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冰松,符陣
不過陳青書現在實力也是有了極大的提升,其戰力並不能以簡單的境界來判斷,吃驚過後,陳青書也便迅速地鎮定下來。
“區區一個築基初期修士,也不知道當初柳師姐是怎麽回事,前往長陽郡一趟竟然一去不複返。”不屑的聲音響起,遠處冰風湧動,一個面相儒雅的中年男子衣袂飄飄而來,飄逸地降落在一塊幾丈高的巨石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陳青書。
對方手裡握著一塊冰雪晶瑩的八卦小盤,上面的一隻綠色光點閃動。
“你可有看到柳師姐?”中年男子好整以暇地打量著陳青書,並沒有多將陳青書當成多大的威脅。
“你說的柳師姐是何人?你又是誰?”陳青書皺眉道,心裡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測。
中年男子伸手向前一點,一道美貌中年婦人的虛影在身前凝聚。陳青書看得面色一沉,可不正是他築基不久,前來取他體內冰種的中年婦人,若不是那婦人運氣不好,剛好碰到了青鱗魔人,陳青書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眼前這中年儒雅男子的氣息多半已達築基後期,其柳師姐多半也是這個修為,如此推算,此前最早隕落在他手裡的青鱗魔人多半也是二階後期了。
陳青書現在回頭想想便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命大。
“沒見過。”陳青書搖頭。
“奇了怪了,不過這倒也正常,以你的實力絕非柳師姐的對手,柳師姐多半是遇到其他意外了。”中年男子摸著下巴,隨即將注意力轉移到陳青書身上。
“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出手選一個吧。如果是後者,怕是要吃不少苦頭。”
聽到中年儒雅男子的話,陳青書忍不住一笑,對方似乎從未將他當成過對手,不過有這種想法也對,不過出身於一個普通的修仙家族,築基的時間也不長,實力再強又能強橫到哪裡去。
陳青書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只是轉身便逃,還沒等他逃出多遠,中年儒雅男子身形一晃,便攔截在了他前面,“看來是選擇後者了。”
中年男子話音稍落,伸掌往前一拍,頓時四周寒氣大作。雙方修為差距太大,陳青書不敢硬接。身體向後疾退。只是速度也依舊比不過對方。
陳青書伸手一拍腰間儲物袋。靈光閃現中青甲人形傀儡長刀連斬。數道凌厲的刀芒將道道掌影掌潰。
中年儒雅男子不以為意,方才他不過是徒手而已,自然難以壓製這戰力不錯的二階中品傀儡。身體也不過略微後退了丈許,只見其伸掌一托,一株尺許高的冰松浮現而出。這冰松的樹杆上帶著一對血紅的眼睛。
“血植傀器!”陳青書驚呼一聲。血植傀器乃是用靈植以特殊的手法培育,以血肉伺之。佐以煉器之道,據說煉製到最後能將自身完全融入血植傀器裡面,擁有其原身靈植的漫長壽元。
“你倒是識貨,原本讓你束手就擒你不肯,現在晚了,我這血冰松的一經祭出必然要見血。”中年儒雅男子森冷一笑。
隨著中年儒雅男子的催動下,這不過尺許高的冰松落在地面,樹根迅速扎入山石之中,冰松體形暴漲,轉眼間已經漲至三丈余高,數根枝條甩來,鏘鏘鏘數聲響起,那枝條竟然堅逾金鐵,抽打得青甲人形傀儡寸步難進。
陳青書吸了口氣,對方手上的冰盤能感應到他體內的冰種所在,逃是逃不過的,
除非躲進靈月城裡面。只是眼下趙國修士大肆攻打燕國,陳青書想要躲在靈月城怕也不行,後面戰事持續擴大,陳家被完全卷進戰事中是可以預見的事情。即便是進了靈月城,後面遲早還是會被派出來。 既然遇上了,那便唯有死戰,說起來還虧得這中年男子輕視感動他,否則想要將對方完全籠罩在符陣之內怕還不是這麽容易。
陳青書雙手一招,八道符影電射而出直接將方圓數畝的區域完全籠罩起來。
一股強大的威壓讓中年儒雅男子禁不住面色一變。
“二階符陣?”意識到情況不對的中年儒雅男子伸手一揮,兩柄虎頭冰刀向陳青書激斬而來。同時那三丈余高的冰松枝條密密麻麻地抽打過來,如同交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以陳青書身體為中心,忽然刮起一陣龍卷旋風,旋風一分為五,分別向四周湧動而去,密密麻麻的冰松枝條被五道旋風撕扯開一道縫隙, 陳青書從裡面遁出,隨即甩出冰火雙劍迎擊那兩道虎首冰刀。
中年儒雅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狡詐之色。
吼!眼看著飛劍與虎首冰刀要交擊在一起,冰刀上的虎首陡然間咆哮出聲,狂野霸道的吼聲衝擊開來,陳青書附著在冰火雙劍中的神識陡然間被吼震散了似的,飛劍速度為之一滯,兩柄虎首冰刀毫不留情地趁機斬在劍身上。
鏘鏘數聲,兩道飛劍頓時齊聲哀鳴,卡嚓一聲,飛劍直接被攔腰斬斷,陳青書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這冰火雙劍在他手裡雖不是威能最大的法器,卻是蘊養時間最久的。如果一直好好培育下去,威能遲早能提升上來。
此時陳青書也來不及去心痛,眼前中年儒雅男子的實力在陳青書經歷的對手中極其靠前。容不得有絲毫大意,也顧不得會被中年儒雅男子看出來,陳青書當即再將祭出冰影針。冰影針無論威能,還是質地都要超出飛劍不少,對裡面神識的保護作用更佳。即便是受到對方虎吼聲的震蕩,也絕不至於像方才那般一時間無法控制,被中年儒雅男子逮住機會擊毀。
“冰影針,柳師姐竟是為你所害!”中年儒雅男子看得雙目圓睜,仇恨的怒火幾乎要從其眼中噴出,儒雅男子一字一頓地道,“小子,你以為區區一套二階符陣便能救你性命,癡人說夢,呆會讓你知道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中年儒雅男子殺機大熾,那冰松堅逾金鐵的枝條劈頭蓋臉地瘋狂打向陳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