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檢由耗用本元爆發速度也是無奈之舉,大多數劍修的速度比同階修士都要快,他這邊慢一點保不準陳青文那邊便追殺上來了。
遁入海下風險也大,以他的修為即便是入海,也不可能在深水下一路潛行兩百裡。不得已只能繼續保持極高的速度往羅蛇島方向逃躥。
身後陳青文一路窮追不舍,一直追到羅蛇島外不足二十裡的地方,已經看到羅蛇島巡島的修士發出預警,島上煙柱升騰而起,陳青文這才抽身而退。
“快看,是呂前輩!”十數名築基修士破空飛射而來,此時的呂檢由面色已經慘白無比,看到島上增援趕來,一口鮮血噴出,身體搖晃下險些沒栽落海中。
“呂道友,這是怎麽回事,馮道友人呢?”羅蛇島島主向北山化為一道驚虹飛來,看到元氣大傷的呂檢由不由面色大變。
“島主讓其他人退下吧。”呂檢由沙啞著聲音道。
向北山伸手一揮,一眾築基修士雖一臉不解也只能先行離開。
呂檢由又吐了口血,“碧楓島陳青文已經修煉到劍骨凝罡的地步,一身劍術駭人,對方發現了我們暗中用誘妖粉做手腳,在妖海上截殺我跟馮道友,馮道友已經當場隕落。此人實力怕是已經不在島主之下。”
向北山聽得面色急劇變化,呂檢由這已經是在照顧他的臉面了,他的實力比起呂檢由,馮萍娟任何一人都來得更強。
雖沒有真正三人廝殺過,向北山自忖以一敵二怕是要略居下風,毫無疑問陳青文那家夥的實力已經在他之上。原本看碧楓島那邊人丁單薄,又只有一個金丹修士,以為是軟柿子,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呂道友現在傷勢如何?”向北山關心地道。
“一路逃遁至此本元消耗太多,短時間內實力怕是難以完全恢復。”
呂檢由這裡也打了個埋伏,打算後面想辦法前往荒一島閉關修煉,他本元虧損嚴重,三五年之內都別想恢得如初。
養好傷勢之後還要再置辦一兩件法器,想要恢復到之前的戰力便更難了,想到這裡呂檢由不免面色一暗。
早知如此何苦去招惹陳青文那個煞星。不過相對於馮萍娟他已經算是運氣極好了。
“呂道友好生歇息,些許瑣事不必記掛在心,與碧楓島的過節我遲早會給呂道友和馮道友兩位討回來。”向北山寬慰道。
“向道友的好意我心領了,碧楓島的根基雖淺,陳青文此人的實力卻委實厲害,不能一擊必殺便後患無窮。若是有可能便暫時與其修好,日後有機會再下死手不遲。”
呂檢由眼中閃過一絲恨色,他清楚向北山不會為了自己一個重傷之人跟碧楓島全面開戰。
既然如此倒是不如暫時服軟以待來日。
“罷了,便先聽呂道友所言吧。”向北山松了口氣,兩位副島主一死一重傷,若是傳出去他這邊又毫無表示,日後何以服眾,呂檢由這邊肯主動服軟他暫時也能緩解相當的壓力。
至於碧楓島那邊,先觀察一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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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暫時有仙奴九十一人,煉氣修士合計三十九人,除咱們幾個之外,築基修士還有五人,幾次獸潮造成的損失不小,島上陣法盡皆殘破。
招募來的這些人手多有去意,若是不能解決安全問題,後面想招募到合適的人手怕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 陳青仇,陳青鋒幾人都忙於修煉,或是定期獵殺海島周圍妖物。
陳青文就更不用說了,除非是遇到其他金丹修士入島,三階妖物,或是成群海妖獸襲擊,一般陳青文都很少露面。
胡壽陽作為當初從秋明島救下來的築基修士,此時在島上給陳家管理諸多事務,身份地位比起往日有了極大的提升。
不過碧楓島這邊無論是招募來的人手,還是仙奴都死了一茬接一茬。
但凡遇到厲害一些的妖物,陳青仇,陳青文等人也不會讓他去冒險,胡壽陽倒不是特別擔心自己和孫子胡長生的安全問題。
只是經營碧楓島已經三年之久,每年淨看著投入,這麽多人的吃喝拉撒,月俸。至於收成在海妖獸連番的襲島下後面還不知道能收上來幾成,獵殺的那點海妖獸材料也是杯水車薪。
再這樣下去陳家幾個人也許無事,可碧楓島卻是遲早要破產了,他也算是替陳家兢兢業業地經營碧楓島,落得這個境地豈不說明他也太無能。即便事出有因也擔心最後吃了掛落。
外人不知陳家的情況,胡壽陽卻是清楚陳家除了陳青文之外還有陳青書這個金丹修士。
當初忽然撤離秋明島他們這些外人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事。 相比起陳青文,當初的陳青書才是個更為合適的島主。
可惜這些年下來對方音訊全無,若是能多一個金丹修士坐鎮,碧楓島這邊可就全部都盤活了。
“吃穿用度方面,之前島主撥付的那三萬三千靈石已經耗盡.....”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後面的話不用胡壽陽說下去都明白了。
重新采買陣法,招募修士,購買靈奴,還有這些人的吃喝月俸,將那些被妖獸破壞掉的靈田重新翻墾,種上一些其他應時的靈植之類的,陸陸續續加起來怕不得近二十萬靈石投入下去。
想想這麽大一筆數字,即便不是要自己掏,胡壽陽也是一陣頭疼。
“老九你們既然回來了,采買陣法,靈奴,招募人手的事情便交給你們去做吧。”
陳青文拋出一隻儲物袋,雖然開支用度不小,不過擊殺了馮萍娟這個金丹修士倒是基本能彌補這幾年下來的損失了。
“去一趟荒一島吧,算時間段志平應該就是這段時間要渡劫了,我和蠍媚幾個正好去看一下。”
陳青仇已經是築基後期,蠍媚更是在這個境界有些年月了,根基已經頗為深厚,能去旁觀段志平衝擊金丹雷劫自是好處頗多。
“你們自己決定便好,其他事情自行處理以吧。”
陳青文擺了擺手,與呂檢由,馮萍娟一戰他也受了些輕傷,另外在劍道上也頗有體悟,這會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些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