草,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就抓在了嘴巴裡。

 饒是王魃身為築基修士,緊趕慢趕衝過去,卻也只能看著這小子將之放進了嘴裡。

 驚得他趕緊把小家夥嘴巴撐開,從裡面把雜草摳出來。

 頓時便沾了滿手的口水。

 “這個可不能吃啊!”

 六斤見狀,愣愣地看了看王魃,隨即張開嘴巴:“啊、啊……”

 這個反應,著實讓王魃有些懵。

 他也算是養過不少靈獸幼崽,但遇上六斤,還是有些摸不清楚。

 “他想喝奶了。”

 不遠處,正在做著吃食的步蟬連頭都沒回,只是聽了一聲,便笑著道。

 王魃回頭看了眼步蟬,又看了眼瞪著眼睛忽閃忽閃的六斤。

 有些費解。

 一隻偷溜出來的靈雞邁著碎步子從旁邊走過,歪著頭,好奇地盯著地上的六斤。

 六斤也歪著頭,盯著對方,張著只有兩顆小乳牙的嘴巴,‘呀、呀’地叫著,口水順著下巴、脖子就流了下去。

 雖然知道靈雞不敢傷害六斤,但王魃還是第一時間把這隻溜出來的靈雞給抓回了養雞場裡,順手把陣法開啟。

 轉過身,笑呵呵道:

 “六斤,爹抱你去找你……雞屎不能吃!!!”

 看著六斤一臉茫然地抓著比他小拳頭還大的新鮮雞屎,往嘴巴裡送的時候,縱是面對元嬰修士亦不曾色變的王魃,都忍不住面色大變,眼睛幾乎都快瞪出來了。

 電火石光間,多年生死磨練出來的本能讓他直接便祭出了三階飛行法器,全身萬法母氣瞬間爆發,總算是趕在六斤咬上一口前,一把將雞屎給奪了下來。

 六斤懵懵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又看了看空蕩蕩的手心,旋即眼圈迅速泛紅,隨後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王魃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以前面對靈獸幼崽的時候倒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那個時候他都是直接給了幾個巴掌,基本上這些靈獸幼崽吃了疼就不太敢喊。

 但是眼前這個……

 他不由得求助地看向步蟬。

 步蟬頓時無奈地飛了過來,抬手將在地上的六斤抱起,輕輕拍了拍,邊拍邊哼:

 “六斤乖,六斤乖……”

 說來也奇怪,被步蟬一抱,六斤便頓時不吭聲了,老老實實地縮進了步蟬懷裡。

 王魃見狀,一時也有些無語。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都是步蟬在帶孩子,自己剛回來,六斤對自己陌生也很正常。

 想來想去,他還是挑了一個輕松點的活:

 “你來給六斤喂點吃的吧,我去做飯。”

 勉勉強強做了一頓勉強能入口的飯。

 吃完之後,步蟬看著正在兩人眼皮子底下慢悠悠爬著的六斤,眼裡有些憂色:

 “都八個月了,六斤還不會說話,也不會站起來……我聽顧雯說,翡玉峰有一個和六斤差不多大,已經滿地跑,如今都已經會叫爹娘了。”

 “小孩發育有早有慢,都正常的,不能急。”

 王魃輕聲安慰道:“況且六斤氣血太旺,對身體的控制要求也極高,自然遠比一般的孩子要晚。”

 “話是這麽說,就是有些擔心。”

 步蟬的眼裡充滿了憂慮:“還沒給他測過靈根,顧雯說,得等稍大些測才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靈根。”

 看著步蟬的擔憂模樣,王魃不由得心疼地擁住了她。

 “沒事的,不用愁那麽多,哪怕他沒有靈根,大不了就走體修的路子,多耗費資源罷了。”

 “咱們已經不是在陳國和燕國時了。”

 聽到這話,步蟬似乎才反應了過來,愣了愣,隨即輕輕投入了王魃的懷裡,臉龐貼在王魃的胸膛上,低語道:

 “我知道,就是有些時候還是會覺得不踏實,尤其是……你不在的時候。”

 王魃輕撫著步蟬的後背,心中卻對步蟬的憂慮感同身受。

 自己離開宗門,她在宗內除了顧雯這個閨蜜之外,便再無相熟之人,即便萬象宗的氛圍比陳國、燕國好了不知道多少,可畢竟無依無靠,她自己也僅是一個築基修士。

 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守著萬法峰,心中惶惑不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放心吧,後面我就不離開了。”

 王魃輕輕道。

 正在這時,天空中,卻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王師弟可在?”

 步蟬連忙坐起。

 王魃也不禁心中疑惑,迅速起身,飛快朝上方飛去。

 一道白袍身影頓時映入眼簾。

 王魃不由一愣:

 “第四真傳,徐瀛?”

 “他來這做什麽?”

 王魃微有些不解,不過還是立刻第一時間飛身上前,露出了一抹笑容,拱手行禮道:

 “見過徐師兄。”

 對面的白袍修士面帶笑容:“宗主有詔,王師弟,咱們走吧?”

 “宗主有詔?”

 王魃一怔。

 前幾日,宗主不是已經見過他了麽?

 現在找他又有什麽事?

 王魃心中疑惑。

 不過目光掃過白袍修士臉上似有深意的笑容,他不由得心中一動。

 “是了,之前宗主說我立下大功,還問我有沒有想要的賞賜……難道是賞賜已經下來了?”

 想到這裡,王魃不由得心中一振,連忙行禮道:“是,還請師兄稍待。”

 旋即連忙飛下去,和步蟬說了幾句,便又趕回。

 白袍修士目光掃過下方的步蟬以及在地上爬著的六斤,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意外。

 看向王魃的眼神,也頓時微妙起來。

 王魃素來敏感,隱約便察覺到了對方的細微變化。

 只是也沒有多想。

 很快,在這位真傳的帶領下,王魃再度看到了坐落在飛島上的純陽宮。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就在他剛落在了純陽宮前的石階上,便驀然察覺到自己在這一瞬間,似是被無數荒古巨獸盯住了一般!

 ……

 “他便是王魃麽?”

 宮殿內。

 一眾修士們察覺到動靜,忍不住便朝殿外看去。

 在看到面容雖然有稍許年輕,可樣貌卻是平平無奇的王魃之後,不少人都有些失望的感覺。

 當然,修士的價值絕非相貌便能衡量。

 是以雖有些失望,倒也無人說什麽。

 唯有與邵陽子相距不遠的秦登元,卻是隔著宮殿,便將王魃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

 不過饒是以他的眼力,卻也並未看出什麽特殊之處。

 不由得微有些遲疑地看向秦凌霄,低聲道:“小凌霄,是他麽?”

 秦凌霄透過殿門,看著似有些拘謹的那張熟悉面孔,強忍著心中的羞意,微微點頭:

 “太爺爺,就是他。”

 “他看起來……不像是你說的那樣啊。”

 秦登元卻有些遲疑了。

 雖然他不指望秦凌霄找個多厲害的夫婿,可若是太過無能,卻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太爺爺,他很厲害。”

 秦凌霄盯著王魃,眼中越發明亮:“他比所有人都厲害!”

 秦登元頓時心涼了半截。

 這小凌霄是被灌了迷魂湯啊!

 這下想反悔都不行了。

 無奈,秦登元還是硬著頭皮看向邵陽子。

 邵陽子見狀,當即笑著看向從殿外走進來,一臉拘謹、茫然的王魃,輕聲道:

 “王魃,你的好事來了。”

 “聽聞你與大晉皇族秦凌霄兩情相悅,秦登元道兄親來,撮合你二人。”

 聽到這話。

 滿殿修士雖早有猜測,還是不由得吃驚不已。

 而在滿殿修士注視下顯得有些拘謹的王魃,卻頓時愣住了。

 今天回來有點晚,我看看能不能再寫點,不過大家還是別等了,不行的話,我就湊到明天那章發……越欠越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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