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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賢的計算很簡單,金剛杵要升級還遙遙無期。與其如此,還不如先升級分身術。
入門級別分身術,分化的分身如同幻影,除了增加生活的新鮮感,幾乎沒用。
乾坤煉形圖記載的分身術,本就是用來玩樂的。
真正的分身術,何等高妙,絕無可能用文字圖案記載。
高賢知道分身術沒大用,但他有風月寶鑒!
不論什麽沒用是雙修秘術,經過風月寶鑒加持後都會變得很厲害。
沒用的法術,風月寶鑒升級就會非常容易。
按照經驗,從升級所需要人道靈光就能斷定法術的潛力。
高賢判斷分身術至少是二階法術,升級後效果不會很差。
果然,大師層次的分身術沒讓他失望。
他可以分化出兩個和自己完全一樣的分身,身體具有極強質感,和真人沒有區別。甚至有神識波動和法力氣息。
只是這一點就非常強大。
分身還能承載他三分之一的神識,可以獨立施展法術,甚至施展體術。
分身術凝結的身體雖然堅實,其強度和普通練氣修者身體相當,卻和他本體差的太多了。
施展分身的距離,就相當於他神識掃描半徑。超出了這個距離,分身會自行消散。
高賢還可以通過分身去感應觀察環境,可以做一些很複雜的操作。
這一切的基礎,就是他神識要足夠強大,才能精細操控分身。
在心相神殿中,高賢甚至給兩個分身穿戴上法袍劍器,讓他們互相戰鬥。
兩個分身對於環境的感知,全部會反饋給高賢。
高賢神識雖然強大,處理這種多視角的分身也很不習慣。
兩個分身視角還會衝突,更讓他難以適應。
試了兩天,他還是覺得駕馭兩個分身太麻煩。效果還不如單獨使用一個分身來得好。
以他現在神識,駕馭一個分身就和自己手臂一樣靈活。
用來冒充練氣修者簡直是毫無破綻。
第三天,高賢登上了去往飛馬集的青木飛艦。
飛艦底層裝了三百多練氣修者,大家擠在一起,一個個神色凝重。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去碧霞峰拚命,心情都非常緊張不安。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都沒幾個人說話。
高賢放眼看過去,一個都不認識。他在連雲城待了兩年,幾乎不出門,更沒機會結交朋友。
一群練氣修者,卻有不少人認識高賢。或者說是聽說過高賢。
朱七娘剛才用青羅輿送高賢過來,更是被很多人都看到了。
眾多練氣修者看向高賢的目光,都有幾分好奇。能當煉體築基修士面首,肯定有兩下子!
船艙底層空間非常憋悶,又聚集了這麽多修者,大部分修者都有點狼狽。
高賢站立其中,不論樣貌身材還是風姿氣度都遠超眾人,真真的鶴立雞群,非常扎眼。
眾多修者打量高賢的目光,滿是羨慕、嫉妒。有一些人還忍不住心生惡意。
高賢強大的神識,能清楚分辨出眾多修者目光中蘊藏的情緒,感應到每個人的狀態。
他甚至在考慮,如果扔出九發烈焰彈能殺多少人?
至少能殺幾十人,再用冰箭術清理掉一批高手,剩下的用靈犀劍斬過去,應該能在極短時間內都解決掉。
高賢不是要殺人,只是評估自身戰鬥力。
這麽計算下來,練氣修者的確是太弱了。主要是他們防禦太弱反應太慢,在築基修士面前不堪一擊。
哪怕人多勢眾,也是一擊即潰。
可以預見,宗門派遣這麽多練氣修者就是當炮灰來用。
高賢在力量上有著絕對優勢,心態上自然放的平放的開,誰會在意一群無害的小兔子嘰嘰喳喳。
何況,這群修者也沒那麽蠢,不會有人當著面說他壞話。最多私下悄悄嘀咕兩句。
青木飛艦猛的震蕩了一下,巨大艦體開始迅速向上飛升。
高速飛升帶來的失重感,讓大多數練氣修者臉上都露出緊張之色。
他們都不會飛行,就是有飛行法器神識也難以駕馭。
對於天空,他們自然都有著極大的畏懼。
就在艦體起伏搖晃的時候,雲飛瑛從樓梯上飄落下來,她對著高賢說道:“高道友上來敘話。”
眾多修者都顧不得害怕,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雲飛瑛。
對於這位宗門最年輕的築基女修士,大多數修者都認識。也都知道這位性格高傲很難打交道。
雲飛瑛主動招呼高賢,語氣還頗為客氣。這讓眾多認識雲飛瑛的修者都大為驚訝。
很多人轉又一臉傾佩的看向高賢。這家夥真行,才和朱七娘分開,轉眼就勾搭上了雲飛瑛!
高賢沒理會眾人目光,他微笑點頭。雲飛瑛突然跑過來示好,讓他有點意外,但也沒什麽了不得的。
一個小小築基初期,他現在已經不怎麽放在眼裡了。
從樓梯來到甲板上,就有罡風撲面而來,高賢眼前也一下開闊起來。
碧空無垠,層層雲氣連綿如海,藍和白一直鋪展到視野的極限,在這藍白中間,又有一輪煌煌大日放出無盡金光。
青木飛艦迎著強烈罡風揚帆啟航,在雲氣中留下一條蕩漾波紋。
這一幕頗為壯麗,高賢上一世雖然乘坐過飛機,卻從沒見過飛機在雲海裡穿梭。
飛機還四面封閉,視野非常差。
站在青木飛艦甲板上,卻能縱觀八方,這視野簡直無敵了。
雲飛瑛扶著甲板上欄杆說道:“每次乘坐飛艦,我都忍不住感慨天地之壯闊。我們修者雖有些許法力,卻不值一提……”
高賢看了眼雲飛瑛,還是個文青!
和商人談錢,和文青談玄。
他隨口說道:“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日月之無窮。
“吾輩修者知道自身的微小,卻能以有限之身求無限之道,單是這等智慧勇氣,足稱得上不凡!”
雲飛瑛不過隨口感歎,沒想到高賢侃侃而談,說出了一番道理。
這其中的豪情壯志,讓她都不免受到感染。
的確,修行本身就是逆天而行。每個勇往直前的修者,都值得尊重。
雲飛瑛沉默了下說道:“道友見解高妙,雲某受教了。”
“不敢不敢。”
高賢謙虛道:“不過是隨口閑扯,讓雲長老見笑了。”
雲飛瑛正色說道:“我非是客氣。”
高賢笑了笑:“不過是多看些閑書,算不上什麽。”
“修煉之道,一看天賦,二看資源。”
雲飛瑛說道:“這兩條也只是基礎。真要走的遠,還要看智慧和覺悟。以我來看,道友智慧高絕,以後必有一番成就……”
高賢連忙謙讓,他有點搞不懂,這女人什麽意思,難不成看上他了,一個勁誇讚他。
他對此還是非常受用的,畢竟雲飛瑛是位築基修士,長的還很漂亮又性格高冷。
被這樣女人誇讚,非常有成就感。
雲飛瑛話鋒一轉說道:“碧霞峰那裡已經成了戰場,築基修士都死了好幾位。道友到時候可以跟著我,也有個照應……”
“那自然是好。”
高賢滿口答應,心裡卻生出了幾分疑惑,雲飛瑛對他這麽熱情,肯定有事啊。
雲飛瑛對高賢態度頗為滿意,她和高賢閑聊了一會,卻沒說什麽具體的東西。
高賢有點摸不到頭腦,雲飛瑛這狀態就像是大老板找員工談話,一副要對他提拔重用的架勢。
沒等高賢琢磨明白,雲飛瑛就安排他去上層艙室休息。
這次去的築基修士只有她和元重光、盧凌飛,上層艙室還有好幾間空房。
安排高賢在上面休息,惠而不費,還能送個人情。
此去飛馬集至少要飛六七個時辰,甲板上罡風猛烈,看看風景還行,不適合長時間停留。
高賢也沒客氣,能有個單獨房間自然好。
自從除掉了老朱,高賢日子一直就過的非常滋潤。突然和一群窮逼練氣修者共處一室,他還真不太習慣。
何況,這群家夥對他並不友善。
艙室裡陳設簡單,一床一桌,空間狹小,勝在清靜。
高賢閑著沒事,拿出一本《七絕劍經》翻看起來。
《七絕劍經》是七娘在青雲城買回來的,這樣一本手抄的劍訣,價格就高達三百靈石,頗為誇張。
劍修和其他修者道路迥然不同,劍修的法訣也很少向外流傳。
這本《七絕劍經》據說是以前七絕宗的根本秘法,只是七絕宗被滅,這本劍訣就流傳出來。
高賢拿到靈犀劍後,對劍修就有了濃厚興趣。雖然被七娘打擊了,他還是想試試。
不當劍修,至少也學一些禦劍的法門。
就像他給周玉玲的《水月劍訣》,就有很多禦劍法門。只是這些禦劍法門都要配合水月劍施展。還是女子專修的法門。
《七絕劍經》就比《水月劍訣》高明多了,至少從劍經上文字來說,立意就非常高,語氣也特別大。
說什麽禦劍之本,在於絕情絕性,絕智絕知,絕天絕地絕命,以此七絕煉劍,故能無堅不摧斬破萬劫。
七絕劍經中大多數都是這些玄玄乎乎的劍理,很少講具體如何練劍、禦劍。
對高賢而言,只有那些具體禦劍訣竅才有點用。
高賢拔出赤炎劍,讓飛劍在手指間流轉。
在青木飛艦上他不敢催發靈犀劍,劍氣太盛,很容易被別人發現。
就拿赤炎劍對付著修煉,這把飛劍要說品階也還行,給築基修士用都夠了。
赤炎劍和火系靈氣契合,催發之際赤光如焰,頗有聲勢。
高賢其實很久沒擺弄赤炎劍了,這會感應著赤炎劍上流轉火系法力,他突然心中一動。
準確的說,是心口出法力自然匯聚凝結成一處靈竅。
高賢並沒有刻意運轉大五行功,他早就消化了火心玉,修為也異常精純。
要不是這段時間瘋狂煉體,他早就凝結心竅。
擺弄赤炎劍,火系法力和他體內氣息連通往來,刺激的大五行功運轉,自然凝結成心竅。
他身體根基強大,神識更是強大,凝結心竅毫無難度。
不到一個時辰,高賢已經從入定中清醒過來。
此刻他五髒都凝結出靈竅,五髒靈竅彼此連接,組成一個緊密整體。
所謂骨竅、血竅、氣竅三處靈竅在外一層,和五髒靈竅連接很緊密,卻又隔了一層。
這是因為大五行功根基是運轉五行之氣,五髒對應五行,所以五髒靈竅最為重要。
骨竅、血竅、氣竅就差了一層。
此時五髒靈竅連接,能同時運轉五行之氣,五行法力組成一個完整循環,讓高賢法力翻了一倍有余。
到了這一步,高賢敢說在法力上比築基初期修士也差不了太多。
如果說是築基初期修士法力算一百的話,他現在法力大概是八十。
加上他築基後期頂級神識,築基初期煉體層次身體,加上各種秘術和靈犀劍,敢說橫掃築基初期修士。
嗯,雲秋水這樣的特例不算!
高賢這會心情大好,接下來他只要在眉心凝結靈竅,就可以進入練氣十層。
在眉心靈竅點燃靈光,明照自身內外,就是築基!
隻管他明年把金剛杵升級到宗師,就可以準備築基了!
高賢趁著狀態正好,在房間裡專心修煉大五行功,熟悉練氣九層的法力變化。
直到雲飛瑛來敲門,高賢才發現已經到地方了。
高賢站在甲板上,看著黃昏下的飛馬集,心裡也滿是感慨。
時隔兩年,他又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
站在高空上看下去,飛馬集房屋低矮破舊,街道歪歪扭扭交錯雜亂,看上去就很破敗窮苦。
這片窮苦之地上,卻有著數萬修者在掙扎求生。
等到青木飛艦落下,雲飛瑛、元重光等人當先下了飛艦。
盧凌飛則帶著眾多散修,亂哄哄的跟在後面。
這些修者大都是征調來的,彼此大都不認識,也沒有統屬關系。走在一起顯得特別散亂。
張春江帶著人迎過來,他先和盧凌飛、雲飛瑛幾個築基客氣了兩句,接著就讓人接管了一群亂哄哄的練氣修者。
善功堂有大量人手,組織體系還算嚴密。
按照名冊把一眾散修分成十幾個隊伍,由善功堂執事帶隊管理。
張春江看到了高賢,讓他意外的是,高賢居然一直跟在雲飛瑛身邊。兩人一副很熟稔的樣子。
“這個小女人發什麽春?!”
張春江本想見面就收拾高賢,給他個下馬威。雲飛瑛卻和高賢湊在一起,這讓他有點為難。
他權衡了一下,還是不想招惹這位宗門最年輕的女築基修士。
畢竟是雲家人,宗主嫡系,他有點惹不起!
張春江看著高賢笑吟吟樣子,越看越是生氣,他氣哼哼的轉身先走了。
高賢目送張春江離開,他和雲飛瑛說了一聲,就先離開了。
兩年沒回來,高賢當然要去看看周玉玲,他親愛的小女朋友。
高賢並不是把周玉玲忘了,他經常給周玉玲傳書,希望周玉玲能帶著老頭回連雲城。
飛馬集賣法符是能賺錢,可飛馬集太危險了。
可惜,老周的頭特別鐵,根本不聽他的。
兩地往來又不方便,高賢來飛馬集一趟,就要待半個月才能回去。時間太長,折騰不起。
高賢走在熟悉的長街上,看著兩旁熟悉店鋪,心裡頗有感觸。
這裡可以說是他的故鄉了!
兩年多的時間,街道還是坑坑窪窪青石路,各家店鋪還是那樣子,只是招牌上字跡更加模糊。
兩年多的時間,飛馬集並沒有任何發展,只是在時間流逝中褪色了。
高賢來到街尾的靈符堂,裡面已經點燃油燈,散發著昏黃光芒。
老周坐在櫃台後面,正低頭清點法符。兩年沒見,老頭明顯蒼老了不少。
周燁察覺到有人進來,他抬頭眯著老眼看向高賢,眼前男子五官英俊深刻,青衣佩劍,站在那有如臨風玉樹,修長、挺拔、優雅、明秀。
他立即認出了高賢,又有些不敢認了。時隔兩年,高賢樣子好像沒變,卻又好像有了巨大變化!
“周叔,一向可好。”高賢笑吟吟拱手問候。
老頭神色複雜的說道:“高賢、你回來了!”
“別提了,被宗門征調,不得不跑到飛馬集拚命。”
高賢說起這個心情就不太好了,忍不住和老周吐槽,“命苦啊!”
周燁哼了聲:“你在連雲城逍遙快活,哪裡命苦!”
高賢不想聊這個,他隨口問道:“玉玲呢?”
“周叔,我先去看看玉玲。晚會咱們再聊。”
不等周燁說話,高賢很嫻熟的邁步進了側門直奔後院。
周燁欲言又止,想了下還是沒攔高賢。
不管怎麽樣,高賢對他都很不錯,對玉玲更是極好。經常發傳書詢問玉玲修為,還送各種丹藥。
高賢熟門熟路來到後院正房,還沒進門,周玉玲就聽到動靜出來了。
周玉玲看到青衣飄揚的高賢,人一下呆在門口。她死死盯著高賢,小臉上表情卻變幻不定,似乎是歡喜又似乎是激動,又似乎難過想哭……
高賢過去輕輕抱住玉玲,“傻妞,我回來了。”
“賢哥、”
周玉玲緊緊抱住高賢,似乎生怕高賢跑了一般。
“才兩年沒見,怎麽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高賢有些好笑,他捏了捏周玉玲小臉蛋,不愧是練明玉訣的,這小臉比十八歲少女還嫩,完全看不出是個快三十的女人!
“人家想你嘛,伱個沒良心的……”
周玉玲本來只是有些激動,聽到高賢這麽說卻忍不住委屈起來,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高賢一看不妙,他急忙哄著周玉玲進了房間,送上準備好的禮物。
兩人許久沒見,周玉玲雖然有些委屈難過,卻還是高興居多。加上高賢小意討好,兩人很快就黏在了一起。
到了晚上,周燁讓人準備了豐盛酒菜招待高賢。
幾杯酒下肚,周燁對高賢一點怨氣也沒了。主要是收了高賢送的八顆長生丹,實在是不好意思對高賢抱怨什麽。
“這幾個月來,飛馬集至少死了一兩千修者,碧霞峰那裡已經沒多少人敢去。很多散修都去別的地方謀生了……”
周燁說起這個,也是滿腹感慨。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紅紅火火的飛馬集就衰落下去。
他是販賣法符的,對此最是敏感。這的時間生意是越來越難做。
周玉玲忍不住抱怨道:“七娘也不行啊,連你都保不住!害得你來飛馬集拚命……”
“哼,宗主親自下令,調集了眾多築基修士過來。朱七娘有個屁用。”
周燁轉又一臉嚴肅對高賢說道:“我聽說宗門已經死了一位築基大修士,碧霞峰戰鬥非常殘酷,你最好想個辦法躲開……”
老頭覺得高賢很是奸滑,應該有辦法不上戰場。
高賢正要說話,突然心生感應抬頭看過去。
周燁和周玉玲不知道出來什麽事,兩人順著高賢目光卻什麽都看不到,院子裡一片漆黑,而且前面鋪子大門已經插好了。
“高賢何在!”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那聲音渾厚如雷,震的周燁和周玉玲耳朵嗡嗡震鳴。
一道紫色人影突然從天而降,正落到中庭。這身影高大魁梧,面相凶惡,正是張春江。
張春江催動法力,正房關閉大門被猛然鼓蕩開來。洶湧法力順勢直衝桌面。
高賢閃身到了桌子前方,一拂袖擋住了衝擊而至的洶湧法力。
兩股法力激蕩對衝,化作狂風四面擴散,卷起了無數煙塵。
張春江略微有點意外,這個高賢反應很很快,駕馭法力也很精純。
但他也沒太在意,一個小小練氣修者,再厲害能如何。何況,他根本沒用力。
他對高賢說道:“今天晚上就要出發去碧霞峰,一群人都在等你,你還在這吃吃喝喝!”
高賢深深看了眼張春江, 這老小子居然找上門來,真是迫不及待了!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去碧霞峰?那我要和雲長老說一聲。”
張春江臉一沉,“這裡是我主事,怎麽、你想抗命?”
他臉上露出森然冷笑,高賢要敢抗命就太好了,直接動手殺掉,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周燁、周玉玲都看出不對,周燁老臉蒼白,周玉玲卻默默拔下頭上水月劍。只要高賢動手,她肯定毫不猶豫跟著動手!
高賢雖然背對周玉玲,卻發現她小動作,他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這女人膽子還真大。
他其實不太想跟著雲飛瑛,會嚴重限制他發揮。張春江來的正好,正合他心意。
高賢對張春江一笑:“張堂主言重了,為宗門效力,我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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