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
“一百六!”
“咱們走吧。”眼見得黑衣女子依舊不為所動,陳青書當即搖頭,即便價格更高一些陳青書也傾向於將其買下來,奈何手裡的靈石不允許,此時鄒立,田欣身上的靈石也所剩不多,犯不著為了一件雪絲蠶衣讓手裡變得緊巴巴的,畢竟後面處處都要用靈石,陳青書也不能將手裡都掏空。
“成交!”陳青書走出幾步之後,黑衣女子卻是忽然出聲,竟是同意了陳青書的報價。
陳青書臉上一陣驚訝,沒想到事情竟然又峰回路轉了。
買下雪晶蠶絲之後,陳青書便直接離開了拍賣會,手裡就剩下百來塊靈石,價格低的他看不上,價格高的買不起,多留無益。
“陳兄後面若是繪製出了上品小金剛雷甲符一定要勻出一兩張來給我,價格一定會讓陳兄滿意。”杜元尋離開前鄭重其事地道。
“如果有多的一定會的。”陳青書並沒有直接答覆對方,真要是煉製出來了,輪也輪不到杜元尋。
“表妹去一趟我那裡。”陳青書叫住了想要離開的藍子月。
“有事嗎?”藍子月訝然一聲。
陳青書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麽,又與田欣,鄒立約好煉製出小金剛雷甲符後一定通知他們,眾人才逐一分開。
“青書表哥叫住我有什麽事,現在他們都走開,總可以說了吧。”藍子月也是冰雪聰明之人,能看出陳青書有些話不方便在其他人面前說。
“杜元尋此人心思陰沉,狠辣,你切不可與其接觸過密。”陳青書提醒道。
“什麽?他可是做了什麽對青書表哥不利的事?”藍子月一臉吃驚。
“確實做過,以前同其一起進靈月山脈冒險,險些為其所害,不過事發突然,沒有證據,便一直沒有揭發他。”
此事陳青書原本並不想對藍子月提及,不過眼下兩人關系走得極近,杜元尋城府又太深,陳青書擔心時間拖得越久,藍子月會陷得越深。這才不得不提前告知,不過其中詳情仍然沒有與藍子月細說。
看著藍子月將信將疑地離開,陳青書皺了皺眉,也不知道藍子月聽進去沒有,搖了搖頭,陳青書返回住處,興衝衝地便用金狼符筆開始繪製小金剛雷甲符。
剛開始對於金狼符筆不甚熟悉,接連繪製的十幾張要麽是中品,要麽是下品,甚至大部分都煉廢了。
直至第三日,陳青書人品爆發地繪製出了兩張一階上品小金剛雷甲符。中品亦有數張。此時金狼符筆的價值才算是完全體現出來。
在此期間,陳青書又將雪晶蠶絲拿去雪廬靈衣坊,委托對方對雪晶蠶絲進行處理,並且修補雪晶蠶衣。
不是獲得雪晶蠶絲之後直接將其用來縫補便可。還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法,添加不下十數種冰雪靈物進去,在冰泉中浸泡不下七七四十九日,再讓心靈手巧之人進行縫製。
雪廬在靈月城外不遠處有控制幾處寒潭,冰泉,類似的靈器城中修士一般委托給雪廬那邊進行修複,或者是煉製。
雪廬那邊生意極為繁忙,這也不是雪廬一家特有的情況。
按照與雪廬這邊訂下的契約,陳青書需要四個月之後才能過來取東西。對此陳青書也沒辦法,他不擅此道,自行處理,縫製,那是浪費了雪晶蠶絲這上好靈物。
接下來又恢復到了如同往常一般的日子,陳青書像往常一般製符,修煉。
煉製出的小金剛雷甲符除了一部分交給田欣,
一部分交給鄒立外,陳青書勻出四張以相當於市場七折的價格賣給了藍子月,藍子月本來還想要更多,不過陳青書並沒有再賣給藍子月,兩人雖是親戚關系,不過四張給藍子月已經足夠了。 即便這四張裡面,還有兩張是提供給藍子墨的,要不然藍子月四張都拿不到。
親戚歸親戚,現在局勢逐漸緊張,便是陳家族人也越發受到影響,陳青書自然要第一時間考慮自己的族人。即便是提供給鄒立與田欣的部分,對方也能分別以相對優惠的價格提供傀儡,靈器。
有交情的同時還能互惠互利,藍子月那邊單純的用相對優惠的靈石來買是無法長久的。
陳青書在靈月城製符,修煉的日子相對平靜,不過對於那些在靈月城外駐守各個仙寨,或者是在第一線與妖獸廝殺的修士而言就不是那麽好過了,每一天都有為數不少的修士戰死,受傷,或者是仙寨陷入大群妖物的合圍中朝不保夕, 仙寨內的修士都是一片愁雲慘淡。
蒼穹之下,若是從高空俯瞰地面,一條巨大峽谷呈深青色,看上去如同一隻巨大的山羊臥於地面。青羊峽的名稱也是由此而來。
往日的青羊峽雖是妖獸時有出沒總體上還算是平靜,不過這段時日雷雨交加,烏雲覆蓋住了整個青羊峽上空。
暴雨傾盆,傾注至的青羊峽的雨水遠甚平常年月數十倍,以至於不時形成暴發的山洪。滔滔流水衝刷著地面的一切,所過之處樹木倒伏,走獸亦是在湍急的在流水中掙扎。
虛空中炸雷之聲不絕於耳,水桶粗細的閃電打下來,不時有數人合抱粗的古樹被雷劈斷,或者是直接從中間一分為二,或是引發雷火,雷火在暴雨中燒得劈啪作響,經受雨淋而不滅。
“真是晦氣,怎麽咱們出來巡視時便遇到了這種鬼天氣!”此時一個身著藍色勁裝的漢子甩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作為煉氣後期修士,王廣華自然是能利用防禦靈罩將雨水擋在體外,不過這荒郊野嶺的,四周不時會有妖物出沒。
若是因為法力消耗過度後面遇到妖獸樂子可就大了,眼前被淋成落湯雞看上去雖是狼狽了一些,總比後面有可能丟命來得好。
“也是人家命好,從呆在天雲峰時起,享受著比咱們更高的靈石月俸,做著更輕松的事,咱們這些人也就只有賣命的份。”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些懶散的國字臉青年男子歎了口氣。
“你再胡言亂語,莫怪我不念叔侄之情!”王廣華語氣陡然間變得嚴厲起來。